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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因薛蟠,倚财仗势,打死人命,现在应天府案下审理。其母舅王子腾得了信息,故遣他家内的人来告诉这边,意欲唤取进京之意。
      这天一早用过早饭,大家都在黛玉的房里说笑玩耍。一个婆子过来传信:“薛姨太太并哥儿姐儿到了,太太让姑娘们出去迎接。” 探春忙站起来就要走,却见黛玉并咏、惜二春未动。迎春方欲站起见咏春不动,她性子在咏春影响下倒不像原著那么软弱,却也是温柔和顺行动素以咏春为准,咏春不动她也就不动了。探春不由问道:“你们不去吗?”黛玉笑了笑:“我也是客,没有个客人迎接客人的。”探春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又看向咏春她们。咏春说:“薛太太是你们二房的亲戚,你去接一接还罢了,没有个我们大房也要巴巴跑去接。我们一会儿去老太太那等着就是了。”探春无奈,也不再看惜春,想来她的理由也差不多便自行去了。探春走了她们也没有再玩下去,略整理了一下便一齐往老太太那里去了。
      薛蟠官司一事,亏贾雨村维持了结,王夫人才放了心。又见哥哥升了边缺,正愁又少了娘家的亲戚来往,略加寂寞。过了几日,忽家人传报:“姨太太带了哥儿姐儿,合家进京,正在门外下车。”喜的王夫人忙带了女媳人等,接出大厅,将薛姨妈等接了进去.姊妹们暮年相会,自不必说悲喜交集,泣笑叙阔一番,忙又引了拜见贾母。
      这里黛玉咏春等人刚到了没说几句话,就听外面的丫头禀报:“二太太并薛姨太太、薛姑娘前来拜见老太太。” 贾母说了一声:“快请。”就见帘子掀起,王夫人、王熙凤引着一个妆扮略素的贵妇人和一个大约九、十岁,行止端庄稳重的小姑娘一起进来。 “老太太。”王夫人福身请安,薛姨太亦携女儿行大礼请安:“给老夫人请安了,老夫人事事如意吉祥!”贾母忙令王夫人扶起薛姨太,探春扶起薛宝钗,说:“姨太太无须如此多礼。这是薛姑娘吧,果真是端庄娴雅比我们家这几个姑娘可强多了。” 薛姨太笑说:“老太太说笑了,晚辈看这几位姑娘个个都比我这宝儿强。”贾母一面笑一面令几个女孩儿向薛姨太见礼,王熙凤亦上前一一引见介绍。薛宝钗进来时就已看见几个衣着品貌不俗的女孩子围在贾母身边,猜着她们必是贾府姑娘。她心中虽也好奇,但素来自持稳重并不曾细看。如今王熙凤引着她们拜见薛姨太,又与宝钗一一厮认过,宝钗便趁机细细打量她们。
      迎春温婉秀丽、探春似红玫含苞、惜春粉雕玉琢,宝钗心中固然赞叹但并不在意,及至看到咏春却吃了一惊:明丽飞扬乍看与探春相似,然其气度却远非探春可比。最后熙凤拉着黛玉过来:“这是我们林姑妈的女儿,我们老太太的宝贝外孙女儿,林妹妹黛玉,小字长乐。”看到黛玉薛氏母女震动不已:“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孩,年纪小小便已有如斯风华,待到大了岂不是要将天下女子皆比下去。”薛家虽属商户,但毕竟是皇商且与贾王史并称四大世家,出入金陵官宦世家参宴做客从无人敢轻看她们。在差不多的女孩中论品貌才情宝钗确也是顶尖的,她心中亦是骄傲的,直至见到黛玉方才知晓何谓天之骄女。望着这样一个女孩,宝钗的心中产生了一丝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妒意。
      “宝玉、琮三爷来了。”随着丫鬟的通报,贾宝玉、贾琮从门外进来。给贾母、王夫人请了安又拜见过薛姨太,宝玉便坐到了黛玉身边,贾琮也腻在贾母身上撒着娇,又说这个又说那个把贾母逗的直乐,贾母搂着他连说:”你个小淘气。”
      作为一个穿越者,贾琮一直都在尽自已之能努力改变命运。未来如何还不知道,但在目前贾府中,他所享受到的福利待遇确确实实有很大的改变。他能放下一个灵魂几十岁的现代男人的自尊,在贾母、刑夫人面前撒娇卖萌博取她们的欢心,利用她们对他的喜爱,他巧妙得或赶走或惩罚了一些轻慢欺负他的人,震摄了贾府的奴才。现在再没有哪个敢因他是庶出而当面瞧不起他,给他难堪,也没有谁再敢克扣他的用度。比之另一个庶子贾环从地位到待遇再到人缘都强多了。
