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By Your Side》浅 瞳

1、To Be By Your Side

　　一
　　清和坐在干净的木地板上,不用抬头,
　　透过落地窗便能清晰地看到天空,
　　山峦和渐次闪亮的霓虹---这是一个四月的黄昏.
　　难得没有风一切静好.
　　＂难怪写徐志摩的那个剧本要叫<人间四月天>呢```＂
　　清和模糊地想着.在碟机里放上<断弦的耳朵>,饮一口清水,
　　仿佛将流动,飘散的音乐一起饮下````恍惚想起一句话---
　　＂长长的风 从街的这头吹到那头,就象是
　　从我这里到你那里 又折回来的距离````＂
　　怎会如此清晰?抬抬眉, 想起 是昨晚电台那悠缓,
　　优雅又带点忧郁的男声,
　　在似睡非睡之间听到,好象入了梦,到现在清晰忆起````

　　手机铃声大作,清和看了看号码---是晨树. 微笑接听,
　　＂清和吗,干嘛呢?又在听<断弦的耳朵>啊?呀!别听了!快过来!
　　我们今天编了首曲子,正等着你起名字呢!＂听着晨树快乐的声音,
　　清和除了笑着说＂好!＂别无他法,无法拒绝----
　　是的,清和在晨树面前一直无法拒绝.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

　　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赖在这里＂酒吧.
　　当时清和的工作和情感都陷入低谷,
　　心情糟透了.在漫无目的地暴走一整天之后,
　　整个人几近虚脱.
　　在看到＂赖在这里＂四个字后,再也走不动了.
　　进去点了一瓶＂哥顿金＂酒,一个人用雪碧和冰块兑着一杯接一杯.
　　这是清和第一次这样喝酒,没有辛辣,也没有甘甜,只是
　　有一点松子的清香.没有想象中的豪爽也没有买醉的肆无忌惮.
　　清醒得有些过分．清和都惊讶于自己的酒量竟如此之好```

　　＂酒是不能这样喝的,女孩子嘛,喝杯茶吧!＂
　　一杯青山绿水放在清和面前,
　　清和顺着那修长而略显苍白的手指,缓缓抬头----
　　一双清澈的眼眸,干净而闪亮,有星辰的光辉,
　　笑容里全是阳光的味道.---

　　＂我们来做个游戏怎样?赢了的喝酒,输了的喝茶＂
　　清和不置可否地抬抬眉, ＂好,你不出声就算默认了.
　　为以示公平,请调酒大哥出题.＂
　　＂酒吧的名字叫什么?＂＂赖在这里!＂他快速说完,
　　又快速地将清和面前的酒倒出一杯,一饮而尽.
　　＂酒吧乐队的名字叫什么?＂ ＂木棉天堂!＂他再次抢答.
　　再次抢答,再次倒酒.
　　＂乐队有几人?＂ ＂五人!＂他再次拿起酒瓶.
　　＂喂!这不公平啊!我是第一次来这哎!```＂
　　----清和看着倒空的酒瓶,有点起急.

　　＂啊!味道不错!谢谢你的酒!＂他有点坏坏地笑着说.
　　＂你!----＂清和刚想开口说什么,突听那边大叫:
　　＂晨树!快点!开始啦!!＂他转头答应了一声,
　　站起身说了句＂下次我请你!＂便奔向吧台旁的表演台.

　　＂第一首歌,要献给刚才请我喝酒的那位女孩!希望她
　　今晚能开心起来!＂----是杰伦的<简单爱>````
　　听着歌,清和恍惚起来:整个过程快得让她出不了声,
　　是酒的后劲上来了吗?为何有飘乎不定的淡淡的笑意在蔓延?```

　　晨树不让老板再卖酒给清和. 所以,清和喝着那杯
　　＂青山绿水＂直到酒吧打烊.

　　＂走吧.＂晨树背着吉它走到清和面前,,
　　仿佛熟识多年的老友.亲切,自然.

