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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去死，让他们都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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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是吧，看起来太孤独了，所以自杀了。”晚上他们几个人又聚在小酒馆，朱丽丽接过服务员拿上来的烧酒给组长倒了一杯。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穿着泳衣自杀吗？”□□宇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
组长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副样子，对朱丽丽说：“赶紧把他带回去睡觉……“
“什么？你——我会埋了你……”□□宇忽然坐起来：“秀妍都没有死就说她死了，明知道还装作不知道，这样更坏……”他打了个酒嗝，指着组长说：“李秀妍死了吗？是人就给我说人话！”
“呀——□□宇——”朱丽丽看不下去。
□□宇模模糊糊掏出手机就又醉倒过去了：“秀妍，秀妍啊……”
“他这到底是在怎么了？”组长表示不可理喻。
“您就理解一下吧，他也该疯了，都十四年了……”
“明天姜尚德就放出来了，你给我看好他。”
……
Harry看ZOE心情有些低落，所以早上起来就提议放一天假，要陪她去四处逛逛。
他牵着她的手穿过大街小巷，像在法国的时候一样，在街上为她买咖啡，和她看街头艺人的表演，看她惊奇的大声叫好……
“快看——”ZOE不知道又发现了什么，兴奋地跑了过去。冬日的寒阳照在她发光的脸上，好像她从来都是这么快乐。
他在后面慢慢走着，过往的人们总会羡慕嫉妒的看着他和ZOE，这里很少会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来。
ZOE穿着米色的Rochas 外套，踩着细细的华丽高跟鞋，画着精致鲜艳的妆容扎着高高的马尾，高贵的气质，娇憨的面容，十足的上流丽人。
他把手插在西裤口袋，灰色的HUGOBOSS大衣下面穿着一套的西服马甲和西裤，里面则是ZOE在法国给他专门做的黑白格子衬衣，每一个细节都价值不菲。
只不过当人们经过他身边时总会回头指指点点：“啊——原来他是个瘸子……”幸灾乐祸地假装惋惜。他不去在意，只是专注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她，陪她去逛跳蚤市场。
哼，他轻蔑的笑，只要一眼他就能让那些人噤若寒蝉。
天还是很冷。
ZOE看他要拄着手杖就想给他买副手套。
“Harry，快来——”
他走过去，ZOE正在一堆手套里挑挑拣拣，因为有很多学生情侣，所以摊面上都是些花花绿绿的情侣手套。
他看她皱着眉的样子有些好笑，她用的东西什么不是最好的，这些她当然不会看上眼。
Harry大体扫了一眼，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双羊皮质地的纯黑手套，他拿起来看，发现下面还有一双小号的，竟然是情侣款。
他偷偷看一眼ZOE，跟老板说：“这个我要了。”
他先把手套给ZOE戴上，ZOE自然的接过另一双要给他戴上。
Harry看着这样的情景，把手伸过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的。
跳蚤街不大，ZOE挽着他逛了一会就没什么兴趣了，抱着买的一堆大大小小的物件上了车。
“我们，晚上去吃好吃的去吧。”ZOE一边翻着买的小玩意一边跟他说。
“我本来就是带你去吃好吃的。说吧，要吃什么，我们先去趟超市，晚上我给你做。”他扭头和她说笑。
“真的？”ZOE扒着他的胳膊，眼睛都笑成了月牙，Harry做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好吃。
Harry笑着回过头，猛然看见路中间冲出来一个人，他下意识的把胳膊挡在ZOE胸前，猛的踩下刹车。
“怎么办？”她惊神未定，他们好像撞到了人。
“在这呆着，”他安抚她，然后拿着手杖下车：“你还好吧，”他看那个人似乎没什么大碍，拿出手机：“等一下，我会带你去医院的……”
“啊——一出来就倒霉——”姜尚德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打量一眼Harry，见他像是很有钱的样子。
车上的ZOE并不知道，直到这一刻命运的罗盘才真正转动起来，所有人的命运都将像脱轨的火车不可逆转。
“ZOE——ZOE——我在这，我在这——”Harry砸开浴室的门冲了进来，死死地抱住已经彻底失控的ZOE。
可她什么也听不见。
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黑暗丑陋的魔鬼张牙舞爪地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蜂拥而来，浑身是血，狰狞可怖。她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地底爬出来，抓住自己的手脚，怪声尖笑着自己的名字“秀妍啊——李秀妍——”狞笑着要把她拖下深渊。
她站在一片虚无里，不会想也不能动。这种恶心绝望的窒息感已然让她崩溃。
她跌坐在浴缸里，把水流开到最大，疯狂的搓洗着自己。
没用，怎么没用，为什么还是这么脏！
不，你依旧无暇纯洁，脏的是这个无道的世界。Harry抱着她，任由冰凉的水将他们淋透，从未如此的憎恨自己。
他早已经认命，放弃一切走到这里，但上帝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他只有ZOE了啊……
他的眼泪落下，滴在ZOE的脖颈，她似乎被烫到一样的打了个寒噤。她抓着Harry的胳膊，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血肉，而他却感觉不到。
“去死，我要他们都去死！都去死——”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眼里布满血丝，像是入了魔障。
“只要是你想要的，”他温柔的抱她，哭着吻在她的额头：“好啊，让他们都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