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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学习 ...

  •   校园生活原本就是外人看来多姿多彩,只有我们这些“内人”才明白,我们过的是怎样的干燥乏味、了无生趣、肝肠寸断的苦日子。我的花季啊,我的青春啊,居然就要消耗在这无边的学习中了吗?高一的九门主课,无疑在我们绚烂的笑脸上糊了一层泥。(高考:小样儿,让你们笑,还笑得出来,我还糊!)
      但叫苦连天也不过是调节一下紧张的气氛,我们仍然坚持苦中作乐,鉴于我是个自来熟的大香蕉,话特别多,神经特别大,一笑就八颗牙,所以在我的努力下,我们四个在第一天混熟了,第二天就肝胆相照了,第三天就相间恨晚了,以此类推,到了第一个周末,我们那个依依惜别呀!
      开玩笑的,没那么夸张,但此情可鉴,我们四个爱说爱笑的开朗型,确实相处得很不错就是了。
      那个发现小强,险些被同桌用一个袋子(恐怖的袋子)袭击的小帅哥名唤作米龙,这是个多么容易起外号的名字啊,米奇啦、米虫啦、貌似还有个足球外教叫米卢,我对足球不熟,但米龙这个名字应该也是有些谐音联想之类的吧。
      可奇怪的是,他没有外号,没人有这个行为,恐怕也没人有这个想法。女生,比如我,我的想法是,这是男生该起个带头作用吧,不然我好歹才建立起来的形象(作者:你有啥米形象?破坏吧,就象那句老话,你这形象,毁容等于整容。女猪:不是淑女不是我的错,都是你!!!飞吧,我pai助你!)形象就毁没了。
      男生的想法,比如周砚,我就不知道了,于是,我加倍好奇。
      我们没有外号,也许只是因为我们长大了,不玩初中生的小把戏了,可是既然他们开始叫我“全能”了,我都有外号了,周砚都被人蹂躏了,连我们的小美女纪萤都因为太强词夺理、胡搅蛮缠而被人称作“有理子”了,那一脸无谓,笑的似乎很欠揍的米同学如何是人在江湖飘,就是没外号的呢?这个问题很深奥,我加倍加倍地好奇!
      说到外号,我那个外号听着威风吧,那是考了两次试以后取的。我后面那个胖子,叫做任有为,说起话来,倒也头头是道的,上课回答问也颇为积极,一度害纪萤那个单纯的孩子以为他很聪明、应该学习不错,有问题都问他。后来在第一次月考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是那么严重,那个任同学是个倒数的。我是前三,在以后的三年里除了特殊情况,基本上没下去过。当然纪萤也弃暗投明了。
      九门课,有文有理,高二才文理分班。我第一考试是靠理科取胜,化学满分,可文科这么简单没理由拉分,所以在下一阶段就主攻文科,终于期中考试我地理历史都是最高分,但名次总分变动不大,理科果然又拉分了。我怒,此后的三年我便挣扎在各科分数此起彼落间,最后直到高考也没能兼顾,导致我没进去一流的大学,归根结底,还是能力有限哪。
      再次扯远了,回来。话说任同学见我这两次成绩,非但没敢耻笑我丢葫芦按瓢的不能兼顾性(请注意某作者的用词:是“不敢”!英明的任同学在女猪手下健康茁壮,越来越胖,不是偶然的,人家俊杰啊。女猪:再废话,滚!作者,飞~),反而大赞我是文理全才,就成了“全能”了,虽不好听,我忍了。
      纪萤成绩是我们四个里面最差的,排在中等,后来米龙同学为了给她些优越感,于是就成绩下滑到纪萤后面了(米龙为悲惨的男二号,所以我们要对他好一些,就当他成绩下滑是为了美女吧)。
      周砚是那种能人,老师个个喜欢他,办事能力确实很强,同学也都服气,只是那厮认定自己是棵大葱,对学习颇为凑合了事,凭着确实脑子不错,倒混了个前十。
      说了一堆学习的事儿,只为了学生嘛,到底这是我们每天最重要的事儿,而且,我们同学之间也少不了要讨论学习的,尤其是理科越来越难了,纪萤成为我们三个人的偏头痛。
      “如此这般,比如苹果吧,……,明白啦?”我在讲的是一道数学老师上课刚讲过的大题,我把过程扩展的更详细了,没有省略任何步骤,连加减法的运算过程都没放过。
      纪萤小姐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我,于是,我被周砚丢到一边,自己上场了。他眉毛一挑,指手画脚的开始讲:“你题意弄明白没?是这样那样……的。然后你再看题,是那般如此的,比如香蕉,……,这样可以理解吗?”
      周大班长在挥汗如雨之后,一脸希冀地问着,终于,被纪小妹妹一句:“我好像懂了一点儿,可是还不是很明白。”天使的声音,魔鬼的气人功力,周砚同学也阵亡了。
      最后我们把米龙推了出去,还加了一句:“你放心地去吧,死活反正就剩你了。”无视于我们的送战友的悲壮,那个家伙还是笑的很欠扁,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我刚睡着了,你们谁先给我讲一遍?”

      我忍着吐血的欲望,给米龙那厮大概讲了一遍,比老师讲的还简单。老师讲之前,别人问的就好几个,加上纪萤那个加长加厚版的,我都讲好几遍了,已经没有激情了,草草了事。不过米龙明白了,剩下的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和周砚收拾好书包,盯着纪萤,只要她说一句“不太明白”之类的,我们就跑路。
      事实证明,果然有人就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米龙皱皱眉头,懒洋洋的说了一遍题意,当然是改变少儿版的,敛了敛神色,无比认真地盯着纪萤的眼睛,注意着她眼中的情绪波动,然后又比如樱桃了半天,还没说完呢,就听纪姑娘一声娇呼:“哦!我明白了!哎呀,我就这一点不懂,你们讲了好几遍,我都明白了你们还讲,就没讲这点!”
      我顿觉无力,看来我是不行了,我说了半天,合着都成废话了,看来还是樱桃最得她的心,我冲着难得认真一次的米龙幽幽一笑,然后从周砚眼中找到共识,看得米龙身形一颤,呵呵,知道你平时的笑容多欠扁了吧,我就笑的更欠扁好了。

      自从发现米龙有跟纪萤进行学术讨论的天赋之后,但凡是理科的课,甚至要包括地理这样的有一定逻辑性内容的文科,米龙都无法在我和周砚的双重监督之下进行睡眠、走神以及其他任何影响他听课的业余活动。他要是凝视窗外,我就会立即起身把窗帘拉上;他要是低头思故乡,我就坐低身子,一脚向他小腿揣去;他要是做些我看不到的小动作,比如似乎目视前方,实际闭眼假寐,周砚就会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脸不红气不喘地捅捅他,然后好心提醒着例如老师看你XX眼了这样的瞎话……长此以往,他养成了非常好的听课习惯,虽然笔记依然不记,作业依旧不写,但纪萤的问题都由他承包了。
      这也有替他考虑的因素,我们几个好虽好,但根本没有管对方私事的先例,看者米龙天天一付堕落天使的模样,我们也都是有些担心的,只是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因为我们还不够了解他,不知道原因,又怎么有资格过问结果呢?
      先这样吧,慢慢地总能试出他的底线,也一定回有一天,我们中有人能走进他的心,也许,只有那个人能将他救赎——救赎?我为什么觉得他需要救赎?心里有些不安,而最令我不安的是:我收回脚,刚才那下踢的不轻,可他除了把头抬起来,依旧没什么反应,他脾气怎么这么好哩?这样怎么知道他的底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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