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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   弘昼每天都会拿着个照着我的画作出来的卡通铜像来换故事,两天后,我尝试着和他谈判,除了用公仔换故事,以后除了讲故事的时间,我想有随便进出王府的自由。起先他还板着脸不答应,我一生气就故意只把故事讲半截,急得他抓耳挠腮的,没过一会就苦着个脸答应了,不过条件是我出去一定要带着个他贴身的侍卫,而且要易容,所谓的易容,就是要我出门前要丑化我自己,脸上要画上麻子或者胎记,要不就要装成嘴歪眼斜,总之,就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怪人就是怪人,这么稀奇古怪的条件也只有他能想得到,不过我出府又不是去相亲,美丑都没有关系,虽然要跟着个侍卫,但是总好过天天被锁在这个王府里。想到可以好好转转老北京,可以偿遍老北京的各种小吃,还可以常回学士府看看便眉开眼笑。
      “瞧吧你给乐的!就这么想离开王府?!”被我无视的弘昼斜睨着我说。
      我想都没想,顺口答:“那是当然了。”心理开始盘算明天还要不要晨练,真恨不得晚上都不要睡觉,马上飞回学士府去,人嘛,谁不喜欢和喜欢自己的人呆在一起,谁好好的愿意天天拿个热脸对别人的冷屁股?明天回到学士府,我要把我的小铜人全部都带去给三哥和四哥看。莫先生估计也会很稀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碰见他……对了,改天还可以去见见莫先生,会会她妹妹,三哥好像上次提起来过……正想得美着呢,突然弘昼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矮人重重的敲了我的脑袋一下:“喂!醒醒!我条件还没说完!你哪天讲的故事让爷不满意,就一个礼拜不许出门!…….瞪着我干什么!你今天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是不是明天不想出门了?!”
      摸摸我的脑袋,心底早就把他骂了一百遍。坏蛋!这是铜做的!是金属啊!不是套了棉花的布公仔!看着他幸灾乐祸又带着得意的样子,我真想站起来跟他打一架……上帝啊,下次穿越我要做弘昼,让眼前这个人变成处处受气的张若笑!想到他是王爷,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克制,克制,我是个有教养的人!……”
      ……
      终于送走了这个魔王,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弘昼的具体年龄我不知道,但是应该比若笑大好几岁,若笑二八芳龄,就是十六岁了,说起来弘昼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啊,怎么心性这么顽劣?!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喜欢听白雪公主的故事?哎,以前还好,就是不理我,现在天天找上门来,好像就是来折磨我的!每次把我弄得很生气,他好像很快乐的样子!真是可恶!可恶之极!我越想越气,在黑暗中还挥舞了几下拳头,转而恨恨地想,以后出了门,我一定尽我所能的大把花钱,争取像流水一样花钱!哼,一定花到你心痛!你不是贵族么?!我要让你变成贫穷贵公子!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假想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和亲王变成乞丐的模样,开心的睡去。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在海儿的帮助下成功的易容成了一个一脸麻子的女人,海儿边帮我点麻子边叹气,我倒是嬉皮笑脸的无所谓。哈哈,就这样回去吓大家一跳!海儿收拾包袱,把我的胭脂水粉都装了进去,又全被我捡了出来,我知道她是想等一回到学士府马上就帮我恢复原来的面目,不过,我只怕包袱不够大,装不了我所有的小铜人,便把没用的东西都挑出来扔到了一边。直到出门前,海儿还嘟着张嘴。我化装成了丑女,她倒是比我都委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拉着她走出了我们的小院。
      一路顺利,唯一搞笑的是看大门的老五六只认出了海儿,却瞅了我半天琢磨不出来我是谁,我怕他缠磨下去耽误时间,便恭恭敬敬的给他福了身:“五六大哥,我是海儿乡下来的姐姐,昨儿个到的,来的时候你正巧不在,侧福晋心疼海儿,留我多住几天,今儿个特许了海儿陪我出府逛逛!”说完拉着海儿忍着笑快速走出了王府,留下一脸沉思的老五六呆在门房。弘昼是个天才,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易容出逃的方法!竟然这么轻松就骗过了门房!我得意的冲海儿挤挤眼睛,笑眯眯的拉着她直奔学士府。
      说是直奔,其实我还不知道路,上次坐马车来只觉得七拐八拐的,又不敢掀起帘子看,自然不知道路。不过,既然是出来玩,也无所谓了,先玩够了再回学士府也是一样的。也不管海儿在后面喊:“小姐小姐,错了错了,不是这条路!”只拉着她望热闹的地方去。心底还激动地喊着:“北京,我来了!虽然晚了几个月,虽然早了将近三百年!”我身体好,脚程就快,也不嫌累,七拐八拐,很快来到了一处,很是热闹,虽然还是早上,路两边却都铺开了摊位;有卖包子馒头的店铺门口的大桌上放着冒着白烟的高高的蒸笼,香味扑鼻而来;客栈饭馆也都大开了门,伙计们忙里忙外打扫着;还有算命的、卖狗皮膏药的、杂耍卖艺的,当然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吃,看得我眼花缭乱,心里美翻了。捏了捏怀里的钱包,摩拳擦掌,准备shopping!
