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受”铜手指穿越记》森罗太虚

3、一纸合约

　　梁萧寿跟着凤炎进了一家叫做梧桐居的酒楼，抬头看了看牌匾，隶书题词的叫做丹。

　　“识字？”凤炎挑眉说道：“可知为何起名梧桐居？”

　　梁萧寿微微点头：“凤凰，非晨露不饮，非嫩竹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这是爷您休息的地方所以叫梧桐居，不知小的可有说对。”

　　凤炎微微点头：“想不到你懂的还多，如此看来你是不愿意和飞儿一块儿学了。这也是梦中所学么？那你到再猜猜，这又是何人题字？”

　　梁萧寿皱眉，深思一会儿：“凤凰又称作丹鸟，此字莫非是当今圣上所题？”

　　凤炎有些吃惊的看着梁萧寿：“以你这样的才华，做小厮太委屈你了，你不想赶考进京做官么？那样也可以去掉奴籍的。”

　　做官，开什么玩笑，伴君如伴虎，他才不要和皇帝神马的搅和在一起呢，相比可怕的老虎虽然知道身边这个也是老虎窝里出来的，但是算是个半圈养的吧应该会好一点吧。

　　梁萧寿连忙摇头：“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做官呢。爷你看我就不像做官的料子，比起正正经经的做官，我还是喜欢和王爷一起做事啊。”

　　看着梁萧寿一副仿佛看到洪水猛兽的样子，凤炎好笑的拍了拍梁萧寿的脑袋：“别人都巴不得去谋个一官半职，你倒好和我个闲散的逍遥王呆一起，莫不是也闲散了？也好你这样胸无大志的人当了官未免也不是个祸害。只是不知道你的父母会怎么想。”

　　梁萧寿看着凤炎，想了想认真说道：“爷，我知道小的签的是死契。签的时候小的还小，并不知死契为何物，虽然是小人按的手印，但其实是小人的父母替小人签的。人都说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小人是该孝敬父母的。可是小人身上的东西都被父母当作物件给出售了。这契约被爷买下了，小人自然是王爷的人。小人不愿去埋怨父母的所做，父母不会不希望孩子好的，他们这么做自然是有他们的道理，可是想让小的再去孝敬他们，似乎有点困难。”

　　凤炎低头正色的看看铮铮有词的梁萧寿：“所以你是打算在王府呆一辈子了？”

　　“才不是呢，小的要存钱把奴籍去了。”梁萧寿嘀咕说道。

　　凤炎有些好笑：“你既不想回去孝敬父母，为何还要把奴籍消了，干脆就赖着王府一辈子，若想结婚生子，府中也有门当户对的丫鬟啊。”

　　梁萧寿摇摇头：“小人以为，这契约就好像是一条界限让小人永远抬不起头来，有着契约谁都可以是我的主子，爷您不开心了，可以把我交易了，好像是一件货物一般。小人不愿意做这样的货物，小人想做个人。堂堂正正可以挺起胸膛的男子汉。”

　　凤炎眼睛一亮，他知道自己从生下来就是主子，没有人不怕他，父王母后宠他，皇兄也很照顾他，他的人生似乎没有不顺利的说法，人人都说自己是被皇兄驱逐到南边的，没人知道皇帝根本舍不得他离开，连亲王府都舍不得让他建的皇兄哪里会和别人说的一样因为兄弟倪墙，肆惮他的势力把他半流放的。不知道怎么得凤炎很想知道梁萧寿是怎么看的。

　　“我问你。”凤炎略有些紧张：“你觉得，我若是和皇上作对，你会怎么办。”

　　“诶？”梁萧寿一歪头，也没多想开口就道：“爷您别开玩笑了。皇上不是和爷好着么？”

　　凤炎听了不由笑道：“外人都说，我和当今圣上是兄弟倪墙，所以皇兄把我流放了。”

　　梁萧寿有些没好气的说道：“那也是爷自找的吧，要不然怎么会给你题词叫梧桐居。真把你流放了就不给你回家了，还梧桐居呢。”

　　半响，凤炎没有说出话来。

　　“爷？爷。爷！您不会生气了吧。”梁萧寿立马慌了，扑通跪下：“小人乱说的，不做数不做数的。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啊。爷！爷！我真的错了啊。”

