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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World Ⅳ 狐之看守者 ...
早自习。教室里读书声隆隆一片,嘈杂充满在整个空间,其中间有多少肆意的私语声,唱歌声,无从计数。K坐在教室后排角落,单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翻着书页。今天没有很困;就算困了也得撑住。因为今天没有人会在老师来的时候叫醒他。
L从上周末开始失踪,到现在已经一个星期了。没有任何线索。据他的父母说,他在周日晚出门去超市购物,就再也没回来。他走时手机丢在房间里,只带了家门钥匙和去买一些零食的钱。他们无法相信儿子离家出走的可能性。在他们的印象里这种事完全不可能发生。L可是出门去趟超市都会先给他们打招呼的孩子啊。
没错,他就是那样的人。
那是个和K走在两个极端上的人。
K瞥了一眼旁边的空位。然后回到书本上。
冬日的太阳正在被楼房遮盖的地平线上醒来。
K看不进去半个字眼,更懒得张口读。他望了一眼教室门口和走廊窗户,继续盯着书发呆。半个字眼都看不进去。
放在从前K绝不会担心老师来,要是碰上没心情早就提起书包早退。靠着不好但也不太糟的成绩,本来没有哪个老师愿意多管这个学生。可新学期换的班主任最擅长认死理和较真。被抓到一次少说苦口婆心上半小时,给家长打电话打到他们都烦了勉强答应管管孩子。为了不再惹这种一开头就没个完的麻烦,K姑且收敛一点,至少在规定的上学时间里好好地坐在教室里不闹事。
老班显然是对管教这匹野马信心满满,下一步是给单独坐在后排角落的K安排一个新同桌。桌脚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特别扎耳,至今都能回想起来。一天到晚默默学习不止的人,身边就有那种死寂的气场,让人不仅不敢去打扰,甚至自己发呆打瞌睡都变得尴尬,大概能得到的结果就是让他开始乖乖看书。
被分配来的镇妖石就是L。
在这之前K与这个人并不熟悉。且不说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从从前到现在,K都是和任何圈子都没有什么交集,独来独往的人。时间长了,所形成的气场就已经拒人千里之外。他无法和任何人做相处融洽的同桌,一个人搬到教室后面去坐是他自己要求的,既方便自己又方便别人。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翻着与课无关的书,发呆,睡觉,逃课到街上去。漫无目的地逛。打游戏时一个人猛冲,队友咒骂没有作用,愤然退场。他不在乎。
你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是陌生人,上一秒路过你的世界下一秒离去。没有人会真正在乎你如何,只会将你当做发泄对象自说自话,想方设法在你身上牟取利益。无论信任与欺骗,爱恨情仇,都是利益驱使罢了。想得到物质,得到宠爱,他们思考的最多的永远是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值得你去亲近,去信任,去建立关系。既然如此,一个人来来往往是最好的选择。没有拘束,自由自在,不用在乎谁,不必在行动时考虑谁的心情。反正人不都是这样子么,这样做还有不必劳累于伪装的好处。
一贯如此生活的K忽然被迫变成装傻充乖的模式,心情一直烦闷不已,渐渐转为自我安慰,反正去哪儿也没有什么差别,只是不能随便离开一个地方而已。
有时发呆,他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人出神,这家伙一天到晚维持着勤勤恳恳的状态,从不显累。他无法理解那个人的世界。因此,也因为无事(其实也不是真的无事,只是不愿意去做罢了)他花了很多时间观察这个纯粹是因为安排和他产生交集的人。
L不是成绩拔尖的类型,讨师长喜欢的是他勤奋和顺从的特质,而讨同龄人喜欢的是温和。课间总有女孩凑过来问他问题,K没事数了数同一个人来过多少次。他有时觉得那些带着愚蠢的问题眨着亮眼睛笨拙地装着不懂的人来的目的其实是近距离看几眼这受欢迎者微暖的笑容,认真看题的表情,听听他的声音,眼角流露出的光彩。那就是他给所有人的印象,在这冬天里不晒又不冷的阳光。
