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渡川棠

4、第四章

　　当费格丽车早已开过车站一大截驶向的不是小房子旧居。而是家附近附近街道的一家咖啡酒吧。一直以来扮演的素雅和娇媚的形象多了连自己都倦了烦了。安得瑞? 呵呵。好笑。这万年不笑没表情的男人是怎么了，明明只是个厨师......明明只是个普通男人.....那么普通的一人，凭什么动不动就给她脸色。到底凭什么?

　　从出租车下来用力的甩上车门，手甩包耳边的头发直挽耳后露出白腻宛香的耳垂以及下巴弧线，顺着路灯光线侧脸弧线姣好紧致。手从包中掏出一支口红对同从包里取出来的镜子对着微张的嘴涂抹双唇。橙红色鲜艳娇艳欲滴的色彩染红了朱唇。费格丽手甩卷发，嘲笑了下自己的痴情，义无反顾勇往酒吧。在酒吧台上的椅子上慢摇跟着音乐打节拍，对于酒吧这个点不算是正式开场，缓柔慢摇的爵士音乐潺潺般如丝绸又想一把拉的尽兴的小提琴。深情和暧昧。

　　费格丽打量吧台今晚不见熟人，眼瞅酒保先生兑好酒杯送过来“您好，酒保先生。莲嘉轮班是什么时候值班呀? 她是我的朋友。”

　　酒保依旧如常做手头的工作不曾停下，一会儿抬头看一眼费格丽，手中的酒液高举□□左右手换接，再抛起再接起双手卖力握住上下摇晃，一杯气体小水泡从杯底奔涌往上窜的酒配好了。酒吧才刚想起些似的开口: “ 莲嘉.......是头发黄色的还是短发的那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吗? 是叫这个名字吧? ”

　　费格丽眼睛一亮，“ 对!头发短短的，毛发好像是黄色还是褐色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她耳朵只有一边带耳钻!是她没错。请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

　　男酒保忙身去给刚点酒的美女和先生配酒，置身于工作当中暂时中停谈话。费格丽独自感叹了一下耸耸肩顺势手指捏着吸管轻晃着自己的酒杯。一圈一圈。移向靠边的位置，中间频繁上客的好生意位置占着不太好。坐好了一手托腮一手无聊的摇转吸管.......一次、两次、三次，重复震动及铃声响起被酒吧音响覆盖听不到，可包放在大腿搁在外层的手机隔着单薄的衣服震动到本人。费格丽打开夹层纽扣手机拿出来，屏幕上的来电人果然是安得瑞。瞬间睁大了眼睛再次眨眼去看，还是那个名字。还没等费格丽作何反应电话那头就结束呼叫了。接着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新来短信提醒。安得瑞: 你在哪? 为什么不回家?

　　费格丽回: 我是没回去。我的事你不是都无所谓的吗，那你管我现在在哪? 我爱在哪就在哪!

　　这边短信回过去。费格丽狠狠的对着手机屏幕唾弃的呸一声!我稀罕你管我了。你他妈的早不知道心滚哪去了。紧接着安得瑞电话打过来，这次铃声和震动都长久不歇持续直到费格丽心烦的按通接听: “ 你到底想怎么样安得瑞!.......” 声音一出声费格丽就忍不住哽咽了。

　　“ 怎么那么吵。我说话你能听到吗? 你现在在哪? ”安得瑞的终于不再始终一个音调变得急躁起来。

　　费格丽越是听到安得瑞心急的话越是开心的反逆怕对方听不到对着音筒大声: “安得瑞!你没资格管我!你什么都不是!.......我告诉你搁《秋水湾》我开心着呢!.......你别烦我......”吼完了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楚直达鼻腔，费格丽竟失声嘴一瞥头低下头来淌出泪。费格丽惊现自己的视线突然变模糊立马手抹眼睛用力抑制住情绪。过程中电话一直扔在吧台上还未挂掉。费格丽控制住情绪暗自伤神，不想被人看到手扶额头沉思下一步。

　　“ 给。”先前谈话谈到一半的酒保先生手递面巾纸给费格丽。费格丽只看酒保的手就把头撇到一边，“ 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酒保手里的纸巾轻放到费格丽靠的酒柜台上，才收回手，当做接话缓解尴尬的聊: “ 你说的莲嘉我还记得，一头刺眼的头发犀利的不像话，笑起来跟小太妹似的，还是她工作的时候看起来比较顺眼点。我刚来的时候跟莲嘉差点起争执，后来，就没有了。”

　　听酒吧又谈起莲嘉这个之前在吧台跟她聊天聊地闲话磕到的女孩，费格丽高兴的接话:“ 是的。我刚和她开始说话的时候我以为她是那种很不容易沟通的类型，还好她不讨厌我，我们才聊的很多几次就熟了。她是什么时候轮岗的啊？我有一段时间没来了看不到她了。”

