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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吴三爹捡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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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重返在油菜地间的蜜蜂早已是习惯了这种简单而又忙碌的采蜜生活,就如同它们单纯的认为;把蜂蜜储藏起来。似乎是有了原动力一样,不间断地飞跃在花丛中,与盛开的油菜花为伴、飞舞。
呵呵!笑声透露出一切,是从油菜地传来的。我抬眼,三位来游玩的人;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他们是油菜花的欣赏者。男孩拿着手机拍下女孩们站在油菜地边的画面,油菜花瞬间的美保留在画面中;是记忆不会被遗忘的、、、、、。
“油菜花”在油菜地里,脑海里的画面是一个女孩;她好像是站在那的?我不敢确定。记忆中,她的模样是清晰的;我完全可以说出来。高高的个子,白白胖胖的,笑起来的眼睛是眯成的一条逢;任谁都能看出她的笑是毫无保留的。
记得是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我放学在隔壁同学家的稻场地上学自行车,她就扒在我们眼前的瓦砖墙外,一手拿着一小块的白塑料纸堵在一个小小的蜜蜂洞上;另一只手握一根小木棍伸进洞内掏来掏去,眼睛差不多是对上了望眼镜。她的专注,一会儿,她高兴的扔掉小木棍,两只手都握紧了从洞内跑出来的蜜蜂;怕是让它飞了,用那块塑料纸死死的包裹住。没有犹豫,也没所顾虑;她一手抓住蜜蜂的头部,另一只手捏着后面,用力地捏了一下,0.5克的花蜜从蜜蜂的尾部硬挤了出来。她送进了嘴里品尝到一点点的甜味,吃完它;也扔掉了失去生命力的蜜蜂。“整个过程是相当的熟练!”她站在那,没有走开,而是抬头望向了我们。我看向她,她对着我笑,我也对着她笑;不用怀疑,她的笑纯真到将刚才的事抛诸脑后。笑了一下,她看着天;要落下的夕阳。手指害羞的对着我,“明天还要见到你。”
她返回家会有一段距离的小马路,边跳边跑地;走着倒也快。我对她并不陌生,知道过这个叫花花的女孩;周围一些熟悉她的人会说;“花花那丫头一直都没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三姑六婆们常坐在一起,家长理短地聊起来;譬如说书的先生那般,一台接着又是一出。
“这、说也奇怪,在那家养大的,就像那家里的人。花花的模样,就像全了吴三腿死去的母亲。三贵妈在世的时候,个子也不小;年轻那会儿,皮肤白白的,在地里干活;顶着太阳都晒不黑。”
“能干能吃,养的好!”吴老三随他妈,个子是大,长的那模样、尖嘴猴腮;看着是掏不出一个子的人。年轻的时候不愿娶老婆,连女人跑到他家去;还把人家给赶了出来。别人是想不到的事情!往后,就一直单着身,到了60来岁,把花花那丫头捡了回来;没谱的事情!自己找罪受。”
嗯!说来这爷孙两个也是有缘份、、、、“吴三爹这人在村子里是个捕鱼的行家,每次晚间出门;他的收获都不错!第二天,便早早挎着鱼篮子上街去卖鱼。”
那天,吴三爹和往常一样;走在沿途的田埂上。远远地、前面路口的大道上一个男人身影,怀里不知抱着个什么?走的很快;就看见他乘着路边没人、找了块稍干净的地方,放下;头也不回的立马抬起来走掉。吴三爹的性子不急也不躁,一个人平时都习惯了走自己的路,他闷闷觉得情况不是很大对劲,矛头直对地走过去看看;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婴。吴三爹异常显得愤愤不平,他冲着那个男人背影喊道;“你怎么把孩子扔在这?这像话吗?是人干出来的事吗?”像是没人听见一般,那男人已经消失在了道路上。“缺德、丢人性、想生个儿子都没□□!”