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爱 对不起》嬿语人

16、十六

　　时间真的飞快，自从那天晚上的谈话以后，徐春晓更关心甜鸢和黎强的关系了。

　　石宇在第二天就回他的学校了，徐春晓那天在寝室里哭得稀里哗啦，还赌咒发誓的说：“以后一定会买辆车，解决了他们异地恋的心酸。”

　　甜鸢只是抱着她，像安慰，却无从下口，且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给她以勇气。

　　其实，这个世上最苍白的是语言，最无力的，也是语言。

　　时间还是得过，不管你愿不愿意。

　　期末也快来了，寝室里的四个姑娘都很开心，因为这个假期穿插了新年这个好日子。

　　可是在期末以前，还有一个大问题需要解决，就是期末考试，因为已经大三了，好多老师都采取开卷，所以相对于上学期门门都需要背的境况，这学期简直太轻松了。

　　慕文新的美学选修课，更是轻松，他发的资料，据他自己称，期末考试全是上面的，并且是开卷，可以带资料进去。

　　他一直觉得点名和闭卷都是不正确不灵活的方式，他也说分数不重要，只是为了完成学校的任务而已。

　　所以全班的同学都觉得慕文新的理论完全正确。

　　不过要闭卷的外国文学和古代文学的两个老师，同学至少在嘴上是讨了很多便宜的。

　　其实在学校里就是这样，老师和学校是被同学骂得最多的，当然，这只限于本校的学生，如果其他外校的人骂，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圣诞节那天，甜鸢很远就听到有人在喊“马马，马马……”

　　这声音象极里慕木的声音，甜鸢不觉得转过头去看，果然，慕文新抱着慕木，慕木看见甜鸢就很开心，可能他真的把甜鸢认成了是她的妈妈了。

　　甜鸢就站在原地，看着慕文新抱着慕木，一点一点的近了，他今天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牛仔裤，一双休闲鞋，一条灰色的围巾，全是暖色调，让人也觉得温暖。

　　瘦削的脸上淡淡的微笑，走到甜鸢的面前，对她打招呼：“甜鸢”，他的浅笑更加明显。

　　看着他的微笑，甜鸢也不禁开心起来。

　　甜鸢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戴了个帽子，看起来很可爱。慕文新注意到她的羽绒服的纽扣是木质的，她的头发又长了，顺着鹅蛋一样的脸，两只眼睛像有灵气一样，又黑又亮。

　　“慕老师，好”甜鸢笑嘻嘻的说。

　　“呵呵，圣诞快乐”慕文新满心欢喜，这样美好的相遇，多好。

　　“马马，马马……”慕木又伸出手来，要往甜鸢的怀里钻。

　　慕文新歉意的笑笑：“对不起，甜鸢，慕木不懂事，你别怪他”。

　　“我没有怪他，这么可爱的孩子，喜欢都来不及呢。”甜鸢对这慕文新做了个鬼脸。

　　慕木攀上了甜鸢的脖子，低声的呢喃着：“马马，马马……”又不时的转过头，看向慕文新：“慕慕，慕慕……”

　　慕文新知道慕木开心，在家里的时候，都是他一个人玩，周围的小朋友没有人愿意和他玩，并且还不时的嘲笑他。

　　“慕木，喊姐姐”慕文新教慕木，他知道他会不懂，可他还是想教他，说不定那天，他就可以听懂了，慕文新从来没有放弃过这样的希望。

　　哪怕再渺茫，它也是希望。

　　慕木不理他，在甜鸢的怀里欢快的耍着，不时的弄弄甜鸢的纽扣，不时的扯扯甜鸢的帽子，还傻呵呵的笑着。

　　甜鸢感觉慕木就像一只猫，把她的脖子弄的痒痒的，忍不住笑了。

　　“怎么你一个人呢？黎强没有陪你啊？”慕文新的眼睛没有直视她，而是看向别处。

　　“哦，他们寝室的一个人失恋了，他得陪他，所以我就一个人出来逛逛，没想到就碰到了慕木了”甜鸢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是不是啊，慕木”。