      在贾母跟前卖了一会儿萌,见宝玉与黛玉在说话便凑过去笑嘻嘻的说:“宝二哥跟林姐姐说什么呢?”一脸的天真无邪。黛玉说:“我们在说你的字写得太难看,要告诉大舅舅罚你每天写几百张大字。”宝玉也笑说:”正是呢!才来时碰到你上前已经见过伯父了,伯父说必要狠狠地罚你。”贾琮顿时苦着脸扑到贾母怀里:“老太太您跟老爷说说别罚我,我会乖乖把字练好的。”听到的贾琮这番话,满屋的人都哄然大笑。贾母更是搂着贾琮直唤心肝,一屋的和乐融融。
      这里薛姨太将人情土物各种酬献了,合家俱都厮见过,王夫人忙又治席接风。外面薛蟠已拜见过贾政,贾琏又引着拜见了贾赦,贾珍等。贾政便使人上来对王夫人说:“姨太太已有了春秋,外甥年轻不知世路,在外住着恐有人生事.咱们东北角上梨香院一所十来间房,白空闲着,打扫了,请姨太太和姐儿哥儿住了甚好。”王夫人未及留,贾母也就遣人来说:“请姨太太就在这里住下,大家亲密些”等语。薛姨太正要同居一处,一来可拘紧些儿子,若另住在外,又恐他纵性惹祸,二来宝钗将来参选亦可借荣府之势,遂忙道谢应允.。又私与王夫人说明:“一应日费供给一概免却,方是处常之法。”王夫人知他家不难于此,遂亦从其愿。从此后薛家母子就在梨香院住了。

      因东边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贾母等于早饭后过来,就在会芳园游顽,先茶后酒,不过皆是宁荣二府女眷家宴小集。一时宝玉倦怠,欲睡中觉,贾母命人好生哄着,歇一回再来。贾蓉之妻秦氏便忙笑回道:“我们这里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见他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贾琮见秦氏引了宝玉一簇人走了,悄悄扯了扯咏春的袖子。咏春会意便说要去园子里散散,贾母应允又命人好生跟着,咏春便拉着黛玉贾琮一起走了。
      咏春并不知道今日是贾宝玉“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醪曲演红楼梦”的日子,贾琮拉她到一旁低声告诉了她才晓得,忍不住说:“贾宝玉他行吗?他还不到十岁吧,古人有这么早熟么?”她这么一问把贾琮也问住了:是啊!贾宝玉年纪这么小,还没发育吧?能行吗?两人相顾无言的模样倒把一旁的黛玉逗乐了:“行不行的那是警幻仙子和袭人的事,你们两个操什么心啊!”说完又望着贾琮:”你不会是嫉妒了吧?”^_^贾琮说:“我嫉妒什么?”咏春也笑:“嫉妒人家贾宝玉的艳福呗,不然怎么连这事都记得?”贾琮翻了个大白眼:”拜托,我会记得是因为我爷爷是个红学家好么,我差不多是听着我爷爷对红楼的各种分析长大的,贾宝玉梦入“太虚幻境”是红楼一个非常重要的场景,这场梦透露了贾府以及十二钗的命运,”顿了顿又说:“你们说,如果贾宝玉仍然梦了,他在梦里所看到听到的批命会有不同吗?”咏春听得也呆了,是啊,会有不同吗?命运是否能改。黛玉笑着拢了拢雪貂斗篷说:“同不同又有什么要紧,你们会认命吗?”认命,怎么可能。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是啊,不管同不同他们绝不会放弃,要为自己为重要的人搏取一线生机。三人重回宴席直至宴毕回到荣府,临分开时黛玉突然说了一句:“我给袭人吃了易怀孕生子的药。”说完转身走了,留下听呆了的咏春贾琮。

      薛家自在贾府住下以后,薛姨妈便常过来,或与贾母闲谈,或与王夫人相叙。宝钗日与黛玉迎春姊妹等一处,或看书下棋,或作针黹,也是十分乐业。
      细说起来薛家对贾家各房的礼以及奴才们的打赏都是极好极大方的。可这个好与大方跟林黛玉比起来就差远了(人黛玉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自然乐得大方),百万巨富的薛家当家人还不如个小姑娘出手大方,两只富贵眼的贾家人便难免把薛家看轻几分。
      看戏凑热闹是人之天性,咏春贾琮二人也不例外。自薛家人来后二人估计着原著送宫花一事很快就会上演,每天得空就往黛玉这里跑。因她姐弟向与黛玉亲近众人也没多想,黛玉倒是晓得为什么,只是懒得搭理二人,来了也是自做自事,等了没两天倒底叫她们等到了。
