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只有蛋白没有蛋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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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角，嘈杂的餐厅，桌子也是油腻腻的，随便拿一张手纸擦擦，都能抹出一层变了色的油。这家餐厅的生意确好得不得了，店门口还排起了长队，本来该坐四个人的桌子，一口气挤了8个人，连拿筷子都会碰到旁边人的手。
炒菜的是一个胖胖的男人，他一手颠勺，一手握锅，模样甚是专注，让人一看就觉得他炒的东西必定好吃。他旁边站了个小伙子，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负责跑腿打下手的活。店里跑来跑去招呼客人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热情得紧，见着客人进来了便说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然后给他们倒一杯自己炒的茶叶煮的茶，只要喝过的人都说，他们家的免费茶水比什么大酒店里最好的茶水都香。
一对情侣吃好了饭，付了钱，站起来走了。女人立马上前收拾桌子，招呼排在前面的两位客人坐下，立即为他们送上方才已经点好了的菜，又提着壶帮他们斟茶，叫他们慢用。女人又走到排在最前面的几个人面前，拿着菜单帮他们点菜，说是等会儿一坐下就可以开吃了。这倒是个省时间的方法，中午嘛，休息时间本来就不长。
那两个人坐下后，其中一个稍嫌瘦小的人伸伸懒腰，道：“这里的生意可真好。”
“开了几十年的馆子嘛，味道好，价格公道，老板做人还不错，店面选址又好，周围这么多居民楼，还有公司。”另一个生的高高大大，气质颇有几分威严的人说道。
瘦小的人儿嗤笑：“我说小黑，你别给我装正经，快点吃饭！”
“石韦霭，我没有装正经，我在认真的做分析。我告诉你，我是不用吃饭的，我也不想陪你来这里，是你硬拉我来的，所以你必须得忍受我的阴阳怪气和装模作样。”暗黑神双手交叉抱胸，挑衅地看着物妖。
“吃饭可是妖生的一大乐事，你闻闻，多香呀！”石韦霭夹了一块麻婆豆腐递到暗黑神鼻子边上，然后假装不经意地往她脸上掷。暗黑神堪堪避过那块豆腐，沉着脸道：“物妖！你给我吃快点，不然我马上……哼哼！”他阴笑了几声。
石韦霭嘟哝道：“下谁呢？神仙不得插手人间的事物，要是你在这里对我不利，就会影响到所有食客的就餐心情，从而影响人间秩序。”
暗黑神拿起碗，狠狠地塞了一口饭道石韦霭嘴里：“食不言寝不语，你给我快点吃，我警告你！”
石韦霭一边嚼着菜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细嚼慢咽才能品出滋味。”他咕噜一声咽下口中的食物，挑起桌上的咸蛋说：“我最爱的咸蛋，这家最好吃了，咸蛋黄特别好吃，蛋白也好嫩的。”他一边哼着歌，一边轻轻敲开咸蛋的一端，将筷子伸进去，挑里面的东西出来吃。
“我真是不明白，怎么有人喜欢这样吃鸡蛋。”
石韦霭边吃边道：“因为这样吃起来才有趣啊！特别是吃咸鸭蛋的时候，还有小黑，你太没常识了，咸蛋一般是鸭蛋做的！唉，看来你还得加强学习啊！啊？”他突然住了嘴，“我的蛋怎么没蛋黄啊！老板老板！”
“诶！”女人立马跑了过来：“怎么了？”
“你看！我的咸蛋没有蛋黄！”
女人大笑了一声：“嚯嚯，真没蛋黄，小伙子，你真行！”她对石韦霭竖了个大拇指，道：“我再送你一个咸蛋成不，啊！就这样，吃好喝好。”
石韦霭结果女人递给他的咸蛋，再次敲开，然后伸筷子，然后尖叫：“又没蛋黄！我要去撞墙！”
“怎么了怎么了？有没蛋黄是不？”女人神速凑到他跟前：“小伙子，我看是你今天运气不好，得得得，我再给你一个咸蛋，要是再没蛋黄，你就自认倒霉了啊！”她拍拍石韦霭的肩膀，又给了他一只咸蛋。
石韦霭悻悻地嘟着嘴，“倒霉！”
“有蛋黄吗？”暗黑神靠近石韦霭，眼神里满是戏谑。
“有，很小！小得不能再小，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小的。”石韦霭对着暗黑神翻了个白眼，“这下你开心了吧。”
暗黑神疑惑地问道：“我为什么要开心？”
“因为我倒霉了。”石韦霭语气低落，闷闷地说道。
暗黑神努力憋着笑，道：“我不是会幸灾乐祸的人。”
“哼！”石韦霭鼻孔朝天，表示怎么都不相信他说的话。
“怎么样了？”女人招呼完了客人，跑到他们跟前问道。
“喏！”石韦霭将那只咸蛋递给她看。
“不是有蛋黄了吗？虽然小点，可还是有了，小伙子，知足常乐嘛！你们快点吃，后面还有人等着呢。”女人笑呵呵地催促道。
