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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关于爱 ...

  •   第一章
      关于爱

      像是被冻僵了翅膀的小鸟,从北京直达上海的飞机整整在空中穿梭了2个多小时。
      茂琪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机场门口,这种孤独带着童年阴影的寒冷来到了陌生的上海。
      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这里的空气,陌生得让她无法呼吸,甚至可以让她窒息。如同一个生活在水里用腮呼吸的鱼,上帝赐予它一个可以和人类一样呼吸的肺。
      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会居住在上海,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如同一只井底的青蛙,从来也没想过要去外面生活,甚至可笑地认为天空就那么大一点,大雁是从哪来呢?它永远也想不通。
      眼睛里有朦胧的泪,被瞬间散下来的头发遮住。
      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在哭泣,她害怕陌生人的目光,将她溺死。如同一个从乡下来的孩子,她破旧的衣服吸引了所有嘲笑人的眼睛。
      抬头之际一个几乎和自己一样大的男孩出现在她的面前,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充满神秘的诱惑力,那一瞬间,茂琪的整个心脏都是暖暖的。从来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孩,他的眼睛比天空还要湛蓝,比泉水还要清澈。让她久久不能回神。像是进入了一片世外桃源。
      ——对不起,我来晚了,路上堵车。
      不知道这个男生叫什么,只是在相片上看过。知道他是妈妈同居男友的儿子。可能比自己大,也可能比自己小,这些对于茂琪来说就像美国为什么打伊拉克一样,用不着关心。

      上车后给自己点燃一支烟,轻轻地吸着,慢慢地吐出烟雾,X娇子。女士烟。
      舒洋用空旷的眼神看着她,她的神情冷淡得像沧桑的妇人。
      茂琪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天使,也是巫婆。

      很突然的刹车,和尖锐的刹车声,像砂子磨擦玻璃似的尖锐,带着渐渐的苦涩。
      茂琪的身子轻轻地向前倾倒。头发散乱地洒下来,散了一脸。轻轻地用手把头发扶上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外面很激烈的争吵声。她不会过问也不会在乎。
      从包里拿出MP3,白色的苹果 iPod(Apple iPod)。
      戴上耳机。如同一个冬眠的青蛙公主。
      在她的世界里,世界是一片漆黑寂静的天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警察把她叫下车。
      抬头的时候看见狼狈不堪的舒洋,衣服被撕破,脸上有玻璃碎片划过的血痕。像是被划烂的花朵。再看看后面的车,大片的玻璃已经碎了。
      那个开车的中年司机,也被舒洋打得鼻青脸肿,嘴角还有淡淡的血迹。如同白纸上淡淡的灰尘。
      围观的是一些看热闹的过马路的路人,还有一些被堵在后面的司机。
      再看看一脸无辜的舒洋,像是两个孩子为了争夺一个苹果展开的战争。
      警察在现场录口供。

      茂琪自己坐在马路中央的花坛边上,天空被吹洗得清澈异常,大群大群白色的云层急速地掠过,掠过这个孤独的城市,露出湛蓝的天壁。一个似乎冻僵了的太阳,孤独地挂在天空中只有一个圆圈,发出暗淡的光芒。有人说太阳和月亮是被上帝惩罚的一对恋人,他们永远只能看着对方的背影。

      抬眼往侧面看的时候,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小孩儿站在马路中央,迎面即将过来一辆卡车,道路两旁是母亲尖锐的叫声和哭泣的呐喊声。如同战场上马蹄下的婴儿。
      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马路中央的孩子,而离他最近的是茂琪,孩子的命运掌握在茂琪的手里,天堂和地狱在刹那之间就可以出现。
      茂琪迅速起身,扯掉MP3。像一位勇敢的战士,起身,挥舞着大刀,向快马跑去,营救那个即将被践踏在马蹄下的婴儿。

      时间像是停止的,也是安静的,只能听见紧张的呼吸声和茂琪的喘息声,短暂而急促。像躺在呼吸器下突发心脏病的老人。
      跨过花坛,跑到马路中间抱住孩子,从高速公路上滚下来,刚刚从危险中走出来的他们接着就遇见了恶魔,很刺耳的刹车声,舒洋的叫喊声,只差一厘米,茂琪和孩子就……茂琪很快的一个动作,把孩子推开,轻轻地闭上眼睛,丝毫没有感觉到她惧怕死亡。如同自己只是穿梭在人群中的魂魄。

