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欧阳追梦

1、江湖门之出道

　　武林纵横，人民安居乐业，贞观。
　　
　　随江湖六大派七大帮之后，崛起了无数小门派。
　　
　　但最近，最脍炙人口且风头最健的，名声甚至压过六大帮七大派的就是人称“秘帮”的江湖门了。
　　
　　“为什么？”长安大街上名酒楼太白楼中，一位年轻人，小七问。
　　
　　“因为它神秘。”
　　“人们对于不知道的东西都会产生恐惧和好奇。”
　　老烟杆吧嗒吧嗒的抽他旱烟，接着道：“而它则神秘到不能再神秘了。”
　　
　　“哦？神秘？怎么个神秘法？会不会是你太夸张了。”小七嘎了口茶。
　　
　　老烟杆睨了他一眼，继续道：“直至三年前，江湖门只出现过数十次，但每次的出现都带来惊天动地的大事。传说此门弟子个个武功极高，行动犹如鬼魅，诡异非常！那一阵子，武林中人心惶惶，皆不知此门是敌是友，直到……”老烟杆停下来狠狠地吸了口烟，仿佛要把事情从心里吸出来。
　　
　　“直到什么呀，您老别钓人胃口了！”旁边的茶客听的兴致勃勃催道，引起一阵支持声。
　　
　　老烟杆抬头一看，发现四周的茶客竟都围了上来，他不禁得意地说了下去：“哎呀！就在三年前七月十四。
　　
　　鬼节，王洞这位人称‘正义君子’，在武林中地位仅低于少林的方禅大师的武林名耆在失踪一年后，被发现死在自家密道里，墙上赫然刻着六个血字‘弑兄夺妻，收鬼！’下面签上了‘江湖门’三个大字，入墙七分，可见其功力之深厚。
　　而‘正义君子’一夜间成了武林唾骂的对象，王家从此没落！
　　
　　
　　八月十五，朝廷重臣张侍郎与丞相联姻，以此加强在朝中的势力。
　　
　　不料，侍郎之子张鹏竟横尸于新房里。
　　
　　而丞相千金昏卧于床，醒后说出了一件惊人之事——
　　
　　当夜，张鹏醉醺醺地进入新房。
　　
　　房内竟然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嬉笑声：‘张鹏，你强抢民女，勾结贪官，私通外敌，意图谋反，你可知罪？’
　　
　　张鹏顿时如抽筋般浑身哆嗦，脸色大变，高喊有鬼。此时，不知从何处射出了数千银针，只见眼前一片雪白，张鹏便万针穿身而死。
　　
　　新娘惊吓之余听到：‘大姐姐，此人罪大恶极，喜新厌旧。西乡村一位翠儿姐姐被他玩弄，随后还被他硬是卖入青楼，前天受不住侮辱而上绞自杀了。为了灭口，她的家人与临近10数家人也被这恶人活活烧死。这种人嫁不过，该千刀万剐。告诉张侍郎，他要有不服，来找江湖门，我们随时恭候！’却由始至终不见一人出现。
　　
　　次日，张侍郎上禀朝廷，请命神捕捉拿凶手，最后竟被查出其卖国作恶之事，最后被斩立决！
　　
　　
　　九月九日，重阳节。
　　
　　传说已被其盟帮‘飞鱼帮’暗杀的‘铁伐帮’帮主何伟亮，再现江湖，手刃仇人杨盾。
　　
　　而杨盾正是何伟亮的大弟子。此人暗杀其师何伟亮，囚禁众师兄弟，暗中与邪派勾结，为非作歹。何伟亮后召开武林大会，公布其恶行，另外也带来了他奇遇江湖门中人之事。
　　
　　此事也在江湖上盛传开了，想必诸位都听过了。
　　
　　不过，何伟亮的奇遇，诸位未必都知道。
　　
　　当时在场的都被下了警告，不得泄露半点风声。小老可是冒了性命危险说的———
　　
　　当日，何伟亮被逼下悬崖，大难不死，被一个年约七岁的男童所救。男童一跃而起，不但轻松地撑托起何伟亮二百斤的重量和万丈之高的重力，落地时还没激起半丝灰尘。
　　
　　何伟亮当时定睛一看，暗叹：好一副将相之貌，好一身大将之风！一时惊呆，几乎忘了自己所受的惊吓。男童一路带领，途中以笛声惊走狮群、蟒蛇，更用其随身所带的糖果可把奄奄一息的何伟亮从阎王殿里抢了回来。事后，男童承认其笛声是武林失传以久的‘魔灵曲’，而他则是江湖门的弟子之一。说来奇怪，何伟亮一回到市镇，对于男童的相貌的记忆就变得十分模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仅仅如此，就已经令不少江湖上的野心家蠢蠢欲动了。