但在没有人在他近旁和他说话的时候,K看到这个人的另一副模样。他相信这个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那是与他的对外形象完全相悖的。他送走了满足地道谢的女孩,回到自己的书本上,神态连带着周围的气氛都像太阳被云遮上了阴下来,像机器执行完了程序,变回冰冷而没有生气。在那样的状态下,他也是拒人千里的。
K一开始以为他摆这个表情给自己看是对上级分配的变相不满与对他的厌恶。但在熟悉了这张脸以后,在街头遇到时多看了几眼,发觉那是这个人独处时所采用的和与人交往时相对的模式。他背着书包步行,似乎是在空荡荡的世界上行走,略低着头从K身边擦过。K走出很远才回头,因为听到了有声音叫L的名字。L抬起头,自然而然地恢复了固定的微笑。
所以K是不喜欢这样的人的,这样就不嫌累么。他草率地这样想道,忽略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同桌在晚自习前搬过来,一整晚两个人都没有对话。这个人并不管他,只干自己的事情,这是K的第一印象,他很满意,井水不犯河水。
第一句对话发生在第二天早自习,K迷迷糊糊地被摇醒。“老师来了。”对方的声音在一片嘈杂里却很清晰。和他解答别人问题时的语气也是不同的。K清醒过来面前已经摊开了课本,他低头随便找了一个段落开始读,装作全神贯注,直到老师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离开,同桌用第二句话结束危机时段。K觉得他应该说句感谢的话,但他已经完全忘了该怎么让这种话顺利地出口。他因为这件事踌躇了半天,再度趴下也没再睡着。对方也没因此埋怨他什么;在那之后就自然地承担了在老师出现时叫醒他的工作。
日常对话很少,除此之外还有提醒他要交的作业。这段时期老班必然严查他的作业上交情况。“抄也抄完吧。”他补充了一句。后面没有说的一句是“否则会有麻烦的”。实在赶不来的情况,他就把自己的那份从书本里抽出来,放在两张课桌相接的那块位置,然后去做自己的事情。
K的第一次主动搭话是在课间,L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去半步被人拽住。
是去商店吗?
嗯。
帮我们带两袋薯片吧?原味的。
嗯。
K还看着上节课发下来的卷子发呆,红笔越划越烦。“帮我也带瓶水吧。”他随口接道。
L抬眼看向他,他也在几秒钟里转过脑筋来。同道谢的话一样,他早就忘记这种句子表达了才对。他抬头对视回去,其间瞥到刚才与对方说着话的人也在看着自己。拒绝就算了,反正不是那么渴,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L的表情平静,看着他如同往常,那种没有笑容的往常。
“嗯,你要什么。”
两个不善言语的人,除了一些日常对话,再也没有闲聊。没有谁打听谁的背景,谁的过去,谁的爱好。既不淡漠也不亲近。
放学K在街头遇到曾经结仇的人,有几年前认识的也有几个月前认识的,聚在一起堵截他,嘲笑他如今规规矩矩的样子。心情本来长时间来就不怎样,K将斜背在肩上的包丢在地上,有些事不做还是不行。这样,这是大街上,我们换个场地吧。他温和劣质地笑着说。
快速解决事端,提着书包带从巷子里走出来,正好看见同桌经过,而且对方在同时也发现了他。这家伙,放学在教室多待了多长时间,学校附近街道上都已经看不到学生了啊。K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点狼狈,毕竟那是一对多。然后又想到自己从前可完全不在乎这种事情。
“受伤了?”L已经没再走自己的路,站在两米外的距离盯着他的额头,语气听起来都不像问句。
“啊。”
K站在两米外看着对方放下书包在内袋里翻东西。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所有人都成为他的自己靠程序运转着的背景。K不知道这个乖学生的书包里带着这么多无关用品,除开备用笔和透明胶带,还有美工刀和配鞘的水果刀。最后他翻出来几张创口贴。