      手里有银子,心里就不慌,瞧见什么中意的,海儿就掏钱,很快七零八落买了很多的东西,胭脂水粉,面人药糖,各种见过没见过的小吃,统统的买啊!我兴奋的左突右冲,大半天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晌午,觉得肚子里唱起了空城计,便拉了海儿走进一家名叫佟福堂的酒楼准备吃点东西然后就去学士邸。进了门,问清了小二,照直上了二楼寻了一处靠窗的座位。
      懒得听小二报一些晦涩的菜名,径直告诉他拣最好的上,要快。正悠哉的喝着茶看着外面街上的人来人往,海儿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小姐,不好了,我们的银子不见了!”我闻言也是愣了一下:“啊?好好找找,刚才买了药糖我看见你把装银子的锦包放进了怀里了啊?”
      海儿闻言又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脸都白了:“是啊,我也记得放进怀里了啊,怎么不见了!”
      我看到她急得脸都白了,便笑了笑:“没准儿掉了,算了,别找了!小钱儿,回头再给王爷那支!”海儿着急的抬头看着我:“可是小姐,这顿饭怎么办?这佟福楼是京城有名的酒楼,怕是不能赊账!”是哦,怎么这个时候掉了银子?饭菜已经点了,就是现在走也要付钱哦,不过没关系,到学士邸去取就是了,了不起多走点路:“没关系,先吃饭,我有办法”我拍了拍海儿的手,表示让她安心。海儿看看我带着一点疑惑坐了下来。
      很快,饭菜就都上来了,提起筷子来正准备打快朵颐,就听到外面一阵大乱。好像是有人打了起来。好奇心勾着我探头望窗外看去。只见人群已经围成了一个圈,真是哪里都不缺爱看热闹的人,当然我自己也是一个,不过坐在二楼边吃边看,感觉很舒服。圈子里有三个人,准确地讲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小孩,两个男人都打扮得比较体面,每个人一只手各自抓着小孩的一个胳膊,另外两只手在不停的过着招,好像是在抢这个小孩,不过奇怪就奇怪在这个小孩穿得破破烂烂的,隔得不远,能看到小孩脸上和身上都很脏,看不出长了什么样子。大家的两个人却看得很清楚,两个都穿得很体面,一个白衣玉面,一个灰衣,哎,我怎么觉得这个灰衣人好眼熟,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连个人越大动作幅度越大,当中的小孩被拉的嗷嗷直叫,也许是被扯疼了,小孩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你大爷的!老子胳膊快断了,你们他妈的欺负我个小叫花子算怎么回事?唉哟,哎唷,快放开老子!痛死了!他妈的不就是袋银子吗?老子给你们。你们拽着银子打去!放开老子!呜呜呜,断了……”白衣人厌恶的斜了这个小孩一眼,拽着他的胳膊猛地放开,却接着探向小孩的怀里,拽出了个一个东西,另一边的灰衣人没想到他突然放开,小孩靠惯性飞向了他这边,等到他看到白衣人探手从小孩怀里拽出了东西再想回身去夺,却是来不及了,恼怒之下顺手把小孩扔到了一边。等白衣人转过身来我也算看清楚了他手上拿的东西,正是海儿遗失的装银子的锦袋。吃到嘴里的一块豆干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呛得我猛地一阵咳,心想:“乖乖,这场架,就是为了我们的锦袋?”看着白衣人右手拿着锦袋自负的笑了笑抬脚走进了佟福楼,再仔细看后面脸色很难看的灰衣人,我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灰衣人是王府里的人,好像来给我的小院送过柴火!!再揉了揉眼睛,却看见灰衣人也紧跟着窜进了佟福楼。乖乖,看来是冲我来的了!?一转身,看到先前的白衣人已经站在了我们这桌前,正要开口问他,却见他瞧也不瞧我一眼,满脸堆笑的对海儿抱了抱拳:“姑娘,这可是你掉的钱袋?”海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满脸尴尬的看看我,再看看眼前的这个白衣人,我冲她微微一笑,示意她答话。海儿木木的转过头:“噢!是的,多谢这位公子。”正在这个时候,后面的灰衣人开口了,对这我拜了下去:“主子,属下巴虎来迟了,没能保护好主子,甘愿受罚……”,我笑了笑:“起来吧,一点也不迟,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侯着吧,等会儿我有话问你”这时再看先前的白衣人,有点吃惊的看了看我,扭头对着巴虎说:“原来她就是你主子!哼!怪不得不跟我说你主子长得什么样子!”