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渡川棠

9、第九章

　　“嘟！ 说谎并不怕屁打牙。”

　　“哪有！”

　　“切！”

　　“晕。蓮嘉，你好像比我高.....高半头。抛去我高跟鞋的高度。”费格丽举手投足比划，在曲腿比较。

　　“哦。是多那么一点吧，我的理想身高是再长高5CM，到时候随便姿势一摆都是御姐之上女王唯舞独尊的架势。酷极了！ 你那眼神，一看就不能体会我渴望的这种感受。”蓮嘉伸出去一只长腿，自己的头脸往后探去观察自己的后面。顺势说了那么一句。

　　费格丽也朝着蓮嘉身后跟着看，“你也是你打扮也不是很招摇，走路慢正常的。”

　　蓮嘉翻白眼，“你够了。别装了十三了。你跟我在酒吧说各种话题的时候可不是这么闷骚哦。哼。”

　　只听高跟鞋脚跟‘哒哒’的跟地面进行踢敲。两只脚轮换完踢踏，费格丽双手伸向空前腰背挺直胸鼓起手掌分别居于两侧攥紧：“ 够味。要的就这默契。走？找个安静不会有人听闲话的地方去聊聊。要暗一点的，最好也安全的？走着！”

　　蓮嘉不出声的无言笑着看着费格丽的眼睛里格外的亮还带那么丁点的皎洁。微鞠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一手臂相托，面带夜色闽红那种一闪而过的在酒吧初遇时的神秘色彩。

　　为了延续氛围蓮嘉叫来一两计程车与费格丽双飞酒吧。地点乃是 —— 《秋水湾》。

　　“其实你早就想好最后要来这了吧。”费格丽下车后途走几步，见路况招牌心见明了。

　　蓮嘉先走在前头，没回头就双手做摆开无辜状，优哉游哉的回复：“ 是你说要找个有点黑，没有打扰没有偷听，然后适合讲些少儿不宜内容的地方。可不是嘛，我就想到这了。顺便来看看，熟脸还好打折！”

　　于是乎蓮嘉叫着人三言两句倒熟话聊闲语，酒吧大厅实在不适合多话交谈，多是蓮嘉手与言语共用与文斐哥沟通明了。费格丽背着身子就把头发给放了，身子一甩回眸十分惬意。只是衣服颜色太浅了，费格丽觉得如果此时再换身衣服就好了。

　　蓮嘉拿好她要的东西拉费格丽就走。“ 放啥骚呢。一个人你也能走神。”

　　费格丽不说话，咯咯咯咯的贴着蓮嘉拉住她的臂膀就往里走。

　　“去过里面包厢唱过歌吗？”

　　“没有。女的点包厢不划算......再说了我去里涂什么？在外面玩玩看看，喝点小东西就了了。”

　　蓮嘉突然一只手摸住费格丽的屁股，费格丽用力掰下来。拿到面前使劲的拍！ 拍了又拍！ 啪啪响。

　　“到房间里再拍，正好让你见识姐的天籁歌喉，里面隔音，随你嚎！杀猪叫都没人听到。”

　　再拍！ 噼里啪啦！ 受不了的蓮嘉一把夺回自己手对着费格丽张口型：“ 母老虎。”

　　随之到了包厢门口开门再关门入座。迷你包.....

　　话说这后来两个女人详谈甚欢，费格丽倒是一般不轻易喝酒，一喝酒就是头重脚轻的料，倒也不会吐，就是坐着没正行，站着要东西靠。蓮嘉能喝一点，本身身体有限制，不然能喝成什么样也不可计量，她就拿那么一小杯的东西，还更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饮。

　　蓮嘉喝一点脸退后看看喝多少剩多少。费格丽缓慢的眨着眼眸，泛着傻气的笑。一时明媚一时阴暗。笑声变换来变换去，整个人都跟被不同人上身似得。靠在小沙发上侧曲弯腿手指点点，拿着话筒小声说：“蓮嘉......是笨蛋。小笨蛋...”

　　包厢里此时经过蓮嘉的高音飙过和费格丽的有气无力呻（防和谐）吟呢喃过，变成自动播放原声一些柔情旧歌，从某个类型排行榜直接移过来。这会儿放些深远宁静的那个独特星光璀璨时代众生歌星的成名歌，以及一些细水长流的粤语歌广东歌。

　　蓮嘉也不去换曲。随着列表自动播放。整体音量调到中等偏小。反正包厢是相对封闭相对隔音的。但是音量只有在适当处在一个合适的度上才能让人听得更入味更舒服。

　　费格丽就喝那么一丁点的酒。现在一点不粘了，用牙签插住一片水果盘中的西瓜馋嘴的咬着。看着蓮嘉依旧二郎腿的姿势在沙发上坐着背靠后头一幅画面感十强的动作。

　　得得得。等你酝酿。费格丽想着又插了一块哈密瓜吃，挺好吃的。再插一块。艾玛挺甜的，暗光里嘿嘿一笑。喊了一声蓮嘉。蓮嘉没听到。

　　蓮嘉皱眉，费格丽二话不说裙子一摆往后一撩！ 上新牙签用力那么一插一拿，揪着一小块哈密瓜直往沙发里窝着的人那里去，就着蓮嘉想开口说话的嘴作势要递进去，不过动作缓慢给了蓮嘉明白的时间。这才在蓮嘉惬意的张开嘴的时候放进去。一放进去费格丽就把牙签收回来。

