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架空）镜像》樱肆水

28、四之三

　　知道吴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火车上的时间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到站了。
　　少年跟在张起灵身后往外边走，“小哥，我们来西宁做什么？”
　　张起灵扫了身后的人一眼，似乎有点不耐烦，“转车，去格尔木。”
　　吴邪吓了一跳，旋即觉得自己跟来的决定实在是有够明智的。去格尔木，就算目的地不是金万堂发现霍玲的那家疗养院，他也可以自己去实地考察一下。
　　但是到了格尔木之后吴邪就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了。
　　张、起、灵、失、踪、了。
　　对，就是普通意义上的失踪，吴邪一下车就看不见张起灵的影子了。
　　还好他算是有点良心，把必要的行李留下来了。
　　格尔木是在青藏高原上，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此吴邪在发现自己犯了高原反应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附近去买药。
　　合着藏茶把药吃了，少年叹了口气，认命地叫了出租车往疗养院赶去。
　　司机说那地方是个很小的巷子，附近也都是老房子，车开不进去，他只能把吴邪送到到那一带附近，再往里边就只能吴邪自己进去问人了。
　　到了之后吴邪上了一个老车夫的三轮。
　　车夫看了地址，点头说知道，然后径直拉着少年往目的地去了。
　　路两边都是老房子，昏黄的路灯下几乎没有行人。房子是三层的楼房，带天井，路灯下一片漆黑，里边似乎也没有人，整个房子看上去鬼气森森的。
　　吴邪心里有点发毛，忙问车夫这是什么地方，车夫说这是20世纪60年代的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吴邪又问里边住的是什么人，车夫说他也不清楚，当时格尔木是个兵城，疗养院也是为来视察的领导建的，80年代中期疗养院就撤掉了。
　　车夫收了钱就走了，吴邪大着胆子走进院子里。
　　楼外有围墙，墙门是拱形的红木板门，少年推了几下发现锁了，干脆翻墙进去。
　　院子里边全是杂草，踩在上边才感觉出来底下铺的是青砖。
　　少年将行李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走到小楼跟前才发现这房子破败得相当严重。
　　吴邪想了一下，金万堂说306室，那么就应该是三楼。
　　306室内也很破败，一推门就闻到一股霉味，从光影来看是没有人的。吴邪深吸一口气，打着了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微弱的火光下，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这是个一人卧室，角落里有一张小床，霉变的气味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走近看床上的被子已经腐烂成黑色的了，味道及其难闻。床边有个写字台，类似小学的木头课桌，上边是一些垃圾、布、白纸和房顶掉下来的白石灰块。写字台旁边是一只大柜子，有三四米宽，比少年还要高，门板都裂开了，柜子上边的房顶和墙壁的连接处甚至还有大量的霉斑和水渍，很显然这房子雨天漏水。
　　这就是霍玲住过的房子？
　　少年皱着眉头四下打量着周围，他觉得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存在。
　　吴邪先检查了写字台，之后又检查了床，到了柜子的时候发现柜子锁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开了柜子门，门上的灰尘都溅了起来，迷得少年睁不开眼睛。楼里很安静，柜门被撬开的声音格外大，吴邪心里有些发毛。
　　然后他往里边看去。
　　柜子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但靠着墙的那面底板不翼而飞了，露出后边的水泥墙。而在水泥墙上，竟然有个半人高的门洞，连接着往下的水泥阶梯，不通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