“找水清洗一下比较好?”依然不怎么像是在问。
“啊。”
K一边想着自己应该告诉L这些擦破皮的小伤他早已经懒得去在乎,一边跟着他找到街头一家饭馆接到人行道上用来洗菜的水龙头。出水口架设的很低,随意地冲了一下,他蹲着昂头等人给他把创口贴贴上。人体的有温度的一部分,手指在侧额皮肤上的压迫感,他没有活动可做,漫无目的地想道这是很亲近的距离。
但不觉得很糟糕。
你还记得你曾经让谁靠这么近过?除了干架的时候扯住别人的衣领。
放学了,没有晚自习的周六。K坐着看人群缓缓流走,多坐在座位上发了一会儿呆。空位空了一整个星期,虽然他在那儿也不多言,似乎和不在差别也不大——但不在就是不在。
K发呆时在那儿制造了一个幻觉,安静地写字翻动书页的侧颜。结束出神状态,他挥挥手将幻影拍散,起身走了。
并不想回家。从城市散步到河岸。河那边是繁华地带,夜间人群聚集的商业街和广场。河岸的长坡缓而长,满是荒草和有些地方零星有些地方密集的树。曾经存在过好好打理种植统一树种的计划,估计是半路夭折了,结果在坡上留下很多树坑,长满草后掩护得很好,很容易一脚踩空摔下去,没有人管,人群为了安全大多数都只会在坡上的土路行走。
上次到这里来就差点摔下去过。
嗯,上次。
K抬头看向河尽头无力的夕阳,尽管河水不清澈了,这时候却完完全全地倒映复制了风景,造出另一个似乎真实存在的世界。冬天,草木都干枯,天上是阴云,地上是一片死灰。
想起了什么东西,有点分不太清是梦或真实。
他差点一脚踩空,抓住了手旁灌木的树枝,被树皮狠狠擦了一下。夜里在这种地方行走的确很危险啊。但河岸上都挤满了人,很多车停在那儿开着车灯,亮得和河对面似的,只是惯常来散步的K感到心情很糟。
他走路出神的原因是站在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他只是走在坡的偏下侧,那个影子站在岸边上一副看不开要跳河的样子。
听到响动那个人回头了,使得他差一点再踏下去那个该死的坑。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因为失态K有点气急败坏。
“今晚那边会放焰火。”L指着河对岸答道。所以坡上的人群也是为此而来吧。K回头看,一片树林完全挡住了视线。从坡上看的话,这一段河岸也是完全被遮住的。
于是两个人就无言地站在了那儿。K也想说点什么,但又找不出话题来。对方似乎也没有聊天的兴趣,看着对岸,偶尔看看表,等着预告的时点到来。
K发觉他和往常不一样,既不是维持笑容的模式,也不是冷漠的模式。他专注地盯着河对面,毫不掩饰地透露出期待,像是——总之不像以往。
“为什么来看焰火?”因一时冲动张口,反而很随意。
“啊。”他似乎是被问到了难题,认真地思考着。“没有为什么啊,想看而已。”他带着点笑意回答。那不是习惯性没有感情的笑意,很自然。“有些愿望本来就是无缘由可说的啊。”
学习用功也是一种么,K想。但下一个瞬间他又想到,L并不是那种不闻不问埋头苦干的人。无论他友好的模样与漠然的模样,他的神情里都蒙着一片云雾,覆了一层薄冰,不厚,但隔绝了隐藏了什么东西。而现在站在这里的他,不同以往,显而易见他的感情,他的期待,他孩子似的兴奋,毫无保留地暴露着。
这样的状态让K自己也感到放松。“所以说取得好成绩也是这种类型的愿望了?真没法懂。”
对方楞了愣神,好像在高温中被泼了点凉水,稍微冷了些。
“不是。”他说。
远远听到坡上传来呼声,第一枚焰火窜向黑幕天空,划出长长的灰烟线条。
“至少对我来说。”
K还想再进一步问下去,焰火已经拉开了序幕。一枚比一枚发射得快,像乐曲敲下第一个音后开始渐行渐快,渐渐激烈起来,向高潮迈去。焰火照亮了整个天空,照亮了观赏者的脸。
L抬头望着焰火绽放,色彩鲜艳的花,一朵两朵,三朵,色点穿插在一起,数不清了。
他那时侧颜的表情,是能让人刻在记忆里无论如何不会被时间冲刷洗去的。他的眼睛里盈满了希冀,又溶合进色彩稍微黯淡的另一种K无法轻易解读的感情。那份希冀仿佛在期盼全世界的美好,期待着神一般的光芒,但又因为什么东西变得离那些愿望无比遥远,变得举步维艰。穿过迷雾,看着被轰炸得寸草不生的孤岛,还在挣扎着,将手伸向永远不可触及的天空去。
你在渴求什么?
