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旅程（魔王与法师）》万年仙人掌

25、第二十五章 深渊法则

　　比起金发魔王家的地下迷宫，红鹰堡的密道就简单明了得多，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岔道口。唯一的坏处就是这条路太长了，一眼望去完全看不到尽头，而且一路上一个人影都没遇上。
　　“真是太无趣了……”魔王忍不住再次抱怨起来。
　　“我宁愿这么无趣下去……”露茜亚小声嘀咕着，紧紧牵着父亲的手。
　　至于埃德文父女，对于是不是要跟着魔王等人一条路走到黑这点，很是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如果不跟着这些人，自己估计是走不出这城堡的，于是也跟进了密道。
　　而且他们对魔王的崇拜之情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高度，走在密道里连害怕都没有感觉到。
　　在魔王的抱怨声中，众人继续走了几十米，艾沙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你们觉不觉得那些低等魔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一直漫不经心无精打采地众人愣了愣，看看前面带路的骷髅腐尸们，觉得似乎是比一开始隔得远了些。
　　魔王这才发现，那些低等魔族们开始越走越快了。她们似乎不再是在为魔王带路，而是有了自己的目的。
　　“……你这‘魔王’的头衔好象不怎么管用嘛？”克莱儿凑到金发魔王身边，说道。
　　魔王有些郁闷地转头看了看克莱儿，蓝发的少女目不斜视，仿佛刚刚说话的人不是她。
　　金发的魔王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始为自己的尊严而辩解：
　　“其实那不是我的错，他们只不过又受了‘深渊法则’支配罢了……”
　　但克莱儿好象完全没有听魔王的话，开始左顾右盼起来，魔王更加郁闷了，而他的解释被艾沙听到，被引起了好奇心的少年也凑到了魔王身边。
　　“你刚刚是说‘深渊法则’是吗……？”
　　传说中，魔族其实是穿过了时空的裂缝，从异空间穿越过来的。所以才会出现魔族不被这个空间的规律管束的情况，比如漫长的生命、变态的魔法物理防御力、异常的魔法能力……但是，依旧是有规则在束缚着魔族们的，这就是“深渊法则”。
　　但是上万年来，没有人能弄清楚“深渊法则”到底是怎样的东西，连魔族本身都不例外，一旦当“深渊法则”开始发挥作用，魔族就能感觉到它，并且遵从它。
　　“你真的能感觉到那个法则吗？”艾沙很好奇，“那是种怎样的感觉啊？”
　　“这个嘛……感觉就像是……”金发魔王仰起头，眼神开始迷离，“两个人接吻，正在兴致浓时却狠狠地咬到了舌头一样……”
　　“噗……咳咳……”一直装做没听到魔王说话的克莱儿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个不停。相比之下，艾沙到没什么反应。
　　魔王有些奇怪地看了红发少年一眼，然后恍然大悟地一击掌：
　　“啊！我错了，不应该拿接吻来做例子的，难怪艾沙你不明白了。”
　　艾沙看着隐隐带着丝笑意的魔王，脸上红了一红。心中有些不服，又带着些恼怒。有心去辩解，却又找不出词来，想了想，艾沙决定不去纠缠这个“深渊法则”的话题了。
　　但这时的魔王却自己纠缠了上来，他拍拍少年的肩，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
　　“你也用不着沮丧，要不我亲自出马让你体验一把？免费的啊。”
　　是体验接吻还是体验“深渊法则”？一瞬间，这句问话在艾沙舌尖打了个转，又被少年咽了下去。不去理会金发魔王，艾沙径直向前走去。
　　魔王正欲跟上，却被人一把扯住了后衣领。
　　“小心玩得太过火，起反效果啊。”
　　克莱儿拽着魔王，很是无奈。
　　魔王咧嘴一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看到艾沙又折了回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免费’体验？”
　　红发少年贴近魔王，微微扬头看着他，问道。
　　“……啊？”金发的魔王一时间愣在了当场。少年的神色再自然不过了，魔王弄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艾沙自己也不知道。此刻两人站得极近，少年不由自主地开始研究起魔王的样貌来——柔顺漂亮的金发，如同艺术家精心雕刻出来的完美五官，那眼睛……
　　眼睛还是紫色比较好……少年再次得出这个结论。魔王并不知道艾沙已经把自己的的脸做了个估价，只是看着少年时而点头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最后少年的眼神停留在自己的双眼上。艾沙的眼睛很漂亮，眼神也很清澈，但魔王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一丝怨念。
　　难道他对我的眼睛有什么不满？魔王很疑惑。不过没等魔王弄清楚，露茜亚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个……我们再不快点走的话就要跟丢了……”
　　众人一看，前面的骷髅军团已经是若隐若现的了。魔王小队顿时产生了一阵小小的混乱，混乱过后，几人向低等魔族们追去。而艾沙和魔王居然还在继续先前的对话。
　　“体验‘深渊法则’的话，能不能不要最后咬舌头那一段？”
　　魔王忍住大笑的冲动，一本正经道：“那就没有‘深渊法则’的感觉了啊，这一段是必不可少的。”
　　艾沙突然转头看着魔王，正欲开口，就听到“轰”一声巨响。
　　原来是已经走到了密道尽头。尽头是一扇门，但骷髅和腐尸军团已经把那扇门变成了地板。众人均是精神一震，这漫长的密道总算是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