15、第十四章.季无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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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已经想好了，就算是要他的命，也绝对要把右白救回来。萧云卿也想好了，怎么都不能让左青因为救人丢了性命，绝对要把两个人都带回去。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到了维扬城无影宫分坛之时，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右白，你被救出来了？”还是萧云卿先开口。
右白把着门框站着，微微颔首：“见过萧长老，长老夫人。”
玉无衣：…………
这时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头，看起来像是郎中，一边跑还一边冲着右白喊：“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身上这么多伤，说跑就跑，是不要命了是吗？！”
郎中很生气，刚刚一个无影宫的弟子闯进去，说了一句什么萧长老和左护法来了，这个还在敷药的年轻人就直接从床上爬起来跑了……行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带着这么重的伤还不听话的病人。
左青伸手去扶他，右白没闪开，只是不自在的转开了头，这让左青心中一喜，问道：“你怎么样？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右白的耳朵微微发红：“没事。”
萧云卿望天……这两个人，好像忘记了什么重点？玉无衣看着好笑，轻声开口：“左护法快送右护法回去疗伤吧，别的事情不急着说，嗯？”最后一句，却是看向了萧云卿，无衣发话，萧云卿当然一百个同意，于是，左青和郎中一边一个扶着右白下去了。
于是萧云卿随便拽来一个弟子，问：“到底怎么回事？”
“哎……还是我来说吧。”随着话音落下，一个银发银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虽然须发皆白，但是看脸，却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萧云卿有些愣住了，直到那人走到眼前，才唤了一声：“师父？？”
来人，竟是前几年便去世的无影宫前任宫主季无涯，同时也是沈驿和萧云卿的师父。
季无涯有些尴尬的笑了几声：“对，是我。”
无衣此时也认了出来，这个人竟然是当年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头，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萧云卿已经问了出来：“师父，你不仅起死回生，还返老还童啊？”
季无涯脸黑了……当年那个对他各种崇拜的二徒弟，竟然学会了调侃师父……一定是跟那个不靠谱的大徒弟学的！……玉无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拉着季无涯坐到主位上：“师父您先坐。”
季无涯瞬间满足：“哎……当年那个小娃娃是吧？叫…冬儿？啧，还真成了我的徒媳啊。”
玉无衣默默回到了萧云卿身后……不靠谱什么的，绝对和师父的教导有关！
萧云卿轻咳一声：“好了……到底怎么回事？”
季无涯像模像样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以前的事说不清，总之，我没死，你们就当我是在……闭关。最近出关，本想回无影宫看看你们，谁知半路遇见无影宫的弟子，听说了右白那孩子被抓的事情，就顺手过来救人了。不过，我救他的时候他已经跑出来了，我只是给他断了一下后，至于是谁放他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萧云卿皱眉，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那人救了右白，应该是友非敌，既然右白已经救出，那剩下的，便是要弄懂陈延到底在干什么，想到这儿，正色道：“师父，当年您说，世道大乱，而后把我带回了无影宫，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无衣黯然……也许，玉霄宫，只是当年那场阴谋下牺牲的一颗棋子，却几乎毁了他的一辈子。
季无涯叹气：“这些事情，其实和先帝有关。虽说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但是实际上，任何一方的不安定，绝对会牵扯着另一方大乱。”
原来，当年先皇性格软弱，对皇储之事一直犹豫不决，导致六个儿子各个野心勃勃，纷纷在朝中以及江湖上培植自己的势力，而后来先皇病重，就导致了战争愈演愈烈，只有当时的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一直隐藏实力韬光养晦。当时朝中分为两股势力，一方为大皇子一派，另一方为二皇子一派，二皇子表面上实力最盛，玉霄宫也是由他扶持。只是二皇子锋芒太过，最终被其余皇子联合斗败。玉霄宫也就受了牵连。只是朝廷之事变幻莫测，和江湖的关系也不甚密切，本来玉霄宫不至于一夜覆灭，陈延剿灭玉霄宫的目的，却是无人可知了。
听完后，萧云卿皱眉，道：“拜龙教到底是哪方势力扶植的？当今皇上即位之后，又为何没有剿灭？”
季无涯摊手：“问题就在这儿了，拜龙教本是大皇子的势力，当今皇上在当年依附于大皇子一派。后来大皇子和二皇子争斗之后，虽然大皇子是赢了，却已经消耗了不少实力，也因为对二皇子太过绝情，在朝中落下不少话柄。而当今皇上就趁虚而入，趁机打败大皇子夺得了天下。只是外界对大皇子和皇上的争斗一无所知，皇上就不能堂而皇之的剿灭拜龙教，以至于将这个祸害留到了今天。”
萧云卿哂然：“也就是说，皇帝呢，又要天下，又要好名声，是吧？”
“呃，简单的说，就是这样。”季无涯毫不在意自己的徒弟正在大逆不道……
玉无衣苦笑，所以，当年的惨案，折磨了他十年的惨案，只是权力压榨之下的牺牲品而已……
“无衣？”萧云卿发现身边人不对劲，忙低声询问，玉无衣脸色微微发白，却是回了他一个笑容：“我没事。”
萧云卿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对季无涯道：“师父我先带无衣去休息了。”
“嗯。”
萧云卿带着玉无衣离开了，季无涯走到门外，淡淡看着天际……拜龙教，陈延。说起来，他们之间还有一笔烂帐没算呢……
“无衣？”萧云卿有些担心的看着玉无衣依旧发白的脸。
“嗯？”玉无衣不敢抬头看他，怕自己的脆弱落入他的眼中。
将人拉进怀中：“无衣，我不管什么权力斗争，也不怕什么江湖祸患。若你不想，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再也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萧云卿学武，只是为了保护你，这一点，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无衣强忍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这个人，总是最懂自己，总是在他脆弱的时候站在他身边，许久，轻轻环住他的腰身：“我想知道，到底为什么……不想让爹和娘，死的不明不白。”
抬头，看着萧云卿的眼睛：“然后，我们就离开这一切，好不好……”
萧云卿忍不住轻笑，抬手擦掉玉无衣脸上的泪水：“好，我陪你，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就再也不管这些纷纷扰扰。”
“嗯……！”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季无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