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遗失》槑芯

2、chapter1

　　“小姐，今天是初十，是夫人的忌日……小姐，今天……”碧玺边给我梳着头边说着，开头像是在对小孩子说话，但是眼神和身体上都表现出了颤抖，但是很快就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恢复了过来。这种状况已然不是第一次了，从我醒来开始碧玺有些惊慌的表情还有之后失神的喃喃自语，到现在是不是的紧张和惊慌，这些习惯性额表现让我对这位允琉璃的“生前”充满了好奇心。
　　“恩，去祭拜吧，我娘，叫什么，是怎么去世的？”我看着镜子里，虽然那铜镜并不清晰，照出来的影像甚至有些扭曲，但是琉璃这美人胚子的脸还是看的出来的，脖子上的淤青这些日子也好了大半了。一直没问什么，碧玺也一直没说什么。今天刚好是个契机了解过去的琉璃。只是估计碧玺的话也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吧。她总是瞒着我什么，但是能感觉出来这个小小的婢女是在保护我，即使是在这么大的一个府中她并不能做什么。
　　“夫人作女儿是的名字叫如昔，进府后便叫允昔，称如夫人，是老爷的第三房妾室，和二房的文夫人是同时进府的，按理说，夫人还是先皇赐进府的。”碧玺将手中的梳子放下，拿起首饰盒里唯一一件素色的珠花插在我的头上，那神情根本不像是一个少女应有的，更像是饱经苦难的老人在回忆。
　　“夫人在嫁给老爷前是宫里舞姬局的舞姬，当时夫人的技艺可以说无人能及，样貌也是全国都数一数二的，听好多大人说夫人的美貌比现在留香楼的花魁留婉儿美上一百倍都有余。只是宫里的人很少见到所以才不知道。当时老爷在朝中干了一件大事，于是皇上就赏了两个夫人。只是具体人选时皇后办得，等到人已经加到相府的时候皇上想后悔也晚了。”说到这碧玺笑了。“要说开始的时候，夫人和老爷真是如胶似漆，老爷待夫人是极好，可是这也招来了妒忌，文夫人是夫人的姐妹，从小一起长大，随时样貌逊色于夫人，可是文采绝佳，也十分受宠。大夫人是老爷的原配，也是老相爷的掌上明珠，虽说是大家闺秀，可是，那时却容不下半点不如意。即使现今骨子里也未有丝毫改变。那时老爷因公务外出，一去就是半年，回来时就听说夫人自尽了。老爷大怒，悲痛欲绝，而大夫人却说夫人偷人，是畏罪自杀。文夫人从那时起就日日诵经，几乎再无踏出文维园半步。”
　　“这其中……”我刚想问些什么便被碧玺打断了。
　　“小姐，您只需知道碧玺的话无半点虚言便可，别的，您不用知道，也不能知道。您可明白？”碧玺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似是告诉我，但更像是在起誓。
　　“啊，恩。”我有些呆住了，被这个十八岁的小女孩透视般的眼神镇住了。
　　“恩，好了小姐，打扮好了，您先用膳，之后我们去夕如园，奴婢还有东西要准备，经别人的手奴婢不放心，就让晶儿来伺候小姐用膳吧。”碧玺领着我到了餐桌，把碗筷都摆好，甚至想把手绢为我围上想了想又把手放下来了。
　　“恩，你去吧，顺便准备下纸笔，我有用。”我夹起一块水晶芙蓉糕，手有些不稳差点掉了。
　　“啊？恩，奴婢知道了。晶儿几日不伺候了眼力价都没了吗，没看见小姐拿不稳么？”碧玺怒瞪了一眼晶儿，意外的是晶儿并不以为然。
　　“得了，你先去忙吧，我没事的，可能是这几月一直是你喂我，手腕还有些虚吧。”我拿勺子换下筷子，端起碗，温热的温度使我冰凉的手缓和了些。
　　“奴婢告退。”
　　自从我醒了就发现我的手十分不好用，可能是断过，经常拿久了或者拿着稍微重点的东西就会抖，从我的房间布置来看，没有一张书桌，也没有任何字画书籍，想必我必定是个白丁。只是我不是，将来想在这里翻身定不能在如此下去，虽然我会数学物理生物，可是在这里没有用处，化学勉强能作用可是没做过工业试验的我也只是知道方程式而已，今后的道路，茫然真是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