      周瑞家的捧着匣子来时,咏春正与贾琮在玩五子棋,宝玉和黛玉在玩拼图。初看到拼图游戏的时候真是把咏春贾琮吓了一大跳,以为还有别的穿越者,急忙赶来与黛玉商量却发现对方淡定的很,便明白是黛玉的手笔又是惊了一跳。拼图出自玄玉楼,玄玉楼出现不到两年便为京都上层追捧,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当然价格也不便宜就是了,以贾家之势女眷们也只是当家人每季订那么一两套衣衫首饰,宝玉因贾母之故也常去那里买些小玩意。黛玉则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也会送些给各姊妹兄弟,纵是有人眼红心热也无法。
      言归正传,周瑞家的进来笑道:“林姑娘,三姑娘,姨太太着我送花儿与姑娘们带来了。”宝玉听说,便先问:“什么花儿?拿来给我。”一面早伸手接过来了。开匣看时,周瑞家的送来的花还剩四枝,两枝大红两枝浅红,真就只是纱堆的花别的什么也没有,虽说精巧别致可更精巧别致的她们也不是没有,就是一旁侍候的丫头们见了也撇嘴。黛玉笑说:“这花倒好,可惜我尚在孝中也戴不了,”说话间望着咏春:“三姐姐都拿去吧!给我也是白放着。”咏春说:“好。”回去就赏了给自己的两个大丫鬟晴雯晴秀了。
      因为这花薛家又被看低了几分,还要被人说无礼:“明知林姑娘还在孝中,却送那么鲜色的花,叫人怎么戴?可见不是诚心送的。”薛家因初至都中,收拾东西、查都中生意帐册、应酬贾府上下人等一时忙得不可开交,贾府之人对薛家的轻看和议论,他们尚且不知。
      且说宁府尤氏婆媳向与王熙凤亲厚,因商量要单独宴请熙凤一日。能松散一日王熙凤自也乐意,掌灯时分,凤姐已卸了妆,来见王夫人回话:“今儿甄家送了来的东西,我已收了.咱们送他的,趁着他家有年下进鲜的船回去,一并都交给他们带了去罢?\"王夫人点头.凤姐又道:“临安伯老太太生日的礼已经打点了,派谁送去呢?\"王夫人道:“你瞧谁闲着,就叫他们去四个女人就是了,又来当什么正经事问我。”凤姐又笑道:“今日珍大嫂子来,请我明日过去逛逛,明日倒没有什么事情。”王夫人道:“有事没事都害不着什么.每常他来请,有我们,你自然不便意,他既不请我们,单请你,可知是他诚心叫你散淡散淡,别辜负了他的心,便有事也该过去才是。”凤姐答应了。
      次日凤姐梳洗了,先回王夫人毕,方来辞贾母。一旁的贾宝玉听了也忙说要去,凤姐只得答应,立等着换了衣服,姐儿两个坐了车,一时便往宁府去了。
      至晚饭后二人方回,宝玉靠着贾母说了秦钟要上家塾之事,自己也有了个伴读的朋友,正好发奋,又着实的称赞秦钟的人品行事,最使人怜爱。凤姐又在一旁帮着说“过日他还来拜老祖宗”等语,说的贾母喜欢起来。贾母便同意了。
      凤姐又趁势请贾母后日过去看戏.贾母虽年老,却极有兴头。至后日,又有尤氏来请,遂携了王夫人林黛玉宝玉等过去看戏。至晌午,贾母便回来歇息了.王夫人本是好清净的,见贾母回来也就回来了。黛玉不爱京戏,待贾母歇了中觉也自回院子歇息去了。刚卸了发环,便见咏春来了。
      咏春告诉黛玉:“贾宝玉看薛宝钗去了。”黛玉翻了翻白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是还泪的绛珠仙子。”咏春拉着黛玉:“哎呀,去看看也好嘛,这可是现场直播。”黛玉一扯袖子:“那你就去呗,我又不拦着你。”咏春一脸讨好的说:“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一起去吧!”见黛玉不为所动,咏春搂着黛玉直摇晃:“去吧去吧。”黛玉无奈只得说:“行啦行啦,我去行了吧!”从新更衣梳妆毕,便和咏春一起往薛家住的梨香院去了。
      林黛玉并咏春走了进去,因黛玉不开口咏春便说:“嗳哟,我们来的不巧了!”宝玉等忙起身笑让坐,宝钗因笑道:“这话怎么说?”咏春笑道:“早知他来,我们就不来了。”宝钗道:“我更不解这意。”咏春笑道:“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了。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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