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巴比伦（暂定）》我亦非我

35、Chapter 34 政变，王者归来

　　夜已深，今夜无月，就像此时自己的心情一样，阴霾。
　　国王中毒、托亚逼婚、尼布情况不明、艾提尔联系不上……现在的我就像是处在孤岛上的的人类，求救无援，更加使我不明的是托亚临走时说的那个秘密。
　　从始至终我来到巴比伦城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两拨人任意为之的结果，也就是说尼布口中所谓给我的“任务”，只是表面牵制托亚他们的托词。而我……就是尼布为了巩固政权的一枚棋子。
　　真不知“任务”结束的那一天我这枚棋子还会不会继续留着？
　　“亲爱的公主，我想这件事情告诉你你给我的答案一定就会是我心中最满意的。”
　　“如今的国王都是西西弗斯一手造成的，是你救下来的人，一直相信的人却亲手下毒给你最敬仰的人，不知道你会怎么想？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再去信任他，哈哈……”
　　“还有……一直以来你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尼布甲尼撒和老国王的控制下任意为之的，你对他们来说就像是木偶一样随意摆动，他们那样做无非就是希望可以有一个人名正言顺的可以和我对抗，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安插在他们身边的西西弗斯一直都是我的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公主，现在听到这些的你还会对他们抱有希望抱有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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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亚就像是那只得意的黄雀躲在树后面看着前面的蝉和螳螂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听了他的这些话我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再去信任尼布和西西弗斯，原来在权力面前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信，他们有多少是我了解的？
　　不信，我来到这里究竟是干什么？
　　信，我还有什么没有被他们骗？
　　不信，我还能做出怎样的选择才可以再帮他们一次？
　　思绪被这样的信与不信扰乱，能做的就是跟着感觉再走一次，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出现在尼布和西西弗斯的面前，以前的欺骗就当是自己花钱买教训罢了，以后的生活就要远离皇宫……

　　托亚想要的答案一早就已经回复给他，改婚再嫁，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自己和尼布的婚姻本来就是口头上的协定，没有法律保护，没有谁欠谁的幸福，反而这样会好许多。以前的那些喜欢也只有当做遗憾留在心里的最深处，永远埋葬起来……但还是很痛，比在大马士革那晚还要让人痛，生疼。也许自己就是太轻易的相信一个人……
　　婚礼仪式就定在他得到答案的当天，所有的一切托亚都布置的井井有条，不得不让我认为我和他的婚礼也是他得到王位计划的一部分，利用无处不在，欺骗无处不在。
　　“公主，你真漂亮。”
　　托亚派来的侍女一进门就开始手忙脚乱的忙个不停。沐浴更衣，捯饬头发，化妆打扮，两三个侍女在我的面前晃过来晃过去，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就算想停也停不下来。对她们来说把我这部作品成功的展现在托亚的面前才算是完成任务。
　　“公主，看起来……不高兴？”一个年龄较小的侍女耐不住自己的好奇还是问了一个一进门就像问的问题。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要命了。”旁边有一个侍女用手肘捣了捣那个年龄小的孩子，那孩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立刻住嘴跪在地上，低头，不敢去看我。她这样一做，其他两个人也都跪下来帮着她求情。
　　“公主，她年龄还小，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是呀公主，你就饶了她这一次的错误。”
　　“你们不用这样担惊受怕，没有什么，我不会怪她多嘴的，快起来吧！”
　　“你们这是干什么？公主的装扮还没有准备好吗？”托亚的突然出现让这三个侍女一阵惊慌，继续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头更加低，快贴近地面。“怎么没有人回话？你们这些奴才到底在做什么？”
　　“我不小心把东西弄掉在地上，他们只不过是帮我捡东西而已没有必要这样。”侍女们一个个瑟瑟发抖不敢回话，只有我帮着他们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事情要和托亚大人说。”
　　托亚一挥手，跪在地上的三位侍女起身离开了房间，他一直满心期待的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一头的装饰，玲琅满目，就快压断了自己的脖子，一个一个的把它们从头上取下来。
　　“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你这样做就会让仪式显得不……”
