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石上流》歪树不倒

43、第 43 章

　　萧莲出了凌依的那个小区,驱车直接去了夜总会。呆到下半夜,晃到夜总会后面的小巷。小巷里站着不少档次不够进夜总会的小姐,不够漂亮或者不够风骚,但她们也得吃饭啊。
　　看见萧莲,小姐们对她不屑一顾。可萧莲主动上前:“我是记者,小报的,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采访一下,只要10分钟。”她说着掏出5张100圆的票子给对方看。10分钟?对方皱皱眉头,一张一张核对不是□□后,带她进了一间小屋。
　　坐下来,萧莲单刀直入:“你认识有爱滋的朋友吗?如果你能介绍一个,我再给你500。”
　　那小姐先是惊呆了,萧莲借口说特别想采访一下爱滋患者,小姐才半信半疑地收下她另外500圆,带她出门,走了几百米,远远地指着一个倚门卖笑的姑娘对她说:“那个,穿白色裤子的那个就是,别说是我带你来的。”
　　萧莲道谢着直奔那白裤子而去。白裤子开始也没理会她,但看着她手中一叠票子时,眼睛闪闪发亮。
　　萧莲和白裤子找了家夜店,谈到天明。

　　魏德敬下班回家,看见家里多了个姑娘正在搞卫生。他有些奇怪,萧莲端着一锅汤从厨房里出来:“德敬,我要回家一趟,怕你忙没时间干家务,我就找了个保姆回来。”
　　“哦,”德敬看看那姑娘长得还算干净,就是脸色不太好。
　　“先生好,我叫郑莉。”姑娘谦卑地跟德敬打招呼。
　　“哦,我姓魏,你以后叫我魏••••••。”魏德敬一下子想不出让郑莉叫自己什么好。
　　“就叫魏先生吧。”萧莲一边打圆场。
　　吃完晚饭,萧莲去赶夜班的火车回老家。德敬送萧莲到车站去,郑莉留在家洗刷。等魏德敬回到家郑莉已经做完家务了,看见德敬进家门,折身就进了浴室,一会转身出来:“魏先生,洗澡水给您放好了。”
　　德敬嗯了一声:“谢谢。”他阅人无数,所以在陌生的女子面前也没有丝毫的拘束感,大大方方地提着条浴巾就进了浴室。一边泡水一边高歌:“@;:,:;@「:••••••。”
　　鬼知道他唱的是什么,郑莉坐在客厅里听他乱叫,估计是法语。德敬出来时,郑莉已经将水给他倒好了:“魏先生,你喝水。”德敬有些意外,常泡澡的人都知道这水里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喝水,因为泡了一身汗,口渴是正常的,难得这小姑娘这么善解人意。
　　他坐下来,闲闲地跟郑莉聊了几句。知道郑莉是贵州乡下的,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她出来打工挣钱给妹妹交学费。说起妹妹,郑莉很自豪,毕竟妹妹是他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呢。只是说起学费,她的声音就低了半截。

　　如今这读大学那里是读书啊,是读钱啊。父母一年忙碌下来,还不够妹妹交半期学费。郑莉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德敬有些不忍心,也有些后悔自己多嘴,这样一闹,好像自己该给她点经济帮助似的。这教育体制可不是他魏德敬的罪过,他虽然收入高些,可他也没贪污受贿,兜里全是自己的血汗钱啊。他也不是不同情郑莉这样的人,可他觉得这是政府的问题,凭什么政府那些贪官昏宦搞的烂摊子却要他这样的百姓来买单?何况这不是靠谁救济能解决的,体制不改变,就是他魏德敬倾家荡产也只会落个傻X的名声。
　　唉,孔子曰:不患贫而患不均。这改革改革,都把国库给革到3000多个亿万富翁口袋了去了,至于这3000多个亿万富翁都是些什么人,大家自己回家面壁练字去吧。中国如今除了这贫富差异走在了世界顶端,还有什么能在世界称老大的?

　　当夜无话,次日起,魏德敬便刻意不问郑莉的私事。郑莉只老老实实地干活,其实也没什么活可干,她闲着无聊,连窗帘都卸下来洗了。
　　洗完窗帘晾到傍晚收进来准备重新挂上去,她的个子不够高,便搬了把椅子垫脚。魏德敬进门时就看到郑莉正爬上椅子去挂最后一个窗帘,也就是魏得敬卧室里的。也许因为窗帘厚实,着实有些份量,她挂得有些吃力,魏德敬过去帮忙,她对他笑笑:“麻烦你把床上的那半边给我。”魏德敬走到床边顺手抱起蓬松庞大的窗帘,他的动作有些夸张,抱起窗帘的同时连枕头也抱了起来。枕头下几个避孕套重见天日,花花绿绿的一片春光。
　　郑莉看得真切,魏德敬将窗帘抽给郑莉,回头也看见那片春色,不经意似的将枕头扔过去盖住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了晚饭,想着郑莉傍晚挂窗帘挂出了一身汗,魏德敬建议郑莉先去洗洗澡。郑莉也不推辞,闪身进去了。德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听到浴室里郑莉在叫他:“魏先生。”
　　他站起身,走到浴室前:“你叫我?”
　　“对不起,我忘了带浴巾进来。”
　　“我帮你去拿,你的浴巾放在什么地方?”
　　“在我行李袋里,麻烦您了。”
　　德敬走到郑莉睡的客房,打开郑莉的行李袋,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姑娘说是农村来的,可袋子里的内衣却是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德敬拨弄了半天,才拨弄出一条浴巾出来。他提着浴巾走到浴室门前推开一条缝隙:“拿去。”郑莉一边道谢一边伸手接过去。德敬呆了几秒才醒过来抽出手掩上门。看郑莉没那么快出来,忍不住又跑到客房去参观她那些妖艳怪异的底裤。

　　郑莉站在他身后半天他都没发觉。等他彻底醒过来时,他已经跟郑莉做了两次爱了。没有用套子,套子在隔壁房间呢,这剑在弦,那里能憋着不发的?何况郑莉说她还是处女哦(80块钱的?不,萧莲能那么小器吗?800块!)这800块钱花得可一点都不冤枉,让德敬更加兴奋不已。

　　什么医生那么缺德给爱滋病人修锅盖?冤枉啊,人家不知道郑莉是爱滋啊,何况人家那也是提着性命挣的辛苦钱啊,要说人家缺德,那你们不缺德,人家也没地去挣这缺德的钱啊!缺德人就挣缺德人的钱!挣了白挣,不挣白不挣!你要是两夫妻童子处女从一而终,人家能挣到你这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