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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云渡有仙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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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渡山,常年云雾缭绕,站在山上可以看到云海翻腾的奇景,山中草木茂盛,景色秀丽,云渡峰深处有一云渡观,也正是因了这云渡观,才使得云渡峰更加仙气十足。
这里香火不断,善男信女,祈福上香,心诚无有不灵。
这是唐宁从小便听父母讲起的云渡峰,她还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云渡观里的一个道士,与一俗家女子结为夫妻,从此便离开了云渡,过上了平静的生活,直至今日,唐宁才知道,原来这样的故事,说的便是自己的爹娘。
唐宁将头伸出马车窗外,隐隐见得那高耸入云的山峰迷蒙而神秘,回过头来看着身边熟睡的妹妹,与她额头上显出的腾蛇图腾,不禁暗自叹息,回想昨天血腥的一幕,唐宁紧握了双拳心想,大仇自己势必要报,而自己的妹妹唐郁,也万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到了云渡山脚下,已是傍晚,车夫敲了敲马车的门在外喊道:“姑娘,已经到了云渡峰下了,马车实再是上不去,看来您得步行了。”
唐宁将马车门打开欲下车去,车夫刚要上前搭把手,唐宁便身形轻便的跳了下来,抬眼望了眼前节节高陡的石阶,蜿蜒的随着云渡峰的顶端,消失在云层之中。
回身走回马车,抱起了睡熟的唐郁,在车夫的帮扶下将唐郁背在了背上,给车夫结了银子之后,便迈向了通往云渡峰的石阶上。
“姑娘,天色已晚,这一路的石阶怕是没有灯火,不如你们明天再上去吧,上香也不急在这一时。”车夫好意提醒,唐宁并未回头,她有急事,所以,片刻都耽误不得。
山里夜间湿气很重,爬得越高,越觉得湿冷,原本上这云渡峰便不是易事,更何况唐宁身后又背了个十岁的小孩,走走停停,现在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湿气和汗水打成一片,偶尔微风吹过,打在身上,不禁一个激灵。
天色已全黑了下来,回头望过自己走过的石阶,怕是一半还未到,若是按这个速度走下去,怕是天亮之天都未必到得了了。
风穿过两旁的树木,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在这沙沙响动之中,唐宁似是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声音,像是猫儿从高处跳落的声音一般,再一听,又似乎没有,当她以为听错的时候,这声音便又隐约再现。
停了脚步,勉强摒了自己的粗气,侧耳细听,果然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之外,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声音,而且,似是离自己越来越近。
借着月光,唐宁抬眼看上面石阶,腾出一只手来,摸了自己随身带的短剑,万一一会出现了什么,便跟他们拼了!
声音越来越近,还有三个亮点,似是三个人提着灯笼,身形轻便,几乎是从石阶上跳下来的一般,自己一步一步的背着唐郁迈到这里来,而那三个人,则是三,级一跳,五级一跃一般,即便这样,灯笼的光都没有因晃动而闪烁,倒底是什么人,未及确定是敌是友,唐宁始终无法卸下戒备。
很快,三人提着灯笼来到唐宁面前,借着灯笼的光亮,唐宁看清来人,是三个男子,身着道袍,头上挽着圆髻。
难道是云渡观的道士,唐宁心想着,还没开口,便听最前面的人道:“姑娘可是来拜访师祖的?”
“你们是?”唐宁心生疑虑。
“我们是受师祖之命来这里接你们二位的,师祖白天告诉我们,晚间会有人来拜访,所以特地遣我们三人来接姑娘。”
听了师祖,唐宁的心便宽慰起来:“太好了,我正有事要拜见师祖,麻烦三位带我去见师祖吧。”
其中一人走上前来道:“姑娘,将身后的孩子交给我吧。”唐宁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道:“姑娘,你若自己背着她,怕是天亮都见不到师祖。”
那人便又走了过来,将唐郁抱了过来,放到自己背上,唐宁身上立觉轻快了不少。
另外两人走了过来,将手里各自的灯笼提手递到唐宁的手中,唐宁不明所以,其中一人解释道:“姑娘,你双手握住提手尾部,我们带你上山。”唐宁将手握在提手上,只见两人各自握着提手前端,身形一跃,连同着唐宁也轻快的跳了起来,惊讶间回头望过背着唐郁的那人,居然也是身形轻健的紧随其后。
唐宁心中暗自感叹,真是高人,小道士都有这样的身手,而师祖的功力怕已是登峰造极了。
峰顶果然与山下有很大分别,这样的千年道观,光站在门外,便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了,将唐郁又背到了背上,随着三个小道士,来到了一处寮房。
“姑娘,师祖就在里面等你。”刚才一路背着唐郁的小道士在一旁说道。
唐宁微点了头对他三人说道:“真是劳烦各位了。”
轻叩了门,只听里面有老者的声音传来一声“进”,唐宁定了定心,这才敢推门进去。
进了门,师祖正盘坐在正前,眉发与长长的胡须均已银白,慈眉善目,耳聪目明,让人不敢相信这个老人,已经早已过了百岁,唐宁记得大概六岁的时候见过师祖,也是这样的仙风道骨,一身飘逸。
唐宁将唐郁放下,嗵的一声,跪了下来,未语泪先流。
许久才开口道:“唐宁拜见师祖,我、、、、、、”
“我都已经知道了,孩子快些起来吧。”师祖走上前来,将唐宁从地上拉起,轻叹一声,转而回过身去,摇首道:“唉,昨夜我观星相,看东南方怨气冲天,似有红光围绕,怕是有事发生,果然,果然。”随又回首,看了地上的唐郁问道:“这孩子、、、、、、”
唐宁上前答道:“师祖,她,便是舍妹唐郁。”
师祖略微思索,点了点头:“原来她便是唐郁了,当年,你母亲怀着她的时候,我曾去拜访过你们家,玄亦本是我座下弟子,即便他离去,我也不会强留,人各有志,他能与你母亲结成良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玄亦,便是唐宁父亲的道号了,当年父亲本是师祖座下弟子,虽然刻意对她姐妹二个隐瞒,但聪慧如唐宁,怎么会寻不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