　　“别站着，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好不好？”慕文新温柔的说。

　　甜鸢轻轻的点头，便和慕文新一起走向那边的木凳子。慕文新跟在甜鸢的身后一步远。

　　甜鸢坐在凳子上上，挨着慕文新坐。

　　待坐定以后，甜鸢把慕木放在腿上，小家伙以为要和他玩，便使劲的扭着身体，嘴里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三个人就这样和谐的在一起。

　　慕木往后仰，甜鸢抱不住他，只得把他给慕文新。

　　慕文新微笑这接过，可是慕木抱着甜鸢就哭了“马马，马马，”，小家伙是舍不得走呢。

　　慕文新躲着甜鸢无奈的摇摇头：“你看这小家伙”。

　　“慕木，乖，姐姐就抱你，好不好”甜鸢看着慕木清澈的眼睛，好声哄着。

　　慕文新看着甜鸢，听着她的温柔的声音，慕文新心里很温暖，他是需要她的，或许他自己都不觉得。

　　甜鸢发现慕文新在看她，脸不由得红了，一不小心，慕木在她身上，踩滑了。

　　慕文新猛的反映过来，无意识的把甜鸢抱慕木的手抓得更紧了，他以为木要摔下去了。

　　今晚，他的手，那么凉。

　　甜鸢顿时呆了怔怔的看着慕文新，慕文新也迎上甜鸢的目光。

　　甜鸢慢吞吞的说：“慕……慕老师”。

　　慕文新或许发觉了什么，顺势把慕木抱了过来，歉意的说：“对不起，甜鸢，刚刚我意味慕木要摔下去了，所以才……”。

　　“没事的，慕老师，我……知道。”甜鸢停顿的语气，后面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都期末了，复习还好吧，”慕文新在找话题。

　　“还行，需要闭卷的科目不多。”甜鸢老实的回答。

　　“我的美学，没有为难你……你们吧”慕文新心里乱了。

　　她的手，那么温暖，仿佛这一世的温暖，全在她的手上。

　　“没有，同学都说……你最好了”甜鸢在说“你最好了”的时候，故意将字咬得很重、很认真。

　　慕文新笑了，笑出了声，他能懂甜鸢的用意是什么，他没有说破，只是在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幸福。

　　他们，就这样，一直，一直坐着。

　　“哦，对了”甜鸢恍然想起什么似的。

　　慕文新看着甜鸢的样子，问道：“怎么啦？”

　　“我有个小东西，给慕木的”。说着甜鸢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饰品，是一个圣诞老人。

　　甜鸢把它挂在了慕木的脖子上，慕木看到了这个小玩意儿，很开心，两只小手不停的拍。

　　“既然这样，我这里也有一个东西，刚刚看着挺漂亮的就买了，送给你当圣诞礼物哦”慕文新拿出那只挂有一朵鸢尾花的项链，在夜晚的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很漂亮。

　　慕文新，没有告诉她，这是他找了好多地方才看到的，他本不想送出去的。

　　本想只买着放在那里，也是好的。

　　他曾经说她是甜甜的鸢尾花。

　　可是刚刚看到她的笑圣诞老人，他竟将它送给了她。

　　慕木又在甜鸢身上了，慕文新轻轻的将鸢尾项链给甜鸢戴上，甜鸢来不及思考究竟要不要手的时候，慕文新已经给她戴好好。

　　“不要拿下来，好不好，甜鸢？”慕文新因压抑而略沙哑的声音。

　　就这一句话，就像有魔力一样，阻断了甜鸢思考的能力，甜鸢点点头。

　　慕文新卸下重担似的浅笑，趁着甜鸢发呆的时候，他将慕木抱了回来。

　　甜鸢看着慕文新的笑，她多想这笑容，一辈子都是她的。

　　甜鸢突然转过去，抱住了慕文新，她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可是他没有推开她，知识任她抱着，他的怀里还是青拧味，让人安心的味道。甜鸢松开手就跑开了。

　　知道在慕文新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她才停下来，抚摸着项链上的鸢尾花，满心欣喜，仿佛上面他的温暖还没有散完。

　　她拿出手机，按到黎强那里，给他发信息。

　　“黎强，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