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灵忆》草瑶

30、斯琴星夜

　　Part25
　　赤玉组，真田樱司，山崎律，藤原一，这些字一直困扰着上官瑜的脑袋瓜，总觉得很熟悉，却不知到在哪里听过。
　　“瑜，你怎么一直颦眉呀，再不走快点就跟不上大家的脚步了。”乐茹挽着上官瑜的手臂一脸担忧。
　　上官瑜无奈地笑笑，说：“乐茹，你以前听说过赤玉组什么的吗？”
　　乐茹摇摇头，无意间撞中山崎律的目光，“那呆子……脸红了个啥？”
　　“嗯？”上官瑜也察觉到山崎律的目光，“你怎么叫他呆子呢？他好歹也算个阳光美少年呀。跟前面的某某冰块完全不同。”对呀，前面的某某冰块不正是藤原一阁下么？自以为酷酷地走在前面，一句话也不说，冷得骇人。
　　不说还好，一说她南宫乐茹深深地打了个寒战，悲怨的眼神射向藤原一，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做的，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样子，再看看我家山崎律，无时无刻都笑得灿烂无比，等等什么是“我家”？南宫乐茹心虚地看了山崎律一眼。
　　山崎律再也沉不住气了，于是问上官瑜（为什么问上官瑜？还不是因为南宫乐茹不会日文呗。）：“上官君，请问你和南宫小姐，是，是什么关系？”山崎律说话的声音越说越没底气，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不敢大声说话。
　　上官瑜怔了怔，山崎律的眼中有异样的感觉，“这个，我和南宫乐茹其实之是一般兄妹的关系。”上官瑜想了想，山崎律的意图他是清楚的，该怎么和他说才明白呢？“嗯，也就是说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呵呵。”
　　南宫乐茹撅着小嘴，表示不满，什么嘛，大家大家都会日文很了不起吗？赤玉组的两位都那么拽，一位顾着陪瑜聊天，一位只顾走路……

　　一路上，上官瑜丝毫没有暴露自己是女人的身份，山崎律虽然和她说话但是他的话题都离不开南宫乐茹，瞎眼的都听出山崎律对乐茹大小姐有兴趣，可惜他们之间存在语言鸿沟。
　　想在赤玉组的屯所住下，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上官瑜拜托过山崎律，可是山崎律听完以后脸部肌肉就开始抽搐，就在这时，藤原一难得地说了一句话：“私自带外人回屯所者切腹！”带有磁性的声音却不带半点温度。
　　南宫乐茹虽然不明白藤原一说些什么，但是听了他的声音以后全身冒鸡皮疙瘩！“瑜，他是不是跟我们说，不能给我们找地方住啊？”
　　上官瑜点点头，直视着藤原一说：“给个地方人住，就这么难为你。这些臭规条一点都不近人情味，守着它干什么，做人应该要懂得变通的！”
　　“得看对象。”藤原一面不改色地说道。
　　一时间上官瑜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的了。
　　山崎律看场面尴尬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提议道：“没有局长的命令是不行的，但是你们可以作为客人在屯所里顿饭，然后我可以给点钱你们到太源屋住下。”
　　上官瑜点点头，这个提议不错，注意他用的是“给点钱”而不是“借点钱”，那就是说不用还了，更何况，上官瑜现在是饿着肚子，就凭这一点，上官瑜就欣然接受了。接下来，她还要把山崎律的话重新翻给南宫乐茹听。
　　赤玉组的屯所还是挺大的，人多嘛，房子院子也自然多起来。赤玉组的食堂就有平常人家的房子那么大，上官瑜一眼就瞄中了那个白衣少年和同台的少女卿卿我我。
　　“还真想不到呢？”南宫乐茹也注意到了那个白衣少年，也看看那个女的，最后摇头叹气说：“你肯定没戏了，你看人家多么温柔，你多么……呃，豪爽。”
　　上官瑜白了她一眼，然后瞪了藤原一一眼：“你不是说，私自带外人回屯所者切腹吗？”
　　藤原一压根瞧也没瞧上官瑜一眼，说：“她不同。”
　　看他拽，上官瑜莫名地火大，这会儿，又跟他杠上了！最后也有劳山崎律出马：“她是屯所的厨娘，兼一番队队长的青梅竹马。”
　　南宫乐茹用小狗般可怜汪汪的眼神，一副很想听到翻译的样子看着上官瑜。没法子，上官瑜就会心软……
　　那个女的好像注意到上官瑜说中文，一脸诧异，又看看藤原一和山崎律，挥手招呼他们过来。
　　“我就说，樱司都回来了，你们怎么还没回来，原来都带了朋友回来呀。”那个女子看上去和上官瑜她们差不了多少，表情丰富，一颦一笑都会牵扯到人心，刚才还装着生气，看到上官瑜和南宫乐茹就乐得笑呵呵，“你们是从中原来的吧？”
　　“你会说中文？”南宫乐茹太高兴了，这里还有人可以和她沟通呢！
　　“嗯，我父亲是汉人呀。我姓斯琴，名星夜。你呢？”
　　斯琴星夜？是那个斯琴星夜，怪不得赤玉组听起来那么熟了，原来目标人物在这……

　　在太源屋前，山崎律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别看小星夜那么温柔，其实她的真实一面你还不知道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山崎律送南宫乐茹去太源屋，关他藤原一何干。“位姓藤原的，你来干什么？”上官瑜问。
　　藤原一倒是没吭声，等上官转身，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上官瑜听到，“我怕山崎律被人夜袭。”听到就让人火大，但她是谁？上官瑜！女子报仇十年未晚！
　　上官瑜还是忍了，拖着南宫乐茹的手进屋。可是这一幕贝山崎律看在眼里却百般难受。

