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前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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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麗的碧潭湖一對對年輕的情侶都打量著一對六十歲的老人.但這對老人並沒人注意到旁人的目光,因為此刻他們眼中只有彼此,男人溫柔的摟著懷中的女人就這樣看著碧潭的風光,他們都面露著幸福的表情回憶著碧潭帶給他們的回憶.
“你看,他們好幸福喔.你覺得我們可以像他一樣嗎” 一名年輕女子對著男友問
“當然可以,就看你答不答應嫁給我,我們會一生一世幸福” 男友緊張帶著期待拿出褲袋裡的指並跪下.
“我…我…” 這意料不及的行為引出年輕女子的眼淚咽硬的不知所措.而周圍都充積著人群大喊著: “嫁給他呀!” “好浪漫喔”.大家都期待著年輕女子的回答.
年輕女子並沒有說甚麼只是看著不遠處的吊橋,男子當然明白立即背起女生往吊橋走去.大家當然也明白過來大叫著”加油喔” “要幸福喔”.一直跟著要見証祝福這對新人.
“直樹,你看,你看” 其中一個老人興奮的跳著說完全不像一個已經六十歲的人.
“嗯..怎麼了.”懷中女人的行為把直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看著這永遠長不大的女人好笑的說.但看見了女人額上的汗珠縐了縐眉頭從女人的袋子拿出毛巾擦了擦.
“唉唷,你都沒看見呀剛剛….”直樹並沒有打擾女人的長篇大論只是帶著深情看著女人留心聽著沒有帶一點煩厭.
“對呀,我看呀又多一個人遭殃了” 看見女人的興高采烈,直樹開始有逗女人的興致了.只是想著這已變成一個習慣原因也只是女人從不學聰明.
“遭殃!甚麼嘛你不要以為我聽不懂你在說我!” 女人的反應引起直樹的注意心想”喔,原來變聰明了呀!但是…..嘻嘻.”
“喔,你聽得懂呀,那你說是嗎” 直樹偷偷笑了笑等著女人下一步的反應.
“你….你….好呀...你欺負我..咳咳咳”女人生氣的滿臉通紅像個蘋果被嗆到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啦…不逗你了..先喝點水.” 直樹看到有點心痛從袋子裡拿出水壺打開服待著女人.
“不要…不理你了.” 女人把嘴嘟起來別過臉去.直樹看了好笑的看著這已經年邁六十的女人還免不了稚氣但是在他眼中永遠都是那麼動人美麗.
“來…你看人家都走完吊橋了.” 這就是直樹四十年來應付的方法但每次都無懈可擊.只見女人立即就忘了剛才的小插曲轉過頭來眼中有淚的說著”真希望他們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嗯..肯定會的” 直樹露出一個深情的笑容撥著女人柔軟的頭髮.回想到在湘琴陪她的好友純美挑婚紗回來說的話 “我啊,真是一個幸福的人.所以我希望身邊的人都一樣幸福.” 這個傻瓜啊,她總是想著別人難道她不知道只有她在,身邊的人都會很幸福,很開心.沒有了她……
“湘琴,湘琴..”聽不到應有的回應直樹擔心的叫著…但是看他老婆呆呆的臉他知道她又在幻想了這老毛病還是改不了呀…但是只要想到她老婆幻想的對象是他他就樂翻了,直樹一直看著老婆甚麼時候會回過神來.
自看到她老公這殺死人的笑容她就飄到十六歲時看見直樹新生致詞的帥臉跟現在的都差不了多少,可以說是更帥更令她入迷了,但是身邊的蒼蠅也越來越多,下至小學生(裕樹的初戀對象楊芸小朋友),上至白髮蒼蒼的老人(湘琴護士實習時的第一個病人邱婆婆),當然不缺漂亮聰明的..相比起自已…想到這裡她不禁縐了一下眉頭.
“湘琴,那裡不舒服了嗎”直樹看見湘琴縐了眉頭連望緊張的問
“沒事啦….就是我這個永遠都受人歡迎的老公” 湘琴回過神來有點別扭的說
“這是那門子的吃醋啦,都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嗎” 直樹有點無奈的說….他知道她老婆的腦袋又想起”那件事”了,他很心痛為何會令到湘琴感到如此不安心,不快樂.還差點失去了她..他不敢去想像沒有了湘琴..他的世界會變成怎麼樣…但到了現在心裡是歡喜的因為這証明她老婆對她很在乎而湘琴也一直在他的身邊.
“你都沒說…我不知道喔.” 湘琴當然知道直樹的意思但是就是要他說出口還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好啦….你看我不是已經在這裡跟你作過第二次承諾了嗎” 直樹指了指吊橋的方向.看見湘琴的表情直樹知道她我思緒又飛走了,好笑的看著湘琴幸福的表情.自已的思緒也到了回憶之中.
“喂,小笨蛋.”直樹回過神來看一看手錶已經到正點了.
“啊,怎樣” 湘琴回答到顯然還在回憶之中.
“甚麼,小笨蛋!我不小了啊.”湘琴終於回過神來.