　　他们走在午夜寂静,空旷的路上,夜风吹过,
　　不是肆掠的寒,而是带着点点凉意滑过发际,指尖```

　　＂飞啦！我要飞啦！---＂晨树大叫着,伸开长长的双臂飞奔向前,
　　一米八的大个在疾速飞奔时真象展翅的大鹏.
　　＂来呀!快!＂晨树站在不远处,大叫着向清和挥手,
　　清和微笑着摇头---＂真是个孩子.＂
　　＂来!＂晨树急速跑过来,一把拉起清和的手,
　　＂飞啦!＂清和不由自主,跑向前,身边的梧桐急速向后,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瞬间的窒息.
　　脑子突地空白,什么都没了:烦恼,痛楚,伤害````
　　好象真的飞了起来!```

　　＂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快?＂在跑完一整条大街时,
　　他们停了下来.晨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大口喘气的清和,
　　＂痛快?我----＂清和双手按住膝盖,没法说完整的话.
　　她早已忘了有多久没这样奔跑过了,
　　一个月?一年?或许更久?

　　＂看来你严重缺乏锻炼,以后这项重任就交给我啦!＂
　　晨树笑嘻嘻地说.
　　＂啊?---不会吧?拜托---＂
　　＂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些.简单的快乐,就象现在这样.＂
　　晨树的眼里满是疼惜,再次如星辰般照亮清和的心.
　　清和急速转身,她被灼伤也怕是场幻觉.
　　背对着晨树轻轻地说？＂谢谢你,再见.＂

　　＂我会每天在酒吧等你!记得每天都要快乐!＂
　　在清和关上门的刹那,晨树朗朗的声音从门缝挤了进来.
　　清和疲惫地靠在门后,长长出了一口气,
　　闭上眼,没有眼泪流下来.

　　手机铃声尖锐响起----是悦然.那个从小学,中学
　　大学直到现在都一直陪伴身边的知已,
　　如果是男性就可能是青梅竹马的一对.

　　＂清和吗？天呐！你跑哪去啦？!电话打爆了你都不接!
　　你间蒸发啦?!为那种男人值得吗?! 我都快急死了!!还以为````＂
　　有温暖的暗涌,清和无声地笑了---＂我不是好好的嘛````＂

　　＂哎,清和,你不知道,你就象我身体的另一半,
　　如果你有什么事,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会好好的,
　　一定会好好的!＂

　　二

　　清和来到＂赖在这里＂.
　　晨树和他的乐队正在调音,
　　看到清和,晨树快乐的向她招招手
　　＂来,听听我们这首歌怎样?＂

　　-----＂你站在旷野之上
　　仰望你曾经圣洁的理想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
　　带回满身木棉与紫荆的清香
　　带回我们闪闪亮亮的时光
　　然后告诉你
　　我已找到了天堂
　　那个永远温暖的地方.```＂

　　清和安静地听着```
　　一个月来,心情渐渐沉淀下来.
　　那种尖锐的或是沉沉的钝痛
　　都在晨树的歌声中变浅变淡,
　　缩成手掌一条短短的纹路```
　　已习惯黄昏之后靠窗的位置,
　　捧一杯＂青山绿水＂安静地听晨树的歌.
　　听那比自己小三岁的大男孩或激烈或温情的演唱```

　　＂怎么样?怎么样?＂晨树刚唱完便跑过来急切地问.
　　清和笑着点头. ＂到底怎么样嘛?说话!＂
　　＂不错!真的很棒!＂ ＂哎呀!真的?能得到你的肯定
　　真是太不容易啦! 就等你来起名字了.＂
　　＂那,叫<木棉天堂>怎么样?＂
　　＂<木棉天堂>? 嗯! 就叫<木棉天堂>了!
　　量身定做,天衣无缝啊!＂ ＂呵呵~＂

　　＂清和姐,你也在这啊?!＂---甜美的声音,
　　一个短发女孩蹦跳到清和面前
　　---是刚来单位实习的大学生.
　　有阳光的笑容和芭比娃娃般可爱的大眼睛.

　　＂小满,＂清和含笑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
　　＂这位是?---＂小满看着晨树问.
　　＂哦,他是这个乐队的主唱,也是我的小兄弟---＂
　　＂什么小兄弟!!＂
　　晨树最反感清和这样叫他,
　　在他眼里,清和才是一个需要照顾,
　　呵护的小孩,而他责无旁贷.

