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公主寂寞微笑

2、善良

　　允樟始终是沉默的男人。只是偶尔来学堂看她学习，站在窗外，留着胡须的先生看见他之后停止授课，点头示意。她起身向他走过去，奴向你请安。允樟微笑，没有声音，抬起手，放在她的头上，轻柔的抚摸。
　　小姐，您应该明白，先生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您不能以各种借口见他。这是她在连续七天没有看见允樟之后，问了侍女多次之后的回答。她突然觉得自己并不像是一个小姐，而是被一个冷漠男人抚养的小宠，偶尔看看，以得欢娱。

　　午饭过后，在侍女景涯的服侍下，走到后花园，看见百花怒放。
　　小姐，先生说过，这个花园曾经有个女主人，后来因为其他的原因离开。景涯很喜欢采薇，不，应该是奴。她感觉奴像一株全新的植物进入这个看似繁华，实际冷清的大宅，最关键的是允樟在奴来之后，有了表情。
　　景涯是被买来的丫头，在对允樟的仰慕下张大，心地善良，希望有一天允樟幸福。没有人对她温柔，大宅里的人，都是同样的表情。奴是第一个问，你是哪里人？你为什么不笑？
　　女主人？是允樟的......她轻声问。她不知道自己省略的是什么。
　　景涯四处小心的看了一下，认真的说：我以前听婆婆说过一次，好象是先生未婚的妻子，但是由于一件意外的事情被先生送去了乡下，据说是因为先生抓住她盗窃家里的古董。还有......
　　景涯，别说了，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无稽之谈，允樟怎么会是小气的男人！以后呢，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但和别人说要三思而后言。她看了一眼景涯，有些欢喜，也有些叹息，一个如此单纯的女子怎能在这个人心不堪猜想的大宅里存生。摇了摇头，景涯，我看见门前的当差小罗对你不差，如果你愿意，等允樟回来了，我请他给你备份嫁妆。
　　她转身走向书房，将景涯一个人留在花园里。也许是心不清净，没有看见花园另一边，允樟英俊的脸，微笑，没有内容，冷冷的，不邪恶。景涯准备追上奴的时候，看见了他。微步走到他的面前，声音唯懦：先生，您回来拉，我去叫浮月她们给你烧水换洗。
　　不，景涯，我没有记错，今年你已经十七了吧？进宅六年，你从没有做过错事，真是一个细心聪明的女子。景涯的心里涌起一点喜悦，因为先生记得自己，记得很清。允樟一顿又说：刚才小姐对你说的话，我听见了，她说的不错，是为你好，你的嫁妆不用担心。
　　不记得允樟是什么时候走的。景涯才明白，在她仰慕了六年的先生眼里，她只能是丫头。没有难过，因为不曾有过希望。没有感激，因为是奴的关心迫使她不能身心只存一个男人。

　　你始终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允樟走到奴的书桌前。
　　抬起头，脸色平静，但眼神不无法掩饰喜悦。静了静心，问，为什么怎么说？
　　你以为让景涯嫁了人她就可以脱离世俗了吗？你以为她会感激你吗？你始终要明白，你的善良不是所有人都会理解并喜欢。善良不是你的本钱，而是你的弱点，日后就算在于心不忍，也要强装冷漠。允樟收起微笑，言紧辞正。
　　那，你呢？咬了下唇，鼓着勇气继续说，你的冷漠是强装的，还是本身而来的？
　　允樟又移了几步，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然后自己坐下，奴被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呼吸开始不顺，身体的每一丝肉，收缩不适。
　　我的奴，你说呢？我的冷漠是什么？他的手轻轻的抚摩着她的腰，你是我的奴，怎么可以窥探我的心思。
　　我......
　　奴，不要做自己不应该做的事情。你有一种令我舒服的感觉，别磨灭我的兴趣，既然你在猜我，就应该知道我的喜恶。
　　允......先生，我......
　　就叫允樟吧，我喜欢听你叫，声音柔和，有怯懦，有勇气。
　　允樟。
　　恩。就坐在我身上看书吧。记住，只有身处任何之境都持一颗静然心，否则，你早晚会因为慌乱而失了阵脚。
　　你会让我从这个大门出去面对别的人，或者男人吗？笑里很自然的妩媚。
　　以前没有想过，但从你和景涯对话之后，就想了，因为，你喜欢想别人所想，我一个人是不够你想的。好了，看书吧。问你，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