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架空）镜像》樱肆水

25、三之九

　　二夫人死于二月红归京后四个月之内自然有可能是巧合，或者说，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四川那边就一定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二月红和霍玲一样被掉包了。
　　也许假二月红可以瞒过张大佛爷在内的其他人，可却瞒不过和二月红朝夕相处多年的两个女人。而此时霍姨太太已经疯了，那么需要被处理掉的就只剩下二夫人。
　　但是那个人假扮二月红的目的是什么？
　　从齐羽口中可以知道，二月红从四川回来之后就没有什么大动作，连小生意都很少接。
　　总不能是为了过过名人瘾吧？
　　屋外传来小花的声音，“我去处理点事情，过会回来！”
　　“哦！”少年偏着头应了一声，然后继续转脸对着那封旧信发呆。
　　信上的内容已经被他看了近十遍了，除了确定这信的时间和二月红有蹊跷之外，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不过最近四处碰壁倒是也碰习惯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屋内二人，一个躺在贵妃椅上又哭又笑，一个看着手里的信发呆，也没人说话。院子中偶尔传出下人们的交谈，竟如同惊雷一般突兀。
　　吴邪叹了口气，打算退出去找地方等小花回来，不想却被突然站起身的霍姨太太一把拉住。
　　“你是五爷的孙子，”对方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所以只有你能够帮我这个忙。”
　　少年回过头看她，女人脸上还带着泪痕，妆也有些花掉了，上挑的丹凤眼却一片清明，根本不像是发疯的人该有的样子。
　　原来如此。
　　“……你没疯。”
　　吴邪用笃定的语气道。
　　“是，我没疯，但是我必须疯，”霍姨太太看着少年并不惊讶的表情，陈述一般道，“如果我不疯，那个人就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霍家。”
　　少年转过脸，“我还有自己的事，老九门的恩怨，我不想牵扯太多。”他对“那个人”很有兴趣，但是他并不打算因为这个“兴趣”把自己赔进去。
　　“你可以当作委托，”女人也不慌，依旧不紧不慢道，“你帮我找到真正的二爷，我告诉你我知道的关于西沙的事情！”
　　这饵抛得真大。吴邪想。很明显，西沙事件牵扯到了老九门某些不为人知的往事，没想到出身霍家的霍姨太太居然为了真二月红的行踪把这事都拿出来了。
　　爱情还真是可怕。
　　吴邪有些犹豫。无论真二月红是生是死，都牵扯到了更深一层的东西。他的本意只是调查齐羽的死因，引火烧身这种事还是少做的好。
　　思量再三，少年低下头，“……对不起。”
　　“你拒绝了。”霍姨太太似乎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你和五爷一模一样，拒绝了。”
　　吴邪哑口无言。
　　爷爷没有对二月红伸出援手，也许有着和他拒绝霍姨太太一样的理由。他不是英雄，爷爷也不是英雄，说到底大家都是为了生存挣扎的小人物罢了。
　　无论面上多风光，还是有着常人的喜怒哀乐，还是贪生怕死。
　　毕竟再厉害也还是一个人，能力有限的普通的人。
　　少年垂着脑袋慢慢退了出去，他有些内疚。听霍姨太太的口气，也许他是唯一一个有机会找到真二月红的人，霍姨太太唯一的希望。但是他拒绝了她。
　　屋内的女人似乎呜咽了两声，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