　　
　　但，江湖门也不是好惹的！所有被江湖门所救的人虽然都被盯上了，但上门挑衅的都无故失踪了。几个月后，曾经挑衅的人回到家去已无当时的记忆了，有些大恶之人竟从此洗心革面，一心向善。
　　
　　武林中人人称奇，于是‘江湖门’更加神秘莫测起来。名门正派自持正义之士，不去深究，只是暗暗留意；□□绿林则不敢招惹，虽然有些人死心不惜，但几年来倒也相安无事，毕竟不怕死的人只是少数。
　　
　　而江湖门就如昙花一现，三年来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人们都猜测，一说是江湖门被另一更厉害的帮派集团消灭了；一说他们正养兵蓄锐，准备一统江湖……反正众说纷纭，也分不清谁是谁非。”
　　
　　小七听出了兴致：“那后来呢？”
　　
　　“后来？”老烟杆敲了敲烟杆：“没了！”
　　
　　“什么？没了？！”小七诧道“怎么会没了呢？”
　　
　　“没了就没了啊！‘江湖门’再也没在江湖上出现过了。不过，最近的一批武林新秀倒是十分惹人注目，个个武功、才智过人，相貌更是倾倒众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哦？该不是江湖门的人化整为零的策略吧？”小七问道。
　　
　　“好，问的好！”老烟杆双眉一剔说。
　　
　　*** **** *****
　　
　　“哪里！” 小七得意地一笑道。
　　
　　“但，绝不是！”老烟杆语风一转。
　　
　　小七一窒，问：“为什么？”
　　
　　“这批新秀个个师出名门世家，来头颇健的！又怎么会成了神秘的江湖门呢？”老烟杆吸了口烟。
　　
　　“那，都师出哪门哪派呢？” 小七有点尴尬地问。
　　
　　老烟杆眼里顿时充满了激赏之情：“第一个，要数魁龙社的少魁主卫原晋，年仅十二，就已经展露那一身的领导才能。凭着与其父一样无害如金童的笑脸收服了‘魁龙社’众儿郎的心，并且有着一身震惊各大长老护法的武功。
　　
　　其二，就是魁龙社魁主夫人秦想想收养的养女秦贝贝。她刚出娘胎就被人追杀，父母双亡，被侍女抱着逃亡。路上被魁龙社魁主卫紫易和夫人秦想想两夫妇所救，二人路见不平，替秦贝贝报了仇，后见秦贝贝与卫原晋年龄相近，就收养了秦贝贝与卫原晋做玩伴。
　　
　　不知是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年仅十一岁的秦贝贝那性子就与秦想想一样古灵精怪，却又绝顶聪明。
　　
　　2年前，秦贝贝竟从众多儿郎中，揪出几个绿林□□派来潜伏的卧底，那足四年有余的连汉应堂主！其后秦贝贝又与卫原晋联手把派卧底的‘连环寨’铲得一砖不剩。
　　
　　武林中人就为他们取了个‘飞絮吾恋’的绰号。因为卫原晋一手‘飞絮剑’出神入化，人称‘飞絮金童’；秦贝贝一手‘吾恋剑’炉火纯青，让人佩服，合称‘吾恋疾剑’。更有世上只有秦贝贝才会打的‘吾恋结’，独步天下,并只为卫原晋一人所结。
　　
　　
　　其三，司空藏宇，十岁，偷术高超。
　　
　　据说，其偷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许多同行都栽在他手中。
　　
　　相传，一次，受他的好友所托,要向‘雷霆妙手’赵代下手。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开门见山地告诉赵代，他要于第二天早上晨时下手，语毕便蹦蹦跳跳地走了。自认已经是偷儿之王的赵代自是嗤之以鼻，但仍十分小心，不料却依然栽了。
　　
　　至今他仍想不出司空藏宇是如何把东西偷走的。
　　
　　
　　仲丏縻，十岁。
　　
　　就是他托司空藏宇偷赵代的东西，而使司空藏宇在武林中大放异彩的。
　　
　　如果说司空藏宇是偷中的佼佼者，那他就是赌中的佼佼者了。
　　
