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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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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圈回到这座仍然陌生的大宅已是八点多了,忻怡累得要命,她真佩服荧荧的精力。陈姨为她开的门,还询问了她是否吃饭,一段时间的相处,忻怡觉得宅子里最为亲近的或许就是四十好几的陈姨了。每当她回家,陈姨总不会吝惜地送来关切的目光,忻怡看得出那是发自肺腑的,而她自然也是真心喜欢陈姨。其实她到傅家不多久,赵静姝和傅夷便匆匆出了国,从陈姨这知道,因为母亲的身体不适宜这里冬天的阴冷,所以他带她出去静养了。尔后的几天,陈姨陆陆续续地讲了些傅家的琐事,但是刻意避讳了一件事——赵静姝无法再孕。得知这个骇人的消息,还是从傅成那里,之前她好几次问陈姨:为什么母亲不再生一儿半女。她总是推托另外有事,便匆匆结束话题。直到有一天,傅成在听到她们的谈话之后,替她解了答,“不能生,真是报应!”
报应?为什么是报应?陈姨听了当时很是生气,忻怡是第一次看到,甚至她还斥责了傅成一番。而那个傅成,竟然没有还嘴。之后,这件事便成了他们的秘密,因为陈姨告诉她母亲的这件事,在傅家是一个禁忌。
打开自己的房门,忻怡立即感到寂寞包围了过来。禁忌,忻怡苦涩地想,对于她来说似乎还有很多的禁忌。比如……
“哼,那么晚才回来”醇厚的男声划破了黑暗。
忻怡,只感觉手臂一紧,连带180度大转身,踉跄地跌进一个冰冷的怀抱。又是他,忻怡的眉紧了紧。
她和傅成如此暧昧的接触,触动着忻怡每一根敏感的神经,直觉地她感到了危险的信号,想推开他,可是反被男生钳制得更紧。
“不错吗,最近躲我躲的到是勤快啊,原来你的品位是那种不男不女的啊”
他笑得还是那样恶毒,忻怡告戒自己不可以败在他手里第二次,奋力地扭动着身躯,“你放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暗中男孩的眼睛蹭亮显得异常鬼魅,“不知道,哼,长了一张狐狸脸,看来媚惑起男人的本事也是天生的嘛。”
忻怡不明白为什么傅成如此凶恶地捏着她的下巴,勒紧了她的腰,给她灌了那么大的罪名,只觉得既委屈又气愤。
“我不想听你的什么疯话,你现在立即走人。” 忻怡觉得自己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这次决不示弱,可是男孩还是在笑。
“不错吗,”傅成毫无怜惜地在她脸上拍了两下,“以为现在有那个不男不女的为你撑腰,你胆子大了是吧!不要以为你最近做什么我不知道。”
什么不男不女!你还人渣!忻怡气得涨红了脸,这个恶魔竟然这样侮辱她的朋友。刚想回骂过去,脑中闪过唐荧荧的情报:“傅成最忌讳别人说他漂亮,凡是说的人都会死得很难看!”
难看!忻怡怀疑自己是否气昏了头,她今天到是很想知道会怎么个难看法!