石韦霭拿着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菜，他最爱的咸蛋黄啊，怎么就没有呢？难道是小黑这家伙把蛋黄变走了来捉弄他？对，他就是这么无聊的家伙。他鼓起双眼，瞪着暗黑神，道：“小黑是不是你？”
暗黑神露出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斜眼瞥了他一会儿，道：“我没那么无聊。”
“你有！”石韦霭重重地说道。
“我没有！”暗黑神眉头蹙眉，严肃地看着石韦霭。
“哦，那没有就没有！”石韦霭低头，“我吃好了，走了。”说完，便先一步走了。暗黑神恨恨地盯着他的背影，又留他付钱，为什么每次没吃饭的都要为吃了一大堆的付钱。
暗黑神追上石韦霭，拎小鸡一样拎起他。石韦霭惨叫：“我今天已经够倒霉了，你还来欺负我。”他一边说，还一边抹眼泪，擦鼻涕，外加顺手将这些东西抹到暗黑神衣服上去。暗黑神眼疾手快，还未等他下手，就砰地一声把他摔到了地上。石韦霭揉着屁股，撅嘴站起来，巴巴地望着暗黑神道：“你还真是阴晴不定！”
暗黑神轻瞟了他一眼，道：“我的阴晴不定都是因为有的东西让我不得不阴晴不定。”
石韦霭道：“那我也是没办法啊，妖的生活就那样，一点乐子都没有！”
暗黑神的脸色真的黑了：“乐子？”
“咳咳！”石韦霭假装咳嗽了几声，“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还有啊，神是不应该生气的，清心寡欲，清心寡欲！”
“我的确应该是清心寡欲的。”暗黑神叹道。
“对啊对啊！”石韦霭亮着小眼神，笑嘻嘻地说：“你就是应该清心寡欲。”
“可是清心寡欲和有没有报复心是两回事。”暗黑神半眯着双眼，威胁道。
石韦霭后退两步，“报复心也是欲望的一种。”
“神都是不讲道理。”暗黑神耸耸肩，拎起石韦霭，道：“不过我决定了，勉强原谅你这一次。”
石韦霭扁着嘴，道：“那我真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谢谢啊，记得多买一点贡品。”暗黑神微笑道：“听说今天如玉又和那小子约会去了。”
“真的吗？我要去看我要去看。”石韦霭瞬间兴奋了：“快带我去快带我去。”
暗黑神带着石韦霭七绕八拐，再八拐七绕，就到了如玉和夏衍约会的地方。石韦霭失望道：“怎么又是这里，桃花树，桃花树，能不能换个地方，不要在她家门口约会了。”
“这里比较浪漫。”暗黑神面带微笑的回答道。
如玉已经眼尖的看到两人了，当即招呼道：“你们怎么来了。”她手里带着一串桃花穿成的手链，头顶围了一个花环，笑容灿烂无邪。
“路过。”暗黑神面不改色的说道。
“那过来坐坐啊！”如玉歪着头，笑眯眯的说。
“好！”暗黑神拉着石韦霭坐下，如玉端了茶出来，又拿了盘小点心。
石韦霭问道：“如玉有没有咸鸭蛋？”
如玉认真地打量了石韦霭一眼：“今天怎么想起要吃咸鸭蛋。”
“你就说有没有吧。”他可不想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这个没品又没德的桃花妖。
“夏衍今天带了好些个过来。”如玉道。
夏衍微颌首，道：“我家自己做的，很好吃，我拿出来给你们尝尝。”
夏衍端出一篮子的咸蛋，放到桌子的正中央，他刚一放下，石韦霭就急急忙忙地拿了一个出来，剥壳，然后掰成两半。
“哈哈！”如玉笑道：“石韦霭你可真有本事！”
石韦霭一脸郁闷的看着手中的只有蛋白没有蛋黄的咸蛋，“老子今天要把这里的咸蛋剥光！”他一撸袖子，准备大干一场。还未等他下手，如玉便端走了咸蛋。石韦霭用仇视的眼光盯着如玉，道：“你给老子放下。”
“这是夏衍给我拿来的！”如玉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怀里的咸蛋。
“如玉，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把你剥光。”石韦霭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
暗黑神轻咳一声，“有的东西，注意说话方式啊！”
听得暗黑神说话，石韦霭一下子就焉了，他不耐烦地对如玉吼道：“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完了，重重的往凳子上一座，“哎哟！”痛死了，石韦霭摸着自己屁股，都怪如玉。
石韦霭捧着手里那颗连内里都是洁白无瑕的蛋，道：“你们约了几次会了？”
如玉微红了脸，没理他，倒是夏衍说了：“约了好几次了。”
“谁不知道是好几次了。”石韦霭横眉竖眼，恶狠狠地说。
“反正挺多次了，我记不太清。”夏衍看着石韦霭，说道，一层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
