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授，原来你没死》顾芳华

3、三、再见亡灵

　　哈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觉得不真实。自己这是……返老还童了？哈哈，还没老，就再次还童？哈利撇嘴。掬起冷水，打湿自己的脸后，才感觉清醒一些。
　　这一次，起码他还可以多活两年。还是赚的，不是吗？哈利朝镜子里的自己呲牙咧嘴。做了一个鬼脸后，才下楼去。
　　今天是他和斯内普相处的第一天，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唔，这是好现象。
　　斯内普随手翻看预言家日报，看到对面的哈利，放下报纸，“想必不用我伺候？”
　　哈利哼了一声就开始进食。瞥到报纸，顺手拿过来——
　　“这是真的？”哈利放下刀叉，看着斯内普。
　　“有问题？”斯内普厌恶地嗤笑，“一个可笑的叛徒……看起来摄魂怪不够聪明……”不然怎么不把那个该死的的蠢狗的灵魂吸食干净？！
　　哈利在心底叹气，但觉得还是要告诉斯内普真相：“其实……教父他不是背叛者……”看着斯内普不敢置信的样子，哈利艰难地说出了下面的一句话——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吧？“我……我都知道……关于你的，你的一生。”仅仅一句，这一句，足够了。
　　斯内普脑子一片空白。等思绪开始聚拢后，看到哈利不安又愧疚的眼神，一切已经明了。
　　是的，从遇见波特的那一刻开始，从他对他说的“你还没死”那句话到现在的种种推测，全部都可以推测出真相。
　　哈利波特才是从未来来的人，他当然知道一切，不是吗？
　　斯内普不知道这一刻自己该以什么面目来面对哈利，当他意识到时候，他嘲讽的语气已经开口了，“看起来我这个肮脏的食死徒兼杀人凶手终于可以下地狱了？救世主喜欢什么样的手段？慢慢来折磨的还是干净利落的……”斯内普被哈利抱住了。
　　“请不要这样说！”哈利紧紧地抱着斯内普，颤抖地哽咽，“请不要这样……我、我很难受……该愧疚的是我……恨您，真的很恨您……可是我又有什么立场来恨您……”放开浑身僵硬的斯内普，哈利抬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你的死亡是我一身的遗憾……”
　　“我该感激涕零吗？”斯内普暗哑着嗓子，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哈利慢慢说起了战争结束后，自己的那些感想，“……开始还是很庆幸的，毕竟也算是大难不死……但是身上压着的担子太重了，背负了那么的希望和人命，只能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你不能倒下’。如果说，真要觉得欠谁，我欠的最多的反而是你。教父算是被我害死的，可是说实话，他和我相处时间不长，我几乎就是父亲的替身，他心里的兄弟的化身，对他我可以厚脸皮厚颜无耻地忘记那些‘愧疚’。可是对你，我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斯内普还能说些什么呢？连死亡都不可以吗？
　　“斯内普，您……想见妈妈，想见莉莉吗？”哈利不确定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但是他的确有心补偿，想要给这个男人多一些的爱和原谅。
　　斯内普瞪大了双眼，机械般地开口：“你……刚刚说了什么？”几乎是红着双眼地瞪着哈利，这个名字是斯内普一生的禁忌，也是他一生的愧疚和地狱。
　　“我……我有办法……”哈利抬着脖子，艰难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抓着哈利的衣领，手指关节发白地抬高哈利与自己平视：“你以为……自己真的是梅林吗？”他太害怕了，邓布利多给的保证都实现不了，这个矮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以为自己是谁？他……对了，他可是打败了黑魔王的救世主啊……
　　斯内普畏惧地放开了哈利，后退几步。远离哈利的他看着对方捂着脖子咳嗽，手指颤抖地畏惧不前。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哈利抬头，见到斯内普惊惧的双眼，心里的气就消了——看起来他真的很自卑，很畏惧事实。
　　“斯内普，别害怕……好好想想。我们还有时间……”是的，拿到回魂石并不是那么容易，而且他还要仔细想好退路。
　　哈利的话让斯内普松了一口气。
　　莉莉……他羞于见她，害怕见到那个心爱的女人。更是急于见到她，迫切地希望见到连梦中都不会出现的女孩——在斯内普心底，莉莉就是百合般圣洁的女神，他不是波特夫人，不是哈利的妈妈，而是莉莉，一个仍旧将记忆停留在上学前那个可爱热情的女孩。男孩和女孩不会有学院之争，也不会有第三者插入，哪怕是当时的佩妮，也进入不了他们的世界不是吗？他们是特别的，超凡的，更是……形影不离的……好友。一辈子的好友，多么讽刺的定位，多么绝望的关系。而他亲手斩断了这跟线，几乎转身就是诀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