忻怡干笑两声,强压着火说道:“不男不女?怎么也比不上傅少爷你妖娆众生啊,”
这招果然有效果,傅成挑了挑眉,眼神马上转暗,加重了钳制在她腰的力道,突然大笑道:“够意思,好,我收下你了。”下一秒,侵略性地封住了忻怡的唇。
怎么会!等忻怡知道自己上当并且再次错失报仇良机的时候,傅成已经退出了她的房间,而她则跌坐在地上。刚刚那个坏蛋对她做了什么!“收下你”这是什么话,她可不是一件货物,这个男人脑子肯定秀逗!完事后竟然后还摔开了她,什么嘛。忻怡的气不打一处出。
有过两次惨痛的教训,这几天,忻怡更小心谨慎,尽量避开那个可恶的恶魔。幸好启华够大,他们不是同级不用见面,而他每天总是很晚回家,甚至很多时间不回来。忻怡自然也眼根清净,她猜测傅成一定是夜夜花天酒地,哼,这样最好完死他拉倒。
日子过的真快转眼就是什么白色情人节舞会,忻怡不安地想,虽然答应了荧荧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准备,或许是被荧荧感染到了,害得她也开始有点蠢蠢欲动。最近,那个小妮子对她的影响力还真是越来越大了,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家成衣店的橱窗前。
绚丽的高脚灯下映射出一件淡蓝色的小礼服,精致的蕾丝,复杂的剪裁。以前,忻怡就熟悉这家店,橱窗里的每件衣服都能揪住她的心,因为在她幼小的心目中穿上这样的蓬蓬裙就可以化身为公主。然而她非常清楚成为公主对她终究是一种奢望,过去她负担不起的,将来也不可能。想到这忻怡撇了撇嘴,正打算转身走开,却不想与某人撞了个满怀。抬起头,对上了傅成的笑脸,不是吧!
“过来,你眼都看直了,别老在外面。”
“什么 ……”
忻怡刚想反驳,却已被傅成拉进了店。热情的小姐立刻围了上来,
“傅少爷,这位小姐需要什么吗?”
“橱窗里面那件蓝的,给她试试。”
“我不要,”
“用不着口是心非,小妖精,你快点穿好了出来看看,不要考验我的耐心。”说着推攘着将忻怡送到试衣间,那位小姐也立刻跟了进来,拉上了白色的帷幕。有条不紊地开始为忻怡更衣,忻怡还想反抗,可是小姐三两下就完事了。硕大的落地镜子里映出一个兰色的精灵,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有几缕还耷拉在她柔嫩的粉肩上。这件极细吊带裙完美地称出了忻怡玲珑的身段,弧型的裙摆隐隐约约透出她的纤细,给了别人无限的遐想。忻怡也相当惊讶,镜中的她整个亮了起来,原来自己也可以这般美好。
“傅成,你看怎么样,漂亮吗?”
就在此时,忻怡听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寻声她小心地拉开了帷幕的一角,第一时间忻怡就认出了此刻正依附在傅成怀里的可人儿,朱佳,那个什么明星好象。她也在?
“傅少爷,小姐好了。”刚才那位小姐刷地将整个帷幕拉开,不识趣地将忻怡暴露在众人面前。
“就这件,包起来。”傅成转过头,抱着佳人懒懒地说,似乎无暇再顾及面前的忻怡。
“她是谁 ?”
“你不用知道,衣服挑好了就走,我可不想在这耗下去。”
“哦 ,”朱佳瞥了忻怡一眼,纵然再好奇也不敢惹旁边的大少生气,乖乖地挪回了试衣间。
忻怡也一声不啃地回头换下了裙子,出来的时候傅成他们已经走人。热情的店员小姐招呼道:
“小姐,请等一等,我们马上帮您打包衣服。”
可是忻怡甩都不甩那位小姐,大步走出了店堂。“什么嘛,陪女人买衣服还不忘寻我开心,有钱了不起吗。”回家的一路上,忻怡都没有放过那个该死的傅成,“最好被陨石砸死,或者被车撞死拉倒……”
回到了傅家,忻怡发现原本冷清的大宅突然忙碌了起来。原来,母亲他们已经回来了,她有些忐忑不安走在狭长的楼道里,因为刚听陈姨说母亲要见她。到底是什么事?
