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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后记五 ...

  •   景盛二十二年,帝崩,传位安乐王。安乐王退而摄政,传位大皇女萧子夜。改国号天安。同年,凤后自请守皇陵,终生未归。

      天安三年,世女萧子琪不知所踪。摄政王出京寻人,一月后重伤而归,三日不治而亡。

      天安四年始,天灾不断。南洪北涝,颗粒无收,难民流离失所。朝廷贪污者多,清廉者少,千斤粮草储而不发,百姓苦不堪言。

      天安六年,北燕骚动。莫家请兵出征被夺,换守城将领赵氏。陆家举族退回西岭。舒家辞官隐退。白太傅耿言死谏,终不得果。

      天安七年,北城动乱,朝廷派兵镇压。

      天安八年,北燕出兵,大胜,取凉、朔两城。年末,莫将军私自调兵退敌百里。同年,萧子琪现身凉城,自立为王,以萧氏嫡亲血脉号召天下义士,承先皇遗志,讨伐庸帝,振兴东青,还政于嫡。

      天安九年末,莫家军直捣京师,兵临城下。帝胁摄政王君、二世女,逼其撤兵安堰屯。

      ***

      “妻主,父君不见了。”

      萧子琪正理着衣物,看到男子慌慌忙忙,皱了皱眉。“阿朝,你别急,我去寻他,你带着晓儿先走。”

      “可是”那男子想抓住她的衣袖,她却已经出了屋。

      已是三更天,夜色浓重,四处寂静无声,空气里干燥得隐隐能闻到火星味儿。她快步穿过水上长廊,走到中央时,果然见到那间自娘去世后就被锁上的书房门扇半遮半掩,纸窗上还能见到烛光点点。

      “爹。”她推门而入。“我们该走了。”

      书房久未打扫,又是临水而建,木头里散着一股霉湿味。舒忆负手而立,目光一刻不离墙上挂了一圈的画卷,就着烛光,仍能分辨出那是他的音容笑貌——纸张泛黄的是他少年模样,最近一张是六年前的他。

      “爹。”萧子怡又唤了一声,舒忆恍若未问。她心里蓦地有些恐惧,想也没想就上前拉他,却被他一把甩开。“您——”

      “怡儿。”舒忆似是久未开口,声音沙哑生涩,“都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却一直过得顺风顺水。”他顿了顿,眉眼弯了起来,“现在想想,却是她护着我呢。只有她在,我便还是少时那个逍遥自在的舒三公子;可她若不在了……”

      他伸手抚着六年前的那幅画,指腹滑过那一笔一触,烛光影影绰绰,映着他带笑的面容却盈盈闪烁的双眸。

      “生不同穴,死同寝。阿倾,我应你了。”

      ***

      天安九年,摄政王府半夜走水,大火连天不绝,浓烟四起,当年贵女公子玩赏的亭台楼阁在火舌中燃烧殆尽。

      与此同时,萧子琪领兵入帝都,围剿皇宫。直到天蒙蒙亮,萧子夜自缢龙啸殿,号角兵刃相触声才渐渐止下。

      七日后,萧子琪登帝,改国号元初。摄政王君立衣冠冢,与摄政王同墓而葬。举国同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后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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