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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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皇家马德里的第十冠姗姗来迟，然而它毕竟还是到来了。
夺冠后主席决定给众人加奖金，无数人哭着喊着说“这就是最好的皇家马德里”。
克里斯蒂亚诺搂着卡卡的腰站在巡航舰上，和队友们一起朝着旁边陷入狂热狂欢的白色拥趸们挥着手。
队友们已经兴奋过度脱衣服的脱衣服飞吻的飞吻，克里斯蒂亚诺和卡卡也没有保持形象多久，很快就和队友们闹成了一团。
夺冠的感觉实在太好，以至于直到晚上回家，他们的兴奋劲也没有消去。
克里斯蒂亚诺抱着卡卡不停的念叨着“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卡卡伸手固定住克里斯蒂亚诺，大笑着吻上他晶亮的眼。
再没有什么比夺冠的感觉更好。
再没有什么比和爱人一起登上高峰，更美。
二
克里斯蒂亚诺的自传里提到皇马这场迟到的第十冠时，写到了苏先生。
他笔下，决赛开始前和雷东多古蒂劳尔耶罗莫伦特斯一起到更衣室看望他们并且鼓励他们的苏先生，让彼时他和他的队友们拥有了无限勇气。
看过那场比赛或是读过比赛报道的人都知道，在面对拜仁慕尼黑的团结一致围追堵截，同时皇马还负对方一球的情况下，克里斯蒂亚诺在球门前三十米的那个怒射，让皇马在上半场结束前就追回了比分；同时也让皇家马德里渐渐浮躁起来的队员们重新找回状态。
然而只有当事人和他的爱人知道，克里斯蒂亚诺进球后那个拥抱的动作是对着谁做出。
克里斯蒂亚诺面对着贵宾席的方向，满场的掌声和嘘声中他似乎听见了苏先生笑着说“干得好，小克里斯”的声音。
然后骄傲和自豪就从他心头升起，一路攀爬显露在他脸上。
剩下的时间里，克里斯助攻卡卡和□□助攻本泽马的两个进球，让比赛结束时比分维持在皇家马德里3-1拜仁慕尼黑。
皇家马德里再一次登上了欧洲之巅。
——那是在多次十六郎年年梦八，偶然进入半决赛从未进入决赛的情况下，在欧足联下定下决心死都不要让皇马拿到第十冠的情况下，克服一切艰难取得的成果。
摄影机扫过观众席，苏先生和前来观战加油的一众前辈的脸依次出现在大屏幕上。他们脸上都带着笑。那笑容如此耀眼，如同阳光盖过了球场的灯光。
卡西利亚斯说我们完成了他们的梦想。
克里斯蒂亚诺和听到的队员们不住点头。
还有我的。克里斯蒂亚诺在内心默默补充。
三
二〇一四年是世界杯年，克里斯蒂亚诺已经二十九岁了。
他已经不是那么年轻，甚至有媒体评论说他已经过了自己的巅峰。
然而克里斯蒂亚诺依旧是葡萄牙国家队的队长，肩负着整个葡萄牙夺冠的希望。
没有伤病，没有不适。健康的身体和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让克里斯蒂亚诺在这届世界杯上感觉从未有过的好。
他带领着葡萄牙一路披荆斩棘，半决赛遇上了荷兰时与队友完美的配合让他们有惊无险的挺入决赛。而他们决赛的对手，是巴西。
比赛之前看着意气风发的内马尔，克里斯蒂亚诺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来从前一直被拿来和自己比较的梅西。
新星内马尔在一年前转会巴萨后成绩出色到让人侧目。在巴萨的国王梅西日渐消沉在场上一次又一次的闹失踪无论是进球还是助攻抑或是其他配合都完全比不上从前自己的情况下，内马尔的光芒几乎已经完全掩盖了梅西。
克里斯蒂亚诺知道巴萨已经在对梅西有些没耐心了——他们甚至怀疑从前的梅西和现在的梅西是两个人。
巴萨曾经的国王地位岌岌可危，而他的拥簇们却认为内马尔比梅西更为可靠也更为出色。“俱乐部是最重要的。”他们这么说着。
这或许是物伤其类，又或许是因为解说员在解说双方阵容时打趣着这届世界杯上拼了命把阿根廷送进四强却被巴西淘汰的梅西于是勾起了克里斯蒂亚诺的回忆——那毕竟是很长一段时间压在他头上的球员。
卡卡充满战意的微笑拉回来克里斯蒂亚诺的心神，克里斯蒂亚诺对着自己的爱人微微勾起嘴角：你我各自为自己的祖国而战。那就来吧，让我们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这场比赛的观赏性无可置疑，每一位球员在球场上展现出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有黄牌有犯规，但那并不多——毕竟在面对同级的对手时，他们起码要考虑不让自己10打11或9打11。
球员在场上奔跑，寻找着最合适的机会来一场配合或是直接洞穿对方的球门。每个人都对对手虎视眈眈，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在加时赛刚开始时，葡萄牙2-1巴西。然而卡卡在最后关头的长途奔袭挽回了一切。
几年前这种情况出现时，通常受益者是那家红黑的俱乐部；只是今天，卡卡出色的表现给自己的国家带来了新的机会。
点球大战。
他们射了两轮点球，最终葡萄牙坚持到了最后。
结束的哨声想起，葡萄牙的球员们呆愣愣的站在场上，随后他们在葡萄牙人漫天的掌声和欢呼声里相互拥抱，在场上像兔子一样蹦来蹦去，完全不顾及个人形象。
