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虚幻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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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夜。
二娘躺在身旁，让流水又了一瞬的恍惚，竟然觉得安全。
二娘觉察到流水醒来，睁开眼，看着一脸防备的流水，不知道该怎么化解。
“饿了么？”
流水点点头。
俩人吃过，流水站在窗口看着窗外，月亮已经快要西落了。
流水沉默半晌，“我脖子里的镇妖石能取下来吗？”
“一定能的。”
“你也不知道是吗？”
二娘不语。
“若是不能，我在这里呆不了多久了。”流水看着窗外月色下的飞檐疏影，“如果我活不了多久，我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二娘抱住她，轻轻呢喃，“不会的。”
流水回身看着她，“你会陪我吗？去看看这世界。”
二娘含泪点头，“会。”
流水笑起来，“不，你不能。我知道你是什么紫微宫的宫主，你是武虚的人。”
二娘吃惊，顿了下，认真的看着流水，“从我带你离开皇宫那一刻起，我只是流水的，你去哪我去哪。”
流水有一瞬的眩晕，二娘眼睛里的认真看在心里，却不敢相信。
“若我不是长孙流水呢？”
二娘好笑，“傻丫头，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你的名字是叫长孙流水还是别的什么，我都只喜欢你。”
流水震惊的看着二娘，稳了稳心神，问道，“若我是妖呢？”
二娘本以为流水在开玩笑，可流水认真的表情让她凝神，“你若是妖，我就把心挖给你。”
多日来的压抑不安在二娘吐出这一句话时慢慢消融，流水紧紧抱住二娘，“谢谢，谢谢你。”
二娘在流水耳边轻语，“流水，你不必谢我，永远都不必。”
流水抬头看着二娘，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那个第一眼看到就被惊艳的女人，是那个第一眼看到就忍不住在心里重重设防的女人，
因为明白自己太想要，所以想逃离的那个女人。
现在，她说，我是流水的。
她说，只喜欢你。
她说，你若是妖，我就把心挖给你。
她说，永远都不必谢我。
流水觉得心里空了，却又满满的。
一见钟情的武虚，以为可以厮守一生的人，到最后竟只是在利用自己。
温暖贴心的尚公主，以为一定是最可相信的人，到最后却选择了她自己的坚守。
只有二娘，一直以为她是最不得接近的人，却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站在自己身边。
巨大的反差让流水眩晕，只是紧紧的抱着二娘，汲取着温情暖意，让自己鲜活起来。
二娘只柔柔的抱着流水，眼神却犀利的盯着虚空，心里的情义只化作一句，我要你活着。
二娘抱着流水飞出窗口略过湖面来到湖心小亭，俩人相拥着不言不语，等到天明。
满城晨钟敲响，鸟雀齐飞，太阳划破天际的那一刻，万丈金芒洒在洛阳城，撒进流水的眼睛里，这是新的一天。
两世为人，在这一刻，才觉得自己真的蜕变了，完成了成长的过程，那些疼痛才有了价值。欺骗，背叛，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为
了此刻心灵的重生，都变得可爱起来。
流水看着缓缓升起的朝阳，直到刺目，才收回目光，看着相拥的二娘，两人相视莞尔，认真的看着对方。流水这才发现，原来二娘已经在自己心里了，只是刺猬一样的自己，从来都是被动的接受，有人对自己好才敢正视自己的感受，如果被厌恶，就麻痹自己说我不在乎。流水觉得脸红，自己的懦弱和二娘的勇敢放在一起，看着二娘心里生出愧疚。
“二娘......不，是不言！不言，对不起，我是个胆小鬼。”
李不言笑得通透，“我也是！刚好，一对胆小鬼 ！”
流水听了心里甜丝丝，“不言很勇敢，敢爱敢恨。”
李不言轻叹，悠悠开口，“我若是真的勇敢，早就会明白自己爱你，也就不会让流水受这么多的煎熬。”
流水心里感动，脸上是灿烂的笑，“这么说来，咱们俩真是一对胆小鬼！”
二人笑闹着，流水觉得侥幸，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武虚在利用自己，让自己有机会清楚的知道，武虚并不是自己第一眼看到时心里认为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不言对自己的爱有多深，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里还住着一个真实的李不言？
流水爱武虚，可惜，爱的是一个想象中的武虚，她善良，正直，温柔，体贴，可是当这外衣被脱下的时候，流水才知道，自己爱的也许只是这件外衣，却不是这个人。
见流水突然停下脸上露出一丝苦痛，李不言心里明白流水在想武虚，轻轻拉着流水，“别难过了。”
看着李不言的担忧，流水轻笑，“我不是在想武虚，我只是为自己的幼稚惋惜。”
李不言微微笑，两人都不说话的站在亭中，感受着初夏清晨微凉水润的空气。
“不言，我不是长孙流水，你知道吗？”
流水看着李不言表情微微诧异。
“我猜到了。”
“你怕吗？也许我是妖怪。”
李不言微笑的看着流水，“你是吗？”
流水心安，笑得得意，“我不是，我是人，只是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李不言惊愕，“什么样的世界？”
“一个......未来的世界，一个女人和女人可以成亲的世界。”
李不言睁大整日魅惑的双眼，活像幼儿园的小盆友，流水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李不言毫无察觉，呆愣了半晌，“是真的吗？”
流水大笑。
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流水，李不言以为自己被流水戏弄了，锤了流水一下，“小骗子！”
流水好不容易停下来，脸上还是笑意，“什么小骗子，我说的是真的。”
李不言看着流水不像在撒谎，皱着眉思索。
流水抱住她，轻轻的摇晃，“在想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地方吗？在我们那个世界，只要是成年人，只要相爱，不管你爱的是男人女人，或者是人妖，都是可以结婚的，不过要在特定的地点。”
看李不言还是皱着眉，流水逗她，“是不是很想到我原来那个世界去和我成亲？”
李不言终于放开皱着的眉头，芊芊玉指点在流水唇上，“没正经！”
流水顺势抓住李不言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
“哇！好香啊！”
李不言的眼神暗了一下，“流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虚幻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