　　＂我叫晨树,你好!＂
　　＂你好!我叫小满,刚才听你唱歌,真是太棒了!
　　这首歌以前好象没人唱过吧?＂
　　＂嗯,是我们才完成的.叫<木棉天堂>＂
　　＂<木棉天堂>---好美的名字!＂
　　＂是清和起的.＂
　　＂你该和小满一样叫我清和姐!＂
　　＂什么清和姐?! 以后你再叫我小兄弟我可跟你急!!＂
　　说着晨树向清和挥了挥拳头. ＂哈哈~~＂

　　＂这首<木棉天堂>献给我喜欢的女孩,希望她天天快乐!＂
　　晨树怀抱吉它,远远望着清和,拨出一组优美的和弦,
　　开始唱---＂你站在旷野之上
　　仰望你曾经圣洁的理想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
　　带回满身木棉与紫荆的清香
　　带回我们闪闪亮亮的时光
　　然后告诉你
　　我已找到了天堂
　　那个永远温暖的地方```＂

　　清和转过头,看到小满一脸的沉醉,眼神里是那种
　　喜欢到近乎崇拜的神情.清和无声地笑了:
　　是啊,青春的年纪,有着同样阳光的笑容,
　　同样清澈的,没被污染的眼神---年轻真好!
　　突然有点钝痛:难道是自己老了吗?
　　是啊,老了,比他们大三岁呢.可以有＂代沟＂了```

　　＂想什么呢?＂晨树突然跳到清和身边,
　　在陷入想象的清和眼前挥了挥手.

　　＂你唱得太动人了!我想你喜欢的女孩子一定很幸福!＂
　　小满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羞涩和渴慕```

　　＂是吗?＂晨树直直地看着清和,眼神里有太多的东西.
　　清和没法看清,只觉心脏漏跳一拍,连忙低头.
　　幸好,幸好,手机适时响起,清和连忙逃也似的跑出酒吧.
　　----是悦然. ＂清和,我觉得该和你好好谈谈＂
　　＂什么事呀?这么严肃?＂
　　＂你现在的生活状态,你打算持续到什么时候?＂
　　＂这样挺好呀!＂
　　＂可你始终是个女人,始终是要有个归宿的.
　　你觉得你能够独自一个人坚强地走下去吗?＂
　　＂我````＂
　　＂既然你没有坚定地说你是独身主义者,
　　那请你给别人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试着与别人交往一下 好吗?＂
　　＂可是```＂
　　＂别可是了!你不会跟我说
　　你喜欢上了那个唱歌的男孩了吧?＂
　　＂我没有---＂
　　＂好!没有就好!其实我并不想逼你,
　　只是现实和幻想是两回事,虽然世界
　　不符合我们的理想,但我们只能去适应```＂
　　悦然的声音暗淡下去.

　　是啊,她们是一样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明白.
　　只不过清和一直不肯妥协和退让.

　　＂那好,说好明天下班,我们来接你一起吃饭.＂
　　＂````嗯.＂

　　三

　　下班,悦然和她老公开着那辆白色奥拓等在门口.
　　啊,多么幸福美满的一对! 悦然已然走上正轨,
　　或许每个女人 最终都该步入这样的＂正轨＂吧```

　　＂对方是个公司的部门经理, 年轻有为,有房有车,
　　平时喜欢看书,听音乐, 这点和你很象吧.
　　去见见面. 嗯?＂ 看着悦然充满期待的眼睛,
　　清和点了点头.
　　＂好,那擦点口红, 至少精神面貌看上去要好.
　　还有, 待会见面, 可不要板着张脸! OK?＂

　　清和拿出唇彩,对着镜子.
　　啊,一贯的素面朝天,脸色苍白.
　　像一朵暗夜里散发清香的花朵```

　　＂你好,我叫子墨.＂
　　＂你好,我叫清和.＂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短短的头发,干净的衬衣,
　　有温和的笑容, 眼神一闪的瞬间带着锐利.
　　悦然微笑着看了清和一眼,
　　好象在说:＂至少不反感吧?＂

　　＂喜欢吃什么菜?＂子墨问. ＂随便吧.＂
　　＂<随便>可只有冰淇凌喔.＂
　　＂哦,我不太会点菜. 还是你点吧.＂
　　＂那好,我不不客气了,全点我爱吃的喽!＂
　　子墨笑呵呵地说着,有点孩子气.