我闻言挑了挑眉,好一个无理之人。但不说人长相美丑本就是无可选择之事,我和他素不相识,却可以这样出口伤人。看着巴虎又想动怒,我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克制。只见那白衣人转身再对着海儿,却是又换了副嘴脸:“这位姑娘,请收好你的钱袋,在下金玉堂,就此别过”说完看也不看我和巴虎一眼,转身离去。海儿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我,我拍了拍她的手:“看你,有人夸你漂亮,该高兴才是啊,快别这样,没事的,咱们继续吃”安抚了海儿,转身对站在一边得巴虎笑了笑:“刚才是为了什么跟这个金玉堂打起来了?这有个位置,坐下边吃边说好了”说完指了指我身边的空位。
      “主子,属下不敢”巴虎匪夷所思的看看我,抱拳说。
      “这又不是在王府里,不用拘礼,先前你总给我们院子里送东西,还没谢你呢!对了,是王爷让你跟着来的?”我拍了拍旁边的凳子。
      “给主子效命是巴虎的本分,不敢邀功”这个巴虎还真是硬。
      我佯装板起了脸:“噢,你看你就这么站着,都成了这酒楼的西洋景了!让你做你就坐!”
      巴虎看我发了怒,屁股把着半边凳子勉强坐下了。
      “这就对了,小二,再上个杯子”我转脸笑着对巴虎说“行了,现在告诉我是清的来龙去脉吧”
      “噢,小的领了王爷的命,天不亮就守在门房,巧不巧,主子你出门的时候,我正巧去出恭。等我回来,看到门房老五六一个人愣在门口,还喃喃自语说主子啥时候变成了,变成了麻子……”巴虎小声地说,偷偷的那眼观瞧我,见我只是微笑着,便又接着说:“我就知道坏事了,我跟丢了主子,马上追出来,等我跑到学士邸,一打听,小姐还没有到,马上就又出来找,走到前门,看到金玉堂刚追到刚才的小叫花子,那小叫花手里正拿着小姐的钱袋,这钱袋是宫里太后做了赏给王爷的,布料手工都精致非常,前段时间我亲自拿去的主子的院子,怎能不认识?看到小叫花手里拿着主子的钱袋,便上前去讨,谁知那金玉堂定要让我说清主子的长相,属下,属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便诬蔑我想贪了这银子,两个人便动起来手,那小叫花子看我们二人动起手来,便想跑,金玉堂说他看着这钱袋的主人进了佟福楼,抓了那小叫花让属下跟着来对证,走到这楼下,我远远便看到了主子,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想要过来钱袋,送上来做罢,谁知金玉堂不肯,我二人三言两语不和,便又动起了手……”
      听他说完,我给他斟上了杯茶:“嗬嗬,我还以为老五六没有认出我来呢,真是白高兴了一场!哎,说到底还是让你找到了!算了……对了,那金玉堂问你我的长相,你直说就是了,有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我微笑着说。
      “主子本来就不是麻子啊!可是主子现在又把自己画得满脸都是麻子!属下,属下愚钝……”
      “嗬嗬,算了,你这是忠厚,怎么叫愚钝?”我又笑了笑。嗬嗬,今日如果我不把自己画成这样,怕是也看不清这个金玉堂。以貌取人固然可笑,但是,这红尘俗世又有几个人不是这样?
      吃完了饭,结了帐,准备回学士邸。除了佟福楼没有几步,便听到身后有个声音:“姑娘请留步”。停住脚步转身看去,却是个喇嘛打扮的年轻僧人,双目炯炯有神,看我站定,走上前来,双手合十:“夫人慢走,活佛让小僧赠夫人一样东西”。我一连的诧异,活佛?哪里?送东西给我?有没有搞错?看我愣在那里,僧人仿佛看透了我心思似的:“夫人不用吃惊,活佛和平郡王在佟福楼二楼的雅间里,活佛说同你有缘,这是历代活佛的念珠,转赠给你”说完递上来一串手链大小的佛珠。我想了想既然和福彭在在一起,大概齐也不会害我吧,再想想还想也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哦,于是就笑着接了过来,也顺手拔下头上的太后赏赐的东珠首饰:“那我就谢谢活佛了,这个东珠,请转交给活佛,就算是我答谢他老人家的香火钱了”。

  • 作者有话要说:  YOYO,胭脂,谢谢你们一直留言:)
    我平常工作很累,打字慢,又是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章,有时后觉得很难坚持,还好你们一直留言,你们的期待就是我码字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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