吴三爹果真气的没话再说,他的手自然地伸进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包价格低廉的香烟,眼睛朝被打开过的烟盒里看了看;是否还有几根的样子。倒了倒烟盒口,抽出一根放在了嘴上,另一只手就塞进了下衣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子的火柴;两手擦着了火,并点燃了嘴里的香烟;白色的浓烟在嘴里鼻子里冒出,他眯了眯眼;长长的思绪成了一种感叹的享受。烟和火柴送进口袋的同时,手握在衣服袋的外面;怕是它们会从里面丢了般。吴三爹站在哪抽烟的功夫,两眼倒是看了好几眼襁褓里的女婴,犹如点亮星火的守护神一样待在那站着;女婴没哭没闹,乖巧的睡在那,她还不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不大一会儿,吴三爹将嘴里的香烟吸的干干净净,扔在脚边并踩灭了烟头。有意想到手边的鱼篮,环顾了一下四周,路上的行人开始渐渐多起来,他匆匆提起篮子向街上的集市赶去。“今天的鱼卖的很快,因为这是秋收时节的忙季;大家都早早的上街买好急需物品,再回家去务农。”吴三爹数了数布袋里卖鱼的零钱,他哪皱着眉头的喜悦;数完了钱、不无表情地系紧着钱袋,同时塞进裤袋里。他理了理上身的长外褂、悄然盖住了他下身的口袋;又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缕缕青烟,看不出腾云驾雾的哪般感觉。收拾起地上的秤砣放回鱼篮里重新挎了起来。回去的重量轻多了,他走起路来也轻便了不少;一步步的向前。早晨的风吹着还是有点清冷的,现在好了,出了个大太阳;对秋收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吴三爹心想。
哇哇!哇哇!、、、、婴儿的哭泣声叫来往的人们都不住停下了脚步。但大多数都是连看了几眼,就连忙走掉了!他们像是在认认自己家的孩子般,发现不是;也就见多不怪了。几个做短工的男人倒是留下一点时间围着女婴站在一块谈论着;“这孩子是什么时候丢在这的,好像是有一会儿了?”
“哎,这年头,为了想生儿子;是个女孩,不是送人,就是扔掉!常有的事。”
“唉!大牛哥;你再给捡回家去!”
“嘿!抱回家去说的是轻巧,哪里养的起。那天抱回家的小丫头,这两天没给奶粉吃;又是生病、又是哭闹的;家里还有两个小子要养活呢?”
“嫂子好像挺喜欢的,是吧!大牛哥。”
“唉!辛好她还喜欢;柱子。不过,是另当一回事;也由不得她。这年头,除非孩子们自愿。”
“兔子,要么你抱回家养;大牛家是养不起了,我老婆产后后遗症,家里两个孩子够她背的!”
“我倒也是想?可我这老婆都还没娶进门呢,怎么去养活她啊!”、、、、
吴三爹也因女婴的哭泣声,停了停脚步;是早上那个被遗弃的女婴。他没想到;已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人将她抱走;一直都放在这!辛而,这样的天气还不是很冷。她红通通的脸蛋,应该是哭的够呛,憋红的。拎着空篮子,他想要走过去,可听着他们的对话;“估计是很难将她抱回家去!”站在几位短工身边跺动着脚步,气氛在吴三爹的脸上彰显,略显着急躁;“这孩子的父亲,真是铁了心的不要她了!”
咦、短工们听了不明不白,欣慰地看向女婴、看着吴三爹;话在他们的嘴里,有些模棱两可。“大叔,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啊!你看见他了、、、、、?”
嗳!、、、、、吴三爹只是吐了一口较长的气;邹着的眉头在瘦长地脸上变得很深!“没人要的小丫头,听爷爷的话;不哭、爷爷就喜欢你。”他的犹豫,抱起女婴:“花花,以后就跟着爷爷了;爷爷就叫你花花。
花花没哭,她还笑了。吴三爹看着没说话,闭着的嘴巴;只是呼吸了一下,抱着花花放进了鱼篮里;有些习惯性的在嘴里抽上了那根香烟;吸了两口,吐出两口浓浓的烟雾,平平淡淡的味道;可谓是过了这会儿的烟瘾。重新挎起他的鱼篮就像来时挎着的鱼一样,往泗河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