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念系Ｘ伙伴Ｘ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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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一下子两个月过去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金眼小子。
他还真的说不来就不来啊？等待期间长到我都快要以为那场口头交易只是幻觉了！
或许是他没找到绿色叶子。
不然就是他已经从别处得知方法测出念系了才放我鸽子。
也许他已经十岁了得离开这一区。
当然，死掉了也是一种可能。
以上种种猜测皆有其发生机率。
所以，我的伙伴计画要泡汤了吗？呜……别啊，这样之前的投资就完全白费了！
我烦恼得把头发抓得一团乱。
又是一个月过去，一度怀疑这小子到底还有没有要遵守约定还是死了迁移了的我抽空有去试着打探他的消息。
不过就像之前说的，情报很珍贵，尤其在我很少与人打交道的情况下，寻找他一事真是难如登天。
转转脖子，我看着在地上躺着哼哼哈哈的几人，再一次体会到人就是犯贱这个真理。
还是动拳头轻松。
好声好气的询问在流星街果然没人会鸟你。
听说，他是从十一区来的，作为生面孔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就被科尔那团人盯上。
而前阵子，他好像回十一区去了，难怪最近没有他的消息。
经过一夜的思考，我发现我上辈子的宅属性竟然在重生的这一世又发作了，从没有踏出以自家为中心的方圆二十里，跟那个到处趴趴走的狂妄小鬼差太多了！
这样不好。
乡下土包子什么的。
于是，就当见识世面，我把重要的东西带着，然后在集装箱的门上加了一道保险──用念把铁棍拧成铁花栓住出入口。
确定这种几乎已经成铁块的锁除非是念能力者否则不是普通小孩能敲开砸开后，我满意的安心上路。
然后花了几天的时间我一路从十二区打到十一区的边界，在附近徘徊了一些日子后我决定打道回府。
没打算进入的原因是因为十一区目前正处于一种风雨飘摇的状态，有好几股团伙准备开战了，那是一大浑水不能淌。
尤其，我听到了一个在地球只要是猎人迷都耳熟能详的名字──库洛洛．鲁西鲁。
不会吧？他竟然在十一区？而且还是该区的名人之一、某小团队首领──也是这次大混战的导火线兼发起者，不想找死的我当然能躲多远躲多远！
虽然，有好几年没见派克了……她应该已经在他身边了吧？
背着家当，我大步流星往回走。
以后会有机会的。
但不是现在。
经过长途跋涉我终于回到自己的小窝，很好，我的铁锁依旧顽强的守护着大门，虽然有被人意图破坏的痕迹，但显然对方失败了。
进柜休息，我盘地而坐，思考着这些天的收获。
在停留的这段日子里，关于想找的那个人的消息零零散散到手，经过汇整后我得出结论，就是他还活着，活在儿童区，活得好像还挺好。
那金眼小子最近名气挺大啊，手上沾染了不少血，他的消息之所以难得到的原因就是因为知道他了解他的人几乎都死光了，与他交手过后的下场就是死，敌对的势力则是无一活口。
简直就是走到哪死到哪的瘟疫嘛！
砸砸嘴我在心中给他下了个评价。
所以，这种杀神没人敢惹也没人想去惹，大家避他如蛇蝎。
真的要找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作伙伴吗？
我动摇了。
虽然之前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善荏，但也没想过会这么的……扎手。
一不小心就会反噬自己的双刃剑。
所以……反正他也没有给我答复对吧？
算了，一切随缘。我鸵鸟心态的想。
太阳升起又落下，日复一日，我渐渐淡忘了这个人这个约定。
直到他又出现在我面前。
清晨，正准备外出办事的我，竟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状况。
