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嫡女》风行天涯

33、第三十三章 本分

　　芍药看立春不说话，并不打算离开，反而再接再厉的问道：“妹妹看这个时辰也不早了，姐姐怎么从大门那边过来呢？是有什么事儿妈？”面上没有丝毫不耐，依然是笑意不减的样子，
　　立春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芍药，嗯，功夫到时深厚了些，若是放在以前，自己一开始不回答她的问题，芍药必定是要给人甩脸子的。这会儿倒是改了了。
　　而且立春也总算知道这丫头今天的态度怎么这么怪异了，想来是听了自己姨娘的吩咐，想从自己这里打探什么消息吧。不然平日里一副眼中无人的样子，怎么今天就这么客气呢？
　　不过立春并不打算和谁闲聊，别说自己没这功夫了，就是有呢，自己也没和人闲聊的习惯啊，于是沉下脸来，直接对面前的人说道
　　“芍药，你的本分应该是服侍好自己的姨娘吧，像我们这种伺候人的，并不包括要打听太太的丫头去哪里，去做了什么吧？至于我从哪里过来，与你有什么干系呢？”
　　别人要看你芍药的眼色，我可不会来捧你的臭脚。你以为自己脸面有多大呢？你把自己的脸盘子当成脸盆了，殊不知在我眼中，你的颜面并没有那么宽大。
　　大家都是伺候人的，而且你是伺候姨娘的丫头，我还是伺候太太的丫头，按理说我这个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应该比你体面些才是呢？只是你不过是仗着老太太偏心和不重规矩，在这府中作威作福罢了，往日里在底下小丫头面前耍威风，日子长了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啊。
　　芍药面色僵了僵，也不像刚才那么的开心了，反而皮笑肉不笑的对立春说道：“是了，立春姐姐是太太身边伺候的，到是要比我们这些姨娘身边的体面得多呢？现在都不愿意于我们这些丫头说说话了。想来在立春姐姐眼里，和我说话时掉价的吧。”
　　立春气极反笑，真是给脸不要脸，愈来愈像她自己服侍的主子了，顿时拉下脸来，不带语气的说道：“体面不体面的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掉价不掉价的事儿，也是你这么觉得的，我们这些伺候人的奴婢，可不敢这么想。”
　　“至于你今天拦着我，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只是你若是想要打听什么，想要探知什么消息，自己去找别人打听吧，我这里，你恐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芍药气得发抖，在这府中，自己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老太太身边的明月呢？也不敢和自己这么说话，这个立春是愈来愈放肆了。
　　只是芍药始终是在姨娘身边伺候的，平日里接触得最多的就是姨娘或者姨娘身边的人物，实在是没学到什么气度上的东西，亦或者是不懂得什么叫规矩。
　　她没有立春这种气场，也不敢真和立春较劲，崔姨娘能够不给太太脸面，那是因为她有老太太的欢心，能够借老太太的势压了太太一头，可是自己不过是一个丫头，可不敢做崔姨娘做的那种事情。
　　不然到时候若是太太真的发怒了，想要处置自己一个奴婢的话，以姨娘的那种性子，未必愿意为了自己这个丫头，而毁坏她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
　　自己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对她那种自私自利的性子已经算是摸透了。自己是什么未分上的人，并不敢真的把自己在姨娘心里的位置放的过重。
　　而且芍药还知道，在这个侯府中，若是说谁还能让崔姨娘动一动真性子，恐怕就只有大少爷一个了。就连二小姐呢，在姨娘心中也是不如大少爷的，想来想去，自己一个丫头，又算什么呢？
　　所以这会儿看到立春不怎么高兴的表情，芍药也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站着，一言不发的样子，就这么沉默着看立春往太太的院子里行去。
　　只是那低着头的眼神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自己的祖母是老太太的陪房，自己祖父在这院子里也是有些体面地，即使是侯爷也离不得祖父的伺候，自己的母亲也在老太太院子里有差事，全家人都在这府中当差。
　　诚然在主子面前是奴婢，可是在底下人面前，却算得上是主子了。有的人在这府中当了一辈子的差事，也许一生都没见过府中的各个主子。
　　反而是要靠自己一家人来安排。平日里底下那些伺候人的，谁敢得罪自己呢？怎么自己在太太一个丫头面前，反而要受气？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了。
　　哎，若是当初肯听从祖父的吩咐，把自己安排到太太院子里去伺候多好呢，现在既不用靠姨娘的脸色吃饭，也不用看立春一个丫头的脸色。可惜了，自己当初听从祖母的吩咐，总觉得姨娘才得老太太的欢心，所以不听从祖父的吩咐，反而是到了姨娘身边。
　　而且当时祖母还说了，这府中就只有大少爷一个公子，日后这整个侯府，最终都是要属于大少爷的，自己先去姨娘身边伺候着，好歹也沾了些日子早的情分吧。最好是日后就跟着大少爷了，这样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前程。
　　想到这里，芍药那刚才生出来的微微后悔的心思，又压了下去，太太再体面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听老太太的吗，日后还不是要看大少爷的脸色过日子吗？说不得这府中的风向就要变了呢，那一天若是太太也要看姨娘的脸色呢？那自己不就是咸鱼翻身了吗？
　　只是芍药似乎从来没想过，就是因为她的祖母和母亲都在老太太院子里，太太这边才会不要她的，不然她一个有体面地家生子儿，怎么不是在太太跟前伺候，而是在姨娘身边伺候呢？
　　立春回了院子，把刚才遇到芍药的事情一字不漏的给顾氏说了，顾氏不屑的笑道：“哼，芍药这丫头，若是没有崔氏的吩咐，怎么敢来找你呢。芍药平时也不是个话多好打听的人啊。”
　　“是啊”，立春笑应道：“可不就是太太说的这样吗？这芍药平日里仗着自己的祖母和娘都是府中的老人，很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呢？今日能够来找奴婢打听消息，想来是得到了姨娘的首肯了。”
　　顾氏不说话，抿了一口茶之后，才慢慢的笑道：“可惜要让她失望了，我这院子里的消息，可不像她那个四处破风的屋子一样，什么消息都往外传。再说了，即使她知道了这个消息又怎么样呢？”
　　至于顾氏口中的这个她，指的是谁，立春就不过问了。
　　立春在一旁不说话，太太现在不需要她的意见，只是自己说说话而已，她的本分就是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听，而不是随意插嘴，其实太太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太拿自己当一事儿的人，不然太太身边的嬷嬷，怎么一个个都话不多，一个个都只是老实做事儿呢？
　　太太这样的人，你做了事儿，她自然看在眼里，不用你去邀功，她都能记得你。可若是你想吃里扒外或者只顾着自己，即使太太一时不发难，日后日子也别想过得轻松。
　　而且自己和那些家生子又不一样，自己的命都是太太就下来的，若是当初没有太太，自己还不知道会饿死在那条街上呢？
　　顾氏接着呢喃道：“但凡肯守一点本分，我也不会为难她的，可是现在这样子，那日后是不死不休了，哼。”声音不大，不过一旁的立春还是听到了，只是立春面色都没变一下，太太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太太是个有主意的，自己只要听吩咐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

　　这是第三章，天涯昨天晚上八点钟才从车上下来，今天都还是头昏眼花的，这是尽量更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