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狙击（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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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没发现我吸毒，我回了军队，但是军队没有毒品，那段时间我过的……过的……额……比较惨……”梁修靖考虑了半天才决定用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当时过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姜林没说话，握着水杯的手执关节却泛着白。头一次，他觉得自己为一个人感到心疼了。
梁修靖打了一个哈欠，吃饱了，脑内供养容易不足，人就特别容易犯困。姜林叹气：“要睡了？”
梁修靖强打起精神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其实不是那么困：“我先得梳理一下我们今天得到的信息。”
姜林：“现在重点词有这些：耀火帮、严龙、严明苍（严龙之孙）、毒品、许青（江华）、许海和第一个死者。”
梁修靖摇头：“还有几点：后脑勺、青家帮、储藏室、苟老三和被上缴的资料。我先概括的说一下我的推理，你听听，哪里有不对你再给补充上。”
姜林：“行，你说。”
梁修靖：“首先是第一个死的人。第一个死的人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青家帮和耀火帮我说不准，但是一般□□帮派都是比较专制的。”
姜林点头：“耀火帮是不许人随便入帮的，但入了帮以后就要完全服从本帮的安排。”
梁修靖点头：“所以，第一个死者很可能是因为这个死的。所以齐风他们用来结案的说法并不能说是错误的。接下来是第二个死者——许海。如果是严明苍是严龙的孙子，那么许氏必然就是耀火帮的产业，也可以说成是耀火帮用来洗钱的壳子。这样一来，所谓的董事长当然是虚的，许海是被推在风头浪尖上的人，江华能用许青的身份存在于许氏，应该是严龙的意思……”
姜林打断他：“不，事实上严龙并不知道江华已经回国了。”
梁修靖皱眉：“不应该啊！如果这样的话，江华是用什么方式进入许氏的？看来，我们还要去会会江华。”梁修靖拿笔在自己的小笔记本里写下行程计划，随后抬头又继续说道：“跳过江华，之后应该是齐风他们遭遇车祸毁坏尸体的，第一个和第二个死者之间的联系除了耀火帮之外还有一个后脑勺，而现在我觉得应该可以再加一个毒品。假设，耀火帮是一个毒窟，那么第一个死者要么是良心发现，要么是神经搭错，拒绝合作导致死亡，然后……”
“等等。”姜林打断他，说，“按着时间顺序来说，应该先说一下第一次入室偷窃的问题。”
梁修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道：“哎呀！看我这记性。——那个入室偷窃的人应该是许海。你记不记得那个讨厌的小白兔给我们的尸体照片？”
姜林黑线：“别老给人取绰号。——记得，照片怎么了？”
梁修靖嘟嘴：“爷就爱给别人取绰号了怎么着？谁叫那小白兔这么讨厌！”
“行。快说！照片怎么了？”
“我在许海的大拇指、食指、中指指腹看到了很明显的厚茧和细小的伤疤、另外……”梁修靖打开手机，把方涵涛给他发的图调了出来，“你自己看，像不像？”
姜林凑近一看，不由得心内惊叹：太像了！几乎是一模一样。
图片上是两个男人的对比，一个是监控上的截屏，另一个是许海的照片，方涵涛改变了色调、背景，并且给许海带上了一个棒球帽，脸部没有做任何一点改动，然而，两个人无论是神态还是气质都完全相似！
梁修靖笑道：“我叫方子P的！本来就有七八分相似，P上个帽子以后完全是十成十的想象。”
“所以，后来偷尸体的人是另一个。”
“肯定的，除非你更相信许海自己爬起来把自己和第一个死者都弄走了。”
姜林沉默了一会儿，问梁修靖道：“你在开会的时候说的话不是开玩笑是不是？”
梁修靖很不文雅的翻了一个白眼：“姜队长，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个不学无术、乱开玩笑、分不清主次的人？我当然不是开玩笑！不过我并不怀疑我们之中的人。齐薇和方涵涛是你的人，他们怎么样你心里一清二楚，刘狄是我的竹马，我信得过。就像你说的，第九派出所和九局不同，但是都是一个地方办公的，有很多事情避不开。方涵涛装监控的时候肯定有人看见的。”
姜林点头。事实上，他对于会议上的失态是在感到很愧疚。
“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偷走了尸体。所以跳过这里……”梁修靖说到这里，已经打了五个哈欠了。
