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渡川棠

6、第六章

　　总有些流沙即使早已从指间漏下涣散开了去，云里雾里却走不干净撤不下末了一点印迹。

　　像安得瑞的初恋，也像费格丽的那样有关那些时光的岁月。

　　如果说初恋对于男人来说更像是伤疤，那么初恋对女人来说则是一场意义重大的启蒙影响至今后的感情关系的角色.......

　　可能改变信仰，可能失去热情。

　　有关安瑞得的一切在费格丽的眼里就是一个平凡的男人，顶多一个有些底子倔强的男人。或许就是那段时间恍恍惚惚的费格丽看上去安得瑞那个厨子，动作熟练手掌温厚肩膀应该也是宽而硬堂的，他会做菜他厨艺很好，利用常来在客人偏少的流段里，跟服务员柜台女孩搭话混熟了也就能偷偷从内部通道看安得瑞和其他厨子们在厨房内忙碌的身影。有巧合也有一个原因是她能有耐心坚持这一切到有一天安得瑞也发现了她。

　　那时候黄毛对安得瑞吹了个口哨，说外面那妞好像这样偷看经过好几次了，是不是对我们其中一个有意思啊？安得瑞没理他。黄毛耸耸肩，现在的姑娘一到谈婚论嫁年龄都现实跟他家老太婆似的，光是谈谈恋爱不扯结婚这事女孩介绍对象都问题一大堆搞得他都不敢处对象了，连个一块说话打个啵的念头都快灭了。每次聚会上出现丫头，不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就是你中意人家人家不中意你。其实不是自己看起来多差，但也确实差，没个能呼风唤雨的爹没个叱咤风雨的弟兄头带着混出名堂，还真是看起来不咋样。

　　费格丽后来与厨房里的人视线碰面了会相视一笑，显得清爽干净而安静。黄毛有一天就直接跟妹子打招呼：“ 哟妹子，来看帅哥手艺的？呵呵。” 费格丽脸看向别处又再转回来好笑的回应；“ 被大师手艺吸引了，特来观看现场VIP客户专门特殊的待遇。” 安得瑞摇摇头对轻描淡写的继续做事顺带对费格丽说：“ 丫头片子，胡扯八道。”

　　黄毛瞅瞅安得瑞又瞧瞧费格丽，打场子似的合言到：“姑娘别看了出去吧，被老板知道不好，他们会被人当成把朋友私自带进人公通道而受责。姑娘要是还想看，那就改天下班了专门出去坐桌位聊聊。下班了好说。”

　　费格丽继续看了几眼要走时跟黄毛小子说就说定了，改天出去坐坐在工作之外的时间，互相聊聊若有缘自然做得朋友。

　　她这一走，安得瑞快刀剁菜切的啪啪啪直响，料油一热，菜板上材料一缕簌簌滚下锅，右手抄起锅铲娴熟的抄翻煎倒配合作料料酒一勺子浑散下去，火势上来菜气热腾腾的直冲上来。 半响一菜出锅安得瑞提锅均匀倒入碗碟中，稍作调整将菜往递把手那里一送，不看菜在窗口如何让被传菜员接走，安得瑞手极快的在菜单上画记号，以跟传菜员单子对记。完了以老成的口气跟黄毛说：“ 你觉得她有戏？”

　　黄毛：“ 有戏没戏不是我说了算，也许人家姑娘就单纯想处个朋友。看起来不像谈不到男朋友。说不定呢。”

　　安得瑞：“ 你说归说手里活利索点，干这么长时间了还怕切手指？你就墨迹吧。”

　　黄毛：“ 去你的，我上锅速度不比你慢。再说我这是思考事情，大事！ 爱情友情不处到后面谁知道能不能到底，诶你说咱两做兄弟多久了。”

　　安得瑞：“ 你站旁边点挨着我够盘子了。碰上你个兄弟也没啥两样，抽烟喝酒上班炒菜有个伴，看你愁我就舒服些了，嘿嘿，有个和我比惨的我乐意的很。”

　　黄毛：“ 草。姓安的你小子嘴欠抽是吧！ 兄弟是用来比较谁更惨的吗？是拿来吃喝完了同甘共苦的处！ 我看除了我你也没几个数得上的真兄弟。你好好珍惜吧。赶紧抱大腿，哥有鸡腿就有你一口吃！”

　　安得瑞：“ 哈哈你也不看自己那副德行指不定谁照谁呢！ 不跟你说了又上菜单了手脚麻利点。晚上出去喝点。”

　　黄毛：“ 好咧。不醉不归。”

　　几天后一个凉爽的阴天，费格丽打扮的一身清秀的笑容爽朗的与两人约见。黄毛：“去哪儿坐坐你们有中意的地方不。” 费格丽看看手机时间，“还不到吃饭点，就去餐厅多无聊啊。你们...两个大厨不腻呀，恩....要不去游乐园玩吧！”

