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场》此鱼非鱼

14、第14章

　　晚宴终于落幕了，福建的都督献上了门人特制的奇妙弹，说是要到御花园欣赏，于是大家都陪着太后又回到了御花园，我也是好奇的要紧，什么叫做奇妙弹，我就只知道EASTER的巧克力蛋。刚才的太极剑太后很喜欢，这次回御花园便让我侍奉在她左右，看着好像是我掺着她，其实她也一直握着我的手。走近了看，太后看起来很年轻，瓜子面脸，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显着福相。她轻轻的拖着我的手，另外一边则是皇后伴着，皇后长得严肃，是的，即使在笑，都感觉是硬挤出来的那种人，方脸细眼，嘴唇轻薄。只是眉眼看起来并不似凶狠之人。时不时地她也向我“硬挤”一个微笑，我便微微一笑，然后迅速的调整视线，偷偷的看别人总是不大好。
　　第一个奇妙弹升空，我惊觉自己被骗了，什么奇妙弹啊，就是放烟花了！不知道谁起了这么个怪名字，真是好笑。我很喜欢看烟花，每年新年的时候，悉尼港总会聚集好多的人，一起守岁，一起倒计时，一起看烟花，我记得还读书的时候，总是凑这个时候去帮人卖一些时令的东西，去年好像是帮人卖一种发光的手镯和项链，自己身上挂得七零八落的，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只是在焰火绽放的刹那抬起头享受一下新一年的喜悦。如今，时不同，人不同，相同的只是这同样绚烂的烟花。
　　烟花打到高空，五彩缤纷的扩散开来，持续的焰火把整个紫禁城变成了火树银花不夜城。听皇帝讲这是第一次放烟花，御花园里的人，特别是女人们都兴奋极了，我扫视了一圈，包括皇后在内的女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高空，个别夸张的嘴巴都一直没有合上，有的为了防止自己叫出声，那手卷了绢帕轻轻的捂在嘴上……虽说是皇宫大内的妃嫔，听说也是日日勾心斗角的过日子，在如此绚烂的美景前，倒都是能看到女人单纯无邪的一面，总听说这女人是水做的，真是不假，再浑浊的水，最本质的部分也不会是泥沙。