　　点上来的菜 竟全是清和喜欢吃的.
　　清和狐疑地看了悦然一眼.
　　＂我可没说啊!＂悦然一脸无辜.

　　＂嗯?怎么啦?不喜欢啊?＂子墨问.
　　＂啊,不是! 只是这些全是我喜欢吃的.＂
　　＂啊?是吗! 真是太好啦! 看来以后
　　我做的菜, 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啊?你会做菜?＂ 清和不得不再次惊讶.

　　＂是啊,子墨做菜的水平可是一流的!＂悦然有些得意.
　　---这样顺利的开场,可算没白费她一番苦心.

　　这顿饭气氛还算轻松愉悦. 吃完饭,
　　悦然笑嘻嘻地对子墨说:
　　＂子墨,清和就交给你了,你可要
　　把她安全地送到家喔!＂
　　＂好的,没问题!＂

　　清和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
　　悦然已钻进奥拓 绝尘而去.

　　有一小段空白,但子墨是个会挑话题的人.
　　说到书和CD, 两人的喜好 竟也如此相近```
　　走到门口, 互留电话,礼貌道别```

　　清和觉得疲惫,将整个身体浸在浴缸里,
　　让身体每个细胞在百合的清香中 缓缓舒展```

　　＂一首很老的歌,来自辛晓琪的<遗忘>
　　又是一个轮回的日子,
　　我们在这里再次相遇```
　　那些还可以记住的，那些已经被忘记的，
　　真实的和幻梦的，它们都会成为过去```＂

　　收音机里传来那优雅又带点忧郁的男声.
　　一点点,慢慢触到她心底的那根弦.
　　她连忙关了收音机, 扼住即将翻涌的往事.
　　倒了一杯清水,坐在地板上.

　　手机上两个未接来电--- 是晨树打来的.

　　一条短信---
　　＂希望你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晚安!＂
　　是子墨发来的.
　　一切都即将步入正轨了吗?```

　　清和模糊地想着,关掉手机,
　　窗外已是繁星满天```

　　四

　　上班的时候, 小满坐到清和身旁,
　　却不出声.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啦? 我们的小满也有心事啦?＂
　　清和笑着说.

　　＂我```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小满的声音低低的,
　　---＂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嗯? 说来听听.＂清和说.

　　＂晨树!＂ ---听到这两个字,
　　清和的心漏跳一拍, 手指突地僵硬,冰凉,
　　幸好死死握住 ,才没让手中的杯子掉下来.

　　＂哦,是啊. 你们真是很合适的一对.＂
　　清和这样说着, 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问: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真的吗?!＂

　　＂清和姐,你也是这么认为的?真是太好啦!
　　你能帮我问问,他的想法吗?＂
　　小满猛地抬头,眼里全是兴奋和期盼.

　　＂我````＂清和张着嘴,不知如何回答.
　　＂求你啦! 我的好姐姐```＂小满亲昵地
　　搂着清和的脖子, 像只撤娇的小猫.

　　＂我,我试试吧````＂清和艰难地说出一句.
　　＂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小满飞快地
　　在清和脸上亲了一下,蹦跳着出去了.

　　看着小满的背影,清和有些恍不过神,
　　只觉得头脑昏沉,有些中暑的感觉.

　　手机突兀地响起----
　　＂清和吗? 是你吗?! 你终于接电话了!
　　这几天你跑哪去了? 怎么不接我电话?
　　生病了吗? 还是出什么事了?
　　我真是担心死了```＂电话那头,
　　晨树急急地说着.

　　＂哦,这几天单位事太多,接连加班```＂
　　＂那今晚有时间吗? 我们又作了一首新歌.
　　你一定要过来听听!＂
　　＂今晚?```＂
　　＂是啊, 别找借口了! 我知道你一定
　　有时间的. 到时老地方不见不散!＂
　　未等清和回答,晨树挂断了电话,
　　----他害怕拒绝.
　　所以不给清和拒绝的机会.

　　五

　　再次来到＂赖在这里＂.虽然只隔了几天.
　　但好象什么都变了. 这几天,
　　清和已习惯子墨每天固定时间打来电话.
　　大多时间讲他自己每天的生活.
　　清和安静地应答.