嘴角抽搐看着眼前用简陋容器盛装、营养不良秃的剩没几片叶子的某不知名植物，我震惊了。
「我要的是叶子，你给我一株植物是要干嘛？」
「妳以为叶子从十一区带过来不会枯掉吗。」清冷的男声语气暴躁，金眼小子一手插着口袋一手递给我盆栽，一副少啰嗦的神态。
真没想到他这么细心，还大费周章的带着这株植物跑这么远。接过东西，我心中一阵感慨，决定给他一个赞。
「那我们就来测念系吧！」
返身回柜，来者也迅速跟上登堂入室。
经我一番捣鼓后，一个缺了口、装着水和叶的玻璃杯出炉了，还没等我说明，这家伙就粗鲁的从我手中抢了水杯过去，毫不客气的问：「怎么做？」
……我决定要把那个赞给收回来！我没好声气的回道：「把手靠近杯子发动『练』，看水的变化，这叫做水见式。」
「……就这样？」
「不然咧？别怀疑了啦，你快点，等下我也要测！」这小子是属狐狸的吗？这么不相信人。
「哼。」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发动练，结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知道你是什么系了！」这次换我异常开心的抢过杯子，嘿嘿，有蜜可吃了～天知道在这鬼地方能吃的食物除了腥酸咸臭几乎没有别的正常味道，现在竟然有糖水这种稀罕物，不赶紧喝怎么行？
为了一尝久违的甜滋味，我心急的举杯一饮──然后再「噗」的一声全数喷出。
「怎了？」这家伙一脸警觉的盯着我，顾不得回话，我急于找水冲淡口中那股火辣辛呛之感。可恶！竟然是辣的，还是超级无敌辣！富坚你骗我！这水就跟辣椒水没两样，偏偏我还毫无防备得喝了一大口！
咕噜咕噜我仰头灌水，眼角瞥到这小子脸上不耐之色愈发明显，勉强说了一句：「你是变化系。」后我继续抱水狂喝。
金眼小子拿走了杯子，先是用鼻子嗅了嗅味道，然后用手指轻蘸了蘸水后放入嘴里品尝。「原因？」
此时那股呛辣感已被稀释得差不多了，我终于有空闲回答他的问题。「水量发生变化是强化系、水的颜色改变是放出系、树叶移动是操作系、水中出现杂质是具现化系、水的味道改变是变化系、其他的变化则是特质系；经你念作用过后的水变了味道，所以你是变化系。」
「再试一次。」他把杯中的水倒掉，径直拿其他的水自己先喝了一口确认味道后又开始之前的步骤。
……我都还没说可以呢喂！别浪费我的水！掌心拍上额头，我被他的我行我素给打败了。
看他做完测试眉头紧蹙正在思考的样子，我直接发话：「我说……可以了吧？水就是变辣了啊，我可没有做手脚。」
他没表示，双手交错于胸前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兴致勃勃的准备。
深吸一口气按捺左胸里那颗好奇躁动的心，我凝神专注发动练──水面以叶子为中心，向外发散一圈又一圈的水纹。
「这不是涟漪吗……」我低头研究那些同心圆，百思不得其解，这应该算是特质系吧？
「水的味道如何。」旁边传来的声音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然后摇头：「味道没变。」
「那就是特质系。」那家伙很干脆得下了结论。
「喔。」我随口应了一声。特质系啊，特质系要开发招式是很麻烦的，不像其他系的创造弹性大，基本上先天固定了方向是什么就是什么……这波纹一样的现象是在暗示我什么呢？
苦着一张脸，绞尽脑汁却丝毫没有头绪的我看着水杯发呆。
一时间沉默蔓延，室内一片寂静，我与他各自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他率先开口打破局面，内容让我错愕。
「喂，我允许妳做我的同伴。」
什么什么什么？你不是嫌我弱吗？你不是说你要考虑吗？为什么突然之间你就答应了？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脑中糊成一团糨糊，只能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我……」我要说什么？好还是不好？
不甚满意我的反应，他语气异常冰冷：「怎么，妳犹豫？还是说……妳在耍我？」最后一个音刚落下，他身上那种压抑又不祥的气突地暴涨，使得我有点呼吸困难……多日不见，他竟已成长到这种地步？