      是啊,当年的父亲就是推开她自己倒在了血泊中,那时的父亲没有惧怕,今天的她又何尝惧怕。如同一个女孩独自走在漆黑的森林里,身边恐怖的声音,就如过往云烟。
      几秒钟的时间,茂琪拯救了一个孩子。自己也差一点丧命。
      她不想看到母亲的哭泣,孩子对于一个母亲的重要性她太了解了。

      勉强站起来,钻心的剧痛,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如同一个吻封缄了她的嘴。
      重新摔倒,眼睛里有朦胧的泪,被瞬间洒下来的头发遮住。眼泪飘落在大风中。一滴一滴地溅在水泥地上,像一朵朵瞬间开放又凋谢的花。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感觉自己,感觉到自己是在盛放和枯萎之中,一片又一片的花瓣,就这样掉落下来……

      身体离地,抬头一看是舒洋,那一瞬间,茂琪的心像水中的波浪荡漾开来,柔柔地漫漫地暖暖着心脏。然后昏倒在舒洋的怀里,在朦胧中,她感觉到了他的心跳,他血管里奔放的血液和他紧张的呼吸。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玫瑰清香。如同自己被幸福地拥抱在百万朵玫瑰中,虽然是短暂的,但也希望拥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单,白色是太易于污染的颜色,也是死亡的颜色。
      舒洋扒在床边上,甘甜地睡着,脸上多了一块大大的纱布,像一个孩子,脸上会不时地有微笑出现。

      自己慢慢地起来,站在窗子前面,打开窗户,头发在风中飘飞,外面飘着朦胧的细雨,细碎地残留在她的脸上。
      整座城市,被笼罩在华丽耀眼而朦胧的灯光中,从包里拿出烟静静地吸着,看着雨滴在窗户上割划着悲伤的泪滴。聆听着这座喧嚣的城市。
      如同穿梭在吵闹中的聋哑人。

      记忆里是今天抱着她,而不知所措的舒洋。
      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的心跳。
      脑中浮动的残像愈发清晰。一切事物在风里被吹成模糊的轮廓,带着被拉成长线的边缘在视网膜上凿出痕迹。

      舒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强烈的太阳光射得他睁不开眼睛,像睡了几个世纪的睡美人。

      办了出院手续就匆忙回家了。

      舒洋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吵闹的摇滚看着幾米漫画。
      让他不解的是,这个女孩在想什么呢?她为什么吸烟?为什么为了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人差一点丧命?为什么下车的时候用一种卑微的眼神瞟了一下父亲?还有,她会笑吗?

      房子很大,是一个400多平方米的别墅楼,带着空中花园。有两层,茂琪在二楼,出去就是空中花园。
      这是舒洋父亲选的,因为知道茂琪喜欢安静。
      舒洋的父亲是某集团的董事长,茂琪的妈妈开了一家自己的文化公司。
      昨天茂琪在医院躺着的时候,他们还在法国度蜜月。

      凌晨时分,舒洋听到房间里的细微声响。
      睁开眼睛侧耳倾听,沙沙的脚步声,和关门声。突然想起午夜凶灵,自己在床上做着恐怖的表情。如同万圣节搞怪的孩子。
      没过多久传来了清脆的响声,把他吓了一跳,应该是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恐惧地荡漾开来,渐渐消失。如同在空气中的一阵烟雾,慢慢地被空气分解,变得透明,没有颜色,成为无色无味儿的二氧化碳。

      迅速地下床起身,走到茂琪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开始一阵莫名其妙的乱想,她不会是自杀了吧。
      准备破门而入,发现门没有锁,打开门,刺鼻的烟味儿,没有拉窗帘,冰冷的月光落在床上,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张侧脸,月光在她的脸上若有若无,像一层白纱笼罩在她的脸上。也像一朵朵小花,突然之间褪色枯萎。淡淡地抽着烟,不说话。轻轻地吐出烟雾。手指上的香烟已经垂下很长的一截烟灰。丝毫没有理会舒洋的存在。
      地板上有一空酒瓶和碎了的杯子,洒在地上,透过月光像水晶一样闪闪发光。她身边的一个玻璃杯里浸着许多烟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找一个黑暗的角落,在黑暗中等待疼痛的伤口愈合起来。
      暗淡的光线下面,她很消瘦。长发凌乱。感觉她就像舞台上的追光灯,追尽繁华过后,曲终人散,凄冷、孤独……