直樹面帶三條黑線心想這是個甚麼纙緝……”那就是個大笨蛋囉” 這麼好玩直樹當然不放過.
“那還差不多” 湘琴還一臉自豪的說但想了想終於覺得不妥………
”江直樹!” 湘琴就在直樹的耳邊大吼.
“這麼大聲要你老公做聾子呀” 直樹握著耳假裝很痛的說.
“直樹,沒事吧對不起喔我不是故意的” 湘琴信以為真的手忙腳措一副緊張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 直樹看見湘琴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裝的呀!” 說完湘琴就像茶壺般的把手叉腰上生氣的看著直樹.
“你看都正點了,餓了吧走我們去吃東西.” 直樹把錶給湘琴看了看說.又是這一招呀….…都說是無懈可擊了.
“對喔,都正點了,直樹我要吃燒鴨.”這時湘琴的肚子也響了起來尷尬低著頭說.
“好,我們走”就這樣直樹握著湘琴的手走著,又再次這個天才樂了自已又沒有損失.
“這間店……”湘琴感覺上這間燒鴨店有著熟悉的感覺.
“不記得啦就是….”當直樹想開口說的時候湘琴突然大叫嚇了他一跳. “啊!這是我第一次獨立打工的店喔!” 湘琴很懷念的看著周圍環境都沒變可惜老闆已經換人了……
“歡迎光臨..請問要吃…..這不是湘琴姐姐和直樹哥哥嗎”來點單的是一個大約四十二,三歲的男人.
“你是….”眼前的人湘琴並不認識但有點眼熟的感覺.
“你是這家店老闆的兒子吧.”過目不忙的直樹當然認得老闆的樣子推算一下就知道這絕大可能是老闆的兒子了.
“對對, 爸爸常常跟我提起你們.” 男人到櫃台拿出一張照片,那時湘琴,直樹走時跟老闆留影的合照.
“是喔…真不好意思喔當年好像麻煩了你爸還弄得一團糟….”湘琴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直樹在旁邊笑了笑想 “原來這笨蛋也知道呀…嘻嘻..” 湘琴看見連忙用手肘了一下直樹示意不要再笑了.
“沒有沒有…爸爸說有你在歡樂很多他很懷念…就是….嘻嘻…...今天我請客吧.你們隨便點隨便吃.” 看到湘琴期待的表情男人也就不說下去了連忙轉過話題.
“幹嗎不說下去呢” 湘琴感到奇怪的想明明剛才男人說得很興奮.
“你不是餓了嗎快點我們還要去下個地方呢.”直樹當然明白老婆在想甚麼連忙把她的注意力分開.
“對喔,還有地方要去呀…那快點…直樹這店的燒鴨很好吃喔…還有..”湘琴興高采烈地介紹有甚麼好吃的還有那時自已是怎樣幫忙.直樹一直留心的聽著老婆的話語露出甜蜜的笑容心想 “有你在身邊真好!” 但是也抹了抹汗…還好當年沒弄出人命……
其實當年直樹來接湘琴回去的時候,當然要幫自已老婆善後就跟老闆說要賠償湘琴帶來的損失..想一想..結帳不會結…燒鴨燒不熟…湯裡有毛巾..常常把碗碟跌破..還跟人家說是廚師的女兒湘琴果然不是蓋的想到這裡直樹莞爾笑了笑,而湘琴好奇的看了看直樹..點菜有這麼好笑嗎但是老闆一口拒絕直樹的賠償,老闆告訴直樹如果要算的一早就把湘琴趕出去了但是自從湘琴來了打工店裡的笑聲多了很多,尤其是這店的客人是老人具多很小年輕的一輩可以接受,又看見她這麼努力也就算了.在老闆的推卻之下,直樹不好意思強迫就鞠躬道謝老闆對湘琴的照顧.所以後來就有了90%與10%的理論.世上有百份之九十的事是我江直樹做到的而湘琴做不到的,但是剩下的百份之十我做不到的湘琴真的能做到一個任何人都沒辦法模仿的地步.這就是湘琴,有著她的地方,笑聲就會不其然出來了,就算是敵人也欣然被折服被感動甚致成為她的朋友.但是看來湘琴並不察覺這一切,最先察覺的卻是江媽跟直樹的外公,跟湘琴相處的那一段時間他們就看出湘琴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把直樹這座冷冷的冰山融化的人因為這孩子有著一個無比單純溫暖的心,只要是湘琴下定決心的事,她都不會計較,只會不斷的付出……..
正值假期,康南高中並沒有一絲人影出現,但是今天卻有著兩個老人的背影.
“直樹,直樹,你還記得這嗎” 湘琴指著前方的連接橋問.
“甚麼這地方有甚麼特別的嗎” 直樹假裝不知道的問.
“唉唷….你不記得了喔….我呀…就在這…你還…真丟臉..” 湘琴小聲說著面紅得像個紅蘋果.但是轉過頭來湘琴就奸笑著 “可是呀,有人也跟我一樣做了丟臉的事喔.” 直樹沒有回答因為這天才知道再說下去只會給人虧的份聰明的他當然想著辦法把這個話題轉移. “還說呢…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傷心….”直樹裝起一副要哭的表情..難得呀我也會用這招….沒關系就湘琴一個人看見.
