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野蔷薇》艾斯1981

63、62 退化的人性

　　62 退化的人性

　　却说彪哥已经被姜桂娥迷得是神魂颠倒，这不禁让大家感到十分疑惑。
　　“看来彪哥你真是看上她喽？”黑玫瑰说道。
　　“那还用说吗？”
　　“你也有动情的时候呀？这好办，这件事就包在我黑玫瑰身上了。”
　　彪哥用惊讶和不解的眼神看着黑玫瑰说道：
　　“怎么办？”
　　黑玫瑰稍稍理了一下思绪，用抑扬顿挫的口吻说道：
　　“她不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吗？你不是说她最有性格吗？可这却恰恰也是她致命的弱点，她为了报仇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敢做。只要你抓住她的这一弱点，要搞定她岂不是易如反掌吗？”
　　黑玫瑰说一句，停顿一下，让彪哥有一个思考的过程。她说完之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的这一想法着实让彪哥刮目相看，他指着黑玫瑰笑着说道：
　　“哈、哈、哈……你说你呀你呀，你现在可真是个老江湖了。”
　　接着他们又相互笑了一阵子，黑玫瑰则说道：
　　“比起彪哥你来呀，还差得远呢。”
　　他们再一次齐声大笑起来——此时的姜桂娥正在琢磨着该如何报复打她的那些人呢。方才黑玫瑰劝说她与打她的那几个人和好，她虽说嘴上答应了，但心里一直闷闷不乐。此时正孤身一人坐在假山上发呆呢。
　　彪哥用双眼环顾着四周，一边寻找姜桂娥的身影一边问道：
　　“那个妞人呢？今天有没有看见她来呀？”
　　“没看见，不过我估摸着她应该来了吧，因为这几天我天天看到她来。此时她的内心里正充满了仇恨，要找那几个小丫头片子报仇呢。”
　　黑玫瑰一边说话，一边伸直了脖子巡视着，她的目光终于移到了姜桂娥股部底下的假山上，看见了姜桂娥，并用手指着姜桂娥对彪哥说道：
　　“你看！那不是吗？”
　　彪哥顺着黑玫瑰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了姜桂娥，随后又问道：“嗯，是的。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不知道，没问。”黑玫瑰淡淡地说道。
　　“什么？没问？”彪哥带着一种责备的口吻说道，“认识了人家这么长的时间，连人家的名字也不问问。”
　　黑玫瑰听了之后十分委屈地说道：
　　“嘿——彪哥——这你也怪我呀？那你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了，你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吗？”
　　“没——没有真名，化名也行啊。”
　　“你老是在这里埋怨人有什么用啊？她又没入我们的伙，哪里来的化名啊？她就在你眼前，你花这么长的时间埋怨我，还不如直接找她过来问问得了。要不我把她叫来，你当面问问？”
　　“嘿嘿……说的也是——那好吧，你去给我把她叫来。”彪哥抑制不住地笑着，满脸堆笑地说道。
　　于是，黑玫瑰就跑到假山旁，来到姜桂娥身边并对她说道：
　　“唉——小妹妹，我们老大叫你呢。”
　　“你们老大？你们老大是谁呀？”
　　“你还不知道呢？实话告诉你吧，你的那些拳头啊，都是为他挨的——走吧，快过去吧，别让他久等了，他脾气可不大好。”
　　姜桂娥听了，只得跟着黑玫瑰走了过去。她们来到彪哥身边，黑玫瑰双手搭在姜桂娥的肩膀上——那样子到十分像姐姐呵护妹妹的样子，并说道：
　　“老大，她来了。”
　　彪哥仰起脑袋，向姜桂娥瞥了一眼，却又用余光仔细打量着她，随后便对姜桂娥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
　　姜桂娥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选择了沉默作为抵抗。彪哥又问道：
　　“你——是干什么的？”
　　姜桂娥依旧保持这沉默，这时候彪哥有些生气了，他说道：
　　“怎么？你哑巴啦？这么不开窍，难怪昨晚被人家打了呢。”
　　“你怎么知道的？我想，大概这都是拜你所赐吧？”
　　“这你都明白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这里的老大，她们都想要我罩着，都巴望着跟我好。可是我却偏偏看上了你。她们知道了很生气。她们心里不平衡，对你是羡慕、嫉妒、恨，所以就想乘我不在的时候好好儿地发泄发泄，好好儿地教训教训你，想让你知难而退。”