“就这个都还脸红啊！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们了。”石韦霭大手一挥，慷慨地放过了他们。
“你们感情不错。”暗黑神道。
“恩。”如玉低着头，跟小媳妇似的。
暗黑神微噙着笑，淡道：“这样也好，夏衍，你要好好珍惜如玉。”
夏衍错愕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和如玉还在恋爱阶段，只要我还爱着她就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那我们走了，石韦霭，把那一篮咸蛋提上。”
石韦霭笑嘻嘻的从如玉手中抢过咸蛋，贱笑道：“没办法，是小黑要我拿的，我也是逼不得已。”
“我们现在去哪里？”石韦霭追上走在前面的暗黑神。
“到处逛逛！”
“哦。”
“我们到这里来干嘛？”石韦霭站在后山山脚，疑惑地问道。
“顺脚走到这里来了。”暗黑神面不改色地解释道。
“什么叫做顺脚走到这里来了？”石韦霭尖叫，“那我们现在干嘛去山上吗？”他话音刚落，暗黑神就带头开始爬山。他跟在他身后，小路小跑上山。暗黑神走到一个洞口，轻轻的拍了拍手掌，一条小蛇顶着一条毛毛虫从洞里钻了出来。他一见着暗黑神，便高兴得跳了起来：“师傅你来啦！”
暗黑神点头：“练得怎么样了？”
“我和小毛子都在努力练习，很有成效的。对不对，小毛子？”柿子树笑嘻嘻地回答道。
“对啊对啊！”小毛子欢快的扭动着身子。
石韦霭看得心头恶寒，撇过头看着山下的树木发呆，所有的景物都变得很渺小，站的地方不同，心情不同，想法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会不同。他在心里感慨道，就像是今天自己吃到没有蛋黄的咸蛋，觉得很倒霉，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这也是种幸运，有谁吃到过只有蛋白的咸蛋，又有谁能一连吃到好几个这样的蛋。这件事，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自己吹牛的一个工具呢，没事就拿出来跟大家分享分享。他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没注意道柿子树和小毛子已经偷偷爬到了他的脚边，正准备往上爬。
柿子树小心翼翼地看了师傅一眼，真的要这样做吗？他用不解的眼神看向师傅。师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柿子树咬牙，为了讨好师傅豁出去了。他带着小毛子嗖嗖嗖地往上爬，他都快爬道这个人的头顶了，怎么他还没有反应。柿子树抬起头，自己要不要咬他一口呢，可是他是毒蛇，咬了他他会不会死？他看了师傅一眼，真的要这样做吗？这样不太好吧！师傅用威胁地眼神和他对峙，一秒不到柿子树就败下阵来，好吧，他就当他是大坏蛋好了，当他是那只可恶的四脚蛇好了。柿子树一咬牙，朝石韦霭脖子上来了一口。
“呀！”石韦霭跳了起来，“什么东西。”他捉住柿子树的七寸，将他甩了出去，“小黑！你太过分了！”
“关我什么事！”暗黑神闲闲地说道。
“你的蛇咬了我！”他怒吼道。
“有吗？是这只蛇吗？”暗黑神拎出柿子树。
“就是这只。”石韦霭怒气冲冲，他不仅想把这条蛇碎尸万段，他现在更想做的是把面前的这个东西碎尸万段。
暗黑神把柿子树放在地上，柿子树瑟缩着身子悄悄退到洞口，然后试图钻回自己的小窝。“你确定你要这样跑掉。”一声惊雷在他头顶炸开，柿子树抬头，只见石韦霭捏着小毛子，正邪笑着看他。
柿子树哆嗦着身子：“不关我的事，是，是……”他突然住了嘴，因为师傅的眼神好可怕，还有，不可以出卖师傅的。
“那是什么？”石韦霭耐着性子问道。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看你长得太帅了，然后就心动了。”柿子树一紧张，一大串不经大脑思考的话就这样冒了出来。
石韦霭满意地笑了：“看来你眼光不错，我的长相可是数一数二的。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指使你的。”
柿子树松了一口气，忽而又想起了一件事，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没事吧，我有毒的。”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石韦霭立马火冒三丈：“你知道自己有毒还要我！啊！要不是我百毒不侵，现在都该死翘翘了。”
