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岳灵珊》风在吹

5、爹爹老古董

　　第二日，令狐冲在下山的路口痴痴的等着岳灵珊前来送他。可是这个小师妹却迟迟不来，这边师傅却催的紧。、
　　“冲儿，所带物品及财物可要仔细收好，你下山采办需速去速回，莫要在山下贪玩。待你回来，师傅也正好传授你华山的另外一套剑法养吾剑，你可不要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期望。”这次是令狐冲第一次下山采办，岳不群这个师傅却也真的是有点担心。
　　“是，师傅。”令狐冲向岳不群行礼点头应允下来，可是这脚上的动作却有点慢，迟迟不肯往下迈。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岳不群见这令狐冲迟迟不愿动身，还以为这徒弟懒惰，不愿承担这采办事宜。
　　令狐冲被岳不群这一喝，才如梦初醒般收回了远眺的眼神。“哦，”然后垂头丧气的转身向山下走去。
　　“大师哥，大师哥。”岳灵珊一路小跑了过来。今天她这么迟来送令狐冲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昨夜岳灵珊将那一大包的萤火虫全部放了出来，顿时整个房间都是荧光闪闪，不胜美丽。可是美丽是美丽，美丽到后来，岳灵珊想睡觉了，这些虫儿们还在美丽着，有些萤火虫还爬进了岳灵珊的沙曼中，灵珊就担心自己晚上睡着了，这虫儿爬到自己的耳朵里。所以后来灵珊就一直等到虫儿死的差不多了才睡下，这样早上不免就起来晚了。
　　“小师妹！”令狐冲一听岳灵珊的声音，赶紧转身迎了上去，自己在这里和师傅磨叽了半天，还不就是为了等小师妹来给自己送行嘛，现在小师妹好不容易来了，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
　　“大师哥，给！”岳灵珊将自己手里的纸条塞到了令狐冲的手上。
　　“小师妹，这是什么？”
　　“是我让你帮我买的东西啊，听王叔说，山下的张记包子铺的小笼包味道极好，大师哥回来的时候，可得给我带一笼，我要吃热的，大师哥你上山可要非些脚力才行，嘻嘻。还有啊，我要一面镜子，每次我梳辫子，都要跑到娘亲房间，好不麻烦。。。。。。”岳灵珊自顾自的说将起来。
　　“胡闹，你大师哥下山是办正事，你的那些个女孩子家的东西，怎么能叫你大师哥买。”岳不群越听越听不下去了。“冲儿，你快快下山，不要再耽搁了。”
　　“是，师傅。”令狐冲这边应允这岳不群，这边回头即对岳灵珊保证到“小师妹放心，大师哥定当把你的物品一一买回来给你。”说完，小心的将岳灵珊的纸条收好。便挥手与师傅及小师妹告别，并吟唱起岳灵珊昨天的那首《江湖》来，一路晃晃悠悠的下山去了。
　　“这冲儿，哼哼唧唧的在唱什么呢？”岳不群看着自己吊儿郎当的徒弟，不免有点气结。
　　“呵呵，爹爹，大师哥唱的可是时下最流行的曲子呢。是这么唱的。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到了千万要躲开……..”
