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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孟婆原来是男人,月老大名叫月娘? ...

  •   片刻过后,白兰似是整理好了,抬头娓娓道来:“奴婢家住吉林长春府,是外委把总齐可哈家的包衣奴才,祖母更曾是齐府小姐的奶嬷嬷,后因夫人体恤祖母年高体弱,小姐嫁人之后便将祖母遣回家中怡养天年!奴婢适才所说的族中姑奶奶便是把总家的三小姐!”
      “嗯,”尔淳接过汀兰手中递过的青花瓷盖碗,轻轻的用杯盖撇了撇浮上的茶油沫子和些微茶叶渍,示意白兰继续说
      “说是那三小姐于一日清晨睡醒,便大呼小叫,待得问清年历时日,更是语出怪异!那三姑娘还是待嫁女子,言语所出却是骇人听闻,着实让祖母吓了一跳,一面差人禀报前院夫人,一面软言细语,轻声哄怕,硬是将小姐给安抚了下来!待得夫人来后,摒退左右,详细询问之下,才知道姑娘似是于睡梦之中做了黄梁一梦,不仅梦到了自己嫁人,还梦到自己所嫁非人,相公生性好色,成亲不足一月,便纳了个七八房小妾,直招得她公婆不喜,丈夫不亲!更悲凉的是,其中一名小妾身怀有孕之时,嚣张跋扈竟要她亲熬安胎药;而从前的三小姐,如今的少夫人,为了博得公婆娴良美誉,夫君夸赏留意,亲率人特特地将汤药送到那小妾房中,孰不知小妾前头刚喝下她手中的汤,后头便在公子面前落了红;腹痛难忍,;连孩子也没有保住!因这一事,夫家大怒,以妒讳无所出为由,将少夫人休出了家门,从此三姑娘孤独终老,终日萧索,遭人奚落,就连娘家都不得庇佑!”
      “这番遭遇,莫说是祖母和主家夫人,就连安静下来的三小姐本人,也觉得匪夷所思,可就在第二日媒人上门提亲之时,小姐才惊觉那提亲人家,仿佛就是梦中所在府第,不由得心生忐忑,死活不依!究其缘由,却又无法与外人道。”
      “其母听是她的南柯一梦,又好气又好笑,说是提亲之前,你父与我便曾在你面前多次提及,到你有此一梦,难保不是女儿家的小心性在作怪!再者有闻,梦多是相反的,那我儿必是夫妇和睦,琴瑟和鸣!”
      “虽然三小姐还是不安,可终究只是一场梦,作不得数,算不得真,在丫环仆妇的种种打趣之下,待听得未来姑父如何的人才出众,未来姑父如何的貌比潘安,竟淡忘了这不合时宜的梦,一样的准备出嫁,到了夫家,一样的遵照母嘱,温柔大方,体贴人意!成日里的晨昏定醒,孝顺公婆,伺候丈夫,甚至还因着丈夫喜欢便作主为其纳了青梅竹马的姨亲表妹进门,原本一切都是美满,公婆对自己赞誉有加,丈夫对自己敬重礼遇,可说是诸事顺心!”
      “可渐渐地,自从那表妹进了门,三小姐的日子慢慢得难捱了起来,不是之流言满院皆传,举止之不当让人生厌!竟然公婆不喜,丈夫不耐了起来!三小姐不安,惶恐,多年前的那个梦渐渐变得清晰,仿佛即将要印证一般;直到有一天,表妹怀孕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三小姐愣是摔了手中的一只白玉碗,顾不得仆妇之间流传的二夫人怀孕,大夫人生气得砸了一只好名贵的白玉碗;也顾不得第二日婆婆召见时关于宽容关于大度的旁敲侧击;她只知道,一切都要应验了,虽然有所不同,可一切都照着梦境有条不紊的上演着!想到这儿,三小姐自己安慰自己,那么,只要自己不熬汤,不送汤,那一切都不会变得更糟吧!因为这个信念,三小姐又镇定了起来,是的,只要二夫人的胎不因自己而落,一切都不算晚!虽然对于那个梦境,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可一种未雨绸缪的打算却让她放下了心来!”
