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同人深渊》晓色云开时

23、去抓你父亲吧

　　“ la claire fontaine ——泉水何其清澈
　　M'en allant promener ——我以漫步踟躇；
　　J'ai trouvé l'eau si belle ——水光何其潋滟
　　Que je m'y suis baigné ——我以沐浴身心。”
　　……
　　被打翻在地的手机突兀的响起，Harry看见屏幕。
　　来电显示——□□宇。
　　他不动声色的抱紧ZOE，眸色如漆黑的漩涡，预示暴风雨来临前微弱的征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神色愈发阴沉狠戾。
　　把他变成的人，把她变成这样的人，把他的母亲变成这样的人！
　　等着吧，等我去找你们……
　　玩弄你们，折磨你们，然后杀死。
　　只有罪恶的鲜血和死亡才能浇熄我的怒火。

　　ZOE任由他抱着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不爱你ZOE，他只是需要你。

　　她伸手环上他的腰际。
　　在那漫长的岁月里，她跟Harry的感情从来都不纯粹，掺杂着太多欲望和禁忌。

　　她不爱你ZOE，他只是需要你。

　　她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他们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
　　而她决不允许自己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

　　□□宇站在门口，紧张的理了理衣角。
　　门从里面打开。
　　“秀妍，你怎么弄成这样——”□□宇本来欢喜的表情却在看见她嘴上的伤口和哭红的眼睛的时候变得有些扭曲。
　　ZOE侧身让了开来，不想跟他多做纠缠。
　　“——Harry在里面。”
　　□□宇跟她进去，Harry正坐在沙发中间，微微低着头，前额的刘海垂下，让人看不清神情。
　　“Harry先生——”
　　他抬起头看他，□□宇却在看清他面容的时候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
　　“混蛋——”
　　“韩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Harry语气再平静不过，双眼如雾霭沉沉。

　　他只是用手帕简单的打理一下自己，虽然看不出别的痕迹，但嘴上的伤口还是显而易见的。
　　□□宇看看地上没来得及收拾的花瓶碎片，这个混蛋到底对秀妍做了什么！
　　Harry像没发现他的异样，拇指漫不经心的擦过唇角。
　　那里还有未干的血迹。
　　他斜挑着眼尾看他，笑得怪异。
　　□□宇看见他的动作简直像疯了一样，攥着他的衣领就要上去揍他。
　　“你这个混蛋——”
　　“□□宇——”
　　ZOE端着咖啡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哈……”Harry嗤笑他的不自量力，借他挡住ZOE的视线故意凑近他压低声音：“试试看……”
　　眼神足够轻蔑挑衅。
　　“你——”他的拳头不过离他几公分，到底还是无力的垂下来。
　　因为秀妍挡在他面前。

　　“秀妍，又有人死了，是姜尚哲，姜尚德的哥哥……”他无力的说。
　　“……”
　　Harry让ZOE去楼上休息会，自己留下跟□□宇谈案子。
　　“请韩警官以后不要在ZOE面前谈论这些事情，”他邀他去外面宽阔的阳台，“我不想让她不高兴。”
　　□□宇跟在他后面，“笃——笃——”Harry的手杖敲击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宇灵光一闪，待要细想却快得抓不住什么。
　　他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Harry。
　　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就像换了一个人，把咖啡放在他面前，面上总是带着微笑，谈笑间就是一个十足的英伦绅士。如果不是他衣领上细微的褶皱，他都要怀疑刚才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这个Harry Borrison 简直就跟他那个父亲一样，不是喜怒无常，就是心机太深，他想。
　　“虽然姜尚哲的案子帮不上忙，但有一件事韩警官早就应该要知道，”他把手边的文件递给□□宇，“这是我整理姨母遗物的时候发现的。”
　　□□宇将信将疑的打开文件，一惊：“这是——”
　　“没错，尚日储蓄在姨母生前曾向她借过钱，整整三亿，至今也未还过。”
　　……
　　“韩警官不是怀疑我姨母的案子有问题吗？现在我给你线索，”Harry指指文件：“这些钱足够杀死一个人了吧？”
　　……
　　□□宇怔怔的看着文件，半晌才抬头问：“你知道我跟尚日储蓄的会长是父子吧？”
　　“哈，”他往前探探身子，微眯着眼睛，轻轻把食指比在唇上，“嘘——”阳光照在他的侧脸，像个无害的孩子，“我知道，”
　　“不过，你是不会包庇他的吧……”
　　他戏谑的笑，笑意未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