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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生 ...

  •   眼前是一片朦胧的景象,浅川静雪好像看到了不远处有一抹金黄色沐浴在阳光中,向日葵那耀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但是那温暖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接近。视线逐渐清晰,她看到了向日葵旁边的一抹红,那色泽就如几天前从自己手腕里流出的血一般。一捧红玫瑰,“坚贞不虞的爱情......吗?”细细的低喃,转头看见娇小的女儿蜷缩在一旁的沙发上,墨兰色的长发衬托下娇弱的小脸蛋儿上一抹红晕随着呼吸规律地起伏。她的宝贝女儿,在鬼门关时依然无法放下的牵挂,她听到女儿的哭声,那娇弱的娃娃音一遍一遍地呼唤着:“妈妈.....妈妈......妈妈......”放不下,她真的放不下,所以她回来了。

      谦雪好似感觉到有人在凝视着她,缓缓睁开眼睛,冰蓝色清澈的双眸这时却是一片迷糊,就像是每天早晨起床时都可以看到的景象,迷糊,但是迷糊得可爱。什么都没变,但是又什么都改变了。“小雪儿。”轻不可辨的话语从浅川静雪嘴里发出,谦雪这时才意识到,妈妈已经醒了。开心的跳下沙发,跑到旁边紧紧握住妈妈的手。这时,从事情发生那一刻起从未掉过眼泪的谦雪终于红了眼眶。“妈妈”,轻轻地低喃,让浅川静雪也湿了眼眶。

      看了看窗台上各自盛开的花朵,谦雪用柔柔的娃娃音说:“妈妈,我唱歌给您听吧。”

      看着妈妈微微的点了点头,谦雪走到窗前,跳上窗台,目光飘向远方,美如空灵的歌声在病房中飘散。

      “Midnight,Not a sound from the pavement
      Has the moon lost her memory
      She is smiling alone
      In the lamplight
      The withered leaves collect at my feet
      And the wind begins to moan
      Every street lamp seems to beat
      A fatalistic warning
      Someone mutters and the street lamp sputters
      and soon it will be morning
      Daylight,see the dew on the sunflower
      And a rose that is fading
      Roses wither away
      Like the sunflower I yearn to turn my face to the dawn
      I am waiting for the day
      midnight
      Turn your face to the moonlight
      Let your memory lead you
      Open up enter in
      If you find there
      The meaning of what happiness is
      Then the new life will begin
      Daylight
      I must wait for the sunrise
      I must think of a new life
      And I mustn’t give in
      When the dawn comes tonight will be a memory too
      and a new day will begin
      If you touch me
      You will understand what happiness is
      Look, a new day has begun…”
      (from Musical CATS,中文歌词如下)

      午夜,大地一片死寂,是否月亮也失去了她的记忆,她在独自微笑。路灯下,落叶堆积在我脚下,而风儿,也开始哀鸣。每一盏街灯都似乎要发出一个致命的警告,有人低语并伴随着街灯闪烁明灭,清晨很快就要到来。
      破晓,看那向日葵上的露水和正在枯萎的玫瑰,正在凋谢的玫瑰。我就像向日葵一样,渴望将脸转向黎明,我正等待着日出。
      午夜,将你的脸转向月光,让你的记忆引导你,打开它并进入,如果你找到了幸福的真正含义,那么新的生活就将开始。
      破晓,我必须等待日出,我必须思索一种新的生活,而我不可以屈服。当黎明到来,今夜也将成为回忆,那么新的一天,也将开始。但如果你靠近我,你会明白什么是幸福。…看,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空灵并温暖的歌声像是从天堂传来的,温暖了浅川静雪的心。她凝视着伴着向日葵沐浴在阳光下的女儿,阳光晕染的身影,光影错落,她不是纯洁的白色,她像是遗落凡间的小天使,游离在黑与白之间,绚丽地让旁边的玫瑰花黯然失色。一直守在门外的浅川老爷子欣慰地盯着病房内的一切,聪慧的小丫头,他知道他的女儿将要脱胎换骨。

      “啊恩,爷爷,她是谁呀?”拐角处走出来的和爷爷一起来探病的迹部景吾小朋友,抚着自己的泪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坐在窗台上悠然歌唱的小天使,眼中是满满的喜悦。终于找到一个符合本大爷审美的华丽存在。

      迹部景峰眼中的欣赏之意藏都藏不住,对迹部景吾小朋友说,“她呀,是你浅川爷爷的小外孙女,景吾怎么看?”对于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小大人,迹部老爷子一直是以大人的方式与他交流。

      “啊恩,ma,还算华丽,本大爷喜欢她。”直接不转弯的表明自己的欣赏。

      迹部景峰骄傲地点点头,把这小丫头拐来做孙媳妇也不错。笑眯眯的和好友打招呼:“哟,和也老头,小静雪没事吧。”浅川静雪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个优秀温柔的孩子。要不是自家儿子已经被媳妇儿牢牢地抓住了,自己还想过和老友联姻呢。想到自家媳妇儿,嘴角不华丽地抽了抽。