“我只是想逃离这个地方罢了。”
整个世界充斥了很多很多声音,要炸破人的耳膜,K完全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捂着耳朵依稀辨认他的口型。他说了什么?他自己估计都听不到。那几个字眼瞬间淹没在声音的洪流中,像一朵微不足道的烟花,在天幕的角落闪烁了一下就落了。
K只能看见被映亮的侧脸,已经没有了伪装与防备,他却还是探索不到什么东西。因为隐藏过久埋得太深,已经搜索不出痕迹来。随着焰火过了高峰渐弱,黯淡的色彩占据了主调。什么都猜不到,无法了解。无法理解。K就站在这个人身边,却还是完全不能了解他。
K所知道的只有这个人信任他。他用与自己不同的温和的方式阻挡了所有人的靠近,但有例外。他对谁都使用那副笑容,但有例外。他轻松地笑着,期待着,兴奋着,这就是例外。
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被信任。也许那也是无缘由可说的事情吧。这样想着,但心情却变好了。K望向快放完的焰火,抽了抽嘴角。
夜晚快来了。好像还会有雨。路上有人察觉,开始小跑。K在当初那个位置站了会儿。真傻啊,你是在希望他从水里蹦出来么?那种无厘头的童话,十年前就应该不信了。
仍然没有回家的想法,他继续向前走去。亮度已经不够了,低着头,注意土坑注意土坑。
他忽然停下脚步。这不可能,心里的声音这样叫喊着,可他的脸色还是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渐渐苍白。
拖着脚步一步一步向前挪,最后终于跑动起来。长岸的尽头还有管理者的小屋,虽然已经是半废弃状态。几把年事已高即使放在室外也不会有人要的铁锹靠在墙边上。
尖端的土已经干成灰。K伸手去握住木制把手。第一滴雨水滴在手背上。
远空有隐约的雷声,似乎很远,又在大声宣告自己的来临。雨水砸下毫不留情。手上全是水,滑了一下,K慌忙抢抓住铁锹的把柄,免得自己栽倒在泥水里。
上星期还空着的树坑已经被挖开一片,K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光看不见,还是的确什么也没挖出来。他太冲动了,以至于现在在暴雨里气喘吁吁。他仍然撑着顶端插在土里的铁锹,站直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应该是自己多心,他这样想着,从冲动劲里回过神来,看见自己狼狈的状态,好久没有这样狂热过了吧,即使在冷冰冰的雨里也感觉到热量从躯壳里正在散发出去。如果是真的疯子大概要仰天大笑,嘲笑这个世界,连同自己。你都在想些什么啊,你都在干些什么。
休息够了,该找个真正像样的地方去休息了,K转移身体重心站稳,将铁锹从泥拔出来。
但是又感到带起了什么东西,低身向下望去。
泥土里露出一截浅色的衣角,就算没有什么光又都是泥污,也能看见那块耀眼的浅色。
K直直盯着它,抬手打理了一下被雨水弄湿后乱七八糟的头发,忽而传来的踩着水洼奔跑远去的声音,在暴雨里居然清晰可闻。
他抬起头,还能看见一个摇晃朦胧的影子,甩下了工具,本已经疲惫的躯壳以耗尽剩余一切力量的意志,迈开追赶的脚步。
“哈?这种天气叫我们出来。到底怎么了?”