　　“这，这，这，这都是什么乱起八糟的词曲，这，这都是谁人所教！！。”这华山之巅，怎么可以唱这些歪风淫曲呢。
　　“爹爹是师傅，那自然是爹爹所教啦，哈哈哈。”岳灵珊说完，便跑了去找娘亲。气的岳不群拿着藤条直说棍棒之下出孝子之类的云云。

　　次日，岳不群想看看自家女儿练习这华山剑法的进度，便命岳灵珊在自己面前操练一番。
　　岳灵珊也不含糊，上来就武，可她武的这都是什么啊，本来这白云出岫应该自下而上将剑一撩，击退敌人，却偏偏被岳灵珊武成了自上而下一个急转，这青山隐隐后本应接着古柏森森，却被岳灵珊接了一个天绅倒悬，简直是不成章法，乱舞一气。有时，一招都还没使尽，岳灵珊却已改变剑路，生生的将有凤来仪变成了无边落木。看的岳不群那叫一个紫霞升烟啊。
　　“珊儿你给我停下，你这舞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爹爹教你的剑法，如何成了这副模样。”岳不群已经气的不行，虽然自己的女儿还年幼舍不得动手打她，但是长久发展下去，却是真正的不妥。
　　“爹爹觉得女儿打的不好？那爹爹你再看。”说完，岳灵珊复又武了一遍岳不群教的正规正矩的剑路，而且招招到位熟练之极。
　　“恩，珊儿这次武的倒是不错。那为什么刚才不这样武来。”岳不群问道
　　“女儿想请问爹爹，为何要学习剑法。”岳灵珊收剑而立，站在岳不群的对面，神态严肃，一概以往的调皮捣蛋模样。
　　岳不群见女儿如此，知道女儿是认真提问，便也沉思后回复道：“在这五岳剑派之中，只有你剑法出众，你方可立足于这五岳剑派，想我华山当年是多么的荣耀，奈何气宗和剑宗一战之后，便变得凋零如此。实乃我华山之悲哀也。”说到此，岳不群不经唉声叹气。
　　“爹爹所言亦是有理，但却不是剑法其初衷。”
　　“哦？！那珊儿以为如何。”
　　“珊儿时常想，剑是从何而来，古人为何要使剑，最后珊儿想通了。在古时应没有剑，可能只有木混长矛之类的武器，古人狩猎便借助该两者利器，久而久之，才慢慢演化出来当今的剑来。古人使得长矛为的是狩猎最好一招便将猎物制服，其实今人使剑于那古人并无二异，为的不过也是能克敌制胜。制服对方才是使剑的真正奥义。爹爹教的剑法是先人根据经验所创，自是精妙的很，但珊儿以为，不可拘泥于剑法本身，剑招是死而人却是活的，我的白云出岫本应向下出剑，但对手却在我上方，我为何不倒着使出白云出岫，只要能克敌制胜，我又何必在意它应该是向上使剑还是向下呢，爹爹你说是与不是？”岳灵珊向岳不群维维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她岂不是在点播这迂腐的老爹呢，这些话不正是书里风清扬对令狐冲所说的吗。
　　听了岳灵珊的这番说辞，岳不群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灵珊的话对岳不群来说可谓冲击不小，想自己一向遵循师傅所教导的，练习剑招也是力求招招到位不敢有半点马虎，可是今儿灵珊的一席话让他对自己及师傅的教导不免产生了些许的动摇。这无数的花招和招式，难道不就是为了将对方制服吗，既然如何，只要能制服得了对方，又何必在意自己使得是那一招那一式呢。
　　岳灵珊见岳不群坐着沉思，便不再打扰退了开去。
　　当夜，岳不群便于宁中则讨论今天灵珊的这番话，岳不群本以为宁中则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却不曾想，宁中则在听了岳不群的转述之后，却大大的称赞了自己的女儿，直道自家的女儿以后定成为剑术名家。岳不群却仍坚持己见。认为女儿如果再如此下去，必定走上剑宗的道路。
　　次日，岳不群唤来正在习剑的岳灵珊，为的就是要将女儿在这剑道之路上给纠正过来。
　　“爹爹唤孩儿前来何事？”岳灵珊收剑上前问道。
　　“为父唤你前来是为你昨日的那番忤逆之论。”岳不群正色道，“昨夜为父已想的很清楚，虽然珊儿的话初听似乎有点道理，但试想各门各派的剑法拳路那都是先辈们的精华总结，一招一式那也都是千锤百炼得来，怎可因为珊儿的一番话，便将先人的这些个招式变得如此的随意而失其形断其意呢？”