忻怡推开半琴房半掩的门,硕大的落地窗大开着,她看到了女人高贵且美丽的背影,雪白色的窗帘在她身后翻成了巨型的翅膀。忻怡轻声走了进去,她和她之间的距离,仅仅是一架已经微微泛黄的三角钢琴。
“妈妈,”她唤了女人一声。
赵静姝转过头,眼底里是黑沉沉的夜,黑得像深海一样,忻怡感到些许诧异,但也只是静静地等着女人。
“你过来,”声音像是从几亿光年外传来。
忻怡轻轻地走近,赵静姝伸手轻轻拂上她的脸,“忻怡,你知道吗,我们很像,”女人的眼睛海一样的绝望。
“恩,爸爸以前也说过。”在听到“爸爸”一词后,忻怡明显感到赵静姝一瞬间僵住。
立即,女人收回了她的手,也收回了她的深沉,开始变得冷漠且无情“我希望你以后在傅家能够本分一点。”
本分?什么意思,忻怡开始手足无策。
“我们已经听说了那件事 ……”
霎那,五雷轰顶,对于忻怡来说,那件事简直就是一个毒咒。为什么?她会知道,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以前你怎么样无所谓,但是现在到了傅家你最好规矩点,不要惹事生非,特别不要去招惹傅成,知道吗?”
“就这样,你最好记住我的话,这样我每个月都会在你户头上汇生活费给你,不然,你看着办吧。”女人的话句句锋利,无情地割伤了忻怡的心。
忻怡的胸剧烈起伏着,她原以噩梦可以摆脱,梦醒了就会好的。但是现在看来那不是梦。如果不是梦,那她要怎么办?如果不是梦,谁来救救她?空前的窒息包围了她,她哆嗦着想站稳,可是却找不到支点,她记起了那架钢琴,但是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她确信听到了窗帘飞舞的声音,原来那是一对黑色的翅膀……
“啪,”女人扬起的巴掌狠狠落下,“你给我滚!你这个贱丫头!”
忻怡捂着肿得像馒头似的半边脸,冷不妨地跌下床。
“不要脸的丫头,野种!”
女人冲了过去朝忻怡就是一顿毒打,忻怡只能紧紧地拽着床单,掩着衣冠不整的自己,苦苦哀求到:“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
女人仍然不解气,死命打着这个脆弱的身躯,“不要脸,”
“啪,啪,啪……”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忻怡哭喊着,猛地坐起。汗津津的身体仍然哆嗦着,她张开双臂胡乱的摸着,这是她的床,她的房间。
忻怡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样回来的了。摸了摸自己的脸,湿漉漉的,黑暗中,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抉堤了,双手环膝,把头深深地埋下,她真的是太累了。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根毒灸注定是拔不掉的,因为它刺得太深,而她又是无力地。今世她终究还是被亵渎得太深,没有人,也没有神可以拯救她。压抑了那么久,她真的要崩溃了,白天她可以伪装自己,麻痹自己,可是漆黑的夜晚又怎么熬过呢?更何况还有千千万万个,千千万万个正待折磨她的夜晚呢!
忻怡的心隐隐做痛,今天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了,说什么不在乎世人的眼光,那是假的,其实她最在乎了;说什么可以无视别人的恶言恶语,那也是假的,其实一次比一次伤得深。
“那么有本事你还哭什么!”
怎么是他?忻怡不知这个傅成是什么时候进她房间,现在她实在是太累了,无暇顾忌这个讨厌鬼,仍就深埋着头,抽搐着。突然感觉身体整个腾空,既而落入一个冷冷的怀抱。
这个人难道是冷血的吗!虽然忻怡愤恨地想,可是不知是真的太压抑,还是贪恋一个怀抱,她哭得更厉害了。突然,男孩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什么事,那么伤心?不会是没有拿到那件礼服吧?”说着硬塞给忻怡一个锦盒。
忻怡推开它,盒子掉落在地,露出了兰色的一脚。忻怡抬头瞥了一眼,立即认出了白天看到的那件礼服。
顺势傅成扣住了忻怡的脸,“你还真泼,我说过,你拿着,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忻怡才不吃男孩这霸道的一套,“我不需要!”
