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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命中注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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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祁红来到Esther身边已有两个星期,他们也习惯了两人一起的生活。就算是夜晚,祁红也会主动伸出右手,Esther则很自然的抱着那只手指修长的温暖大手慢慢进入梦乡。
每天清晨,是谁先起床谁做早饭。由于Esther在银行区里的瑞士联合银行做金融分析师,中午两人只能在外面吃。至于晚餐,Esther现在已是几乎不答应别人的邀约。所以,Esther的追求者们慢慢发现,最近出现一颇具竞争力的俊美亚裔男子,并且貌似跟美丽的Esther非常亲密。而在他们中间,当然有同von Auerbach家其他成员相熟识的。因此,没过多久,Dorrit、Rick还有Louie就了解到Esther的国学老师,其实是位非常年轻的中国男人。他们互通电话后,很快商定先由Louie出马,要他迅速结束掉手头的工作,回家打探情况。
周六,Esther打算中午做点好料。于是,Esther和祈红两人,正围着围裙一起洗菜。
快洗完时,忽然听到庭院有人喊,“Mein liebe Schatz,ich komme zurück!(我亲爱的甜心,我回来啦!)”
两人面面相觎。
“好像是Louie回来了”,Esther微笑,“跟我出去看看?”
祁红接过她递过来的擦手布,“好”。
进入客厅,就看见一高个洋人丢下行李箱向Esther扑来。
需要我拦下他么?祁红用眼神示意。
Esther摇摇头,反而向前走几步迎过去,被来人抱了个满怀。然后两人很自然地互贴脸颊亲吻。
祁红看到这一幕,立即感觉有些不舒服。
[我亲爱的小鸟,你还好吗?抱歉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我尽快赶回来了。](懒,不打德文了。)
[我都很好,不用担心。不过Louie,你离开的这三个星期里面,这两句话每次打电话都会说一遍。难道你还没腻吗?]
[可是,我确实想知道你的情况啊],男子低头仔细看看怀中的娇小佳人,[你是我的宝物啊! 想我了没?]
[想了,非常想],看着他企盼的眼神,Esther根本说不出否定的话来。
[太好了!我也非常想你!],男子的双眼中闪着愉悦的光,正想再亲亲时,瞄到了祁红,[等等,这位是谁?]
哼,终于亲热完看见我了。这是什么眼啊?!祁红不屑地看着眼前的洋人。
皮相不错!这是两位男士对对方的第一评价。虽不太情愿,但无法否认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两人都身材上佳,宽肩、细腰、长腿。他们个头还差不多。是啊,祁红还穿过Esther打算送给Louie的睡衣呢。不过Louie看起来比祁红厚实一些,祁红属于精壮型。
不同的是,Louie长了张可爱的娃娃脸,上面蔚蓝的双眼、浅黄色的短发,高挺的鼻子再配上粉色薄唇。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已是31岁的“高龄”。一身帅气优雅的休闲服,衬得他好似一刚刚大学毕业的阳光青年。
而祁红,他东方式的俊美脸孔丝毫不逊色于Louie。他看上去像是位27、8的青年才俊,气质高贵,沉稳内敛又大气,还透着丝神秘。
Esther见两个男人仔细地互相打量,似乎想找出对方的弱点,以方便暗地里逐一进行嘲讽,不禁觉得十分好笑。索性不打扰他们“联络感情”,反正这幅画面也不赖。若是被耽美狼们看见,定会说这是他们的“一见钟情”!
最终,还是祁红先开了口,[Esther,不介绍一下?]
[呀,你会德语啊!我还以为你只会汉语和英文呢],见祈红闻言瞪她一眼,Esther立即介绍说,[Louie,这是我上次电话里提到的老师,Keemun(祁门的英文),来自中国安徽省。祁红,这是我常提到的小叔叔Louie。]
Louie一听到“常提到”这三个字,不禁笑眯了眼。
哼,这个有恋“侄女”癖的黄毛!笑什么笑,越笑越白痴!
[啊,原来是Keemun先生!您好,很高兴见到您!真没想到您是这样的年轻。我以为中国国学教授都是老头子呢!],Louie暗暗挖苦道。
[很高兴见到您Von Auerbach先生!彼此彼此,我本以为Esther的叔叔是位老伯],祈红毫不示弱。
啧啧,似乎就快要交战啦!有趣!Esther心里乐吱吱地在旁边看戏。
[呵呵,我只比小Esther大不到9岁而已。刚才她不是还称我‘小叔叔’么。Keemun先生,要注意保养身体啊。怎么这样年轻就开始耳背了呢!]
[von Auerbach先生真是‘人老心不老’啊!您与Esther之间,代沟都近乎两个了,还要她称您‘小叔叔’呢。另外,我的耳朵并无问题,只是对些疯言疯语会自动忽略过去了。]
Esther这厢一边看着两位帅哥冷嘲热讽,一边思索。嗯嗯,Louie对那些与她稍有亲密的男士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敌意。今天的表现很正常了。不过祁红,刚才装装德文不太好,听不太明白不就得了?怎么忽然这么睚眦必报起来?据这些日子的相处,可以了解到他是个相当宽容的人啊。难不成他只对女人宽容?不会吧!!