      耀眼的灯光,打碎了黑夜的沉寂。耀眼的白光像盐一样撒在了受伤野兽的伤口上,让它原本已经用酒精麻痹了自己疼痛的伤口,变得更加疼痛。
      茂琪的妈妈狠狠地拽起坐在地上的她。
      舒洋揉了揉眼睛,清脆的响声,茂琪侧着脸,白皙的脸上有5个手指印,嘴角有血丝,她的眼泪就是这样没有声音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断裂,急促,破碎,缓慢……
      茂琪的母亲,伤心的表情,能感觉到,那一刻她不想知道她刚刚对自己的女儿做了些什么。她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或时间可以倒流。她不希望这是事实,她害怕自己从此就失去了女儿。
      茂琪一脸的无辜,把眼泪用力地吞了下去,让它留到胃里,再消化掉,她不希望任何人看见她流泪。就像受伤的野兽,躲在角落里等待疼痛的伤口愈合,她不想让任何人担心,只想把痛苦深深地埋在心里。
      用力地推开门口的舒洋,冲出门去,舒洋的手摁在碎玻璃上,钻心的剧痛立刻袭来,轻轻地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发声的部位,像失语者,张着空洞洞的口。看着冲出房间的茂琪。

      之后是母亲的哭泣声。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却也是父亲的祭日,父亲就是在她生日那天带着10岁的她过马路时被车撞死的。那时的她还是孩子,这么沉重的打击让她的童年,带上了寒冷的阴影。她无法接受,她希望自己永远活在童话里。
      茂琪一直生活在不幸中,两年前,自己的男友为了救她被歹徒砍死。她的生命中没有快乐。
      她就像黑白照里面的女主角,里面的人永远活在灰色里。慢慢地变模糊了,然后被人丢掉。
      时间就是这样像水一样,从手指缝间穿过。
      现在的她已经19岁了。

      细碎的雪花在暗淡的路灯光下飞旋,像被风吹散的白玫瑰花瓣,一片一片,飞舞在空中,轻轻地跌碎在脸上。
      眼泪,不停地流泻下来。

      天空黑暗沉寂,似乎未曾发生过任何事情。
      华丽的灯光掩饰着这座城市的悲伤。
      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沿着空荡荡的大街往前走,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前方是否有路。像一只漂在大海的帆船,任由海水的击打,和暴风雨的袭击,直到连同帆船一起被狂风巨浪吞噬。

      茂琪无法理解,为什么妈妈会这样对她死去的父亲,难道这就是海枯石烂的爱情吗?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马路旁边,像断裂了翅膀的鸟群,无声而缓慢地盘旋。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母亲对于她来说是一个词而已,没有任何感情,父亲去世后,自己一人在国外上学,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直到自己初中毕业,母亲才把她接回来。然后一个人住在北京。她自己也会感觉到自己连一只小狗都不如,想起的时候打个电话关心一下,遗忘的时候就被抛弃在路边,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出生在这个家庭。

      一个人坐在地上,靠着后面的老槐树,看着天空,低着头默默流泪。像一个迷路的天使。
      沉寂了很久很久,直到那个悦耳的脚步声把她幽怨的目光从天空中拉回来。神色突然像是凝固下来,如同黄昏时绚烂的霞光被黑暗突然地湮没,甚至是她整个人,都像是要隐没到黑暗里去了。

      是舒洋,模糊看见他那张破碎的脸,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想再失去这个唯一关心她的人了。
      突然看见他的手在滴血。
      薄薄的雪花上面被染成了殷红色的,像一朵朵瞬间绽放的梅花。
      一种悲伤漫过心底。
      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相信我,永远……
      永远是多久,父亲也这样对茂琪说过,会永远守护她的,可是呢?
      姐姐,请相信弟弟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茂琪站起来,狠狠地抱住他,大声地哭泣。
      哭泣声像一个悲伤的怨妇,为什么老天会带走她年幼的儿子,让她的下半生,孤苦伶仃。
      茂琪博客
      我叫菲,一个很平常的女孩,今年23岁,是一个卖文字为生的女生,运气不错,出过几本书,在文坛有着不错的地位,大小是个名人吧。
      我这个人很奢侈,也很简单,住着一个500多平方米的2层海边别墅。
      可以说只是一个空房子,没有华丽的设施,没有床,没有沙发,没有电视……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地板,窗帘,和一个手提电脑。
      地板是那种磨砂的,我喜欢粗糙的感觉。
      有时累了倒下就睡。就好像睡在沙滩上一样,蜷着身子的时候像一条美人鱼。冷的时候盖被子,热的时候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有时会在海浪中熟睡。
      喜欢坐在地板上的感觉,淡淡地吸着烟,把头靠在玻璃上,看着大海,来感叹生活。

