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are meant to be》费费的星期五

5、five

　　Romain坐在Jenson的车上。Jenson提议带他去餐馆搓一顿，美其名曰“你小子是该长点肉了”。不是第一次坐Jenson的车，但这一次Romain感觉气氛有点诡异。
　　他伸手想要打开电台，却被Jenson握住了手腕。今天的Jenson很奇怪。
　　外面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Jenson一脚急刹车。Romain感到空空的胃中一阵恶心。一个塑料盒子丢到Romain的面前，Jenson打开刮雨器，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在Romain印象中，Jenson不抽烟。
　　“怎么，眼熟么？如果再加上一根□□是不是更眼熟？”
　　“不”字卡在喉中，Romain不想对Jenson说谎。
　　Jenson拉起手刹，熄掉还有大半根的烟，转头看着逃避他目光的Romain，“美制C4，绝佳的稳定性，没有人会怀疑到你头上，Romain，或者应该叫你来自法国国家安全局的特工先生？身手不错啊，据我所知那天晚宴的监视器只中断了三十秒，而你离开的会场三分钟。”
　　“你是谁？”Romain承认他不是一个好特工，终究是露出了马脚，所幸他还没有失去理智，Jenson绝对不是一个普通记者，绝对不是！
　　“你的朋友。”Jenson收起目光，嘴角上扬，放下手刹，一脚油门。
　　“若果你想找你藏在我车里的那把枪，那就放弃吧，Romain，你不适合用这么危险的东西。如果你想去拿你右裤腿里那把匕首，我不会拦你，你大可现在就杀了我。Romain，相信我，我可以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你是谁？！”
　　Jenson靠边停车，目的地到了，zusammen--西柏林一家著名的情侣餐厅，“Jenson Button，隶属MI5，中情五处。我说过，我们是朋友。”
　　多么讽刺，两个特派记者都是特工，Romain连苦笑都扯不出那个弧度。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车里静的每一滴雨水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想我们做不了朋友了。”
　　这不是Jenson心中模拟过无数次想要得到的答案，绝对不是！
　　Romain打开车门，几乎是想逃跑一样一路向北跑。他从来就不是心理素质很好的人，从来就不是！他觉得即便是在同一阵营他也无法和Jenson像从前那样相处了。Jenson在雨中追着，纵然雨水打湿他崭新的西装，英国绅士从未有过的狼狈，但他知道，绝不能放手。
　　“Romain，你到底在逃避什么？”Jenson扯掉领带，松开几颗领口的纽扣。Romain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Jenson。雨中的Jenson，很性感。又那么一瞬间，Romain为自己感到惭愧，作为一个记者，他不如Jenson专业；作为特工，他没有Jenson厉害，那么他存在的意义呢？
　　“I love you,Romain.”Jenson说得很轻，但在雨声中Romain依旧能听得清清楚楚。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Jenson，他能感觉到Jenson的目光在大雨中带给他的温暖，“Seriously it's love. You know that.”
　　“I don't know.”
　　“Then I'll let you know。”
　　Jenson上前抱住Romain的头，淡淡的笑着吻下，温柔到Romain都忘记了抗拒。雨水沿着他们的眉尾，嘴角，脖颈，一路滑下，带着两个人的温度。
　　zusammen--together
　　Romain, I'll let you know that we are meant to be together.

　　Romain终究是没有给出一个答复，但Jenson还是觉得很高兴，至少没有拒绝不是么。
　　回到公寓，Romain决定亲手做晚餐，作为小小的补偿，毕竟浪费了这样美好的晚餐。Jenson从背后环住法国人的腰，出乎他意料的Romain只是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反抗。
　　饭后，Romain拉着Jenson看Gone With the Wind，Romain故意和Jenson保持了一段距离，坐在沙发的另一侧。Jenson竟然觉得这样闹小脾气的Romain无比可爱，不过还是在电影开始后，慢慢挪到了Romain的身边，却发现Romain已经睡着了。呼吸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能让Jenson感觉到意乱。Jenson轻轻把爱人抱起，小法国人累了一天，他不想把他吵醒。
　　拿上外套，Jenson准备离开，还是没有忍住，在Romain额头留下浅浅的一个吻，满意的一笑。

　　轻轻关上房门，走出Romain公寓的Jenson还是难掩笑意。
　　一个人影慢慢靠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Jenson后，“放心，我是过来人。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Jenson反应很快，一掌向来人劈去，Hamilton只是接下，没有还手。Jenson看到是Lewis Hamilton，收起敌意，把他拉到电梯口，“说吧，什么事？”MI5的人在柏林各自有各自的伪装，不是重要的事，互不干涉。
　　Lewis不急不慢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Sebastian Vettel，下手麻利点。”
　　“跟你说过多少次，干我们这一行不要把个人恩怨牵扯进来！”Jenson和Sebastian交情虽不算深，但在他看来Sebastian应该不是坏人，况且他对Lewis和Nico的那段情也有所耳闻，是不是Sebastian杀的人很难有所定论。
　　“要是我想杀，你认为他还能活到现在么？”Lewis深深吸了一口烟，“根据调查，是他给Petrov下的毒，做掉干净，免得给我们带来麻烦。你好自为之吧。”
　　烟雾散开之时，Lewis已经离开，影子都不曾留下。
　　Jenson回头朝Romain的公寓看了一眼，又摸了摸内侧口袋的枪，心中已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