克里斯蒂亚诺冲着队友笑笑，第一时间走到了他的卡卡旁边。
他亲爱的卡卡，捂着脸跪在草地上哭泣。
克里斯蒂亚诺抱住卡卡。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相信卡卡什么都懂。
他们领取了奖杯——那是葡萄牙继有着苏先生的黄金一代后，第二次举起大力神杯。
克里斯蒂亚诺看见随同国家队做着助理教练的苏先生冲着队员们竖起大拇指。
他身边的队友们为这个手势兴奋不已。但是克里斯蒂亚诺知道，那个手势里有着苏先生对他们这支队伍的赞赏，但更多的，是苏先生在对自己说：“你果然是最棒的，小克里斯。”
我当然是最棒的。克里斯蒂亚诺无声的回应。
四
世界杯结束后苏先生和卡卡一起出现在克里斯蒂亚诺面前。
“你们都做得很好。”苏先生看着自动自发站在一起并且牵着对方手的克里斯蒂亚诺和卡卡，笑得天地为之失色。
“你是我的后辈。但是我所爱的中国文化里有一句话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意思是后辈比前辈做得更好比前辈更出色。小克里斯，我觉得你就很好的说明了这句话，”苏先生像多年前初见时所做的那样，伸手揉着克里斯蒂亚诺的脑袋。
而克里斯蒂亚诺只是笑着听着苏先生的话语感受着苏先生的动作，全然没有当年的抗拒和别扭。
“我曾经说过，未来你会是最好的，你就是世界第一。”
“现在，就是那时的未来。”
“我很高兴你能做得这么好，我很欣慰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苏先生的视线扫过克里斯蒂亚诺和卡卡交握的双手：“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球员，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相配的伴侣。”
“我为你骄傲，为你们骄傲。”
苏先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随后他张开双手，拥抱住两个人。
“你会是我永远的偶像和亲人。”克里斯蒂亚诺在苏先生的怀里闷着声音说。
“您是最好的。”卡卡的声音几乎和克里斯同时响起。
五
【叮！任务：苏先生的强烈愿望；当前进度：百分之百。】
【任务奖励：穿越时空的技能书（为所有者提供学习穿越时空能力的机会），已发放，请苏先生注意查收！】
【记忆解封3％…19％…50％…记忆解封完毕！恭喜苏先生经过考验！】
主系统：嗷~~~苏先生你真的要离开了吗？真的不考虑留在我身边做管理者吗？
被自己那漫长的记忆冲击了一下的苏先生，脸色不怎么好看，语气却坚定无比：“不。我要去找那个人，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我。”
“等我处理一下这个世界的后事，我就要找你好好谈谈.有关之前和之后的某些事。”
苏先生的语气越发轻柔，眼中却毫无笑意。
黝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波动。
六
二〇一二年的金球先生，是克里斯。
第二年，是卡卡，接下来的世界杯年，是带领葡萄牙举起了大力神杯的克里斯。
皇马的高层管理人员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谁说我们皇马的商业毁掉了竞技！看卡卡和C罗转会到我们这边以后都拿了金球呀，连续三四年的金球先生都在皇马，你们不要太嫉妒哟~
克里斯蒂亚诺是公认的人生大赢家，球迷们戏称“CR7有世界上最好的前辈指导，本人是世界最好的，还搞上了世界上最好的卡卡”，世界第一第一第一还是第一，都与克里斯蒂亚诺直接相关。
卡卡在掌声和挽留中退役后两年，克里斯蒂亚诺带着数不尽的荣誉在皇家马德里退役。
属于克里斯蒂亚诺和卡卡的球星时代结束了；然而属于他们私人的时间，还有很长。
七
卡卡搂着克里斯蒂亚诺的肩，安慰着自己哭红了双眼的爱人。
“我..我从没想过他会走得那么早…”
葬礼结束后，克里斯蒂亚诺站在墓碑前，小声说着。
“别这样，克里斯。苏先生他…走得很安心。”卡卡想起了那个在睡梦中去世的男人，哪他其实是在和整个世界的告别，他的脸上也带着慈祥的笑意。
“你是他最看重的后辈，他把你当儿子看。”
“他这一生再无缺憾，离开得也非常安然。”
“…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
卡卡抱住了自己的爱人：“你看，苏先生都说了，你已经超过了他。他肯定也不会希望你过度悲伤。”
“我会的。”
克里斯蒂亚诺和卡卡站在苏先生的墓碑前许久，他们对着墓碑上小小的照片里神采飞扬的年轻苏先生，深深鞠了个躬。
以后的日子里，再没有苏先生为克里斯蒂亚诺保驾护航，再没有苏先生照顾提点克里斯和卡卡。
只是他们也已经不需要了。
或者说，纯粹的被照顾这种事，很早就不适用于他们了。
他们互相依靠着彼此，一起走下去，就是一辈子。
而苏先生，也会在另一个他们所不知道的世界，拥有自己的新生活。
晚风吹过，墓碑前的花儿微微颤抖；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