　　他是个古怪的小儿，无论气氛如何紧张，他都如少根筋般说笑捣乱，令人哄堂大笑，而就在众人哄堂大笑中他已经通杀了。而他的赌术是赌界各大老皆认同了的。
　　
　　
　　仲丏縻、司空藏宇，两人臭味相投喜欢一起游戏人间。
　　
　　一次，他们连手整治一个恶霸。
　　
　　首先由仲丏縻请君入瓮引恶霸豪赌一场。
　　
　　恶霸自是瞧不起他这么一个小孩，但一眨眼之间，恶霸已经把三分之一的家产输了给他。
　　
　　基于赌徒的心理，恶霸更是把全副身家都压下去了。当恶霸认识到不对劲时，仲丏縻已经赢走了他全部的东西，包括他的命。
　　
　　恶霸自是不肯罢休，派了爪牙打发仲丏縻走，如此一来正中了仲丏縻他们的下怀，于是仲丏縻就趁机闹了起来，要告到官府。
　　
　　恶霸仗恃其舅是该县县令，自是有恃无恐。
　　
　　去到官府，仲丏縻便借机大闹公堂，引来了钦差大人。在仲丏縻的强烈要求下，钦差同意搜恶霸的身，因为仲丏縻一口咬定恶霸之前强抢了他的家传之宝。
　　
　　谁知倒是搜出了一封通敌卖国的书信，牵扯出了一件惊天大案。
　　
　　皇帝龙颜大怒，不久便把有关官吏恶霸斩首示众，令百姓抚手称快。
　　
　　原来仲丏縻两人与钦差是相识，受钦差之托，由司空藏宇施展妙手，偷来证据，再无声无息地放进恶霸身上，由仲丏縻出面闹大事件，引起皇帝注意。
　　
　　虽然为民除害使用了非常手段，但二人在百姓心中俨然成为了小英雄，同时也被称为‘绝世神偷’司空藏宇，‘千幻赌圣’仲丏縻。
　　
　　最近就连朝廷中也出现了一些天资聪颖的官宦子弟。如丞相之子亓淏郎，小小年纪已经显露出在侦察案子的天分了；又如‘晋谦小王爷’、‘隆丰小王爷’等，今后很有可能成为旷世之才啊！”
　　
　　“不会吧，都是些小孩而已，有这么夸张吗？”小七不大相信。
　　
　　老烟杆睨了他一眼，哼道：“小孩？他们的事迹真要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像最近的璩瑞平、璩冰纤两兄妹，年仅十四，据说是当年‘血封爪’璩海通的后代。
　　
　　十年前璩海通惨遭仇人追杀身亡，这双兄妹便失踪了。
　　
　　不想，十年后他们重出江湖，第一个便手刃了仇人张汉武。这张汉武，据说当年杀人无数，被九大门派围剿仍可保命而逃，可见其武功之高。
　　
　　但与这兄妹两人交手五十余招，张汉武便身首异处，就不知这两兄妹到底有了什么奇遇？
　　
　　此战倒让他们闹出了名堂，因此江湖上人称‘雪月郎君’璩瑞平、‘吹露罗刹’璩冰纤”。
　　
　　
　　“哎呀，真是惭愧呀！枉我们活了这么多个年头，还不如这些小儿呢！像他们这样惩恶锄奸，才是真英雄啊！”一旁的茶客叹道，他顿了顿，诧道：“哎！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老头！”
　　
　　老烟杆终于放下他那杆旱烟，哈哈笑道：“老朽，都晓通！”语毕，便身型一晃，消失在众人面前。
　　
　　小七先反应了过来，大叫一声：“都晓通！难道是黑白两道都礼让三分的都晓通，都老前辈！哎呀……我，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茶客们也不禁议论纷纷。
　　
　　
　　*** **** *****
　　
　　
　　
　　另一边隔着屏风的雅座上，围着十数位少年。
　　
　　个个容貌惊人，气质非凡。
　　
　　其中，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开口了：“哎哟！这下可好了，有人免费替咱们宣传呢！我们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呀？”
　　
　　“例如？”一位较年长的少年嘎了口茶说。
　　
　　“请他喝茶！”年数看上去似乎最大的少年一笑，如疾风般地跃了出去。
　　
　　座上的少年们都捧起茶喝了一口，只见窗外树梢未动，一阵疾风吹起。
　　
