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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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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筹宵惊疑地睁大了眼睛,说:“你不是说无处可去吗?怎么又说要走?”
久说:“我总不能在宁兄府上打扰一辈子吧。”
宁筹宵说:“一辈子有什么不好?就算不是一辈子,也不用走得这么快吧。”
久再度无语。
宁筹宵说:“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之前受的伤甚重,多加休养本就在情理之中,再说,你似乎在避开一些找你麻烦的人,不是应该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了再出去吗?”
久说:“宁兄一直说自己是县令,怎么都不问我是不是作奸犯科被官府通缉的呢?没有玩忽职守之嫌吗?”
宁筹宵哈哈一笑,说:“你就算犯事,也不是在我的辖地内犯的,也不见有通缉你的府文,怎么会是我玩忽职守呢?再者,若你真是歹徒,我留你在此,总胜过放你出去为非作歹的好吧?”
久想了一想,还是摇摇头,说:“话虽如此,如果我早些走了,于宁兄不是更轻松?”
宁筹宵话说到这一步,眼看着还是没用,突然从椅子上起来,一下子蹿到了久的脚边,抱住了久的腿,放声大哭起来,说:“肯定是因为我拦着你喝酒,把你给烦着了,是我不好,不该在你面口是心非,其实我自己最喜欢喝酒了,比你还喜欢喝,只是拼命装着不喜欢而已。你别走,留下来陪我,我们两个人一起天天喝酒。”
久被他说得一楞一楞的,说:“那怎么好意思。”
宁筹宵死死抱住了久的腿,不让久挣脱,说:“是你陪我喝,你何必不好意思。我一个人住在这里,真的很无聊。”
久说:“承蒙宁兄相救,我至少也要出去做点零工,给宁兄置办些家什作报答,怎么能无所事事全靠宁兄养活。”
宁筹宵说:“对呀对呀,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留下来陪陪我当作报答,是应该的。”
久好生为难,实在不想再关在这个憋闷小院子里。
宁筹宵说:“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出去买酒,我们今天一醉方休。”
久说:“宁兄之前不是说县里穷困无人酿酒的吗?”
宁筹宵说:“是我失心疯了,讲些不着边际的话,其实酒哪里没有,随便就能买到了。”说完也不等久回答,就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久一时楞住,只好老老实实地等他回来,一边胡思乱想着,这个男人明明对自己别有用心,可他装疯卖傻,自己也是毫无办法。这样拖延下去,最后又该如何收场?可一味猜忌他的企图,岂不是太自作多情了,想想就可笑。这些想太多也是无用,不如今天先喝一顿再说。
念头一起,就觉得肚子里酒虫闹得厉害,巴不得快点有酒喝,可是宁筹宵一去许久,正要出去找人,就看到宁筹宵一手提着一个大酒坛子进了院子。
宁筹宵原本就是个很想得开的人,既然已经打了酒回来,就拉了久坐在树下,说:“一人一坛,咱们喝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