几个人中的为首者,一进酒吧包间门就对着跟班之一嚷嚷道,将雨伞丢在一边的地上,洒了一片水迹。天气是很影响心情的,尤其是还遇上这种事情。听着这家伙在电话里哆嗦的声音,仿佛有人在背后拿刀指着似的,现在见面了也是这个样子,让人很是不爽快。
他们随意地走进房间,背后的门顺便就自己关上了,咔嗒一声锁响,引来疑惑的回头。
视线没有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聚焦,一直默默站在门后的K收回那只手,习惯性地插进外套口袋。从前的日子里一直随身带着的折叠刀,即使是后来乖乖坐教室了也一直忘记丢掉。当你觉得命运稍微松开了扼住你喉咙的手,去他的吧,他只不过是在为下一次布置的更精密的陷阱做个准备,顺便看看你获得机会喘息的可爱表情罢了。
一切都顺利成章。
焰火过后,L从河岸另一头回家,遇上年纪相仿的抢劫者。他没有即时顺从,反抗了几句,招致很容易动火的人群的不满,钢管朝着脑后就砸了下去。
一般是不会当场致死的,但他的体质刚好是有些骨质疏松。(注①)
察觉到出了人命的人们,当然不会选择去自首,在看焰火的人们都散去以后,将死者埋在了没人注意的树林里。
一切都合情合理啊。
K自己并不明白他为什么站到这里来,做到这一步。是为了那个死去的人么?但是你们之间的交往只是一些比水还淡的对话,只能算脸熟吧?你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的现在,不知道他隐藏起来的东西,不知道——单单只有那个瞬间的表情罢了,有那句没有听清楚的话语罢了——勉强算是知道那可能是他在追求的东西。究竟为什么你站在这里,做着一切不合常理的事情。冷静想一想啊,这前方就是深渊一样。
但是没法不那么做。当你闭上眼睛,还能看见已经不可能在看见的那张脸。他执著地在黑暗的隧道里朝着那一缕光线奔跑,追逐,虽然光芒那么渺茫,也用上所有的力量。这样的追逐单纯而奉献一切。在最低处也向着天空伸出手去,在最黑暗的地方也追寻那一缕光,虽然什么都不了解,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看见他在黑暗里奔跑。
然后他摔倒了,湮没了,再也没有起来。
再也不会起来了。不会动了。都结束了。
是个好故事么?是个好故事吧?
“那上帝要不是充满了扭曲的幽默感,就是个虐待狂。”(注②)
K将身子丢在沙发上。陷进去。世界现在非常安静,房间里苍白的光线亮着,微弱鸣叫。
手在沙发皮面上擦了擦,都是暗红色的,眯着眼睛看不出多大差别。好累啊。今天白天都没有补眠过,现在真是困得不得了,从外到里都疲惫得要命。
K歪了一下头,斜躺在沙发上,感觉轻飘飘的,非常舒服,更令人想睡了。
远处有警笛声响起,由远至近。
“老师来了要叫我啊。”
他说完话,然后愉快地笑着,闭上了眼睛。
-Fin-
注①:来自某本以前看的推理杂志,有一篇中的受害人意外被砸脑后,因骨质疏松当场死亡。
注②:摘自伯恩系列04(忘记书名ORZ)。
注①:来自某本以前看的推理杂志,有一篇中的受害人意外被砸脑后,因骨质疏松当场死亡。
注②:摘自伯恩系列04(忘记书名ORZ)。
标题?你猜什么意思好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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