　　黄毛昂头思索摸摸下巴：“ 也行。那你的意见咧。” 黄毛这话是在问安得瑞，安得瑞抖抖肩，张嘴：“我无所谓。有意思就行。你们随意”
　　“切、你就不能给点面子笑的灿烂点，人家妹子刚出来见面你就这样会被人家姑娘以为你不礼貌。”黄毛看费格丽勤快的跑去路口打车，凑近了在安得瑞耳边小声叨念。

　　“我有笑。只不过没你笑的那么殷勤.......好戏留给你，机会是你的。我甘愿当陪衬。兄弟我看好你。”安得瑞张嘴咧牙对黄毛递眼色。

　　黄毛一下笑的灿烂嘿嘿嘿嘿，说“安得瑞你得了吧！ 闷骚是追不到妹子的。不光这个，对待其他合适的女孩只要是单身你就得表现的一表人才让人家对方留好感，你才有戏。不做男女朋友就算普通朋友，带出去也有面子。学着点。”

　　老远的费格丽瞅的准，手招的快，打开出租车的门收了伞促成后面两人组走快点。这才安得瑞大步走过来黄毛紧随其后。心里念叨这孩子不是挺上进的吗一说就有效果。

　　费格丽早先坐入前面副驾驶的座位。安得瑞二人只得入坐后面。报了地点出租车开始稳稳启动开往目的地。

　　费格丽整整衣服后回头对后面二人说，“你们一向这么...这么沉默是金？不聊聊兴趣，有没有恐高症或者有趣的事情说说呗。 ”

　　黄毛对看安得瑞一眼，“姜晨你先说，我知道你最爱玩趣事肯定不少。呵呵。”

　　“你得了吧你。你也不错，哥们不先透露下兴趣爱好年龄什么的，还是等着我帮你发扬呢？！ 哈哈我跟你说格丽他就是个闷头包你知道吗！”黄毛已经不等安得瑞同意一想到什么贱嘻嘻的一胳膊揽前面副驾驶的靠背椅和费格丽说秘密去了。

　　“啪"黄毛后背挨了结结实实一掌，这一掌就是他的好兄弟兼同事出自安得瑞之手。 “姜晨......我的事我自己说，用你那嘴说就变味了。少给我安外号。”

　　费格丽手做一个捂嘴的动作，看的出来眉开眼笑：“你们就像这样热闹放开的说话多好多自在开心，也不怕尴尬冷场了。你是姜晨。我记住了。那你呢？酷酷的那位？”

　　“你别动我自己来。”安得瑞提前禁止黄毛发言，自己抢着说以防被黄毛说出不该说的。“我叫安得瑞，他叫姜晨，名字你知道了。年龄我比他大一岁，按月算其实只差年头年尾三个月的大小。他属于龙。以后多多指教了。美女。”

　　“噗嗤” 费格丽被安得瑞给逗笑了，颤颤肩，“安、得、瑞，好！ 我记住了。姜晨的也记住了。话说你说美女的时候样子真别捏。算了别再叫我美女了太生分，就叫我费格丽好了。来大家握个手吧！”费格丽身子转一些胳膊伸过去先和姜晨握一握，又和安得瑞握一次。费格丽注意到安得瑞握她手的时候跟他兄弟姜晨握的就不一样，他只是象征性的握了握她手指部分。掌心未碰。她别有心意的看了安得瑞一眼。

　　安得瑞吧不自然的把头莫向窗户。黄毛跟费格丽互相输入对方的手机号码。到安得瑞了，“哦。你报你的号码，我打给你你直接添加名字保存就好。”

　　“也行。司机大叔你不会记住我报的号码吧。费格丽高兴起来看到司机大叔时不时看看车头朝后照的镜子脸上表情动着。就难得开玩笑朝前头活泼一下。司机大叔哈哈笑了半天。然后才笑意未散的回应：“我都有小孩了，今年三岁了！ 还会打你电话吗！你放心吧。”

　　等电话号码报完后，黄毛不要脸的凑了一句，那可不一定。费格丽朝黄毛眨眼，又坐正了和司机大叔义正言辞的有一句没一句搭着。

　　安得瑞拨打过去就听到费格丽叫收到了收到了，你号码跟我很像。

　　女人就是女人。跟司机大叔聊上了就忘了顾后面两位青年才俊个头大的小帅哥了。费格丽谈到司机大叔家的儿子就话题特能延伸。一直延续妻子待产那段时间真是忙不迭一家人紧张，至到了目的地才牵强结尾。

　　小车了费格丽回头对两位帅哥说，“到地点了，两位先生快快下车吧。请！ ”

　　由于司机向来在多人抢着付账时优先选择正好的钱数或者好找钱的那一方。所以安得瑞和黄毛小子姜晨淘出来的一百块跟五十块都无奈最后又装了回去。费格丽表情自然，动作伶俐。撵他们下车不要多事。

　　司机大叔在费格丽他们都下车开始步行时，头朝费格丽三人方向伸出去：“姑娘玩的开心点，还有那俩小伙子记得陪姑娘玩开心带点！”

　　费格丽回头手招的勤快笑容开朗，“谢谢大叔！ 再见！”

　　往后三人才慢慢相熟。从朋友进一步发展。偶尔聊天或者出去散心。从三个人又渐渐变成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