　　“不庄重，是吧？”他点点头，“没有办法，戴着他们整个仪式下来我的脖子会最先报废的，还是简单一点的好。结婚的是我们两个，所谓的仪式也就只是一个过场，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他想了想允许了我的做法，就近而坐，眼睛还是没有挪开，“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没错，是有话要说。”我顿了顿，看着他，“托亚，今天仪式结束后你就是这个国家的国王，老国王的身后事由我来照料可好？”
　　“你若喜欢随便你。”他看了看我，问：“是不是还有其他要说的。”
　　走到他的近前坐下，“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执着于我？为什么非得要娶我？皇位对于你来说得来轻而易举，何必多此一举还得娶我？”
　　托亚脸上溢满了幸福的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但那抹笑容的确是很幸福的。他说：“我喜欢你。”
　　喜欢？未免有点太简单了吧！
　　“现在喜欢，总有一天会厌倦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不过是幻想罢了，对你这样为了权利地位的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幻想。”
　　“你说的也许没错，但是不要忘了我是什么身份，没有我得不到的。过了今天我就是这个国家的国王，你也将会是我的，尼布甲尼撒对我而言根本就无所畏惧，就算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跟本就不怕他。”
　　“你还不知道吧，尼布甲尼撒王子现在说不定已经战死沙场了，有西西弗斯跟着尼布他就别想平安的回来。”他回答让我不寒而栗，真的没有想到他的野心已经没有办法控着。
　　“皇位就在眼前你还何必拘泥于尼布的生死？”
　　他的一声大笑让我不解，说：“他必须死。我要让预言不能实现，我要取而代之成为这个国家的君主，这样才能迎娶米底的公主。”
　　预言？从他的嘴里又听到一件新鲜事，不知道这又是一个怎么坑爹的预言。为了了解这个预言，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套话。“没有根据的预言怎么可以轻信？那预言有没有直接告诉你你会成为国王？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成为一国之主？”
　　他身体僵住了，看来是没有，到很快就否决了我的认定。“不会的，大祭司是不会骗人的，这是神的旨意，神的旨意。”
　　“神也有犯错的时候，他们的话也不能全部相信。”他的神情开始转变，整个人看起来纠结万分，这样离我想要的答案就不远了。“究竟……是什么样的预言？”
　　“神说米底的阿米蒂斯公主是神派来的使者，谁能娶公主为妻者就是一统国家的王者……”神后面的话全部都是胡编乱造的，什么什么得公主者得天下说……总之这样一听就是谎言的神说彻底的劳役了这些信神论者。
　　托亚说着说着神色不再迷乱，心神稳定，突然镇定下来紧紧的拽着我的手腕，稍微用力，说：“不论神说了什么我始终坚信一点，得到你就可以得到整个国家，看看眼前就知道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快点去执行那个仪式吧！”
　　他没有留给我反抗的余力，说实在我暂时也不想一味的去反抗他，多少还是想找到安全的逃生通道带着病榻上的国王一起离开。
　　其实我也挺可怜托亚这位坚信神论的迷途羔羊，或许他的政变不该致死，一切都是那该死的神说蛊惑了他的心扉。如今的托亚已经成为神论的俘虏，彻底失去了自我……
　　仪式在托亚的要求下一再简化，是想快点实现自己的王者地位吧！唯有在神庙前得神明祝福的一条他没有省略。神庙前的祭拜结束他就诏告自己成为了巴比伦的新一代国王，而我，陪他演完这样的过场直接成了没有用的工具。
　　换了身简便的衣服就直接去照顾老国王。结了婚成了国王的托亚在监视这块有了疏忽，给了我离开皇宫远离一切欺骗的最好时机。
　　“阿米蒂斯！”他走到我的面前仔细打量，“我现在是国王了，”
　　“那就恭喜你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却又很快消失，“今天也是我们的大婚，难道你就不想……”
　　“不想。”我走了两步，停下转身，“我答应你结婚不代表我就属于你。托亚别再执着那个预言了，我虽不知那个预言到底讲了些什么，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不是神，就算得到了我也没有办法得到天下，普通人就只有踏实做自己该做的事”最后，还是想告诉你国王的位置不好坐，要照顾好自己。”
　　“哈哈哈……”我的话讲完换来的是他的大笑，“果然如他说的你真的很善良，可是这样的善良尼布为什么不知道珍惜还要一再拒绝你？本想利用这次的事情把你交给那个人，我再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说到这里，被真相惊吓到的我诧异地看着他，那个人？又会是谁在控制着托亚？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把你交给他，而是留在自己的身边，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吧！”他不顾我的反对强行的把我拉到寝宫，遣退了所有的人。“你放开我，刚才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快点告诉我！”