柿子树低了头：“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放过小毛子好不好。”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柿子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管做什么我都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石韦霭露出一个非常奸诈的笑容：“不过我目前还没想好要你做什么，反正你答应了我都，就必须实现。你既然立志做一个妖怪，就一定要讲信用。”
“我会的。”柿子树鼓鼓蛇肚子，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修炼的？”
石韦霭神秘一笑：“我不想告诉你。”
“好吧！”柿子树看看师傅的脸色再看看面前这位大爷的，果断地带着小毛子缩回了洞里。
“小黑！”石韦霭咬牙切齿地凑到暗黑神身旁，“你太毒了。”
暗黑神背靠大树坐下，懒懒地说道：“反正你又没事，而且你今天运气不好，用蛇毒帮你以毒攻毒。”
石韦霭的脸皱成了一团，他指着自己说道：“你居然好意思说这样是为了我好！”
“神的逻辑不是你们可以理解的，我说我是为了你好久是为了你好。”暗黑神道。
石韦霭看了暗黑神许久，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地愧疚的神色，结果以失败告终，他颓然道：“我们下山吧。”
暗黑神跟在他身后：“你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没有一点妖的宽容和大度。”
石韦霭愤愤地回头，“对别人可以宽容大度，唯独你不可以。因为优秀的神不需要这些。”
“可是我一点也不优秀。”暗黑神歪着头，用清澈的眼神直视石韦霭。
石韦霭撇过头，“这招对我无效。”
暗黑神丝毫不介怀地回答：“我觉得有用就可以了。”他看了一眼天色，“快到晚饭时间了。”
“快快，我饿了，去吃饭！”石韦霭立马来了精神，拖着暗黑神就要走：“我决定原谅你了，只要你再请我吃一顿饭，我们还去中午的那家馆子怎么样，我就不相信了，我会吃不到蛋黄。”
暗黑神举起从如玉那里拿来的篮子，石韦霭瞥了一眼道：“从如玉那里拿的我要带回去慢慢吃，今天既然是你请客，当然要重新买了。”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小伙子又来吃饭啦！”他们刚跨进餐厅，女人就出来了：“晚上吃点什么，现在人还不多，赶紧点菜，找个好点的地方坐下啊！我去给你们倒茶。”
女人端了茶过来的时候，石韦霭正一心一意地看着菜单，她凑到石韦霭旁边，道：“小伙子，你点菜可真慢，一点都不爽利，你快点点，我去给你拿几个咸鸭蛋，你看我干吗？阿姨看你上午吃了好几颗没蛋黄的咸蛋，所以送你们几个，说不定这次就有蛋黄了！”
她递给石韦霭和小黑两个咸鸭蛋，“我家的咸蛋没有哪家比得上，你们要是喜欢吃啊，以后就多来阿姨这里买。点完菜啦！好嘞，等会就来。”
石韦霭敲开一个咸蛋，这回总该有蛋黄了吧！什么？还是没有的蛋黄！他郁闷地想去撞墙。
“小黑，我要试试你那颗。”也不待暗黑神同意，石韦霭就拿起他那颗鸭蛋剥了壳，“怎么这个还是没蛋黄啊！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今天运气真的不好？”他以后会不会吃习惯没有蛋黄的蛋啊……
“小伙子，蛋黄大吗？”女人端了菜上来，热情地问道。
打下手的小伙子也凑了过来，“有蛋黄吗？”
炒菜的师傅也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要不然现在有菜要炒，估计他也凑上来了。
石韦霭颓然地摇头：“我让你们失望了。”
“没有没有！”女人大笑着安慰道：“这小伙子太有意思了，你后你常来阿姨这里吃饭，阿姨每次都送你鸭蛋啊！”
“那谢谢阿姨了。”石韦霭的眼睛立马一辆，幽幽地发着亮光。
“不用，真可爱，这小伙。你们慢慢吃，我招呼其它人去了。”女人笑着走开了。
石韦霭对身边的暗黑神说：“小黑，你觉不觉得这太奇怪了。”
暗黑神拿起咸蛋看了两秒之后放下，疑惑地说道：“我已经帮你以毒攻毒了啊，怎么还这样。”
“小黑，我很怀疑。”
“怀疑什么？”
“你是一切的策划者。”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不想陪我吃饭。”
“随便你怎么想，我没有不想陪你吃饭，因为神是不会撒谎的。”
“真的？”石韦霭一脸怀疑的神色。
暗黑神点头，心里却在偷笑。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只有蛋白没有蛋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