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重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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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均给小王倒了杯水：“王医生请坐。”
小王拘谨的坐了下来，有些疲惫：“谢谢。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敲门。”
“不要紧，我们还没睡呢。”
叶均看起来就斯斯文文的好说话，小王这才没那么尴尬了，开口说起敲门的原因：“你们知道最近到处都在传播的新狂犬病吗？”
“你们医院也在研究这个？”朗谦关上门坐到叶均旁边。他是明知故问，之所以选择这家宾馆入住，就是因为碰头会是在此召开的，特殊时期，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到这边的位置。
小王笑了笑，抿了口水：“你们知道的话，我就直说了，千万不要恐慌啊？”
叶均没有多想，点点头道：“我们也有亲戚得了这个病呢，现在还隔离着，正为疫苗的事情着急呢。”
小王打量叶均朗谦一眼，犹豫了下。朗谦看他似有顾虑，直言门已经锁好了。小王这才继续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全国各处有条件的机构都在研究这个。我们钟教授也研发了一种抗体，还算不上疫苗，在动物实验上有点效果，但不知道临床试验会如何。”
这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可这抗体还没成疫苗，也没临床试验过呢，叶均有些困惑的看小王，大半夜的总不可能为这个敲门。
“其实跟我一起住的是我们钟教授的助教，这次跟我一起来开研讨会的，他今晚不太对劲……”小王不等催促就接着说，“我给他绑在椅子上了。”
“那你被抓伤没有？”朗谦冷不丁问道。
小王红了下脸，憋屈道：“这不是一出来就敲门了，还没来得及检查。”
“王医生你别介意啊，朗谦就是说话比较直接。”叶均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王摆摆手，起身朝厕所走去，苦中作乐道：“我本来也是要检查的呢，借你们厕所用用，要是真不幸抓伤了，七天后都能直接申请临床试验了。”
没多久小王就从厕所探出头：“我看没啥伤口，你们要进来看看不？”
看另一个男人的果体？朗谦表示不屑，要看他也只看叶均的。
“不了吧。”叶均挺尴尬的回答，他一直都觉得人和人之间没必要太过提防，他看小王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至于朗谦，他表示反正他们出来四天了，要是再两天没疫苗的消息，赵姨夫估计也很难得救，所以按照计划两天之后他们肯定会走，这小王别说是今晚被抓伤了，就是四天前抓伤的，这会儿也还不到发病的时候。就像小王对他同事做的一样，一旦发现对方发病，初期的时候还是能对付的了的。
看得出小王平时性格应该挺大咧咧的，看叶均拒绝，也就真的出来了，一点不客气的坐回沙发：“可算松口气了，真的谢谢你们，要不然我这半夜的也得引起恐慌了。”
“你就没给碰头会主办方汇报？你们医院那里……？”朗谦有些奇怪，既然小王已经制服了同事，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帮忙的呢？
“是这么回事。”小王道，“我们李助教没有亲人，他希望自己能进临床试验。照理说，走程序本人同意签字也就好了，可现在上头还没批复试验的事情，不符合程序。他现在情绪有些激动，坚持要用抗体……哦，我们出来之前是带了一打的，本来是为了给上面的人查验的，现在出了这事情，哎。”
朗谦心里一动，一打即将投用临床的抗体意味着什么？“你想请我们给你作证还是？”
小王点点头：“我给钟教授电话过，他也知道不合适，可又不能看李助教这么下去。毕竟都是好多年的老同事了，钟教授的意思是，既然李助教坚持，让我找两个证人。”
“怎么不找碰头会的其他专家？”叶均不明白了，主要是小王难道不怕扭头就找不到他们，还不如找些本地的专家，反正都在一个系统。
小王龇牙一笑：“嘿嘿，我们钟教授的研究可是跑在岭南前列的，也不说敝帚自珍吧，好歹我得保证这第一人的名头得稳妥拿下啊。万一那些专家围着李助教就研究开了，还有我们钟教授什么事情？他可是衣不解带的在研究所呆了快一个月。”