      “却谁知,第二日一早,还是传来了二夫人喝下安胎药落红滑胎的消息!而且据二夫人房中的丫环春红所说,汤药正是大夫人身边的于嬷嬷亲自送去,还说是大夫人亲手煎熬,当着春红的面看着二夫人一滴不落得喝下去的!听到这里,三小姐手中的另一只白玉碗咣当一声砸到了地上,砸了个粉碎,与先前所砸得那一只正好是一对!事实真相,已无从追查,接下来的事情,大致与梦境相同,却又有些差异,公子回来知道事情后大发雷霆,盛怒之下对小姐大打出手,并且将其逐出家门送去处无人问津的破落小院由得她自生自灭,甚至小姐还是他人妇,就连把总家想将小姐接回医治,都被公子派人阻挠,最终,小姐于高烧数日后撒手人寰,临去前身边连个至亲家人都没有!”白兰不作停歇,一口气将话说完,唏嘘不已
      “谁能想到世间竟还真有这般离奇之事,这三小姐还真是命苦!”听完整个故事,汀兰不免感叹
      见尔淳一副怔忡的神情,白兰不敢出声,怕被怪罪,这样玄乎的事情
      “那位族中老者,所说的重生?”尔淳抬眼看向白兰
      “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听祖母说过,三小姐过世之后,毕竟夫家理亏,还是由把总家收殓入葬的,说是在三小姐的葬礼上,因为众人议论纷纷,有说三小姐是没有喝完孟婆汤迷了心智的,也有说是中了邪的,把总家甚至还请了驱邪嬷嬷来,为小姐做了好大一场法事,说是希望她再生为人的时候不必再受邪遂折磨!随行人中有一老者,按捺不住便说了句:什么都关孟婆的事,她要重生,跟孟婆有什么关系的啊?可因为当时人多嘴杂,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人,只知道在队列中的应是同族中人!”汀兰思索着回复
      “原来如此,”尔淳若有所思的看着房间靠窗的一边八仙椅上,汀兰顺着尔淳目光望去,只是空荡荡的一只椅子,没什么好奇怪的啊!可是小主的表情又有点奇怪
      尔淳状似无意地拿起手中早已剪好的嫦娥奔月,“嗯,有点累了!汀兰,你去看一下太医什么时候会来,”见白兰一副羡慕的样子盯着自己手上的剪纸,尔淳莞尔:“这个剪纸,你喜欢?喜欢就拿去吧!”
      “真的,小主真得要将这剪纸给我,多谢小主赏赐,这嫦娥奔月真是活灵活现,象真得一样!”白兰兴奋不己,汀兰急忙看了白兰一眼,这丫头,这般跑脱,得亏了是尔淳小主,若换作其他小主,只怕是早就恼了,赶紧告退转身,当然不忘拉着白兰

      看着她二人离开的身影,尔淳嘴角轻轻翘起,早该知道,那么真实的过往,绝非是梦!那样真实的存在也绝非是梦!正因为不是梦,自己才会有这般熟练的剪纸工夫,是福雅姐姐教会自己的呢!想起福雅,尔淳不由得眼圈一红,难道,自己也与那位三小姐一样,竟是重生了吗?只是不知自己的命运会否与那位三小姐一样得下场凄凉!
      这时候一个低沉暗哑的老者声音飘忽传来,“丫头,我知道你是看到我的,说句话吧,待会儿就有人过来了,你总不能就这么干晾着我啊!”
      尔淳遮住心底的发怵,兀自镇定的抬起头,看得正是那枚八仙椅子,上面赫然坐着得正是一个银发长脸满脸摺子的老者
      “你是个什么东西?”尔淳冰冷的话语透着阵阵凉意
      “呃?东西?有你这么讲话的吗?丫头,真是不懂礼貌,我就说嘛,这人间的女子多是刁蛮奸滑之徒,”说到后面,老者不由得嘟囔起来!
      见尔淳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珠子都不错转一下,老者觉得有趣:“丫头,你不怕我?不怕我是鬼?”
      “怕?怕你是鬼?”尔淳忽觉得轻松异常,心底竟是清醒得很,“自我今早醒来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只怕就已经不是能用常理可以推断的了!我能看见你,然而汀兰白兰却根本就看不见你,不然,你以为在这钟萃宫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即便是年老,体衰,有可能是个公公,宫女们也会毫不在意吗”说到这儿,尔淳刻意地停顿了一下
      老者生气得吵嚷起来:“什么?我是太监,说我是公公,你你你,真是岂有此理!你个小丫头片子有眼不识泰山,我是孟婆,大名鼎鼎的孟婆是也!”说完老者不免洋洋自得的斜睨着尔淳,期待她大惊失色的表情,可谁知。。。。。。
      尔淳刚喝到口中的一饮杯尽悉喷出,正对方向便是孟婆所在的八仙靠背椅
      “你,小丫头,你搞什么鬼啊,喷老爷子我一身,”孟婆气呼呼的跳将起来,连忙检查身上看有没有茶水渍,茶水渍那可是很难洗的啊!