　　他一边找着可以捆绑我手脚的绳子，一边得意的回答：“想知道的话就用你的身体来交换吧！”
　　“卑鄙！”
　　“不要这么快就说本王卑鄙，一会儿会让你没有力气说出卑鄙二字的。”
　　“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你就是个疯子！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我奋力反击着他，可是双手被固定完全使不出力气，只能任凭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起初我想要的就只有权利、地位，但是这些东西都已经得到，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你，这样一位漂亮的美人，大家都想得到，不知道再送给那位大人前先尝尝会是什么味道。”
　　说着他就不停地强吻，身上的衣服也逐渐减少，最终到于只隔着一层布料。在恐慌惧怕的心理趋势下我一直祈祷着有谁可以出现帮帮，就连最不可能的神都用上了也还是不行，他的动作还在继续，他还想得到的更多，手已经不断的伸向我最惧怕的部位，感受到一丝的冰凉……
　　此时的恐慌、惧怕，都变成了奢侈，等待的只有万念俱灰，任人宰割……
　　忍着泪水、忍着羞辱、忍着……
　　突然托亚的动作停止了，一切都停滞下来。隐约中只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快速的解开绑手的绳子，还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讲我拥入怀中，后背不断传来这个人用双手传递来的温度……还有他在我的耳边面颊旁粗缓地喘息声，还有那颗紧张惧怕的心在狂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到这样事情，对不起阿米蒂斯。”
　　是他？真的是他！他回来了，他活着从战场上回来了……
　　泪水不自主地滑落，是高兴的，就想紧紧地再一次拥抱他，哪怕是最后一次也要满足自己的愿望。
　　我就知道他不会就这样去死的，他是尼布甲尼撒，是这个战乱时代最厉害的国王不会这般轻易就死去的，不会的……
　　他一直紧紧地抱着我，不断地在我的耳边说着对不起二字，被他的突然出现我是又喜又惊，才意识到托亚的存在。
　　“托亚人呢？”
　　“让他去地狱去赎罪了。”被尼布这样一说，我才注意到床下躺着一具尸体，没有闭眼的托亚。
　　尼布好像感受到了我的惊恐，用手捂住我的眼睛，温柔地说：“不要看，只会让你更加害怕。”
　　害怕是有，可是最多的是为死去的托亚感到不值，想要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我紧紧的拽着给我带来一丝温暖的这件外套。“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
　　“快？”他转过身只留个侧面给我，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可以感觉到尼布此刻很愤怒，“我不觉得快，要是快的话我就会早早的阻止你嫁给这样的禽兽，死不足惜。”他紧握拳头，看着托亚的尸体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他虽死有余辜可一切都不是出于他的本意，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是那个人教唆的，尼布，”我的手覆上他青筋暴起的手背，平复他此时的心情。“眼下你已回国就要担负起一位国王责任，把这场没有扩张的政变压下去。”
　　“这些我都知道，眼下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带你离开这里。”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横抱起我离开寝宫，出门时王者的威严再现，“把与托亚.马尔都克巴勒吐所有的相关人员全部关起来等候发落，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国王的威严何存。西西弗斯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尼布说到西西弗斯的名字时我才留意到他的存在，艰难的扭过身体，只和他四目相对就被尼布抱着离开了，之后的事情都是我一觉醒来听说的。

　　“阿米蒂斯，你醒了！”
　　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艾提尔，原来那日尼布把我带出了宫，又回到了艾提尔的家。艾提尔看见我终于醒了才把紧锁的眉头松开。“艾提尔紧锁眉头就不漂亮了，要时刻保持笑容才对。”
　　我虽这样说，但艾提尔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只见他紧紧地握着拳头，都能看见他的指甲嵌入肉里。
　　“怎么了？”
　　艾提尔没有说话，松开拳头，手指轻轻地触碰着我脖颈的一处，目不转睛，眼中全是愤怒。“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被他这样子关注我到紧张起来，找了找可以反射出样子的东西，一看才发现脖子到锁骨这里有好几块吻痕，全都是拜托亚所赐。当时害怕只觉得疼，后来尼布出现了就忘了这一切，现在只能用衣物遮挡，祈祷着尼布没有发现这一切，不然又得小题大做。
　　“艾提尔，那之后的事情怎样了？”
　　“所有发动政变的人王子全部关押，一个不留，严重的当场处决，其他全部都在地牢里。”
　　“那达娜塔呢？”他只是摇了摇头，看到这样的表情不用猜就知道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