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笑看风云》蜀卿

51、仆婢调动

　　“你还想怎么样？”秋香问道。

　　“多打他二十板子，罚他半年的月钱，再叫他干一年的粗活，叫他长长记性再说。”冬梅撅着嘴道。

　　秋香笑道：“咱们屋里倒出来个包青天了。”

　　“对了，你说清泓这么听杏儿的话，莫不是收了那小骚狐狸什么好处了吧？”冬梅奇怪道。

　　“他哪儿有那脑子，就是小孩儿家的，不知道轻重罢了，要不然，你以为大爷就这么轻轻放过了。”秋香解释道。

　　两女叽叽咕咕聊了大半夜，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再醒来天已大亮。

　　遭了！两人齐齐惊道。今儿个可起迟了。

　　忙忙的梳洗好，穿好衣服，赶到正屋里伏侍大爷去了。

　　秋香冬梅掀帘进屋，就见林倓已穿戴梳洗好，见了她们，笑道：“我想着这些时日你们定是也累了，天又冷，左右我今日又不出门，索性也不叫她们叫你们，让你们多睡会儿。”

　　两婢听了，齐齐暗自羞愧，自悔不该夜里闲聊，误了差事。又感激自家大爷宽厚，遂接过小丫头们手里的活计，亲自伏侍大爷。

　　林倓用过早饭，看了几页书，练了三张大字，自提着一把凤吟宝剑到花园里去练剑。

　　因怕剑气伤人，他练剑时从不让人伏侍，再说他使剑时的气势太过惊人骇世，并不想让他人知晓，遂每每练剑时，就聘退一切人等，不许园子里有人进去。

　　提着剑，先做了个起手式，闭目凝神，待深吸一口气，猛然间双目一睁，目中精光内敛。刹那间，身体腾空而起，手中剑如银龙，或唳生赫赫，或漫游婉吟，身姿千变万化，手中剑若飞花。

　　若此时有人经过，定只能看到一瞥惊鸿，分不清是梦是幻，哪里是人影，哪里是树影，只能看到一缕霞影，一片银光。

　　半个时辰左右，林倓方收了剑势，落回最始，吐气收功，结束此次功课，提剑回上房。

　　林倓回到屋里，把剑递与春露，其自捧去搁回剑架上。林倓净手后，端过小丫头捧上的茶，喝了两口，放下茶碗，问道：“佑哥儿已去学里了吧，去他屋里叫个人过来，我有些话要问。”冬梅答应一声，转身掀帘吩咐小丫头去传话。

　　林倓又叫人去叫青书过来，自己到书房中查看家中的花名册。

　　不一会儿，林佑房里的大丫鬟春华跟着传话的人过来回话。林倓问了她这些时日弟弟的日常作息饮食情况，听的一切稳妥，也放下心来，待她说完，林倓低头深思片刻，问道：“春华，你也快十八了吧？”

　　“回大爷，我是春日里生的，到过了年开春就满十八了。”春华说道。

　　“你和秋香春红，你们三个是表姐妹，连年龄都相近，这我记得。”林倓笑着说道。

　　“是这样，这些时我想了想，一是家里内宅总是要有几个管事娘子的，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你们几个是跟着我长大的，又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识文断字，平常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交给你们，我也能省些心。再者，虽说别的人家儿总是把丫头留过二十岁才放出去，我却不想耽搁你们，想着家里的丫头以后都一律满十八就配出去。春红倒是年龄够了，你和秋香虽差点，也不争这几个月了，我也不准备再拖，干脆趁这次一起放了，如何？”林倓问道。

　　春华脸上绯红，又面带不舍，低首不语。

　　林倓劝道：“也不是立时就让你们出去，这事我也是想等到明年开春再办，这会儿子说给你，是让你心里有个数。再者，就是你看佑哥儿屋里哪个丫头是个可靠的，说给我瞧瞧，若果是个周全的，你就带在身边教几天，往后，就是你离了佑哥儿屋里，哥儿也不受委屈，咱们也都放心。”

　　春华红了眼眶，流泪道舍不得二爷。

　　林倓也感叹道，这春华原还伏侍过他，也是最早到林家的仆婢之一，当年他见她行事稳重细致，才特地放到弟弟身边伏侍照顾的。

　　遂劝了几句，又说就算出去了，难道不是还在这个家里，每日还是能请安见面的，不必太过伤怀。

　　再说他也打算就算是配了人，以后佑哥儿屋里的针线还是要春华管着的。

　　春华见事不可违，因此提到他们房里一个叫香儿的丫头，林倓想了想，没有印象，遂使人去叫过来看了，年龄虽小些，看着是个细致实在的，也就点头应下，让春华先调/教一段时间看看如何。

　　使人拿过一个荷包赏给那丫环，香儿接过荷包给林倓磕了几个头，随人退下去了。

　　林倓又笑道：“别的也没甚说的，只是既要给你配人，你看我身边的苍岩如何？虽不是有大本事的，可胜在还算个实在人。”

　　春华脸上火烧，深深的勾下头，死也不出声。只是也不难看出这丫头满脸羞意，看来是不反对。

　　林倓因笑道：“你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啊！”说着，呵呵笑起来。

　　春华臊得慌张告退，林倓就听见，她还没出院子，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就纷纷上前去道喜，把春华羞得捂着脸跑了出去。

　　林倓索性叫过宋兴，把他两个女儿，秋香配给青书，春红配给六安，一并给说成了。这几个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人品也是可靠，也算好姻缘了。

　　宋兴见女儿配得都是少爷身边得用的人，况且都是上进踏实的好孩子，高兴的谢了又谢，自回家去准备嫁妆不提。

　　处理完喜事，开始办那些糟心事。

　　林倓吩咐人去，把关在柴房里的杏儿，连带她父母亲友，全赶出林家，若有人求情，一并赶出。

　　林家才安家几天，万万留不得这些心思不正还拉帮结派的人，况且林倓也算宽厚，并未苛刻那些人，准他们带了这些日子得的月钱离开，又免了身价银子，也没把人赶尽杀绝，出了林家还能过活，只是再没这么好的地方让他们蹦跶了。

　　那些人大多悔恨自己贪得无厌，毁了前程，如今又要过苦日子了。

　　不论被赶的人如何苦求，林倓毫无松动，家里下人见主家这样决断，都收起小心思，再不敢兴风作浪，林倓此举震慑了家里上上下下。

　　又连着定了几项家规，让人当众念了，还要家里人人都记牢，特地派了青书苍岩二人巡查。

　　虽说家里只有男主人，可也的分清内外院之责，再不许丫环们随意出二门外，小厮没有命令不得入内院。

　　还把各等丫环可进不可进的地方都定好了，免得连个粗使的都能在主子房里乱逛了。

　　各院的下人没有主子的允许，在不能随便走动，乱串门儿，闲磕牙，嚼舌根儿。

　　这样一布置，上下井然，各安其事，家里诸事也顺通多了，林倓才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