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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

  •   说话用了不少时间,大家默契的忽视掉长平侯,反正千斤闸不是那么容易被砸穿。他们喝了点水,吃了点干粮。张启山从身上拿出一个做工精美的瓷瓶,走到闷油瓶面前递给他,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接了过去。

      这就是血溶于水的典型例子么?吴邪心里琢磨。张启山和闷油瓶心照不宣,面对这样的闷油瓶,张启山和张海客是一个心理,觉得不照应闷油瓶心里不舒服。

      张启山带的那几个人里有个秃子,比较瘦矮,这种人身形灵活,做盗墓贼是最好了。秃子对张启山说:“爷,开棺吗?贼都不走空路。这个墓虽然寒酸,但那卫后的棺椁里肯定有明器,毕竟汉宣帝不会亏待自己的曾祖母。”

      吴邪望着闷油瓶,小哥的目的就是明器,只需稍微像样的一小件,他就可以回去交差。不过,按照历史发展,他这次应该没拿到好东西。

      没想到,张启山摇了摇头,“我们主要帮苏家,也为了我那兄弟,不是倒斗。不过行有行规,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该得的少不了。”

      苏尔曼也说:“放心吧,出去后找我,我不在了,你们去苏家,没人会赖账。”

      秃子一笑,“爷和小姐都见外了。”

      闷油瓶在吴邪身边轻声说:“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倒斗手艺人。”

      “哦。”吴邪明白了。张启山没带自家人,找了群外人。

      “张……爷。”吴邪有点不喜欢这种叫法。

      张启山也很意外,转身说:“怎么?”

      “如果你们早就弄清这座墓的情况,并且进来时一路平安,那为什么还逗留在里面?”吴邪问。总不是观光旅游吧。

      “因为我们出不去。”张启山轻描淡写地说:“我带进来的一个人擅自行动,进了主墓室旁边的耳室,动了里面的东西。”

      吴邪想起之前看过的构造图,确实这间主墓室旁边还有两间耳室。

      闷油瓶站起来,快步走向张启山所说的耳室,苏尔曼想拦他,却先被张启山拦住,“没事,随他。”吴邪向来好奇心重,也跟过去。左边的耳室都是陪葬品,没什么稀奇,右边是空的,只有一个玉石牌位倒在地面,旁边躺了具尸体。

      “那是个什么牌位?怎么还有个牌位。”吴邪纳闷。

      闷油瓶站在耳室外,距离牌位七八米,光线暗,牌位上的字又小,一时没回答吴邪。

      “我没进去看。”张启山走过来,“土的颜色很怪,地下也许埋着东西。”

      吴邪说:“你们出不去究竟是什么意思?千斤闸是我们进来后才放下的,之前你们为什么不原路返回?”

      “我们本来只是进来看看,没想到只进不出,像被蒙了眼,根本看不到外面,所以你冲进来时我抽了你一鞭。”张启山回答。

      说话间,闷油瓶竟然走进耳室。

      “小哥。”吴邪急了,“带伤还乱跑。”

      闷油瓶摆摆手,意思是没什么,可耳室地面的泥土霎时变了另一种颜色,血中泛黑,传出刺鼻的气味。

      “退后!”张启山拉过吴邪,然后托起他的腮帮,往他嘴里塞进一颗药丸。那玩意入口即化,辛辣无比。

      我靠!什么东西!吴邪快被熏得流眼泪。只见闷油瓶也掏出什么扔进嘴里,用袖子掩住口鼻,蹲下身查看那个牌位。没过多久,他把牌位扔出来,由张启山接住。那边站着的苏尔曼等人也凑过来,纷纷观察起这个牌位。

      吴邪皱着眉,既想认真看眼前的东西,又怕闷油瓶出事。张启山瞄了牌位一眼,顺手递给吴邪,拿起旋风铲走进耳室。“张大哥。”苏尔曼担心的出声。张启山摇了摇头,“没事。”旋风铲是北派倒斗的一种工具,用来挖掘盗洞。看到张启山也进去了,吴邪有些放心,于是低头查看那牌位。

      这牌位已经说了是玉质的,只不过拿在手里极为冰凉,简直冷彻至骨,说白了就是阴气重。

      吴邪浑身不舒服,只好把牌位放在地上,蹲身研究。

      “这是什么字?”秃子纳闷地说:“我也算见过世面,可从没看过这种字。”

      “我也看不懂。”其他人纷纷附和。

      苏尔曼见吴邪全神贯注,想他一副文人模样,便说:“你看得懂吗?”