　　等到离宫的时候，已是月上柳梢头了。
　　太后赏赐了一套东珠首饰，很是漂亮。不知道为什么,回府我们坐的是马车不是来的时候坐的舒服的软轿.等上了马车，慧心的脸彻底的拉了下来，和我一句话也没有，她不出声，我便也沉默着，不是清高，是不知道说什么。车子行开没有多久，只见她气呼呼的撩开车帘子：“这车颠死了!王四儿！仔细点驾车！柳儿，你上来给我加个垫子！”顿时车子停了，不一会儿上来个旗装打扮得大丫环，眉眼比较周正，抱了个蒲团跳上了车。她进来只对慧心叩了头，看也没有看我一眼，便搀了慧心起来给她把座位调整的更舒服了点，慧心坐下后说：“你留在车上吧，怪闷得！”正在这个时候，弘昼掀开了车帘望了进来，柳儿急忙给他行礼，慧心笑了笑：“没事儿了爷，我看若笑怕是累了，车里怪闷的，就留下柳儿跟我说说话”。看了看慧心，看了看柳儿，最后目光停在我的脸上，我便对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发一言。“没事儿了就好。四儿，走了”说罢车子又从新启动起来。
　　这一路，我就感觉我自己是空气，车里的一主一仆开怀的聊着，仿佛没有我这个人似的。刚开始觉得挺压抑的，等过了一会儿心里平静下来，反倒无所谓了，没什么好值得生气地，本来就不喜欢我的人，不理我也无所谓了，于是只静静的坐着听她们说话。从她们的言谈里知道原来这个柳儿是慧心的一个陪嫁丫头，但是在弘昼上次离京之前已经被收房了，怪不得这么嚣张。两个人聊着聊着，开始了闺房悄悄话，哈，还真是把我当透明人了。无所谓了，从year2就开始性启蒙教育的我，对她们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样子觉得可笑极了。看她们边聊还偷偷的那眼睛瞄我，哦，原来还是知道我就在她们身边的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们的眉眼里透这种幸灾乐祸的得意，猜不明白，懒得理。于是她们再看过来，我便坦荡荡的对着她们微微一笑。倒是把她们弄得很不好意思地样子。
　　心里坦荡荡，倒不觉得时间过得慢，很快就回到了王府。下车给慧心和弘昼福了福身，便带着海儿回了我的小别院。近了院门才觉得好累，神经和肌肉都钅崩了一天！比我去实习的时候都累！看着海儿掩了房门，我便长长伸了个懒腰。
　　“小姐，你肯定累坏了！奴婢这就给你准备洗澡水去！”海儿低着头。
　　我转头对着她笑了笑：“怎么我进宫了一天，回来你就又改回去了？喊自己‘我’，这里没有奴婢!”
　　“是，小姐，我记住了”仍然低着个头，慢慢地向后走去。我突然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转身一把拉住了她：“等等，回来，抬起你的头来，让我看看”。只见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不要看了，奴婢不小心撞倒了。。。。。。没事的！”
　　我把她扶起来：“我只是看看，不要怕，抬起头来”望着她肿起来的左脸颊，我的心突了一下，这哪里是撞得？连手掌印都看得到！我太粗心了，只顾着自己累，全然都没有留心海儿的脸。
　　“告诉我，这是这么回事？!”
　　“这…….小姐，都过去了，算了！奴婢不疼”
　　“你不疼！你父母会疼！他们生你养你不是为了给别人打的！你现在跟着我，我就有责任保护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冲撞到了福晋房里的柳儿，奴婢应得的！”
　　“你是谁的奴婢？我不是说着这里没有奴婢么？你一向小心，怎么会不小心冲撞了她?”
　　“是……是敬事房的一个小太监过来送太后赏给小姐的东珠，我一高兴走路快了点，不小心撞倒了正要进门的柳儿身上……”
　　“哎，快坐下，等我一会儿”我站起来，把海儿按在椅子上，转身去取药膏。
　　我把绿色晶莹的药膏轻轻涂在了海儿的脸上，肯定很痛，因为我看到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有哭出声儿来，我给她到了杯水：“真是狠毒，你看这脸肿的，海儿，你挨这一掌，全是因为我啊！放心，我一定给你讨还个公道！”
　　“小姐，全是我自己不小心！怎么是因为你呢？有了小姐的药膏，海儿的脸不妨事了！有小姐关心，就是有公道了！”
　　望着海儿单纯的脸，我勉强地笑了笑，真是个善良的人，可为什么善良无争的人，反而处处受欺压呢？
　　正想着，却听见了楼下门被推开的声音，海儿站起来想去看被我摁住了：“我去，没事的，你侯着”提着衣裙，下了楼梯，却看见弘昼负着手站在楼下的厅里。看见他，想起海儿的脸，心底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这么晚了，王爷还没有休息？”
　　“怎么你自己下来了？你身边的海儿呢？”
　　“海儿？怕是这几天都没法见人了……王爷有事么？”
　　“噢，今天你辛苦了！我远远看到你楼上有灯光，过来看看你…….对了，海儿怎么了？”
　　“谢王爷关心了，我没事，至于海儿，就请王爷挪动金步，亲自去看看吧，她在楼上”
　　“噢？！”只见他皱了皱眉，上了楼梯。
　　俩人上了楼，看见海儿趴在桌子上像是睡了，听见我们的脚步声，打了个激凌，一下子站了起来，正对着我们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奴婢参见王爷”
　　“起来吧，抬起头来”
　　等到海儿抬起头来，我听见弘昼长长的吸了口气：“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坐……海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的禀告王爷”我见弘昼坐下自己也坐到了桌子的另一边。等到海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清楚，弘昼的脸越发的深沉了。
　　“王爷，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海儿虽是我的奴婢，但自小在我身边，是和我一起嫁过来的，我从未视她为奴，一向视她为姐妹，如今这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确是痛在我心里。若是她有什么不对的，我也决不护短，但是断没有绕过我惩戒她的道理。是人都要脸面，我且问，打人之人把海儿的颜面，我的颜面，王爷的颜面置于何处？”
　　转过去身，对海儿说：“海儿，你先下去吧！”
　　听到海儿在楼下关门的声音，我喝了口茶：“若笑不才，从不曾想王爷抬爱，这一生只想护自己和身边人的平安幸福，请王爷为海儿主持公道，若笑愿意从此以此院为清修之地，做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决不再参与王府里所有的事情，是非！这院子的生活可以交予我的三哥派人来打理，王爷便可以当这个小院作废墟，不需再挂怀。等时机成熟，若笑会离开，保证仿佛从未来过！”说完淡淡地笑了笑，既然是错位的缘分，不需要再纠缠，说清楚了，大家都轻松。
　　良久，都没有听到弘昼的声音。我抬眼看看他，只见他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着，仿佛在下什么决心。我端起茶杯，慢慢地啜饮，给他足够的时间。
　　“说到底，我欠你条命，如今又让你在这王府受尽委屈，你要的，不多。一切随你。柳儿我会处置……\\\"等走到了楼梯口,突然顿住了身子\\\"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对于慧心，她是个简单的人，不要和她计较！......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仿佛是挣扎了好久，他缓缓的说。说完走下了楼梯，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昏暗，我觉得他的步子有点踉踉跄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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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谢谢YOYO:)
第一次写东西,BUG太多了:)呵呵,海涵海涵:)
文章名字也是随手起的,刚开始就想写着自娱自乐,没仔细琢磨细节:)估计现在也不能改了吧:)无所谓了,我们共娱共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