姜林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差不多也就到这里，你先去睡一会儿，明天我们去青家帮瞧瞧，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们再去一趟许氏。”
梁修靖也是睡虫上来了，便也不推辞：“我睡哪儿？”
姜林：“我家没有客房……”
梁修靖眼前一亮，随后听到姜林说：“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
“沙发多冷啊！大冬天的睡什么沙发？”梁修靖不干了，好不容易才进了姜林家，要睡上姜林的床，怎么能让姜林跟自己分床睡！这不行！这绝对不行！“你跟我一起睡！你家床睡两个人难道还睡不下！你是不担心……哎呀！放心啦！我不会对你出手的！我发誓！”
姜林给梁修靖逗笑了，心说：就算你想对我做什么，你也办不到吧！真是个傻小子。
最后，拗不过梁修靖的姜林还是和梁修靖一道儿躺在了自家的床上。而梁修靖实在是累坏了，沾了枕头，什么旖旎的心思都变成了瞌睡虫，一闭眼，直接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日被手机的定时闹钟给吵醒。
话分两头，刘狄这边也开始行动了。
“为什么这个混蛋要跟着我们！”刘狄指着憨笑的赵晏，一脸不满的看向齐风。
齐风瞥了一眼赵晏，无奈的转过头去。
“刘法医，我跟你保护你们的安全。”
“安全你个大头鬼！爷自己能保护自己！”
“可是，我好歹是个特……”
“特特特！特什么特，你一个手有残疾的还不如我！滚一边去！齐风！走！”刘狄打断赵晏的话，扭头钻进了齐风的玛莎拉蒂。
赵晏也想往里钻，但是刘狄瞪着他的眼神实在太过骇人，赵晏吓得一个哆嗦，怎么都不敢往里钻了，只好眼睁睁的瞧着车子从自己面前缓缓开走。
齐风：“我怎么没看出赵晏的手有什么残疾？”
刘狄道：“他以前是特种部队的拆弹人员，几年前的任务把他的左手毁了，现在他只要拿重一点的东西久了左手就会颤抖不止。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曹局也不会死都不批准他进九局了。”
齐风暧昧的笑道：“小样儿！还很关心他嘛！”
刘狄送了齐风一对眼白：“别乱说话！他家就他一个独苗儿！他要真跟男人在一起，他爸妈还不得难受死！”
“所以不是你不愿意啊~”齐风笑的更加贼了。
刘狄叹了口气，说：“齐小风啊！你是不是觉得骨头痒了？我给你挠挠不？”
齐风惊讶的瞪眼：“一般人不都是皮痒了吗？怎么到我就成了骨头了？”
刘狄道：“你的病情比较严重，我正好给你接接骨，正正形儿！”
齐风撇嘴：“得了，还是不劳您大驾了，我怕我的206块骨头给你整成260块。”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市第一医院离警局不远，齐风只开了一刻钟左右就到了。刘狄下车前从车里拿了一把中号的解剖刀递给齐风，“有备无患。”
齐风笑着接过，说：“你还是老样子啊！”
刘狄笑笑，没做声。
两人进到医院里，证件一亮，没遇上什么难题就进了档案室。小护士瞧着两个大帅哥，都积极的不得了。
“喏，这是近十年来的头颅手术病历。你们两位是哪个局的？现在当警察的都长得这么帅咩？”
刘狄打趣儿道：“那，现在当护士的都生的这么水灵咩？”
小护士给他逗乐了，把资料往刘狄怀里一塞，就咯咯咯的笑着跑了。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开始翻病历。刘狄快四五年没碰过病历了，再次摸到病历还是忍不住有些感慨。齐风瞧着他那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要真喜欢做医生，就接着回去做呗！干嘛一副今生无缘来世再会的傻样儿！”
刘狄道：“我对着活人下不去手。”
“怕再弄死一个？”
“怎么说话的？”刘狄瞪齐风，“我是怕救不活！”
齐风：“刘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不是你的话，那个人可能连一个小时都撑不过去。我确实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发生医疗事故，不过，因为这件事少了一个好医生，我觉得很不值得。”
刘狄没说话，低着头一个劲儿的翻病历。
突然，刘狄的动作一僵，冲齐风喊道：“齐风，快过来！”
齐风以为他为了避免尴尬故意这么喊，便有些尴尬的慢慢走过去。刘狄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齐风，便有些不满的抬头欲喊他，然而……
“快趴下！”刘狄大声喊道！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狙击（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