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归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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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睛，天花板是白色的，花纹也很熟悉，齐风舔了舔嘴唇，干的，干的都裂开了。被子的触感也是熟悉的，他感觉脑后依旧隐隐在作痛，那天不好的回忆又涌了上来。
“醒了？”
齐风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
一转头，果然坐在他床头的是姚子明。
“你把我弄出来的？”齐风用的是弄，不是救。
姚子明点点头，什么也没说。齐风想问姚子息怎么样了，但是想想，他连自己这个床友都能都能弄出来，他的亲堂弟更是不会遭罪。
两个人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说，相互看着。
最后，还是姚子明先落了下风，开口解释道：“上头有安排，这个案子，你跟九局都参合不了。乖，在家养几天，赶明儿天好了再出去。”
齐风说：“我看这天挺好的。”
姚子明伸手去齐风的头，给齐风躲开了，他有些无奈：“乖，别闹。”
“我得找着凶手。”
“什么？”
“得找着凶手。”
“这事儿……”
齐风直起身来，说：“你们那些个破事儿我不管，我就抓个凶手！人死了总得有个交代，我不问苟三、严龙、潘越他们是跟谁做的交易，我就抓个凶手！”
姚子明吼道：“那都是扯在一起的，能分得清吗？”
齐风不说话了，姚子明点了根烟开始狠命的抽。跟齐风发脾气总是特别累。齐风这性子倔起来，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姚子明一根烟抽完，齐风才开口道：“姜林怎么说？”
姚子明看了看他，说：“能怎么说，他说，先把梁修靖给他弄出来，其他的再说。”
齐风说：“梁修靖不会善罢甘休的。”
姚子明怒道：“你们七局跟九局怎么都是一个德行！说不通是不是！这事儿是你们能解决的吗？上头都查了这么久了也没个什么办法！你们非要把自己往死里弄才开心是吧！”
齐风说：“我就算真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姚子明说：“成！那你去死吧！”
说完，掉头就走！门被他关起来的时候发出砰的一声，怎么都是传递着他的怒气。
这边姚子明跟齐风吵得热闹，那边姜林、赵晏也不好受。梁修靖是跟齐风一块儿丢的，曹局说人能弄出来，但是刘狄却是半道儿上丢的，完全不知道他在那儿。
赵晏对着那个嘴巴硬的要死的狙击手一点没办法，除了方涵涛弄到了他少的可怜的个人资料之外，没有一点的线索。
而方涵涛的情况也不大好，那天的破译最终他还是完败了。齐薇满是狼狈的回到九局时就看到一个跟幽灵似的方涵涛。
“我给人玩了！”
齐薇：“什么意思。”
方涵涛说：“密码破译完的瞬间，电脑程序自动清零，什么都没剩下。
齐薇傻眼：“你电脑里还有一堆资料呢！”
方涵涛点头：“还好我把网络断开了，否则，电脑里的资料，一份不落，全得进到那人手里去。
“你打算怎么办？”
方涵涛挥了挥手里的手机，说：“我拍了照片……但是，信息量太少了。”
“？”
“gangsterdom（□□）、woman（女人）、east and west（东和西）、spy（间谍）、case histories（病历）。没了，就这些。”
齐薇说，你写下来，等会儿给姜队送去，也许我们应该开个会了。
方涵涛说：“梁修靖还没回来。”
齐薇说：“他早晚会回来的，担心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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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伦·路德？”
狙击手埃伦抬了抬眼，随后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去。
“我是姜林。”姜林伸出手去。
埃伦看了看他的手掌，点了点头，但是没有伸手去握。“我知道你。”他开口道，“他们说你是死亡制造机。”
姜林挑眉，他对于这这称呼有点惊讶。
“听说你以前的尖沙咀狙击过老A，只要后来进组的狙击手，都听过你的名字。”
老A是江华当年的代号。埃伦又说：“我见过老A，他的身手真不错，反正我狙击不到他。所以，听说你一枪打断了他的腿，我就很佩服你。”
“他现在的腿还是断的？”
“差不多，没好全，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来的。”埃伦又说，“腿断了都这么灵活！妈的，他简直就不像个人。”
姜林笑道：“差不多，他也还真不是个人。”
埃伦也笑了起来，两人笑了好一会儿，埃伦才停住了笑，正经道：“我不知道刘狄是谁，我只是接了命令，要赵晏的命。”
“谁下的命令？”
“这个，不能说。”
姜林抽出一根烟递给埃伦：“抽烟吗？”
埃伦摇头，说：“我不怎么抽烟，我更喜欢干嚼。”
姜林说：“成，那你嚼吧！”
埃伦说：“你给我把烟剥开成不？”
姜林点了点头，一边剥一边问：“为什么要杀赵晏？”
埃伦说：“杀手管杀人，不管原因。”
姜林：“……”
两个人的对话持续了很久，基本上毫无意义。姜林原本以为埃伦是不想说，后来发现，他知道的也确实少的可怜。
捞不到消息，姜林也不打算继续跟他扯淡了，从刑讯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姜林疲惫的一塌糊涂。方涵涛没什么颜色，看姜林出来了，就急急忙忙的把整理出来的资料递给他，说：“姜队，这是我破译出来的信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姜林看了一眼，问：“赵晏呢？”
方涵涛说：“坐外头抽烟呢！刘法医到现在都没消息？”
姜林说：“能有什么消息。烦着呢！”
方涵涛：“那也不能干坐着啊！案子还要查的啊！就剩下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了。”
姜林心说：真是一只呆头鹅。这会儿，上面怎么可能还管什么时间限制，案子都不让查了呢！
还是齐薇有眼色，瞧着姜林的模样，就知道曹局铁定是给了嘱咐，便拉了方涵涛对姜林说：“姜队，我和方子出去给大伙儿打饭，你先休息会儿，否则小梁警官回来看着你这付样子，怕是要吓坏了！”
姜林摸了摸已经起了青渣的下巴，点点头，说：“那也成，你们去吧。”
齐薇赶紧的撤了，方涵涛不肯走，让齐薇拎着衣领儿，连拉带踹的给拖走了。姜林眯着眼看着英文数阵上被圈出来的短语，摸出自己口袋里藏着的病历，眸色渐深。赵晏一回来就把这个交给了姜林，姜林起初不理解，现在看来，是自己疏忽了。
严龙和潘越都进行过脑外科手术？
还都是市第一医院？真想不到啊！凶手竟然会利用这个！只是，凶手杀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归来（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