　　“你没有错。”凤炎扶起梁萧寿。

　　梁萧寿呼出一口气，笨死了自己，人家皇家的事情是自己可以随便说的么你，还以为你活在社会主义庄康大道上啊，二死了你。梁萧寿不由得锤了自己脑袋瓜子一下，没想到一双大手覆了上来，轻轻揉了揉。

　　“好不容易有个明白人，爷可不希望这也傻了。”凤炎笑着看着梁萧寿：“既然是个识字的，那么这个酒楼的账房先生就交给你了当了。若是至年底没有出错，那爷我就把你的死契还给你，你看如何？”

　　“什...什么？”梁萧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可..可以还给我死契？”

　　凤炎挑眉，仿佛在说是吧跪下来感谢我的大恩大德吧。

　　不料下一秒，梁萧寿突然一笑：“爷~可不可以犯一次错？”

　　凤炎看着梁萧寿的滑稽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半天才止住：“这么快就学会讨价还价了？这可没有一次错都不能犯。也就4个月过年了。努力吧。今天就开始吧，王掌柜，把账本带出来给这家伙看，三日内务必学会。”

　　“是的，爷。”不同于管家爷爷干练，王掌柜满脸精明的样子，随时一副要算计的谁的眉眼，梁萧寿的后背不由紧了一紧。

　　凤炎走出梧桐居的时候，梁萧寿看着莫名觉得委屈起来您还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呢。就在梁萧寿要扑倒凤炎抱大腿的时候，王掌柜一个机灵伸手拦住：“新掌柜，爷吩咐的咱们现在开始吧。”

　　不要啊，救命啊。爷我是厨子不是会计啊~~~

　　三日后

　　当凤炎再一次出现在梁萧寿的面前的时候，梁萧寿真有扑上去咬死他的冲动，不是人啊不是人，在怨恨的死死盯着凤炎看了半响之后，梁萧寿默默的回到角落里画起了圈圈，先不说人家是皇亲国戚不能打吧，再说了就是让他打他这个小身板爷打不过高大威武的凤炎啊。嘤嘤嘤嘤，妈妈我要吃成长快乐。

　　凤炎看着快成熊猫眼的梁萧寿一眼之后淡然的问到：“王掌柜，梁萧寿学会看账本了么？”

　　王掌柜拱手道：“回爷的话，梁掌柜很有悟性，不消两天就掌握了要领，但是对账毕竟是个辛苦活，还需熟能生巧。”

　　“哦？你说他学会了？”凤炎有些惊讶，他问过自家管家，管家告诉他梁萧寿是没有上过任何课的。

　　“是的爷，就是梁掌柜经常说什么伊克斯赛尔，电脑，计算器什么的。还有就是梁掌柜不会用毛笔写字。呃准确的说，是写的不好看，都用木炭在纸上写。”

　　“ 叫他每天写20张大字，务必请先生教。”

　　梁萧寿听到以后更加想哭了，嘤嘤嘤嘤，欺负人欺负人，晚上回去就去扎小人。不看你不看你，讨厌你讨厌你。嘤嘤嘤嘤欺负小孩子。这样被压迫一定会长不高的嘤嘤嘤嘤。我要长高。

　　凤炎看着一脸委屈的梁萧寿，不知怎么的就心情大好起来：“萧寿啊，你有什么要求么？都可以提。”

　　梁萧寿刚想说，我不要当掌柜，我不要写字我要回家，但是一看到自家主子一脸你敢反抗我的旨意你就完蛋了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委委屈屈的说到：“我要每天喝3杯牛奶！还要吃鱼！”

　　凤炎听他说的都是吃的，觉得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此时，梁萧寿心里想的是，哼吃穷你吃穷你，还要吃得比你个子高，以后从一定要俯视你哼。

　　凤炎翻着梁萧寿用炭笔写的账本，虽然是初学的但是缺备注的很仔细，要不是分类有些稚嫩还真看不出是只学了2天的，无心的问着：“萧寿啊，你在这里看了3天账本，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梁萧寿偷偷白了一眼凤炎，暗暗说道资本家，吸血鬼。就是不肯答话。

　　凤炎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忍不住伸手一捏脸：“说出来可以给一次犯错的机会哦。不过嘛....”

　　“有的，有的！”梁萧寿急忙狗腿的说道：“爷，你看这里啊。明明这个......”