傅成加重了捏忻怡的劲,看着犁铧带泪却一脸倔强的她,突然有股冲动想吻去她的眼泪,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傅成告戒自己。可是,下一秒他还是这样做了。
纵使再震惊,忻怡这次还是很快定下了神,推开傅成,扬手就是一己,“啪”
“你们在做什么!”赵静姝愤恨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
傅成目光深邃,瞪着忻怡一字字地说:“没什么,我们在培养兄妹情谊,而已。”说完,起身绕过赵静姝。
在做什么?刚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呢?感觉着脸上仍然留有的温存以及来自手上隐隐的辣,忻怡刻意忽略赵静姝探询的目光。
“记住我的话,离傅成远点,这对大家都好。”声音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好吗?有什么好的?又是一个想忘记却忘不掉的夜晚,忻怡此时欲哭无泪,因为眼泪早已化成了血在胸口流淌着。
唐荧荧发现忻怡这些天明显消沉很多,更加封闭自己,不笑也不在乎自己唧唧歪歪地说了些什么,简直就是行尸走肉嘛。这怎么可以!她用力地摇晃着忻怡,“忻怡,你怎么拉,怎么睁着眼睛睡觉啊!”
忻怡这回到是翻了一个大白眼,“住手,我的头都要炸了。”
“忻忻,你最近一直怪怪的,出什么事拉?”
“没有。”
“哦,也是,你一直怪怪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忻怡气绝,怪!难道她真有那么怪吗!黑着一张脸,她咬紧嘴唇。
“小忻忻,你不要生气啊,我是逗你玩啊。你半天都不理人家,一副元神出窍的模样。”
忻怡现在满脑子都是傅成的影子,她的报复算是成功了吧,可是要命的忻怡觉得自己很残忍,明明贪恋他似水的温柔,还有他的,吻。
不可能,这些天自己苦苦思索的竟然只是傅成那该死的吻,怎么可能。打死她也不愿承认这么恐怖的事。
“忻忻,你是不是在为舞会的服装操心啊,那个其实不用,我们家……”
“不管你的事,” 忻怡也不知怎么得,吼出口的竟然是这么一句,心情更是郁闷到了极点。
唐荧荧,呆住。忻怡开始懊恼自己刚刚口气太重,担心唐荧荧可能会因生气甩头就走。可是没想到她水汪汪的圆眼揪着自己:“不是的,忻忻,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并没有惹你不高兴的意思啊。”
这下忻怡的心彻底融化,她轻柔地摸了摸唐荧荧的金发,扯着嘴角道:“不是的,荧荧你并没有惹我生气,是我自己很奇怪,谢谢,舞会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的。”
“真的啊,我们要去舞会了,太好了。”
忻怡还真是佩服这个唐荧荧的自愈能力,看来有朋友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要参加舞会就必须要有礼服,可是……忻怡猛地想起那个晚上傅成留下的锦盒,没有多余的钱去买别的了,虽然母亲有在户头上存足够的零用钱,但是自从某天起,她就暗暗做了计划,相较于这样的计划,她的积蓄只是凤毛麟角。名义上她是千金,实则阶下囚而已。想要逃出牢笼,钱,至关重要,想到这忻怡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妖精,想谁呢?”
忻怡的脚僵住,她怎么也没想到傅成会在学校门口堵她,皱皱眉,本能的反应“你要做什么?”
“你怕我?哼,我这样上等的男人不正是你渴望的吗!”
忻怡真是快吐出来了,挑高了眉毛说:“你太自恋了吧,你也算得上是男人,哼”
什么嘛,这个自大狂整天妖精长,妖精短的,也不照照镜子,自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撒旦。忻怡的肺都快气炸了。
男孩盛怒之下想伸手牵制住忻怡,可让她一个闪身躲开了,她,忻怡也不是什么好欺欺的,“你让开!”