　　刚刚跃出去的少年已经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了，仿佛他就一直这么坐着，从来就没有动过。
　　
　　地上多了一位老人，如死尸般躺在地上。
　　
　　花白的头发掩住了老人的脸。
　　
　　
　　一位年纪较小的男孩吹起一声口哨：“嘿！老大，好快呀！”
　　
　　被称作老大的那位年纪最大的少年睨了他一眼说：“六弟，比起你那一身‘神出鬼没’，我还差得远呢！”
　　
　　六弟瞪大了那双男生少有的丹风眼，指着自己的鼻尖说：“我？呵呵！大哥，当我们这一行的没点轻功防身怎么行呢？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一位与他年纪相若的男孩打断了。
　　
　　“好啦！要怎么处置这老鬼呀？快说啦！”另一个男孩起身在老人身边蹲下，眉宇间充满了设计之色。
　　
　　随后他很快被一脚踹开了，吃了个倒栽葱，等他定下神来，老人已经被倒吊起来了。
　　
　　刚才那位小姑娘站在老人旁边拍了拍手，表示完成了杰作，自豪的说：“要整人哪？你还没到家呢，滚到一旁学着点。可爱的七弟！”
　　
　　被踢了一脚的七弟，委屈的眨了眨眼，陪着笑无奈地说：“呵呵，是、是！五姐你来，你来！我看戏去！”说罢，拍拍身上的灰尘回座去了。
　　
　　一位带着灿烂笑容的少年，不温不火地开口了：“子慧，别玩得太过火了，他毕竟是位老人家”。
　　
　　子慧闻言立即收敛了不少，嘟起那双毫无瑕疵的美唇，吐出一句：“知道了！讨厌鬼！”还回头向少年做了个鬼脸，就转身冲老人不怀好意的一笑。
　　
　　座上少年们都撑着下巴准备着要看好戏了，同时心中为老人即将的不幸而哀悼。
　　
　　“喝茶呢，本来是件好事，但用鼻子喝要比用嘴巴喝要……难受得多了，呛得多，醒来也快得多！嘻嘻！” 子慧捧着茶杯，一脸的古灵精怪。
　　
　　朦胧间，浑身似乎十分不对劲，突然一注水从鼻子灌入。
　　
　　老人“咳”的一声，呛个不停，耳边传来一阵童稚的笑声。
　　
　　*** **** *****
　　
　　老人昏昏沉沉的睁开眼，不由大吃一惊，怎么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人们怎么都先进到都倒着在天花板上走的地步了？
　　
　　想想，不对。
　　
　　他刚出了太白楼，就看见，巷子里有一位面如冠玉，英姿飒爽的少年。
　　
　　少年冲着他笑了笑，他就不醒人事了。
　　
　　由此看来，他应该是栽了，现在正被倒吊着呢！
　　
　　原来这老人便是都晓通。
　　
　　他可说是武林中人人礼让三分的老前辈了，专门从事记载江湖中奇人奇事、大事小事、好事丑事，一句话，就是武林中的历史记载者。
　　
　　他游遍江湖，黑白两道都不愿意招惹他，一则不愿被他在正着笔编录的《江湖传》中丑化；二则，他同时也是江湖上少有的上乘高手。
　　
　　
　　但今日却被一个少年无声无息地点了昏穴，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也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些少年都不是泛泛之辈。
　　
　　这时，都晓通面前出现了一袭华丽而不失贵气的丝质长裙。
　　
　　他往下看——以他的角度——出现了一张稚气却绝美的脸庞，看来将来又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都晓通眼睛一亮，这倒不失为一好题材，不出两年，这女娃一定会掀起江湖一番腥风血雨。
　　
　　毕竟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了，所以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把座上的少年都打量了一番。
　　