      “……”吴邪望了苏尔曼一眼,“你先说认识这玉吗?”

      “和田玉?”苏尔曼不确定。

      吴邪这几年在家,闲来无事研究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天王盟拿了块品相奇差的和田玉给他看,是个九窍塞,而且还是塞□□用的。一般来说,九窍塞都会用质量上佳的美玉,怎么这个竟是玉渣,还是渣中之渣,通体被黑气所染,变成一块黑玉,只残留少许本来颜色。吴邪觉得有趣,就请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来鉴定,结果人家一看就要走,多一刻也不愿留,还奉劝吴邪把这东西能埋多深就埋多深。

      “吴老板,这是块死玉,常用来封锁怨魂,您还是赶紧埋了吧。”而这个牌位俨然就和吴邪当年得到的九窍塞一样,是块超大号死玉。

      吴邪把想到的说了,以秃子为首的几个人很快往后退了几步。“地鼠是碰了这东西死的,沾上就要命。”秃子身旁的人说。吴邪心想自己和闷油瓶、张启山都碰了,除了有点阴冷,也没怎么样,那个叫地鼠的应该是中了瘴气,跟牌位没多大联系。

      苏尔曼未退后,这让吴邪很欣赏。“那么,死玉上面刻的什么呢?”她问。

      吴邪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那是殄文,写给死人看的文字。殷商时期就有了,不比甲骨文晚,相传是一个叫陆铎公的人创造的。这些字基本上是汉字的反写,倒写或改变汉字字型的写法,所以才说是给死人看的文字。”吴邪顿了顿,接着说:“这上面写着‘罪臣霍光之灵位’。”

      “啊?”苏尔曼愣了。

      这时,闷油瓶和张启山已经用旋风铲挖了个东西出来,其他人没敢靠近,因为耳室里始终弥漫着致命气体。

      吴邪等了片刻,终于看到闷油瓶抱着那东西走出来,仔细打量,竟是个死玉做的盒子,上面刻满殄文。

      “吴兄,既然你认识殄文,那就请你告诉大家上面写了什么。”张启山在闷油瓶身后说道。
      为什么是我?吴邪奇怪。你们张家人不认识吗?

      闷油瓶把玉盒放到地上,就在那牌位旁边,起身,没刻意去看谁,缓慢而清晰地说:“里面是霍光的头,墓主可能要我们把这个挖出来才困住我们。”

      “是吗?”张启山道,“其实我没学过殄文,这种文字一般人学不到。”他转向吴邪,“没想到吴兄也是个中高手。”

      吴邪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心中感叹信息时代就是好,同时好奇心又开始泛滥,一时没忍住,凑上前看玉盒上的殄文。“哈哈。”他笑了两声,“我说,历史的真相总是残酷的。”

      这个霍光,对西汉历史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是汉武帝最信任的权臣。他在历史上评价很好,也为汉室的安定和中兴建立了功勋。不过,谁也不知道他在背后做了许多挑拨汉武帝与刘据关系的事情。卫子夫和刘据的惨剧,他“功不可没”,因为汉武帝时日无多,钩戈夫人的儿子刘弗陵做皇帝,自然会托孤给他,那么他就可以权倾天下。他是霍去病同父异母的弟弟,属于政治豪门,后来把外孙女上官凤儿塞进宫给刘弗陵做皇后,刘弗陵短命,他又立了荒淫无道的刘贺,后来废掉刘贺改立汉宣帝刘询,表面君臣和谐,实际为大权谋害了汉宣帝的糟糠之妻许平君,把自己的小女儿霍成君立为皇后。

      汉宣帝为曾祖母和妻子的事情一直记恨霍光,所以在他死后派人把他的头砍下来,用死玉封住,埋在曾祖母身边谢罪。在古代,死无全尸是很悲剧的事情,特别是头,认为是魂魄所在,用死玉封住,万世忏悔,永不超生。

      闷油瓶揭开玉盒的盖子,没等大家一睹霍光的头颅,盒子里突然冲出一团蓝色火焰,将里面的东西连同玉盒、牌位一起焚烧殆尽。

      看着地面的灰烬,所有人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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