男孩丝毫不想退让,冲上前抓住忻怡的柳腰,一把扛上肩头就走。忻怡因为瞬间失去重心而惊慌起来,她奋力地拍着傅成的背,本想狠狠踹他两脚,但碍于双脚被牵制住,只能作罢。
“你放开我,要做什么!”就这样,她被傅成粗暴地弄上了车,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顿时启华的门口炸开了锅。
忻怡这是第一次坐傅成的车,黄色的BMW看起来和他一样扎眼。
“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成把忻怡丢进了车,便发动了引擎。一路上,两人彼此都没有交谈,忻怡向来懂得既来之则安之,再说和这种混蛋有什么话可以说呢?她发现自己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她倒要看看,这个姓傅想拿她怎么招!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君悦的门口。忻怡记得这家富丽堂皇的星级酒店,也很喜欢里面的港式西点。她知道这是傅家的财产之一,仿佛是久远之前,赵静姝曾经带她来过一次。那时,忻怡刚刚到傅家不久,赵静姝为了帮她添置衣物带她出来逛街。饷午两人逛累了,赵静淑就带着她过来尝些点心,当时她天真地以为那就是幸福,因为那时她从小的梦想,牵着妈妈的手吃着好吃的串串。然而,讽刺的是那只不过是一串泡沫。
幸福对于她而言就只是一帘幽梦。
忻怡侧过头,不安地看着傅成,不知道他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干吗?
“来这里做什么?”
“下车就知道了,”
“你不说我是不会下车的,” 忻怡突然的执拗引起了傅成的嗤之以鼻。
“怎么舍不得我的坐骑,还是想在这里……”傅成暧昧地看了瞟了一眼忻怡,单手支着下巴邪邪地说。
忻怡,只感到浑身一阵酥麻。她才不是白痴,很快听出了傅成的话中话,气得她从肺里蹦出三个字:“你无耻!”
“刚才,好像是你说要在这里的啊,怎么怪起我来了……你还真是难伺候呢!”调侃的眼神直往忻怡的颈部瞟去,在慢慢地下移。
忻怡感觉自己好像被他看光了似的。明明自己穿着羊绒马甲,可还是忍不住感到冷,她包裹起自己,不让傅成有可乘之机。白了一眼傅成,忻怡猛得打开车门,她才不想和这个少爷在这里耗上,她要回家,等等‘回家’忻怡突然为自己有那么愚蠢的想法感到吃惊。现在还能回哪里去呢?也不过就是姓傅的家呗。她一个闪神,傅成已经追上了她,硬拖着她杀进了君悦。门卫认出了傅成,肃然恭敬起来,连连配合替傅少爷开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你想干什么,放手,听到没,你神经啊!”不顾忻怡的大呼小叫,傅成的手使劲更大。
“你不是想见识一下我的男人本色吗?”“怎么现在害怕了。”
忻怡这才想起之前和他抬杠说他不是男人。到现在,心头还揣着丝丝怯意,可是要命的怎么突然心脏狂跳不止,她这是怎么了。
“叫你放开,无耻,”顾不得周遭探寻的眼神,忻怡此时一心想摆脱傅成,可是她终究敌不过一个182公分男孩的劲。
不一会,他们已经顺利抵达电梯。门“叮咚”一声,合上了。
忻怡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她想反抗,但是傅成整个人压上她,让她动弹不得。
男孩在她头顶上大笑:“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从你这得到这样的评价了。女人眼中我一向是完美的情人,怎么到你口中就是无耻之徒了呢,”他撇撇嘴,“听起来还蛮不错的。小妖精,难道你给我灌了迷药,我怎么觉得你骂我的时候更加妩媚啊!”
她气得脸都红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脚没有被绑住,抬起来就是一脚。但是傅成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呢。他利索的伸手扣住了忻怡抬起的右腿,一边更用力地顶住她的身体。忻怡觉得又窘又气,只觉他抓住自己腿的手正不安分地上移。
“啊,你干什么啊!” 两人的身体紧紧抵住对方,忻怡直觉地感到傅成的呼吸在这间密闭的电梯间变得更浓郁,并且慢慢欺向她,她越来越热,剧烈的扭动本想隔开彼此距离,谁想反倒混浊了他的瞳孔。
“有两下子,”男孩的唇近在咫尺,眼看就要……情急之下,忻怡凑了上去,狠狠地咬了下去。
傅成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苦,猛得推开忻怡,“MD,你这妖精”尝到了唇上的腥味,他再次伸出了手。忻怡以为自己会挨打,缩了缩身体。可突然自己的腰被搂住,正要挣扎,傅成猝然吻了她。不知过了多久,忻怡只觉得天昏地暗,她的氧气完全要被傅成吸尽,她张着嘴巴大口呼吸,不想让他趁虚而入,淡淡的腥味在她的嘴里蔓延开来,直到电梯的门在23楼打开了。
傅成放开了差点窒息的忻怡,整整衣冠,闲闲地说:“味道怎么样?”