我加大了缠的厚度来抵挡他的念压，无奈的回答：「也不是……只是，你为什么答应？」
「哈，我答应还需要理由？」他冷冷一笑，室内沉重的氛围不减反增。
「够了喔，找伙伴不需要威迫。」我挑眉，「所以，这就是你的诚意？」
「哼，诚意？妳想要什么诚意？」虽然语气很差，但是恶意的念已渐渐收敛。
这不用我教吧。「名字，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在流星街不是知道了名字就会成为伙伴，但是正式交换名字就不一样了，在潜规则里那等同于立下一种不可背叛的誓约。
他倏地笑了，笑得很邪气。「飞……」讲了一个字后他突然收口。
「飞？霏？还是斐？」由于他声音很轻，加上被那妖异笑容给分了神导致我没怎么听清，一连说了几个问句。「应该是斐对吧？你单名？」
「唔……嗯。」含糊不清的没有正面回答，我自动理解，因为他一向都这样。
「原来是斐啊……还真好听。」我歪头想了一下，「有位大天使叫做拉斐尔，好险你不是和他同名，不然形象还真不搭。」很容易的，我的思维就跳跃了。
「天使。」斐皱眉，露出一脸恶心的表情。「不要拿我和那种鸟人做比较。」
「喔～原来你不相信天使啊？我也是呢！但『鸟人』一词……你说得可真损。」
他没继续搭理我，靠着墙，闭目养神去了。
真是的，要多聊天才能促进感情啊！这小子真不懂我的苦心！于是我换了个比较慎重的问题：「喂，那你现在住哪？以后要怎么行动？」
终于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细长的金眸盯着我：「以后我就住这。」
喔不，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作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怎么？不欢迎？」想必我脸上的表情十分明显，虽然斐用的是问句，但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威胁。
「……也不是，同伴住在一起是很合理的事啦，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我们应该等待几次行动后彼此熟悉再住在一起会比较好。」最重要的是，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和一个像是不定时.炸弹的家伙同居啊！
「不需要，之前的相处就够了。」他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嘲讽，「还是说，妳怕了？」
什么话？我才不会承认我会怕一个十岁都没满的小鬼头的！「随便啦！反正你就是要住下来对吧？先说好，我不会养你！」你吃了我的泡面却一滴汤都没留给我一事我会永远记得！
「哼，我也是。」
于是，我与斐的初步共识就这么达成了。
※
满身鲜血的补上致命一击，飞坦冷笑着看敌人的尸体倒下，自言自语：「啊，你刚是问我名字吧……可惜，现在就算我说了你也听不到了呢……哈哈哈哈──」
飞坦向来这样，嚣张、狂妄、有些神经质。
在返回十一区寻找叶子的这段日子，他杀了很多人，也看过很多事。
有的人在面临死亡时是选择自己留下来替伙伴做掩护。
有的却是为了活下去从背后推同伴一把然后自己逃跑。
虽然不论哪种情况哪种挣扎，在他的实力与速度下都是没有意义的。
只是，一向独来独往的他突然对于「同伴」一词有了好奇。
如果自己有了同伴，在遇到危险时，他或她是选择前者还是后者呢？
他知道自己的名声很差，恶鬼、疯子、怪物……等等的，这些他都不以为意，那些人那些弱者终究只能在背后碎嘴而已，不敢站出来当着他的面说，哈，一群胆小鬼。
不过敢在他面前这样说他的人也都死光了吧？
啧，真无趣。
所以，像他这样不讨人喜欢的人就算有了同伴，可能还是被背叛的机率比较大吧？
但我不需要让人喜欢。
或许，有个人可以试试看。
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有着黑发紫瞳的家伙。