      尔淳真心觉得好笑,发自内心的笑,而且越发的不可收拾起来,仿佛是要笑尽这段时日所有的阴霾,笑得开怀,笑得招摇,“孟婆?你当我三岁小孩,光听这名字,孟婆又岂会是个你这样的糟老头!”
      见尔淳赤裸裸的嘲讽,孟婆再也憋不住了:“谁说孟婆是个婆子啊?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愚不可及,老夫我姓孟,名婆,奈何桥旁的孟婆正是在下我也!”孟婆义愤填膺的驳斥,说到自己的身份更是高傲得翘起下巴,心里却在暗暗埋怨父母取得好名字,害她被一个小丫头嘲笑
      “孟婆,这个老头居然是孟婆?奈何桥边的孟婆,传说里大名鼎鼎的孟婆,这究竟是个神?是鬼?还是妖?尔淳不知该作何感想,看她这才一天不过的功夫,都遇到了些什么事啊,先是莫名其妙得回到一年前,然后是听到关于孟婆的传说,还有齐可哈家三小姐的‘重生’之说,再来就是这个别人看不到的满脸皱纹的老头子告诉自己她居然就是孟婆,孟婆,能称为婆的,不应该是风霜尘满面的老婆婆嘛!实在是骇人听闻,尔淳搜罗着用心潜习的诗书礼经,却生生找不一个词可以来形容这一刻的状况!最不可思议的还是她居然如此冷静,除了最初的片刻不安,此刻听着孟婆天马行空般的表述,竟是没有半点波动的心思!她这是怎么了?冷静得有些麻木,让人害怕!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已经晕过两次,这里还真想让尔淳立马晕倒,扮柔弱,不过,剧情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这时候晕倒得不偿失啊!
      “那么,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没有喝尽孟婆汤?是转世重生?可为什么重生在一年前?”尔淳想得很明白,如果不是这些荒诞的理由,那自己何以会一觉睡醒便回到了一年前!纵使神怪之说,让人毛骨耸然,可现在尔淳更想知道的,是一个说明,是一个解释,让自己能够彻悟的解释!
      “呃,”听到尔淳问起,孟婆尴尬的说明:“你并没有转世投胎,但你确实又是有了重生?”
      见尔淳一脸不明白的表情,孟婆只得继续说明,“那一日,你因为失子打击过重,再加上大量出血,一时气怒攻心,便晕死了过去?”一边说还一边观察尔淳的脸色
      “那这么说,我应该是死了?”饶尔淳告诉自己要克制要冷静,可当听说自己已经成为一个死人的时候,还是不免得气急攻心,强忍着一口心头血,“还是说,从我醒来开始,这才是又一场梦?这些都根本只是你的无稽之谈!”尔淳慌了,这下是彻底的慌了,无法用理智与常理所判别的事,甚至连该作出怎样的反应,尔淳都不知道
      只是慌乱的想着,“对了,如果是梦,就不会疼,如果会疼,就不是梦,”听到尔淳的噫语,孟婆赶紧出声阻拦,“哎,别别,都说不是梦了!”
      却还是迟了一步,尔淳紧咬双唇,使劲得在手臂处狠狠一掐!下手得那叫一个快啊!疼得笔者差点没哭出来
      “你看吧,年轻丫头,个性太冲动,遇到事情,要象我老头一样,冷静,冷静!”孟婆汕汕一笑
      尔淳此刻的心中,百转千回,有过很多想法,有着太多的迷茫,但她也深知,此刻仿佛只有这个老头开始解开自己心中的迷团!再来,尔淳想起今天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真实的事情,失去了姐姐,失去了义父,失去了冒死也要将自己带离紫禁城的安茜,更为重要的是还失去了腹中的孩子!董佳尔淳,在这个世上,你还有什么可失去得吗?所以,真相如何?知与不知,与你而言,还有那么重要吗?