“對不起嘛,人家當時就忘記了啦.”果然湘琴看見直樹傷心的樣子心就軟了起來就連剛剛要虧直樹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好啦..我答應你就算老到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都不忘記你好了吧” 見直樹不回答湘琴連忙作出承諾.
“傻瓜,這是當然的” 直樹心裡像放了一萬個安心也作出了承諾…當然湘琴聽不聽懂就….不,聽懂了就不是湘琴了.直樹把吻送給了湘琴就像蓋章一樣訂下了這一份契約….愛的諾言.
寂靜無聲的校園也頓時被滿滿的幸福快樂圍繞著,直樹握著湘琴在這個熟識的校園尋找著所屬於他們的專有回憶…時間就像回到四十四年前那個惡作劇的開始…而笨笨的湘琴永遠都不知道直樹每次回到這校園的感觸….一個天才與笨蛋的相遇…笨蛋的表白以及天才對笨蛋一輩子的承諾…而這個故事將在康南永遠流傳下去….薪火相傳…對,下一個”已經”是江家的二少爺”江裕樹”了,這又是另一個故事.
“直樹,現在甚麼時候了”湘琴首先從回憶中醒過來..因為她想起了一個地方.
“嗯..下午四時半了”直樹有些驚訝老婆這麼快就回過神來,老婆的心思他已經猜得一二….但是他不怎想去那個地方.
“累了嗎累就回家吧.”直樹想趕快逃回家…但是看了看湘琴期待的眼神…他投降了他沒法承受湘琴失落不開心的樣子,他嘆了口氣說”來,走吧!”
“要回家了嗎” 湘琴有點失望的說.
“不是.” 直樹握著湘琴的手走著.
“那我們是要去哪裡啦 喂…直樹…先不要走嘛.” 湘琴搞不清楚直樹到底要幹甚麼但是有直樹在身邊,她甚麼都不會害怕…
相同的背景,一樣的主角,截然不同的這次男生溫柔握著女生的人走進這個他們”第一次”的地方…而女生面上的不是害怕而是幸福的笑臉,曾經只有冷臉的男生也回應女生一個溫暖幸福的笑容輕撥著女生的頭髮…時間像回到了二十年前的一個狂風雷暴的晚上…..但是此刻不同的是他們,眼神中只有著彼此而且有著濃厚的愛意與疼惜…兩人有了默契的開始了對話….
“到底要幹嘛啦” 女生抬起頭看著這個愛了一輩子的男生.
“你真行呀,竟然讓我愛上你,離不開你.” 男生低頭看著這個愛了他一輩子的女生.
“對呀,因為我努力了一輩子去愛你.” 女生自豪的說.
“好呀,你很行呀..可是你要知道當我愛上你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了,我不允許你不愛我,離開我直到永遠,你有覺悟了嗎” 男生霸道的說.
“可以呀,反正我已經完全看清你了. 而往後我對你的愛也只會是現在的一百倍…不,是一萬倍!” 女生豪不遜色地說.
“嗯…但是我的愛永遠比你多一分” 男生滿意的說.
“才不是呢….我….唔.” 女生不甘心地說….可是才說了一半男生就把她的嘴給堵住了.女生也熱情的回應著男生完全忘記了她要說的事.
這就是他們的”第一次”,真正的第一次………
過了許久,天色漸黑,冷風吹來. “嘿嚏..”一聲把他們都帶回現實當中.直樹把自已的外套套在湘琴身上 “好啦..走這樣久累了天也黑了回家吧.他們一定急了.” 直樹緊緊握著湘琴的手踏上回家的路. “嗯” 湘琴這次只輕輕應了一聲感受著老公溫暖的手浸溺幸福之中. “看得見路嗎” 直樹細心地問心怕湘琴會跌倒. “沒事,有你在我不怕.” 湘琴一句簡單的回答觸動了直樹的心把女人抱在懷裡說”對,有我在不用怕.” 縱使再烈的寒風再大的風雨也無法將他們分開,他們攜手走過每一道難關….走向屬於他們..一個充滿”愛”的地方.
今天是他們四十年的結婚紀念日,自從二十年前直樹無論有多忙都會把這天空出來去跟湘琴尋找他們多年來專屬的回憶,去走他們走過的路.有人說過人生就像一幅拼圖,一幅獨一無二的拼圖也代表著人生不同的階段有著不同的色彩.自從遇到了湘琴,直樹都努力把這幅屬於他和湘琴的拼圖拼好,縱使有著灰暗的一角也爭奪不了五彩繽紛的光芒…湘琴就像太陽發出熾熱的光…直樹就像一座冰冷的山…沒有了直樹,湘琴就沒有了價值沒有了方向…相對的沒有了湘琴,直樹就沒有了幸福沒有了快樂….也就是說湘琴直樹存在的理由就是彼此,他們不斷的努力去追求屬於他們人生獨一無二的”拼圖”.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前言(一)