      “景峰老头,你怎么来了。”

      “本老爷,这不是听说静雪住院了,带着我们景吾来探望,景吾,这是你浅川爷爷。”

      迹部小朋友虽然没有见过浅川老爷子,但是还是对他年轻时在商场上的丰功伟绩赞叹不已,上前深深鞠一个躬:“浅川爷爷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浅川老爷子看着他有礼又不失霸气的姿态,欣赏地点点头,“景吾呀,不错是个好小子。”‘但是没有自家小丫头好,’他暗自在心中补了一句。

      歌声渐渐停了下来,谦雪走到妈妈床边,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笑容。浅川静雪轻轻拍了拍谦雪的手,“小雪儿,对不起,谢谢你。”

      看着母亲释然的表情,谦雪在心中偷偷舒了口气,“妈妈,你看到了吗?那门外都是关心着你的人呀。”随着谦雪手指的方向,浅川静雪忍不住哽咽出声,浅川家一大家子人都守在病房外,守护着她。谦雪微微一笑,打开病房的门,把外祖父和大伯父拉进屋子里,然后在他们和母亲深深地凝望中,悄悄退出,体贴地关上房门。

      抬头看了看众人,一一问候,向他们致谢。走到迹部爷孙俩跟前时,尴尬了一下,不认识的人,额,好吧。她向迹部老爷子深深鞠了一躬,甜甜地问候:“您好,不认识的爷爷。我是忍足谦雪,初次见面,请多指教。”看着迹部小朋友那臭屁骄傲的表情,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但是这小子还真是华丽呢,像那完美无瑕的太阳神阿波罗。犹豫了一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糯糯软软的声音传来,“你好,华丽丽。”

      “噗嗤,”迹部老爷子看了看自己家傲慢的小子抽搐的表情和头上出现的一个个井子,再看了看旁边躲在众人之后已经笑抽了的浅川家少年,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而这一笑引发的连锁效应让迹部小朋友很没面子,他气得颤颤巍巍地指向谦雪,“你,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本大爷是迹部景吾,”举起手弹了个响指,“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之下吧!”

      “噗嗤,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笑死我了。”躲在众人身后的浅川少年爆出了更大的笑声,走上前,把小表妹圈在怀里,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Hi,小天使,我是你表哥浅川纯一郎,你真的好可爱。”

      这时,被迹部小朋友刚刚华丽丽的宣言怔住的谦雪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刚才躲在人群后面没有发现的少年。眨了眨冰蓝色的大眼睛,观察了一番,不自觉地评价道:“娃娃脸。”话落,才发现少年有一瞬间的僵硬。

      “哈哈哈,啊恩,浅川敢嘲笑本大爷,还算是个华丽的女人。”

      浅川少年,在心里咬牙切齿,但是为了给小表妹留个好印象,在心里诅咒迹部小朋友无数遍。

      “我们家小谦雪,好柔软呀,抱起来好舒服。”说完还挑衅地瞅了瞅迹部小朋友。

      迹部小朋友鄙视地瞥了一眼浅川少年,幼稚,我才不羡慕,但是自己也很想抱抱这个小丫头。于是,趁浅川少年不注意,一伸手把谦雪拉入怀中,嗯,真的很舒服,就想这样抱着不松手了。

      而被拉入他怀中的谦雪也有一刻怔忪,这个看上去小小的怀抱,却让她觉得很温暖。

      “你们在干什么?”伴随着浅川老爷子洪亮的吼声,谦雪被拉进另一个怀抱。谦雪头上冒出一个井子,这些人到底想要怎样。

      浅川老爷子和儿子与女儿聊完,刚刚走出病房就看到自家小外孙女被迹部家的坏小子拉入怀中,而她就那么乖巧地靠在他怀中,也不知道反抗。瞥了景峰老头一眼,看他正在用孺子可教的眼神满意地看着迹部小朋友。浅川老爷子气愤地哼了一声,抱起小孙女,瞪着迹部祖孙俩,竟敢吃他家谦雪的嫩豆腐。

      看着和也老头明显恢复气色的老脸,迹部老爷子也放下心来,看来是没事了。但是看看他那像防色狼的眼神看着自家孙子,心中暗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华丽。

      “哟,和也老头,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恩?既然没事,那本老爷就先走了,景吾走了。”说罢,拉着孙子准备离开。

      浅川老爷子也懒得说什么,但是对于好友的关心,心中还是很感谢的。别扭地说了一句,“嗯,赶快走吧......对了.......那什么......谢了。”迹部老爷子没有转身,只是朝身后挥了挥手,带着孙子离开了。

      浅川老爷子也再没说什么,把谦雪抱进一间空房间,示意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得先和小丫头单独聊聊。而这时拐角处一个小男孩眼睛紧紧的盯着谦雪,失落地走了出来,那是他的妹妹吧。

      “谦也,你在哪里?我们要回家了。”

      “好的,母亲大人,我来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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