　　有时子墨会突地冒出一句:
　　＂不要在床上看书,会很伤眼睛的.＂
　　而清和就躺在床上看安的<莲花>
　　仿佛子墨就在身旁看着似的.
　　＂你怎么知道?＂清和很奇怪.
　　＂因为我也常常这样啊.呵呵~~＂

　　每晚睡前一条短信.----
　　子墨似乎在刻意培养她的一个习惯,
　　或者说要将她拉回正常的轨道上.
　　可正常的轨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清和, 你终于来了!
　　你再不来我就要翻墙进你家啦!＂
　　晨树奔了过来,还是那么阳光清澈,
　　只是下巴竟有些胡茬，显得有些落拓．

　　清和微微地笑着，看着这个大男孩．
　　这个一心只想带给她快乐和阳光的大男孩．
　　曾拉着她的手问－－－
　　＂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快乐？＂的大男孩.

　　-----这是上天 在她的生命里的一个恩赐!
　　在她爬过一片沙漠之后赐矛她的一滴甘露.
　　----她不能喝! 只能将他放在
　　心底最圣洁,最温暖的地方````

　　＂来,听听这首歌.＂ 晨树拉起清和的手.
　　＂晨树````＂ ＂嗯?````＂
　　＂待会听,好吗? 我们坐着说会话.＂
　　＂好.＂晨树点点头.＂你生病了?还是上班太累了?
　　脸色这么差!＂ 晨树关切地看着她,
　　伸出手探向清和的额头.

　　清和扭头避开, 轻轻地说:
　　＂我没事. 这段时间小满常来吧?＂
　　＂嗯,她几乎天天都来,不象你````＂
　　＂你觉得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晨树有些莫名其妙.
　　＂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人? 挺够哥们义气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晨树胸无城俯地笑着说.

　　＂我是说````＂清和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
　　使劲咬了咬唇说＂你喜欢她吗?＂
　　＂喜欢呀!像喜欢我妹妹那样喜欢呀!＂
　　＂不是那种喜欢! 我是说她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清和低着头艰难地说出这一句.

　　＂女朋友? 怎么可能!!＂
　　＂可,可我觉得你们很合适.＂
　　清和几乎在喃喃自语.

　　＂你觉得?!你凭什么觉得?!!!
　　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吗?!!!!!＂

　　晨树猛地起身,撞翻了一张桌子,
　　带倒一只杯子. 随着玻璃清脆的破裂声.
　　清和的心剧烈地疼痛起来,
　　仿佛那一地的碎片都一片一片扎在了她的心上!!
　　望着飞奔出去的背影, 清和低低地说着:
　　＂晨树,晨树.原谅我! 我只能这么做```＂

　　乐队因缺了主唱,酒吧显得格外冷清.
　　清和呆呆地坐着,目光没有焦点地
　　望着面前这杯＂青山绿水＂````

　　＂清和姐,晨树呢? 他还没来啊?＂
　　不知何时小满已坐到清和身边.
　　＂哦,他,他有急事先走了.＂

　　＂那,那你问了吗?＂小满期盼地看着她.
　　＂问什么? 哦,他走得太急,还没来得及问＂
　　清和不敢看那双同样清澈的眼睛.

　　＂哦,这样啊.＂小满有些失落.
　　＂不过,没问至少还有希望,我真怕
　　他说出喜欢的人不是我```＂
　　清和抬眼看着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
　　突地感到疲惫，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疲惫．

　　＂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哦，你自己小心点.＂ ＂好```＂

　　清和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两条腿像灌了铅,胸口一阵阵地钝痛.

　　不是那种让人颤粟的尖锐的疼痛.
　　而是持续不断的,马拉松式的
　　一刀又一刀缓慢而残忍地割着她的心```

　　手机尖厉地响起---是子墨.
　　清和实在不想说话.
　　按掉,再响,再按掉,再响,再响```
　　那铃声执着地响着.

　　几近虚脱的清和拿起手机接通,
　　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
　　＂求求你! 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说完狠狠关掉手机,
　　像个放空的口袋,虚无地倒在地板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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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小女子刚开始贴文~~~
各位看官~~抬手点点~~~
已完成的有
<相伴不相爱,相记不相恋>



本文也算是同一系列的~~~
可以独立分开来看,也可并在一起来看~~
可进下面这个网址来看:
http://www.jjwxc.net/oneauthor.php?authorid=150237
小女子这在谢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