　　“爹爹说的哪里话，珊儿觉得无论各门各派的剑法都甚是精妙，未有半点不尊重之意。昨日我武的华山奥义爹爹也是见过，虽然随意但爹爹一看便知是华山奥义，便可证明珊儿并未断其意，相反孩儿却是扬其意而隐其形。想珊儿在练习华山奥义时，第一便是将其练其纯属，每招每式孩儿都思来想去数十遍，这才将这十招的功用大致摸索出来，一招一式翻来覆去练了也不下数千遍。为的就是让其剑招内化于心，而后方能随意武出。”
　　岳不群万万没有想到，看似随意的那些剑招却是自家孩儿在练习了千百遍之后得来的，对女儿的这番努力却是由衷的欣赏。
　　“爹爹若不信，不妨和孩儿比试一番如何？”岳灵珊看岳不群似乎还是不信，便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
　　“哈哈哈哈，珊儿这是说笑吗？你学习剑法才不过短短数载，而爹爹已是学了几十年有余，珊儿你莫说现在还是一个女娃儿，就算珊儿以后长到十七八岁，也未必是你爹爹的对手。”
　　“爹爹所言一点不假，以孩儿现在的剑术修为，莫说爹爹这样的一代宗师就是那从未练过剑术的人都能将孩儿拿下，但今日孩儿和爹爹只比剑意不比力道不比内力，爹爹觉得如何？”
　　岳灵珊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说道，岳灵珊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岳不群的对手，但是只要自己输的不难看，爹爹必定会改变想法。
　　“好！那爹爹便和珊儿比上一比。”岳不群虽然不见得接受灵珊的想法，但是灵珊的这份才气倒是让他这个当爹的着实骄傲了一把。
　　“那爹爹可得和我一起使那华山奥义，不可使其他剑法，要不可就不公平了。”岳灵珊现在所学的剑法还不多，若要公平，那便大家都打一套剑法，看看谁人厉害。
　　“珊儿你出招吧。”岳不群手握一柄桃木剑道。
　　“爹爹你可看好。”说着之间岳灵珊一个鱼跃便冲将上去，使了一招白虹贯日。岳不群微微一笑，出了一招苍松迎客。可怎料到，岳灵珊那招白虹贯日还未使全中途急转直下变成了白云出岫。岳不群在与岳灵珊对招时，暗暗心惊于女儿的剑术奇诡莫测，往往出人不意难以招架，若非限于年幼气劲不足，有好几次甚至都险些被她制住。一方面心喜女儿在剑术上的天分，假以时日，只怕前途未可限量；一方面又恼怒自己唯一的女儿不走正道，一味追求剑招。几个来回之后，岳灵珊终是败了下来。
　　“爹爹剑法甚是精妙，孩儿自愧不如，但今日孩儿能与爹爹相较至此，孩儿已是很开心”岳灵珊知道岳不群肯定会担心自己会走上剑宗之路，于是马上接口道：“如若自己的内功修为也能达到爹爹这般，或许还可以和爹爹再过上几招。”
　　岳不群此刻的心情不可不谓翻江倒海，一面是心喜女儿的天分，一面是对自己以往几十年所秉持的剑法奥义的怀疑。
　　“爹爹似乎不开心，还是觉得孩儿这般习剑不妥吗？”岳灵珊问道。
　　“不，不，不，并非如此，珊儿能与爹爹相较至此其实珊儿已是赢家，怎么会觉得珊儿这般习剑不妥呢。”岳不群收剑转身坐到了正气堂的椅子上，他需要好好想想。
　　岳灵珊知道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很难但是有时也很容易，关键是找到一个可以让他接受的方式，岳不群为人迂腐刻板，这和他所接受的教育有关，而要让他接受一个新的想法，最好的办法便是实证。她需要改变岳不群以往看事物的态度，同样也需要他这个爹爹的武功修为另上一个新台阶，这样自己以后的命运才不会太过悲催。
　　“爹爹，那孩儿出去练剑了。”可是等了半天，岳不群都没有理他，似乎还在陷入沉思。于是岳灵珊便不再打扰，收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