      经常在白天拉上窗帘,一个人坐在漆黑的房间里,喝酒,吸烟,流泪。

      有许多个夜晚,都是一个人趴在窗台上,吸着烟,看着荒芜的天空,在沉寂的夜色里。
      是深夜的凌晨,
      一个人穿的是纯白色的纯棉布裙。
      漆黑的长发,直垂在胸前。
      有时拿着一杯红酒,在阳台上走动。
      寂静的身影,像午夜的凶灵。
      有时就坐在窗台上,蜷起□□的双脚,把脚放在半空中。
      面对着大海微笑。

      有时会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孤独,如同一片飘在空中的绿叶,自在地飘来飘去,谁又知道,翠绿的外表内掩饰不住的枯黄……

      喜欢吃生鱼片,几乎每隔几天都会开车去北京路附近的日本料理大吃一顿,讨厌吃寿司。如同一个很讨厌的顾客,买衣服的时候喜欢这款衣服却又说它的布料太粗糙了。每次离开时老板都会送很多特色的泡菜给我。

      每个月逛一次街,疯狂购物,买我喜欢的玫瑰香水,昂贵的化妆品,首饰,来满足心里的空虚,会常常和售货员小姐吵架,发泄我心中的怨恨,会指着那款昂贵的衣服说,如果你买10件,我就把整座大厦的衣服都买了,然后看着她愤怒的眼神,和苍白的脸,大笑。笑着笑着自己坐在地上抱着衣服哭得死去活来。那时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我的世界永远是在黑暗中。如同我是厉鬼是一个道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来到这家店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姐已经不在了,心里却淡淡地难过,指着老板大骂。那时会感觉自己像一个泼妇,在河边走,自己弄湿了鞋却怨河水。

      23年来,谈过N次恋爱,和N个男人睡过,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肮脏。自己如同地上吐的痰一样,甚至感觉和那些坐台小姐没有什么区别。

      恋爱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做第三者,抢别人的老公,或当着男人老婆的面,亲他的男人,在大街上和他夫人吵架,打得遍体鳞伤,头发被扯得凌乱,坐在马路中央大哭,有时会感觉自己是从战场上归来的士兵,就差全身缠着厚厚的绷带了。带着激动的泪水,来迎接我伟大的祖国。
      被带到警察局的我,脸上贴着纱布,翘着腿,吸着烟,开始和警察理论。

      遇见小刁
      每次来警察局保释我的都会是她,小刁。
      小刁的出现就像天使一样,拯救着我的灵魂。
      通常从警察局出来后都会到她唱歌的酒吧庆祝一下我的胜利。
      小刁是一个穿超短裙,长袖衣服的女生。
      头发被挑染成金黄色,戴着大大的单耳环,穿着褐色的长靴。
      同我一样,喷着很浓的玫瑰香水。
      裸露的手臂和腿。洁白的肌肤闪烁光泽。像一个去壳的熟鸡蛋。
      她是酒吧的歌手。
      酒吧的名字叫“左岸”,我很喜欢。
      这里是一个静吧,我喜欢安静,吵闹会让我发疯甚至死掉,如同我是怕光的厉鬼。
      这里没有大麻,K粉,□□。烟草辛辣的气味和人声的喧嚣。
      来这里的多数都是为了小刁的音乐而来,她的音乐可以让你高兴,流泪,甚至大声哭泣。听她唱歌如同在听贝多芬交响曲,是有生命的。

      她是我初中,高中,大学的死党。
      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是难产。
      父亲在她15岁的时候□□她之后莫名地死了。
      有人说是她杀死了她父亲,但也有人说是他被要高利贷的人打死的。有一句老话,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每天凌晨4点她下班,准时在卫生间卸妆,脱掉演出服,换上我给她买的衣服。
      几乎每次都会把怨恨发泄在衣服上,将它撕得粉碎,然后用力地在地上踩。
      那时的她如同一个人拿着斧子砍一棵大树,胜利的永远是你,受伤的永远是大树。之后便是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那些撕碎了的衣服大哭。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她脸上的浓妆总是残缺肮脏。

      终于她决定了,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把房间重新装修了一下,添了些家具。
      她和我一样都是在夜间工作,我睡觉的时候她才从酒吧回家。
      在我睡觉之前我会放好洗澡水,等她回来。
      洗完澡的她,会穿上白纱睡衣,像刚从天堂走下来的天使一样。
      站在我房间的门口,轻轻地推开门,帮我把被子盖好,把地上的烟头清理干净,整理好我的稿子。然后静静地离去。
      坐在阳台上吸着烟,看着从海上孤单滑过的海鸥,她害怕黑暗,寂寞,孤独。她希望永远活在人群中,那样才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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