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笑看风云》蜀卿

15、操持家务

　　买了这些出来店门看到门侧的墙根下蹲着一个看着像乡下人的老汉，他面前放着一篮子土鸡蛋，旁边还放着两只野山鸡和几根山药。

　　林玉想家里的那个徐氏是要吃点好的才行，他自己这么多年没吃过东西了也想吃点有味儿的。

　　遂，蹲在摊前问“大爷，你这东西怎么卖呀？”

　　“鸡子5文钱一个，山鸡80文一只，山药，你看着给，这是俺们自己在山上挖的。”一脸实在的老头见有人问赶紧回道。

　　林玉也不知道这算贵还是算便宜，他对这当世的物价真是一点都不清楚，就是刚才买米油时也没跟掌柜的搞价，只让最后把零头去了了事。

　　那老汉见林玉不开口以为嫌东西贵了，赶紧说“小哥儿，我老汉是常进城卖东西的，可不会坑人。你看我这鸡子，好着呢！也新鲜，是俺们自家养的鸡，有好多都是双黄的呢，价格便宜着哩！”

　　见林玉又去看野山鸡，忙说“这是俺儿在山上打的，还是昨儿刚捉到的，跟这山药都是一起的。”

　　林玉顿了顿，说“我也是家里有病人，想买点好的回去给她补身子，你这能不能便宜点。”

　　老汉为难的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俺们也是起早贪黑赚个辛苦钱，这鸡子跟野山鸡按原价卖给你，这几根山药就当我老汉送给小哥儿的。”

　　林玉看了看老汉劳苦的脸和如枯枝布满厚茧的手，也不忍心再跟他搞价，他又不缺这点钱，遂点头同意。

　　那老汉立刻咧着嘴高兴的笑了，帮着林玉把东西给他装背篓里，小心翼翼的接过林玉给他的铜钱，数了好几遍才用布包好塞到怀里。

　　背着满满一篓几十斤的东西，手里还提着两只山鸡，林玉想这样也不是办法，遂找了个没人的死角，躲在一堆竹筐后把所有东西都放到“绛珠”里，两手空空的重新逛起街市来。

　　林玉想着这林家一家四口好像都很瘦，他这具身体还不怎么好，必须营养跟得上才行。就又到肉摊前买了十几斤带肉排骨、一大块五花肉，还买了两只很肥的鸭子和两条半大的鲫鱼。

　　光有荤的也不行，林玉又逛了一大圈，只是这古代青菜种类少的可怜，他也只买了一个冬瓜、一个南瓜、几个萝卜、一捆水芹菜、一捆菠菜和一把茼蒿、几个青椒。没办法，又到干货店买了些香菇、木耳、笋干、金针菇之类，还发现了有火腿和鱿鱼干，就又买了一点。

　　东西买完，林玉想以林家的家境，带着这些东西回去势必会让人起疑的，就把大部分又收在“绛珠”里，只留了几样青菜在背篓里。

　　回家路过布庄的时候，他进去扯了些上好的棉布准备回去做些里衣。虽然外面穿原主的衣服无所谓，可要他内衣也穿原主的，想想就浑身发毛，不自在，还是置些新的好。

　　到临近苍仁巷的街面上时，林玉的肚子‘咕咕’叫起来，他这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他还滴米未进呢。再说，家里的那两个也要吃饭才是，就在路边的包子铺里买了几笼小笼包带回家。

　　到了家门口，刚打开门锁，就听见堂屋里传来幼儿的细弱哭声。林玉快步走去，就见那小儿正坐在地上哭啜，瘦小发黄的脸上涕泪横流。那男子蹲在地上，见林玉进来了，转过头可怜兮兮的撅着嘴说“宝儿，我饿，爹爹饿。”

　　林玉看的心酸，忙放下背篓抱起哭声细弱的幼童，对那男人说“跟我来，先洗干净了才能吃东西。”那男人虽脑子傻，倒也听话，乖乖的站起来跟着林玉到了厨房，林玉舀了水给这一大一小洗干净手脸，带着他们回了堂屋在小竹桌前坐下，取出小笼包给那男人吃，他自己也拿起来边吃边一小块一小块的掰着给怀里的小孩吃。

　　三个人都饿了快两天的，不一会儿，几笼包子就被消灭一空，看着眨巴着眼望着他的两个，林玉只好说“今天只有这些了，明天才能再吃。”

　　这两个可能往日里也没吃饱过，听了林玉的话倒没哭闹，乖乖的到院子里玩去了。林玉这才有功夫看东厢的病人，探了探脉，还是原样，只是呼吸比先前强一点，想想她也是饿了几天，家里又没有其他能照顾人的人，这女人说不定也饿了几天了，还能活着也算意志强了。

　　林玉叹了口气，从“绛珠”里拿出一根年代稍短只有四五十年的人参，切下一小段根须，到厨房里把小米淘出一把，又洗了一根山药，用小火炖起粥来。不是他不舍得用百年的好参，而是人参大热，体虚的人用了恐怕会虚不受补，再说这四五十年的放到市面上也是好参了，只是他“绛珠”里的好药太多才显得不怎么样。

　　其实以病人的情况最好用西洋参或红参最好，这两样药性平和，比人参更合适。只是他的手里偏偏没有这几样，连想用点燕窝给她养养都没有，林玉想要不明天到远一点的店铺去买点也不会被人发现。

　　一直把参须都熬化了，山药也成了碎渣，林玉才把熬得浓稠的粥端到厢房，一勺一勺的给病人喂下。

　　晚上用大米熬了浓粥，又用了五花肉炒了个香菇肉片和芹菜肉丝，还给这个可能是他亲弟弟的小孩儿炖了一碗鸡蛋羹，在上面撒上炒好的肉沫。看着吃完把碗都舔干净的小孩和吃的干干净净连个饭粒都没掉的傻爹爹。林玉想，放心吧，你们怎么也算我这世的至亲，我会好好护着你们的，以后再不会让你们受苦了。

　　又给病人喂了点粥，哄着傻爹爹和弟弟在他房间里睡了，林玉从‘绛珠’里拿出许多药材熬制了一大锅药汤，倒进浴桶里，在里面边泡澡边运转经脉修习九阴真经中的易经锻骨篇。几个周天下来，林玉神清气爽，浑身轻松了不少，在药汤里泡足两个时辰才起身冲洗干净，把已经不能用的药汤水倒掉，收拾好，到堂屋里睡觉去了。

　　林玉之所以让林承和佑儿睡到他的房间里，是因为他已为佑儿号过脉，他是早产儿，在母亲的体内恐怕也没吸收到多少营养，生下来又没有条件好好调养，所以很是有些不足。到现在都活着，没有夭折，只能说是徐氏也费了很多心血了。只是因此，他的免疫能力必定很低，而徐氏得的又是痨病，虽说是干血痨而不是肺痨却也有可能传染，他还是把徐氏和家里人隔开为好。就算是他自己也是个体弱的，也不能和徐氏住在一起，所以他就歇在正堂里，这样随时都能听见里间的动静，也算合适。

　　林玉并没有从别处搬床榻过来，而是把‘绛珠’里的寒玉床拿出来一边睡觉一边练功，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