　　这一打量，女娃身后的大圆桌前的少年们着实让都晓通再次吓了一大跳，他阅人无数，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如果西施、潘安是历史上无人能及的极品，那这群少年就是人中龙凤，极品中的极品了！
　　
　　男孩们神采飞逸，气宇不凡；女孩们更是眉目如画，冰肌玉骨，有如秋水女神，目含神光，言语几乎无法形容他们出色的容貌了。
　　
　　他的惊叹目光被打断了。
　　
　　子慧蹲下来盯着他说：“老鬼！看完了吗？看完了就……”只见那倾国倾城的脸上浮现一丝狡黠。
　　
　　都晓通回过神来，有点惶恐地问：“不知几位小侠‘请’来老朽有何贵干？是不是老朽有何得罪……”他的话还没说完，立即引来一阵嗤笑，仿佛他说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一样。
　　
　　目光一扫，座上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吸引了他的目光。
　　
　　男孩的衣着在众人中最为突出，其他人都蟒袍玉带，衣着不凡，只有他鹑衣百结，衣衫褴褛，腰间竟挂着三个讨米袋子，可见他在丐帮中的地位不低。
　　
　　丐帮中，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丐帮唯一的一位女长老李闰之子——孙傕。
　　
　　据丐帮弟子阐述，这孙傕不但是个练武奇才，而且在帮中还屡建奇功。
　　
　　就在上个月，丐帮分堂屡遭偷袭，死伤惨重。
　　
　　孙傕跟随母亲前往视查，期间，听过各分堂的缕陈，他就自己一人偷偷暗中调查。后来不出半个月，他便一鸣惊人，找到了元凶。
　　
　　原来是一伙神秘杀手组织，企图控制丐帮，从而控制武林中最大的消息网。
　　
　　幸亏被孙傕揭穿，不然，武林中一番腥风血雨是免不了的了。
　　
　　都晓通一惊，丐帮三袋弟子在这，那这群少年来头一定不简单。
　　
　　他重新打量了一次，只见少年们个个都是武林高手，眼内精光闪烁，可见他们内功修为非常高。其中，年纪最大的少年，约十四五岁，手指修长刚劲，看来是个使刀的好手。
　　
　　坐在他旁边的是个少女，年龄与他差不多，两人容貌十分相象，看来是对兄妹。都晓通突然一惊，大概猜到他们是谁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兄妹俩应该是冲着他刚才在茶座上说的一番话来的，不过，他并没有说过他们的坏话呀！
　　
　　他怎么会惹到这两个小煞星的？
　　
　　都晓通捏了一把冷汗：“不知座上有没有璩瑞平、璩冰纤两位少侠？”
　　
　　子慧娇笑一声：“老鬼，你眼力倒挺好，竟能认出我大哥、二姐来。呵呵！不过，认出来了倒好，我们也甭自我介绍了，就直接开始吧！”语毕，在都晓通身上戳了几戳，都晓通便开始觉得浑身奇痒无比。
　　
　　痒通常比痛更能折损人的意志，痛很多人都不怕，但世界上却没有几个人能抵受痕痒。
　　
　　都晓通自然也是。没一会他便忍不住了，忙说：“小、小侠！小姑娘！老夫、到底有何得罪之处，望、望请明说！小老自、自当赔罪！”他面容不觉地扭曲着，尽可能的扭动身体，让衣服摩擦痕痒的部位。
　　
　　“你还好意思问，刚才是谁在外面帮我们宣传来着？”子慧蹲了下来，凑到老人面前，嘴角微微向上一翘。
　　
　　“别说我小娃娃欺负老人家，我呢，就给您一个机会，您都晓通，人称‘江湖中的历史家’，如果……你能把我们的来历都一一数来，我们就不为难你，怎么样？您该不会不敢接受挑战吧？都老前辈……”子慧抿嘴一笑，竟笑得都晓通毛骨悚然 ！看来这女娃娃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
　　
　　“对了，忘了告诉您，‘我们’也包括上面的那两个！”子慧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