Esther不知,就算她拿这个问题问祁红,他现在也回答不出来。就像他刚才,认为自己看到这叔侄两人抱在一起觉得不舒服是因为不合礼法、有失体统。
算算看时间也差不多了,Esther开口道,[两位可以先停一下了。]
[怎么?],Louie和祈红异口同声道。
呵,只一会儿这默契就出来啦!
Esther用手比了下厨房方向,[再不开始做饭就到午饭时间了,你们是想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在家吃],祁红脱口而出。
[出去吃], Louie也一点不落后。
Esther皱了皱眉,看样子是我搞错了,这两人完全没有默契可言呐。
[我们刚才已经把菜洗得差不多了。还是在家吃好,不必再到外面浪费钱了],祈红进一步说明他的理由。
Louie一听到这个[wir](我们),立马反对,[天呐,怎么可以让我亲爱的小鸟做饭,这会伤到她那双婴儿般娇嫩的小手!再怎样也不能为了节省一点点钱,就伤害我的宝贝!]
祁红呲之以鼻,[先生,难道您一直没注意到,Esther她那双手早已不是您所说的‘婴儿般娇嫩’?您这样罔顾事实地肆意反对是不正确的。而且据我所知,Esther非常擅长做菜,难道您从来没有品尝过?此外,她做菜可以带手套,不会受伤的。]
[那用刀呢?刀可是非常危险的东西,会让她流血的!]
[她刀功精妙的很,不会被刀切到的!]
[万一她不小心还是会被切到!]
[难道你要她一辈子不动刀?嫁了人也不能家人做饭,整天到外面吃?],祁红额角崩出青筋。
[我才不要她嫁人哩!她留在家里就好了,我会养她一辈子!],Louie已经开始脸红脖子粗。
[你……]
眼看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幼稚、无趣,并且严重伤害了她的耳朵和神经,Esther大喝了一声,[都给我闭嘴!]
见两个傻子被喝住了,Esther没好气地说,[再吵就不要吃饭了!]
然后她转身就往回走,两傻子互瞪一眼又即而跟上……
之后的日子里,为了让祁红更好地饰演“作家”角色,Esther决定让他呆在家持笔、看看书或是打打电脑。Louie则选择休假两周,整日留守家中观察并监视祁红。并且每天会在他们的上课时间出现,做出一些无聊的行为,比如插插话、捣捣乱什么的。另外,一直看对方不顺眼的两人,把嘴皮子磨得是双双更上一层楼。不过目睹了几次小战役后,Esther认为还是祁红更高明一些。而到了晚上,Louie总要盯着祁红进入自己的房间休息,Esther也回房锁门准备入睡后,才姗姗回到自己房间。当然,他完全不晓得,那之后祁红会使用魔法出现在Esther卧室,并夜夜在她身旁入睡。
这样很热闹、很有人气,Esther认为。临睡前的那些活动,自己和祁红则表现得像是对偷情的恋人。这个也很有趣、很好笑。
可惜,这些令她愉快的日子并没能持续多久……
一天下午,在USB上着班的Esther发现所需的资料还未被输入电子信息系统,而助理Günther已被自己打发出去做别的事情了。于是Esther留张便签给她,亲自去地下室资料库翻翻看了。
同资料库的管理人员打过招呼后,Esther便四处打量这巨大的资料库,这还是她头一回进来这里。可以看得出,有些资料陈旧无比、有些则是刚放进来没多久的。绝大部分整齐地排在约两米高的柜子里,也有些还未整理的,稍有凌乱散在地上或金属手推车上。
V字部,V字部……
慢步在狭窄过道上的Esther,没有注意到前方地面上的一大堆文件,理所当然地被绊倒了。不幸地是,她倒下的方向实在不妙,斜斜撞向柜子与一只摆满文件的手推车……
醒来时,Esther根据着白色房间判断出这里应该是医院。当然要在医院,这可是撞破了头哎!哇,真疼!
“啊!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四子醒过来了!!”,方才未被Esther注意到的一个有些面熟的年轻男孩子,一发现她张开眼睛,就立刻大叫着跑出了病房。
没听错吧!没听错啊,那家伙是在说日文!应该说德文吧,我这可是在卢森堡啊!刚才那小孩儿是谁?Louie和祁红呢?她眼珠转转,这细嫩的胳膊、小手……
当医生一群人进来时,Esther已无法关心他们在哇啦哇啦讲些什么了。
穿了……,又穿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Dorrit、Rick、Opa、Oma、Louie、祁红,还有那边的“亲人”、朋友们,由于一个小小意外,就全部失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恍惚中,Esther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流下来,流下来。
周围的声音似乎更大了,但她完全不想理会。毕上眼,不要了,不要了!死吧,死吧,让我死了吧! 为何一次次让我带着记忆又活过来呢?
这样好残忍,好恐怖,我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太累了,真的好累……
很累,很累…… 不论是谁,请你放过我吧! (抱歉,那是不可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