　　翌日早上，两个人睡到自然醒的时间，都快到中午了。
　　南宫乐茹揉揉睡眼，在太源屋门前完全和优雅沾不上边地伸了个懒腰。她要去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赤玉组的屯所，昨天晚上她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学日文啦。不然怎么融入周围的世界呢？本来想让上官瑜教的，可是，她要忙着打听司徒幻的消息，而她南宫乐茹完全不熟悉日文，别说什么帮忙，不吊车尾就行了。
　　也就是说，南宫乐茹的唯一老师就是斯琴星夜了。一路上南宫乐茹慢悠悠地走着，路是记得的，但是要怎么才能进屯所呢？
　　正想得入神，忽然乐茹的鼻子撞进结实的胸膛，摸着鼻子龇牙咧嘴地喊疼，刚想看清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混账东西。乐茹的纤纤细手被眼前的人抓着，她反射性地抽手走人，可是人家就是不放。
　　对上目光后才知道，原来是附近的浪人，浪人耶。南宫乐茹是第一次看到浪人，从前也只在漫画上才看到。现在看到了真人耶。南宫乐茹感到不真实地用另一只手扯扯自己的脸蛋：“好疼~，哦，你真的是浪人吗？可不可以帮我签名。”
　　那浪人听到乐茹说话就知道她是外邦人，饶有兴趣地大量了她一番，“不错嘛！跟本大爷回去怎么样？”
　　南宫乐茹丝毫听不懂日文，不明所以然地点点头，傻乎乎地看着这位浪人大哥。
　　“喂！放开她。”
　　听到声音以后，乐茹大大失望，本来以为会有英雄救美，可惜自己想得太天真了。可是当她扭头看到说话人竟然是斯琴星夜的时候，就觉得，一个斯琴星夜顶过了是个英雄。
　　听到有人来救人，浪人放肆地搂着乐茹的小蛮腰，因为是女人，所以浪人的态度更轻蔑了。戏谑着：“女人，凭什么要我放了她？”
　　斯琴星夜地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犀利的目光逼向浪人，“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别怪我不提醒你。她可是赤玉组的人呢！”
　　“赤玉组？”浪人明显得有点顾忌，但是很快就肆无忌惮了，“你当老子是傻子呀，赤玉组怎么会有女人呢？”
　　“因为她的丈夫是赤玉组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斯琴星夜倒没想太多，救同胞要紧呀。
　　“女人，老子是被人唬大的。”浪人有点底气不足，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赤玉组的人的踪迹。而此时的南宫乐茹却还是愣在那里，她知道自己被人挟持，可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斯琴星夜皱着眉头，有点生气地说：“你最好还是放了她，如果她在这儿的话，那么赤玉组的人也应该在附近了。”
　　话毕，刚刚巡逻回来的藤原一正好看到这一幕，眨眼间就把浪人踢飞，要他藤原一杀这种人还真玷污他的宝贝太刀呢。
　　南宫乐茹依旧是愣在那里，太快了，她只感觉到自己身边一阵风吹过，然后浪人不见了，再然后，藤原一出现了。
　　“他呢？为什么不在你身边？”不过刚一出口，藤原一就知道自己浪费口水，这女人不懂他在说什么啊。
　　斯琴星夜检查乐茹身上有没有受伤，还第一次看到藤原一懊恼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南宫乐茹就像终于找到迷宫出口一样找到斯琴星夜，“星夜，你可不可以教我日文啊？我很想学。”
　　“没问题啊，我当然乐意。赤玉组都是男人，我连一个交心的都没有，正闷得慌呢？”在斯琴星夜看来也算是打发时间，如果不是为了他，她怎会甘愿留在赤玉组，这个杀人如麻的地方。
　　斯琴星夜并没有直接回屯所，在半路就已经和藤原一分道扬镳，她得去找他，没到这个时候，如果她不去找他，他一定会忘了吃饭。而乐茹在冰块和美女之间，很显然地做出抉择。
　　前面的樱花树下，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少年被一群小孩子围着做游戏，少年拍拍他们的头拿出糖果递给他们吃。“这是今天的糖果哦，今天也要听父亲和母亲的话哦。不然樱司哥哥以后也不给糖。”他说的话很轻，却被小孩子牢牢地记住。
　　一个小男孩仰着天真烂漫的笑脸问：“那明天樱司哥哥也会和我们玩么？”
　　“嗯。”樱司也笑了，他的笑容也像孩子一样纯洁透明，远远地看着，白衣的樱司就像是个玻璃娃娃一样，“明天，后天，以后，我还会来的。”
　　有个小女孩嚷嚷道：“樱司哥哥，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你。”其他的小女孩也同样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怎么办呢？樱司哥哥只有一个，不能娶那么多哦。”不知什么时候星夜已经走到樱司的面前，而乐茹还在发呆来着。
　　“哦，是星夜姐姐。”
　　“那我要娶漂漂亮亮的星夜姐姐！”
　　“我也要，我也要。”
　　樱司牵起星夜的手，“可是怎么办呢？你们的星夜姐姐说要嫁给我哦。”
　　星夜笑了，捏着樱司两边的脸，“我，什，么，时，候，说，过，呀？”还一边说一边左右摇着呢？雪白的肌肤都红了。
　　真田樱司依旧笑得无邪，“有啊，就在你四岁的时候，你嚷着说要嫁给我的。”
　　“孩子说的话，你都信呀？”星夜拉着樱司的手，“回去吃饭吧，不然就凉了伤胃。”每天都是如此地过……
　　乐茹也总算回魂了，那样无邪的笑容真好看。看着眼前这对人儿，乐茹开始挣扎，这个计划是对的，可是要她去拆散斯琴星夜和真田樱司，她，做不到！
　　那么，上官瑜，又能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