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架空）镜像》樱肆水

23、三之七

　　小花带来了消息，据说他找到了当年四川活动的某位参与者。
　　“不过她的精神状况不太对劲，”粉红色衣衫的少年皱着眉头提醒道，“和她说话的时候最好小心一些。”
　　吴邪愣了一下，“……疯子？”
　　“疯子？！”小花的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你了解疯子的定义吗？”
　　“呃……”
　　“在古代，疯子是神圣的人物，因为他们同时见证了神的愤怒和善意，他们的精神状况之所以与常人不同，是因为他们被神的圣灵所附身。当然，也有说法是这些疯子不是因为神的附身，而是因为恶魔。古时候那些患精神病的女人全部都被当成女巫处以极刑！”
　　“……”
　　“疯狂对西方的文艺复兴时代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所有真理都从疯子口中说出，因为他们与人群隔离，能够看清世间的荒谬与滑稽。有一句话说：‘所谓画家、诗人和音乐家的一时奇思，只是用一个委婉、保守的名词去形容他们的疯狂。’这句话甚至可以形容古往今来所有的天才艺术家，无论如何，人们都不能简单地将他们定义为疯子！”
　　吴邪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他无法理解小花突然如此激动的原因。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达一座不是很大但是十分精巧的小庭园门口，小花敲了敲门，对着开门的人点了点头，后者也没说话，低垂着脑袋让他们进去。
　　看样子是认识的人。
　　“这是我老师的私宅，”小花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现在是他的家眷在住。”
　　其实二爷二月红有三个儿子，但不知是何原因全部夭折了，二夫人比二爷死得还早，按理说二爷死后家里就不应该有其他人了，吴邪不知道这个“家眷”是从哪冒出来的。
　　转过小廊，青色旗袍的女人坐在水边喂鱼。
　　听见响动那女人转过头，吴邪看见一张和霍仙姑有五六分相似的脸，不由心下一凛。
　　妾室……也能算是家眷了。
　　二月红的确是有一妾，还是霍家出身的，霍仙姑为了拉拢二月红助她上位也着实费了一番心思。道上关于这位霍姨太太的传言并不少，年轻貌美，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就是不知道这仙女似的人物怎么就一眼看上了二爷，还死心塌地甘愿做妾。
　　吴邪悄悄打量了一下霍姨太太。
　　她保养得很不错，皮肤还挺白，头发也没有完全花白，眼神清明，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精神问题的人。
　　“霍姨！”小花率先走上去，恭恭敬敬地扶女人坐到石凳上，“那天跟您打听的事……”
　　霍姨太太抬头看着吴邪有些局促不安的表情，突然低喃了一声，“五爷……”
　　吴邪吓了一跳。
　　不料对方却突然发了疯一样冲过来抓住吴邪的肩膀，声嘶力竭道，“五爷！求求您，求求您救救二爷，求您了，救救二爷，救救二爷！”
　　少年觉得自己的肩膀被霍姨太太掐得生疼，但碍于对方是长辈，也不好动手推开。
　　“五爷，五爷，求求您，求求您啊……”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摇晃这吴邪，少年觉得有炸弹在耳边炸开。对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一把锥子，毫不留情地钻进了他的脑海。
　　间歇性精神病。
　　吴邪清楚地理解了小花的意思。
　　眼前这个女人，是间歇性精神病。

　　其实间歇性精神病是法律概念而非精神医学概念，在医学上依旧算是精神病，只不过有完全责任能力和限制责任能力之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