那是第一个向他发出伙伴邀请的人。
也是第一个与他相处了这么久却还没被他杀掉的家伙。
一个他曾视为敌人，直到现在就算是睚疵必报的他却也还没决定杀了的奇怪存在。
啊，硬要说起来她还救了自己呢，不过这不重要。
但现在想来，当时认为不重要的事，可能就是他迟迟不动手报复她当初无礼的原因。
拖了这么久啊，让妳活着。
究竟，妳会不会背叛我呢？我很好奇。
不要让我失望啊……否则，我会让妳见识什么叫做地狱。
由于只是玩票性质的找伙伴，所以飞坦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缇亚。
但在她问起的时候还是差点脱口而出。
──因为他不屑使用假名。
不过，见缇亚误会了飞坦也不纠正，虽然没打算编假名骗人，但如果是对方自己耳背了那也不关他的事。
反正只是一个实验，随妳怎么叫。
※
就这样，我与斐的同居生活开始了，不过虽然说是伙伴，但我们还是各忙各的。斐很少在货柜屋待太久，常不见人影，每天都早出晚归然后一身是伤的回来。
他平常都在做些什么啊。打架？训练？如果是后者也未免太拚了点……因为训练而受伤很正常，但天天都这样弄得自己伤痕累累，是我可做不到。
我觉得，锻炼这种事要有张有弛才合理，天天这么高强度的训练，身体很容易垮的。
不过，以他那种自虐狂的个性应该是不会在乎吧。
咬了一口手上有些许烂掉的苹果，我目光在斐身上游移着，好奇又无谓的想。
低头正在处理身上伤口的斐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语带命令的说：「喂，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哦？要干嘛？」我嚼我嚼，这苹果还真不错吃。
「抢东西，明天内圈会有物资向这里输送。」斐冷声道。
虽然儿童区的内部争斗不得其他区的人干涉，但内圈那些所谓的「大人物」或是「掌权者」当然不会真的放我们这些「应该」是儿童的家伙完全自生自灭或者是脱离他们的掌控，偶尔的，他们会向外扔一些他们不看在眼里、却对我们来说是久旱逢甘霖的物品，譬如武器和药物这类珍贵资源，然后呢，我们就会像一群饿昏的野狗看到骨头般的蜂拥而上，为了那些像似施舍的东西而大打出手。在这过程中自然一些弱者会被杀死，然后得到物资的家伙就会变得更容易生存，「强者愈强、弱者愈弱」是上位者给我们订下的生存之道，在这种规则下，不想被淘汰，就只能掠夺。
但在我这个异世界的灵魂看来，这种方式和地球上的养蛊之术没什么两样，都是──自相残杀。
胜利者踏着失败者的尸体上位，然后再为「元老议会」或外界「□□组织」所用。
「……又要去让人看戏了吗？」被人当猴耍一样捡他们吃剩不要的，可悲的是我无力反抗，因为我也不想被淘汰。「我讨厌那些『骨头』。」
「哼，就妳这样，搞不好明天会死在那里。」我看出斐的眼睛里也充满对这种施舍的厌恶，可是显然的，他更厌恶我这段日子的悠哉，讲话语气十分恶毒。
笑话，我过得也没那么混吃等死好吗，只是我锻炼自己的时候你都没看到而已，在你不在货柜屋的时间里，我对炼体之术的修练可是毫不怠慢。
炼体术我已四层练完，正要开始第五层。虽然第四层的动作让我练得很吃力，可对自己实力的提升也是很明显，我能够感觉到我的身体更柔软体能更好了。只是这动作层级愈往上则愈困难，我研究第五层第一个姿势已经有不少时间，却连作都无法作出来。
没想到才修练过半动作的难度就提升的如此之高，想必之后的姿势一定更加艰难。
我琢磨着，或许是基础不牢吧，我应该回头再去把第四层练得更熟更顺畅到大圆满的境界再来修炼第五层，这样可能会有所进展。
「才不会咧！就不要你这还带着伤的家伙明天第一个倒下。」我不甘示弱的回嘴，但基于同伴立场，我还是稍微问了一句：「不过，你的伤真的不要紧？」
「哼，皮肉伤而已，不碍事。」斐斜睨了我一眼，「倒是妳，别忘了明天要表现出妳作伙伴的价值。」
「彼此彼此！」
于是，我与斐搭伙后的第一次合作在明天就要正式展开。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念系Ｘ伙伴Ｘ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