忻怡唾了他一口,“够辣,待会看你表现了。”说罢,拽着忻怡走向转角深处,那里是傅成名下的总统套房。
忻怡此刻的心绞得一团乱,男孩的味道夹杂着血腥至今留在她嘴里。她不想理这个恶魔,只想好快快甩开他,好借机逃走,可是却迟迟想不到对策。心急如焚的她根本无心欣赏贵气十足的套房,当然也没有注意到餐桌上的花团锦簇,秀色可餐。
从电梯间出来之后,忻怡就没有再出声,傅成很是纳闷,她怎么可能如此逆来顺受,难道又有什么把戏?刚想调侃她两句,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女人两眼噙泪,一副小鸟依人样。该死,他心头紧了紧。
忻怡不是真的想哭,只是情不自禁,为什么,这样的龌错的事总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已经处处小心不去找什么麻烦,可是麻烦总是找上她,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可为什么,还是不停的有人想捅破它呢?突然她记起了爸爸的话,“真是后悔生了你”,是啊,如果自己不曾将生那该有多好啊,世上本无公平可言,可为什么失力的总是她,谁能告诉她,又有谁能理解她?唐荧荧吗,张静淑?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得可笑。注定一个人的人生要靠她独自走完,忻怡颤抖地走向了傅成,该来的还是会来。
“你怕我,”
忻怡心里的寒意还是止不住地溢了上来,他简直看透她了。
“怕我,总比爱我好,”傅成开始奇怪地自言自语,暗淡的眸子加深了几分。
两人个腹心事,僵了一会,傅成拉着忻怡来到餐桌前,“今天他们不在家,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看着早已准备好的琳琅的美食,忻怡这才顿悟原来今天是来吃饭的,只是吃饭?她狐疑地看着傅成。
“我只想和你吃饭,难道你还想要别的,”傅成重拾无赖的笑颜。
看来傅成不是简直看透她,是真的看穿她了。
尽管佳肴美酒,银台红烛好不浪漫,但是两个人都食不知味,在傅成看来这顿饭苦涩难挡,但是对忻怡来说是五味俱全,她既想快点解脱,但又渴望时间能够流得慢些。各怀心事的两人整个晚上就这样看着一道道菜上来、撤下、再上。
晚上十点,车驶上了交流道,忻怡害怕车内的窒息,她将头撇过去看车窗外的景色。然而,她只看到了映在窗上的他,惊异间她发现这个男孩真的长的很完美,女人见了估计还要嫉妒三分。可是性格却相当恶劣,之前居然还咬了她。不对,忻怡突然捂住了嘴唇,记起自己也曾在数小时前,也咬了他一口的事实,难道她也开始变得恶劣了吗?
即使不看女孩,傅成也知道她在偷瞄他,他微笑着:“你爱上我了。”
忻怡诧异地转过头,张大了嘴,这男人的眼睛是怎么长的。
“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啊,我最头痛的就是女人了,一开始嘛欲擒故纵,分手的时候又要死要活,一旦认识就想缠上,缠上了就想套牢,”
“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的。”
“这样最好,你以后跟我。”
什么跟你?忻怡不相信地瞪着他,“这算什么,我不会喜欢你的。”
“我就是要你这样的女人,不会爱上我,这样省去了彼此很多麻烦。”
忻怡觉得的这个人简直无可理喻,怎么突然提出这种荒唐的要求,更何况既然不喜欢怎么可以在一起?
“我给你时间考虑周末舞会,我要你的答案。”
忻怡不想答他的话,当他犯神经。傅成见她不语自当是默认,舞会是吧!黑夜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