　　那是！要是挫到她的嘴了，蓮嘉非得发活作弄她。暁兆提醒过她蓮嘉可是个逢仇必报的女人。剩下蓮嘉在咀嚼，费格丽回到盘子前，拿话筒豪迈一说：“喂你吃过一块，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吃吧吃吧。你们正常人都消化的快。反正我也不能吃。” 蓮嘉也用话筒用着一幅忧伤的口气对费格丽重复这句话二遍......以便凸显她的忧伤。

　　接下来总算进入对话高峰，两个人都很激情、热血、心惊肉跳的讲着天坤地下黑暗夜晚10点种的隔离包厢内讲着他们肉里掺素，素里包着荤的私人私事。整个过程借助小三小四两个话筒承接进行。

　　滔滔不绝的脏话、不满夹在女孩儿之间的私密事。

　　人在江湖混哪能不挨刀，当然挨刀、接刀，以及见刀拆刀翻转借刀杀人的巧避混混圈的蓮嘉说起她的在交叉路口放下屠刀，勇敢回归正道的故事。虽然中学有些叛逆。但是龌龊的事没做。
　　蓮嘉沧海一声笑，用话剧试陈诉方式以及代号替代人名的方式滔滔不绝她的光荣事迹。

　　唬的费格丽一愣一愣的。“不过你也够聪明的，像那种为了面子容易出事，还有一些大事的时候你都跑没影。哈哈。虽然说挺缺，但是也够机灵的啊！”

　　蓮嘉低低头，“人家也是个好孩子好不好，只不过以前受了点刺激，想变走女王路线，一不下心走歪了，走成了一姐和谐星接合的路线。那跟下面那些人通过校园混混有那么点接触的时候，也幸好我生了一场大病。死里逃生，也怪我青春叛逆期里对自己身体饮食不好好照顾。好心被家里人和一个外面.......”说道这里蓮嘉打看了一下费格丽的表情，没什么起伏。然后接着讲。

　　“家里人跟外面一个亲戚合手出力手段把我送到了首都一家专门对那种病对口的大医院住院。我出来以后，也发生了点事。省略再省略。大病一场修养后回来我没再跟混混联系，也换了学校干脆重读那一年。静静的考上一所省里大学最后毕业。现在想起来那场病也算是一场对我的救赎。”

　　费格丽听得很仔细，然后圣母般的靠近蓮嘉，去抚摸她的肩膀。“你有病啊。” 费格丽换摸肚子，“我没病呀，你以前有。我是在安抚你。”

　　蓮嘉踢费格丽的小腿肚：“吃水果没擦手不要乱摸我！ 知道我哪的毛病吗就摸我！”

　　费格丽立马座开，一幅神定的样子。“不说我还忘了，有小西红柿在边儿没插吃呢。”

　　“该你了。讲讲你的曾经吧。”

　　费格丽拖鞋盘腿坐在沙发把打底裤的倦了的边履平，在一屁股坐严实了。深呼吸，再一口气。“真的要说吗。”

　　蓮嘉一巴掌打在费格丽大腿上，‘啪’一声响亮。“老娘都说了，你个没道德情操的敢不说！”

　　“哦哦！ 痛！ 我说你下手太狠了，我不就是在回炉我的过去在深思在琢磨在考虑用何种方式表达我的青葱嘛。我说就是了。听了你的，我不说我的你也不会放我回家的对吧......”

　　蓮嘉把二郎腿换了边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却带着点，嘎味？这种神态费格丽形容不好。开始回忆她自己的时间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认真指气腰来，仰面回想。

　　“我初中高中的时候都很平常没什么事情发生，事情是发生在我大学入学没多久.......和一个校外男人恋爱的故事。就是很新鲜，很单纯的交往。至今对我来说都像梦一场。我之前一次都没跟男生交往过没有牵手过，跟那个男人却几乎做了全部....... ”

　　蓮嘉打断：“你傻逼呀！ 不留退路？”

　　费格丽做擦汗状，“人家好不容易在回忆往事，你能不能，不、要、把、气、氛、弄、乱！ 听我说下去好不好！”

　　蓮嘉星星眼：“你说.......”

　　费格丽再次仰头回忆似水年华，她尽量回忆那些回忆里最美好的片段：“那个时候你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他是多么成熟。正经，够深思熟虑。而且，他后来也挺宠我的，也不勉强我.......我不住在宿舍的时候就会待在我们自己的小天地里生活。白天他还是工作，是个精英呢。而我呢，就读着书在校园里学习，在操场漫步........我很知足，有那些就够了。 ”

　　朝一动不动的蓮嘉摆摆手，费格丽凑过去左摇头、右摇头，在蓮嘉眼前晃悠。“我说我说完了。你听到没有。”

　　“你确定是你青春岁月最美好的......一件事？” 其实蓮嘉在想的是这家伙是不是被人骗了，还在交往期间学校外头有个爱巢？这明显透漏着一股电视剧里重复上演升职工作男外面包小蜜的气味。面对着费格丽这张凑近了的脸，呵呵，还真是说不出口。

　　蓮嘉再问：“你可不可以形容一下这个男人的长相？工作类型？年龄？参考参考。”

　　费格丽一手劈空，做否决式。“不可以！”

　　蓮嘉耸肩吐气一把散劲儿放松了靠沙发上。再次闭眼轻轻柔柔的邓丽君的柔软甜甜的嗓音飘荡在包厢........

　　“我去、都跳到邓丽君的歌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