朗谦也笑笑，这种事情你懂我懂大家懂，不必说的太明白。何况他心里还有其他打算，赵姨夫的事情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也不知道正式疫苗什么时候出，这病就是和时间赛跑，你拖延不起。至于说没投入临床试验的未必安全？现在死亡率100%的情况下，谁还管安全不安全，有一线希望都是好的。不过他也不会替黄秀茹做决定，赵姨夫不用也多得是人求之不得。
“你的意思我们懂。”朗谦道，“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我们只不过举手之劳有何难？我个人还有个不情之请，我们姨夫也是这病症，四天前就发病了，也等不及那个程序，能不能也通融一下。当然，王医生也可以和钟教授商量一下。”
小王没有拒绝，只是皱眉提醒：“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你们姨夫的亲戚关系还是远了点，要有阿姨的签字，哦，要是还有成年子女，也要有子女方面同意。本来按程序配偶或子女一方同意就好，可是咱们这个，相互理解理解。”
“那当然，我们马上和家里联系。”叶均一听眼睛也亮了，也不顾半夜就拨了黄秀茹的电话。
小王也到阳台上去给钟教授打电话去了。大概钟教授也关注着李助教的事情，通话没多久，小王就进门说钟教授同意了。
而叶均这边黄秀茹的电话一直没打通，小王就说他得回对面看着李助教，也不知道绑的结实不结实。
小王回去之后叶均皱起眉头：“茹姨电话怎么不通？”
朗谦也有些奇怪，但还是安慰道：“现在也拿不到她的签名，兴许是照顾赵姨夫太累了，一时间听不到电话声吧。咱们快天亮时候再打打。”
叶均点头同意，两人便定了闹钟睡下。
可惜这闹钟注定白定了，才躺下不多久，叶均忽然感觉到他放在空间里认主的那面溯光镜有了反应，难道村里出事了？每面镜子都是独立的，其他镜子被认主并不会产生感应，何况朗谦手里那面才是山寨的效果最好的，叶均这个也只是徒有全息对话功能而已。
半夜镜子产生了感应，叶均只能想到村里出了急事，成功认主的人就联系他来了，否则大半夜的什么话不能白天说？
急忙取出镜子，只见雾气一番升腾，镜面之上凝聚出怪异的影像。
镜子那头的人似乎是晶晶，姿势缺是趴着的，脸离镜面特别近，满脸是血冲击力太强了。
“晶晶你怎么了！”叶均吓得差点把镜子摔出去。
那头的晶晶还一脸的迷茫，接着仿佛才看到镜子里投射出来的叶均，眼中一亮急忙道：“均哥哥！救命啊！外公发疯啦！”
叶均也是愣没回过神，直到朗谦在旁边问了句：“王老赖又怎么了？晶晶你怎么满脸血？”
晶晶还未回答，只听得一声尖叫，镜面那头的图像又是一阵溃散。叶均顾不得其他，抓起手机就开始打村长家的电话。毕竟夜已经深了，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忙音，叶均手心都捏出了汗。
朗谦想了想，接着拨黄秀茹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
好在叶均那头终于被接起来了，里头是老村长没睡醒的声音：“喂，谁啊？”
“村长，我是叶均啊！”叶均顾不得其他急忙说明情况，“您是不是叫几个人一起去黄姑婆家里看看啊？茹姨的电话没人接，晶晶那边也联系不上了。”
村长闻言瞬间就被吓醒了，一面挂电话一面走：“好好好，我马上出去叫人去！”
背景音还传来村长老婆问话的声音：“老头子大半夜的出什么事啦？”
村长挂了电话，叶均放下手机有一瞬间的茫然，那边朗谦也通知了村里几个年轻人，都是回乡那几日处的还不错的，包括动哥等几个，也都说明了王二狗家的情况。
“茹姨不是带了晶晶去市里了吗？怎么晶晶又回村里了？”叶均不安的问。
朗谦反倒不太惊讶：“你忘了我们在岭南住了多少天，赵姨夫那里大概情况不乐观吧，带着晶晶在身边还要分神照顾。”
叶均恍然大悟，因为现在新型病症尚无治愈的例子，黄秀茹大约也是带着晶晶去见父亲最后一面的，而后续的事就不合适小孩子参与了。那现在晶晶在村里，是不是意味着赵姨夫的事情……？
摇摇头，把那个可怕的猜测甩出脑海，叶均转而关心起晶晶的现状来：“能从镜面看到晶晶的情况，这么说这小姑娘把留给村里的镜子认主了？看村长还好好睡在家里，应该不是村子里出了大事。王老赖怎么说也是晶晶的外公……”
朗谦扯出一抹冷笑：“自古财帛动人心。这可不是王老赖第一次和这面镜子杆上了。”
叶均愣了愣才想到朗谦说的是什么，在朗谦描述的那个前世里，他们好像最后就是追着偷镜子的王二狗出的门。历史是如此惊人的相似，但明明朗谦所说的时间，应该是在至少两三年后，现如今王二狗究竟要干嘛？或者说上辈子他偷那面镜子又是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重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