      所以尔淳释怀了,不管是发生了任何事情,而今的她都不过是孑然一身,没有人会为她盘算,没有人会让她只做她自己,也没有人会要求她好好的活下去,所以身处何处,这一连串非人力所能解释的事情又有什么重要呢?
      “呃,孟老先生,”尔淳说出这话,这传说中的孟婆真得是个男人吗?“太医一会儿就会过来,所以,如果先生没有什么要说的话,恕尔淳不远送了!”
      而且尔淳深知,这孟婆既敢顶着常人所无法理解的身份,施施然而来,想必总有些什么非说不可的事情!所以,若想知道孟婆口中的答案,不必强兜着他,他也自会全盘托出!
      “你你你,老头子话没说完,你倒是先下起逐客令了,好个淡定的小丫头,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有老夫当年的气慨,”见尔淳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孟婆先败下阵来
      “好吧,老头子我此来,本就是与你解惑的,何必和你一小丫头一般计较!你确实是在昨晚,应该气绝身亡了的!但当你魂魄来到奈何桥边的时候,心中始终有股执念,嘴里一直叫着姐姐,喊着孩子什么的;老夫好言相劝,说你姐姐与孩子已有去处,让你休再惦念,安心喝碗孟婆汤,好上路投胎!谁知道你一听说姐姐和孩子都找不到了,便吵闹不休,说若老夫不能将姐姐与孩子还你,你就永不投胎,你执念太深,以致于其他三魂六魄无法归位,老夫除了会熬汤,会让人喝汤,也没什么其他本事,无法为你强聚所有魂魄,而你又死命纠缠,喋喋不休,平白生出许多怨气,耽误老夫许多差事!所以,老夫一时菩萨心肠,慈悲心起,便允了你由我掌管的重生机遇,将你送回到一年前你未离世的时候,这就是我们阴间所说的重生,此重生不同于投胎重生,没有喝孟婆汤,会保有前生的记忆!”
      听孟婆仔细的说明,尔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奈何她对于他们阴间的事实在知之甚少,也无从查究,斟酌一二,“那我现在是活人,还是死人?”
      “当然是活人了,就如你从前一样的活人!”孟婆觉得尔淳问得蠢笨
      尔淳没好气的想着,谁让你说我已经气绝身亡的啊,再说这样怪异的事情,我能这样平和的与你讨论生死已属异类了!
      “可是,如果一遇到和我一样有执念的人,你就放她去重生,那这世间不就是乱了套了吗?我虽不知你们阴间之事,却也知自然轮回,本该自有定数,岂容得你这样偏颇行事?”尔淳仍是觉得哪里不对
      “我所掌管的重生机遇,五百年来只有一次,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无理聒噪,胡搅蛮缠,真不象是个女子,我若不是被你吵得无法,才不会将这百年难遇的重生机会给了你呢!你若是不要,我收回就是!”孟婆语带威胁
      尔淳仔细揣度着孟婆话中的真实含量,硬是没注意孟婆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那齐可哈家的三姑娘,也是和我一样,你许的重生机缘吗?”
      “没错,只是她是个心思软弱的,即使是重生,反而倒落了个草草收场!”
      “那我,许我的重生,我可以做些什么?”尔淳忐忑
      “重生嘛,让我想想,自然是要吃从前没吃过的好东西,还有喝尽从前没有喝过的好酒,”孟婆洋洋自得的想着,却撇见尔淳有些轻视的目光,咳咳,言归正传:“所谓重生嘛,便是可以重来一次你的人生,嗯,对,没错,字面解释就是这个意思!而你又带有前世的记忆,毕竟又重来一生嘛,那个也算是前世哦,反正你明白就行,”孟婆抓耳挠思,觉得有点辞不达意
      尔淳轻轻点了点头,算作是明白的意思
      孟婆喜笑颜开:“所以说,我最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笨得人说话,累,他老听不懂我的意思,就比方说那个。。。。。。哦,呵呵呵,扯远了扯远了!就譬如说那个三姑娘,她前世过得不幸,本来这世可以不嫁于那户人家,可以另挑个好夫君,那她就会有别于前生的美满姻缘了,可惜啊可惜,意志薄弱,心志也太软弱!把前尘往事都只当作了一场梦,比不上丫头你啊,明知诡谲莫辩,却还是想得通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尔淳总觉得孟婆提起三姑娘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眼神意味不明,但此刻她顾不得深究:“老先生是说,许我重生,便可以改变前世种种,或者是说只要我能未雨绸缪,”尔淳突然想起什么,变得激动,“那么,你是说,我能保姐姐性命,留淑宁沅淇姐妹情真,助安茜逃离生天?帮义父堪破生死?”