　　姜桂娥听了之后，用一种满不在乎，并带有一脸怒气的口吻说道：
　　“哦——我以为什么事儿呢，原来真是这么个回事。原来是三个没出息的小丫头为了你这无聊的男人争风吃醋呢。嘿——有点儿意思。我明白了。算了。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我们素不相识，你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你不觉得你太无聊了吗？”
　　“我的话你不妨先考虑一下？”
　　“什么话？”
　　“你装什么？我说到现在，难道你没听明白吗？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刚才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别给我在这里自讨没趣！”
　　“你别回答得这么快，好不好？我可是飞虎队的老大，你放明白点！这个地方可是我说了算。凡事百种，我说行他就行！我叫谁往东他就不敢往西，谁都不敢跟我说一个‘不’字！”彪哥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生气，“你看看我身后的这些女孩子，那一个不是正值妙龄、风华正茂、姿色迷人，你看看她们的姿色哪一个不比你强百倍？你还这么不识抬举，给你脸你不要脸！”
　　“可是，我已经有家了，已经有男人了。”
　　“什么？你已经有男人啦？谁呀？”
　　“你没有权力知道。”
　　彪哥仰着天，深呼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
　　“只要我彪哥看上的女人，我看谁还敢碰？别说你已经有男人了，就算你已经结婚了，生了孩子了。我也保管他们断了对你的念想。”
　　“你——”姜桂娥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怎么啦？怎么？你想说什么？你想骂我吗？想骂我不是人，想骂我衣冠禽兽——我跟你说，你尽管骂吧！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本来就是衣冠禽兽。谁遇见我，就是谁的不幸，你知道吗——你不是想要报仇吗？你现在只有从了我，让我开心了，你的仇才会有人帮你报。但是，你要是不依我的话……啊——呵呵……”彪哥露出奸猾的笑容，笑了两声，停了一会儿说道，“我会让你再也见不到你的那个男人——永远也见不到。”
　　姜桂娥听了他的话之后没有立即开口。她心想，现在能为她报眼下之仇的怕只有彪哥一人了。而现在离开叶德权也是迫不得已的，也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因此，姜桂娥的心里已经在思量如何断绝与叶德权之间的关系。所以，她始终没有说话，最后，彪哥说道：
　　“你别看我是个大老粗，现在我告诉你一个道理，某种生物只能在某种条件下、在特定的圈子里面才能生存。一旦脱离了这个圈子，暴露在别的条件下，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了。一般的金丝雀在被捕时是相当坚强的，但是在镀金的鸟笼里关久了，关上几个月、甚至几年，就会丧失独立生活的能力。家狗倘使被舒舒服服地养到中年，再把它赶到丛林里去自觅食物，就会饿死。家狗，一生下来就被赶了出去，就会变成狼——或者十分像狼，只是外形上有些不同而已。你本来有你自己的生活圈子，不管它的环境是多么的恶劣，不管你的心里是多么的厌恶，但是你已经适应了那样的环境，并且生存了下来。而你现在跳出了你原来的生活圈子，离开了你原来的生活环境，跳进了我们的生活圈子，你就得变得像我们这样，你才能够生存下来，如果你依然按照你原来的生活方式生存，你依然按照你原来的观念来看问题的话，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了。”
　　姜桂娥被彪哥的这段话给懵了半天，然后看着他说道：
　　“看起来你还挺有才的嘛，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们的生活圈子’是什么？而‘我们的生活圈子’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