　　“ 哦。她上个月才走，已经几个月前就打算辞职了。你不知道？ ”

　　“ 恩!? 怎么突然......诶、这。这情况.......我很久没来了根本不知道这事。我也居然一直没想起来跟她互留联系方式!我真是.....诶。”被自己蠢到了费格丽手拍额头。怎么一直没想起来要留电话呢，连不在了想通知都通知不上。

　　“ 我们酒吧里有人知道莲嘉的号码，是这里的来的比较早的同事，估计尚斐哥本人还留有她的电话。他们关系很好。” 酒保建议到。

　　费格丽才想起台上放置在一边忘了有没有关的手机，打开屏幕显示通话已结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掉的呢，手机里还显示有一封未看短信。费格丽心想不过又是安得瑞的指责，直接略过返回桌面。准备等下存打听到的莲嘉号码。

　　酒保见费格丽一副就要存号码的架势，补充到：“尚斐哥今天不值班。抱歉。我也没用尚斐哥的电话他最近刚换号码我还没存.......”

　　费格丽掉黑线，现在的悲情早已一干二净只剩下无奈和无语，怎么找个人，连中间人都问不到。这样吧。“那个吧，我的名字是费格丽，你怎么称呼? 我留个电话给你，你问到莲嘉的号码了再发讯息给我吧。行么? ”

　　酒保愣愣：“ 哦......好啊。别人叫我晓兆，叫我晓兆就行。”

　　“倚天屠龙记里的小昭? ”

　　“.......是晓兆不是小昭!知晓的晓，预兆的兆，不一样。”

　　费格丽一看给人家小酒保都说的发窘了,怎么想人家也不可能起小女孩的名字更不可能是倚天屠龙记里的女主角名字，这会儿的音乐特别柔情英式女歌，费格丽才听得清楚。敢情这会儿聊天聊的有点熟了。费格丽也笑的酒窝凹陷眉眼笑意四溢。

　　酒保一边又忙上新客人面前配酒，利落的对捧着手机手指准备按下去的费格丽快速报数: “1835257XXXX ”

　　“太快了!” 费格丽一股脑子跟着报数手指按键下去，按完了非常的不放心，对着侧身对她正上身运力抛酒杯道具的晓兆吐槽。

　　先存起来等下再确认。

　　费格丽这会儿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安得瑞的短信没看，好奇打开来看瞬间心慌了。安得瑞: 我去找你，我们谈一谈。费格丽心想拜托! 安得瑞你个大傻冒什么时候不谈非得找她生气的时候谈，再说了她房子附近有酒吧的街有两个《秋水湾》诶!

　　一个很乱新开的里面什么都有，一个比较古典属于半开放半餐厅型的。而费格丽在的《秋水湾》是后一家当10点餐厅活动结束就完全是夜活动音乐叫嚣的时候了。目前9点40分还差20分钟，酒吧内部灯光音乐还是挺柔和的。

　　只是找第一家新开《秋水湾》没找到费格丽的安得瑞此时正赶到费格丽真正在的酒吧途中，接近大门........

　　酒吧台上小酒保同志好心提醒费格丽: “快10点了哦，你一个人又有姿色小心被占便宜哦。”

　　费格丽吐槽他: “姐姐都年纪一把了又不是小女生了、怕什么.....嗝.....晓兆你不是说这酒喝了不会醉的吗。嗝.....” 连打几个嗝的费格丽看看酒杯闻来闻去。这种喝完好几杯了才想起来酒毕竟是酒。

　　晓兆在台内拿起手机大致看一下未接电话，“末尾7890的电话是你打的吧? ”

　　“我的是158开头7890末尾，是的那就是我的号码。真佩服我自己你号码报那么快我都没输错。我真牛!”费格丽脸有点红。用两只冰冷的手去捂脸蛋降温。

　　“ 你喝的ZYI 和玛丽冰粹都是几乎无酒精度数的酒跟一般葡萄酒一样的性质，而且于葡萄酒相比没有什么后劲。这样你都能醉怪不了酒，应该是人的问题。”晓兆看看时间又回复费格丽,“我看你的状态不适合待了，马上就夜活动开始10点了到时候会非常乱。我也忙不过来的。你这样不太安全。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作为一个男生。"

　　费格丽继续揉自己的脸，有点想睡觉了，讨厌。想想还是回家吧。万一节骨眼上真出了什么事自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为什么不会醉的酒她喝着都有感觉，不用晓兆提醒她也知道自己就是不想面对安得瑞不想琢磨伤人脑子的那些事儿。松开手缕缕头发，费格丽睁大双眼让自己清醒，深呼吸一口气拿起包和酒保晓兆说再见: “ 谢谢!我先回去了。下次有空出去一起聚聚吧。拜拜! ”

　　酒保回礼，“ 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