　　凤炎看着梁萧寿认真的小脸，突然有一亲芳泽的欲望，但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而已，过后凤炎便是一脸平静的听着梁萧寿的分析。
　　虽然梁萧寿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但是啊凤炎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自己的主子，不得不他还算是认认真真的在做事，用毛笔写的字也是勉强能看的那种。再叹了一百个气之后，梁萧寿不得不由提起笔认真写字，还剩5张，一边写梁萧寿就一边怀念自己那个电脑时代，不说毛笔了，自工作以后连硬笔都写的很少了，都是用电脑在打字，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字体，比起软笔似乎神的少了一丝丝的人情味儿。

　　梁萧寿晾干自己一张字，继续下一张。那天凤炎说会好好检查自己的功课，没想到他还真每天不落的要自己交出20张大字，并且圈注自己的好坏，有10个以上的好字他就会带自己去街上玩一小会，这个福利估计连于飞都没有享受过。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王掌柜也算是照顾，凡是梁萧寿对过的账本他都会再看一遍。酒楼的生意并没有好的夸张，主要是主子也就是开着这么个酒楼玩玩儿。然后这个酒楼也算是主子做事时掩人耳目的地方。

　　这天凤炎带着梁萧寿上街，说是要采购年货，可以谁都知道，主子哪是采购年货的人，估计主子连要准备哪些年货都不知道吧。

　　凤炎看着在自己身后已经串高些的梁萧寿，但是由于腿还是比自己短了不是那么一些，走起来有些带着小跑，凤炎慢下些步子，看着梁萧寿开心的笑脸，自己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过年可想要什么礼物没有？”

　　萧寿看看凤炎确定凤炎身边没有人，并且这个时代没有那个叫做手机的通讯工具以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爷可是问小的？”

　　凤炎看他笑眯眯的样子，顺手给他一个毛栗子：“自然，这周围还有别人么？真不知道你做掌柜的怎么没算错帐。”

　　“那爷，答应小的的事情没忘吧。就是就是那个死契。”梁萧寿那狗腿巴巴的样子，要是插直尾巴在身后，没准还真能摇起来。

　　凤炎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地就不想吧死契还给他了，但是想到这孩子失望的小表情没来由的有些不舍，点点头表示还记着：“那你可想好了，拿了死契以后去哪儿么？”

　　“诶？”梁萧寿睁大双眼：“难道拿回死契以后就不能留在王府了？”

　　“你还想留在王府？”凤炎有些欣喜的问道。

　　“那不然去哪儿？”梁萧寿不由得瘪嘴：“是不是死契不算在礼物里边？”

　　“贪心。”凤炎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是一直上扬的嘴角表示他现在心情很好：“说吧，想要什么。”

　　梁萧寿摸摸脑袋：“希望爷可以原谅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冒犯。小的想要一个平等的身份，不是奴才，而是合作伙伴是朋友。奴才希望可以帮王爷打理这家酒楼，不过要年底分红。”

　　凤炎看着梁萧寿有些不是很理解，这个小人儿不要钱不要权要的是一个平等的对待，呆在这个酒楼里那么久了，还是账房先生也该知道这间酒楼也就算是个收支平衡的酒楼，他居然说要帮自己打理，不会是傻了吧。难道他有什么目的？凤炎不住的想到。

　　“可以。但是理由。”

　　“小的不喜欢做账房先生，而是喜欢去厨房里捣鼓额吃的。然后小的想对王爷自称我，总是称小的觉得自己很卑微。”梁萧寿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凤炎不由得再一次笑了起来，这个梁萧寿还真是个开心果啊，怎么有他在自己就会这么高兴呢？

　　“礼物现在就可以开始预支。”

　　“可是小的还没拿到死契呢，怎么都觉得还是个下人。”

　　“死契明日就可给你，但是你得和我再签一个合约。”

　　“诶？不会是周扒皮一样的不平等条约吧。”

　　“周扒皮是什么？再说了爷是那种压榨别人的那种人么？”

　　“不是不是不是，是小的错了，爷可千万要说话算话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怎么说的，让爷这么不想换给你呢？”

　　“爷不要啊~小的和你签别的合约么，只要不太过分的都可以的。”

　　“那什么叫太过分。”凤炎有些好笑的说道

　　梁萧寿马上嘟起嘴不满道：“比如叫我管账！还要写大字。”

　　凤炎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是想叫你签份终身制的合作合约。”

　　“这个倒是没问题的。”梁萧寿觉得不是什么压榨自己的东西，连内容都没看到就应了下来。

　　可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就是应为这个搭上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