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吟》挽梦

11、撞见

　　“不，你错了。”她推开他，后退了几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翠姨深爱的他就不会病逝。如果不是我，我娘也不会有那么坎坷的一生。”她越哭越凶，这一切都是曾经的她安排的剧情，是她的错。
　　“不是你的错。”他上前一步。“别哭，别哭。”
　　“是我，是我。”她摇了摇头，冲口而出，“你不懂，你不懂，因为我，你的全家遭灭门之灾。因为我，你的二娘倒在你的面前……”她突地住了口，咬着唇瓣，讷讷地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而他欲再上前的脚步也僵在那里，因为他知道她没有说慌，但他也知道她不是有意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哭着跑开了，她不该提起他的伤心事，她不该……为什么她总是做错事，为什么？
　　“不是你的错，”白羽追上来拉住她的手，并迫使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我不要你的同情。”她低着头不敢看着他。
　　“我全家被灭门，是因为二娘的仇家，不关你的事。我二娘倒在我面前，是因为她身受重伤，经脉尽断，这也不是你的错。”他大吼着。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道歉着。
　　“不要再说对不起，”他轻轻地擦着她的眼泪，“你明知道我没有同情你，你明知道我爱……”
　　“不要说,不要说,好吗”她急忙用手捂住他的觜,她怕听到那三个字,她还没有准备好,她不要听。
　　“好，好，我不说。我已经失去了家人，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温文凄清的语调，令人心痛。
　　“好。”她不会离开他，她本来就是他命定的新娘。
　　“也不要怕我，好不好？”他恳求着。
　　“好……”她突地抬起头望着他，“我哪有怕你。”
　　“没有吗？”他深深地望着她。
　　“……没有。”她歪开头，底气不足地说。她不敢看他，她只是怕他的告白，怕他的深深款款，怕他……
　　“真的没有吗？”他把她的头转回来面对他，他不要她逃避的行为。
　　“不要逼我，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好，我不逼你。”都已等了十几年，他不在乎多等一些时日。“我等你……”
　　“我累了，我先回去了。”她挣开他的手，逃开了。
　　“明天，你会来吗？”她突然停下，转过头来，轻声问道，脸上火辣辣一片。
　　“我会。”而他听见了，他大声地承诺。
　　她笑着跑开了，倾国倾城。
　　虽然隔着湿淋淋的面纱和满脸的假皮，但他还是看到了她的笑容，跟他梦中一模一样。望着她的背影，他也笑了：
　　我不会让你逃掉的，永远不会。
　　直到她的身影完完全全地消失在他的眼中，他的脸色一变。
　　“出来。”他说的同时还朝着身后不远出的一颗树挥出一掌，毫不留情。
　　“哇……”在白羽挥掌之时,一个白衣身影在那棵树被劈成碎片之前急匆匆地斜飞出去。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白衣男子飘了过来，还做势把双手搭在自己的心口上。那躲在树后偷看好戏的正是上官傲。
　　“你看够了吗”白羽的语气很轻很轻,还面带微笑地望向上官傲。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真的。”上官傲悄悄地后退几步。开玩笑，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好好的，一来，他的武艺比较好，二来，他非常懂的看人的脸色。别看眼前的白羽面带微笑，但绝对可以与阎罗相媲美。
　　“你不信，我可以发誓。”反正他说的全是实话，他是没看到，但他可全听得一清二楚。
　　“那可曾听到？”白羽还是问的很轻很轻，轻的不象对活人说话。
　　上官傲暗自打了个寒颤，这里这么的偏僻，而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他不会想杀了他吧。
　　“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他悄悄的打量周围，只要白羽一不对劲，他就闪人。
　　“好。”白羽就是要等他的这句话，他悄悄地收起自己的异能，这回是真的微笑地望着上官傲。
　　哇，这人变脸比什么还快。
　　“你……刚刚吓死我了。”上官傲见白羽恢复正常后，也再次嬉皮笑脸起来。
　　“是吗？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我说白羽，你是不是有多面性情。”他不怕死地问。
　　白羽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