      “意思上是这样没错,但具体会有怎样改变,却非老夫力所及也!”孟婆嘀嘀咕咕的,声音越说越小
      尔淳心中一股狂喜澎湃汹涌,也不在意孟婆后来得小声说话,如果真得可以改变过往种种,换一个皆大欢喜,那才是不枉此生!尔淳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起誓,苍天保佑尔淳能力挽狂澜,若能护得亲近之人平安顺意,尔淳愿不计自身得失,但求上天垂怜
      “不过,丫头,难得五百年一遇的重生,你不为自己求点什么吗?譬如姻缘?”孟婆眼含精光,死死盯住尔淳
      姻缘?是嫔妃无数的皇帝,还是心慕他人的男子?尔淳的心如狂风扫落叶般的低深,强扭得瓜不甜,难怪一世的自苦还不够?尔淳定定得说:“其他人和事,今时今日,尔淳已不想去在意,只想保住自己想保的,守护自己想帮助的,仅此而已!海阔天空,终有尔淳顺心遂意之日,那便是尔淳为自己求得,只按自己的心意过活!”
      孟婆敛眉轻点头,“既然你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做,老夫便不多言,只希望姑娘记住,重生百年难遇,还请姑娘多为自己着想,莫负了老夫一片相助之意!”
      说不上原因,这个初初见面,带有奇幻色彩的孟婆,这小小的一方话语,却让尔淳有深深的感动,微微躬了躬身子,算作是对孟婆的答谢!
      再抬头时,房中空无一人,若不是对面圆几上孟婆自倒解渴的一个空杯,尔淳几乎都怀疑刚才又是一场梦!现在的尔淳既已知因果,便不再彷徨,更是因着心中一个小小的愿望,眸中闪出夺目的光辉

      化外音
      不知名的地方,两个老头,一老头扯着一大堆缠绕的红线,另一老头拿着一个酒壶斜着眼睛歪座在塌上:“我说,月娘,这次事情,老哥儿我办得漂亮?”
      名唤月娘的居然是另一名老者,这样如花似玉的名字套在这样一个瘦骨磷峋的老人家身上,作者也心虚得很
      “孟婆你能别卖乖吧,若不是你上次办事不利,何至于走今天这一遭啊?”,月娘明显肝火旺盛
      “诶?你和我算帐,我还没和你计较呢?如果不是你从前酒后误事,我连上次那遭都不必,还白白搭上我两个重生资格,要知道五百年才一次的!天知道我老人家成天任劳任怨,就只为了让人喝碗汤,好欢欢笑笑步入下一世,我容易吗我?还落得那些痴男怨女的埋怨,积得怨气难散,这不才让上面许了我这么个重生机遇,你可倒好,一下子要去了两个!”孟婆愁眉苦脸,哀声叹气
      “我没说你,你倒先说起我来了,既是要送回去重生,何不往更早时送?譬如说姐妹上京之前,姐妹失散之前?那不是事半功倍得多?”
      “你倒说得轻巧,你以为这重生是万能的啊?说去什么时候就去什么时候,总得按着她人生得分水岭,才能往地方送呢!这丫头,转折就在进宫前后,可不进宫,不都拉倒了吗?还有什么以后啊?”
      “好你个糟老头子,想和我算总帐,那咱们就好好的来算一算,要不是你非拉着我喝酒,我至于酒后误事,一误千年啊?你那两张破重生资格就心疼啦?那我这些年来白搭得功夫都找谁去要啊?你倒是说话啊?这会儿倒成锯嘴葫芦了,刚才叫得那么凶!”
      “唉呀,老哥哥喂,咱们这都多少年的交情啦,这点儿小事至于拉扯不清吗?总之,这次这个女娃娃,我看就很好,说不定,一举就解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困”
      “嗯,也只能这样希望了。。。。。。”
      “走走走,咱俩去喝一杯。。。。。。”
      “还喝?我这手上功夫还没做完呢,你以为我这月老是好当的啊!。。。。。。不然,你等上我一等。。。。。。”
      。。。。。。。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孟婆原来是男人,月老大名叫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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